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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桐 琴下白玉腿】(上)

    【翡翠桐·琴下白玉腿】(上)

    作者:姐控眠

    29/10/15

    字數(shù):6279

    金秀熙小姐在大三學年結束時迎來了人生的轉折點。

    「秀熙,鄧老師找你?!?/br>
    「是樂理的鄧老師?」

    「對,就在外面?!?/br>
    那天午后友人把金小姐喚出圖書館,迎她的中年女人拽起她的手便小跑起來

    ,那婦人便是平時對金小姐照顧有加的鄧副教授,鄧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沒有

    孩子,看她刻苦奮進,便對她關照有加。

    金小姐隨著恩師小跑,見恩師著急忙慌,定是她實習的事情有了著落,可鄧

    不置可否,帶她來到一間接待室,囑咐她進去后,問什么就回答什么,「這事和

    樂團沒關系,各個團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又學的鋼琴,人太多,那些有關系

    的都不一定能塞進去,」金小姐知道這是實情,心情低落,又聽恩師說道,「但

    沒準會有好處……秀熙你家里條件不好,我才把這差事交給你,你可別給我丟臉?!?/br>
    金小姐一頭霧水,只是連連稱是,整了整發(fā)型衣裝,隨著恩師進屋,屋里坐

    著兩位中年貴婦,兩人儀態(tài)優(yōu)雅,邊飲茶邊閑聊,師生兩人打斷了其中一位短發(fā)

    婦人的嬌笑,這婦人金小姐瞧著眼熟,沒來得及想起是誰,就聽她道,「鄧老師

    回來了?!?/br>
    「苑夫人,柴夫人?!?/br>
    聽到【苑夫人】,金小姐便想起了婦人的身份,燕京音樂學院的院長是苑斯

    夫,眼前的便是學院長的兒媳。

    「就是這位嗎,鄧老師?」問話的是另一位卷發(fā)貴婦,她打量著金小姐,眼

    神沒有惡意,似是品評,令金小姐倍感緊張,她知道這位便是正主了。

    「就是她了,金秀熙,」應恩師的眼色,金小姐拘謹?shù)攸c頭示意,恩師有點

    不滿,瞪了她一眼,轉頭又笑容滿面,「她是鋼琴系的尖子生,從小一直學上來

    的,樂理幾科和教育理論也扎實,就是有點害羞?!?/br>
    柴夫人點了點頭,看起來有點迷茫,向身旁人詢問,「苑姐,你看呢?」

    「鄧老師推薦的應該不會有問題。」隨后她問了金小姐幾個鋼琴教育的問題

    ,金小姐開始有點結巴,后來都能順暢答復,苑夫人向柴夫人點點頭,「沒問題

    ,讓你們家兒子臨時抱抱佛腳我們學校的尖子綽綽有余。」

    「你真是,又夸上了,」柴夫人又瞥向金小姐,「小姑娘還挺白凈的,就是

    氣勢有點弱,不一定鎮(zhèn)得住我們家那小子。」

    苑夫人笑道,「又來了,你們家兒子多老實,老在外邊說人家?!?/br>
    柴夫人說,「那是在外邊他才收斂點,在家里,哼——」,說罷又看向金小

    姐,「這姑娘底子挺好,也不打扮打扮?!?/br>
    金小姐聽到這話,不禁頭顱縮得更低了,眼睛向下盯著自己簡單的T恤牛仔

    褲,對外面花枝招展的同學艷羨又嫉妒,她咬緊嘴唇?jīng)]有說話。

    這時鄧老師忙接茬,「這孩子家里人口多,她上初中時老父親受傷沒了工作

    ,學琴都成問題,后來大哥工作了生活才好點,年考上了大學家里緊張,第

    二年又考了一次才來上的?!?/br>
    兩位婦人都喚了一聲「哎呦——」,捂著昂貴妝容下的小嘴,那模樣,那憐

    憫的眼神,讓金小姐更加難堪,「孩子這么苦呀?!?/br>
    「誰說不是,」鄧老師摟過金小姐,「所以這孩子努力,別人出去玩她也去

    琴房練習,最近還問我暑假有沒有家教的工作,這不是正好?」

    話說到這份上,柴夫人也不好再挑毛病,不過她起身走了過去,撩開金小姐

    長發(fā)的頭簾,仔細觀察了一會,說,「沒化妝也挺秀氣,身條也好,打扮打扮,

    肯定好看,等會我遣人給姑娘點梳妝錢,弄漂亮點震震那小子?!?/br>
    「喲,你這說得,要光漂亮就行,咱們這是cao哪門子心?!?/br>
    隨后又是一陣婦人的笑聲。

    如此,金秀熙接下了柴家公子的鋼琴家教,一個暑假,從次周始,一周兩次

    ,按一次兩課時算,一次給她一千,這個價錢她根本無法拒絕。柴家的保姆給她

    那沉甸甸的信封時,她不敢與那婦人對視,只是小聲道謝,她摸著所謂的「梳妝

    錢」,那厚實沉重的信封,連她交學費時,她都沒拿過那么多錢,有五千還是一

    萬?她不知道,只是耳邊不停回蕩著恩師的告誡,讓她好好抓住這個機會,「你

    別瞎想有的沒的,你教得好,人家太太高興,提點你一下,這些宅門的姑奶奶門

    路多了?!?/br>
    鄧老師之后才告訴她,那柴夫人的丈夫是參議員的柴議員,那個議員常上新

    聞,金小姐也有聽聞,聽說他是新派人士,親美親民,關照工人,她那酗酒暴躁

    的父親曾關注過他的講演,那他應該算個好人吧,可是他妻子的錢金小姐感覺到

    燙手、羞愧。她把錢放到高中以來就沒換過的書包,小心翼翼地回了家,路上她

    忍不住看向那些店鋪,看向離家里胡同口不遠的百貨,她想去買個夠,想去把看

    上很久的口紅買回家,想去給mama買件新裙子,想去給大哥買雙好皮鞋,最后她

    還是把錢拿回了家。

    逼仄的房間,昏暗的采光,不能說家徒四壁,也顯得懷舊復古,幾乎沒有二

    十一世紀的痕跡。金小姐的家是胡同大雜院里的幾間小房,這里太小了,以至于

    她大哥和嫂子都不好行房,他們每次小心翼翼,還是被住在兄嫂和父母之間的金

    小姐聽個清楚,那男女的喘息,污言穢語讓她更加恨這里,恨那辭退父親的工廠

    ,恨她的祖輩從朝鮮逃難,她是大學生,是燕京已經(jīng)不多了的朝鮮族裔知識分子

    ,她雖然已經(jīng)不會說幾句朝鮮話,可她知道那祖先生活的地方,知道那里起步比

    這分裂的大陸還晚,知道那里上學不用花錢,知道那里平均收入和這里差不多分

    配卻更加平等,在那貧瘠的土地上,也許他們的飲食會更差,但起碼不用受這種

    貧窮之苦,比別人更貧窮的苦。

    「秀熙,回來了?」

    家中只有金小姐的嫂子和侄女,大哥在洋行賣命,父親不知道抬著他那條瘸

    腿去哪里找酒轍了,母親在給人家?guī)Ш⒆?,嫂子也有工作,是小學教員,這是件

    體面的工作,但這幾年工資上漲,物價上漲,可公家給寒暑假的補貼十年未變,

    嫂子能有假期在家看孩子也未必是件幸事。

    金小姐和她說了柴家的差事,哄侄女睡下的嫂子連連稱奇,「有這種好事?

    你得好好感謝人家鄧老師,還有那錢別給你媽和我們,尤其別給你爸?!?/br>
    別給父親她懂,他父親腿有毛病之后又沒了生計,罵罵咧咧只顧吃酒,有時

    候因為非法集會被帶走,還會花掉一筆不小的保釋金?!缚蓩尯透缢麄儽任腋?/br>
    要這錢,幾件衣服——」

    「你個小丫頭懂什么,你給那柴家公子教課,這些錢全花在打扮上都不夠?!?/br>
    金小姐聽到這話,窘迫不已,臉頰發(fā)紅,對兄嫂也很是不滿,「你說什么?

    這是什么話?」

    她嫂子不屑地哼出聲,「什么話,這可是人家求不來的機會,你們學校的同

    學,你說有多少被人家養(yǎng)起來的?」

    「我又不是她們,」說道那些寡廉鮮恥的男人女人,她就憤恨,又十分可惜

    ,她知道其中和她一樣貧窮姑娘多,可她們也有天賦超過她的,卻自己甘墮落,

    吃著老男人的飯,「而且我聽說他也才剛考上大學,能有幾個錢?!?/br>
    「他,喲,他都出來了,」穿著睡衣的嫂子扭著嬌軀,「你還說沒想過,一

    次課一千,你不去我都想去了。」

    金家的媳婦不算漂亮,甚至皮膚有點黑,卻有一身好rou尤其是大屁股,按老

    人的話說好生養(yǎng),雖然她沒有用那大屁股生出兒子,可勾搭上了她優(yōu)秀的大哥用

    的就是這身浪rou,他大哥不是好高騖遠的人,所以和同一個院子的她談了幾年就

    成婚了,她的父母很滿意,院子里的鄰居也很滿意,可是金小姐卻不愿意看她沒

    正行的樣子,「你去,你去干什么?你能教他琴嗎,你當我哥是什么?」

    「說著說著你還急了,」嫂子皺著眉頭,也十分不悅,「你也不是不知道家

    里的情況,你實習都沒譜呢,退一萬步,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公子就算不說你

    好話,也不會辭退你吧?!?/br>
    金小姐撇過頭,思緒萬千,也不愿意向嫂子認錯,值得說,「奶奶說的對,

    你們漢民就喜歡錢?!?/br>
    「嘿,你說這個我就不愛聽了,我來你們家當牛做馬,我要喜歡錢我受這份

    罪。」

    嫂子跟她翻臉了,她回頭想想她說的有道理,她真的喜歡錢勝過她大哥,應

    該不會忍受這破爛的家,每夜和她大哥造那父母期盼的兒子,她給了嫂子兩千塊

    錢,讓她給侄女和大哥添點東西,嫂子收了下來,和她一樣咬著嘴唇,她發(fā)現(xiàn)那

    種神情悲哀至極、丑陋至極,她再也沒批判過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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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笑就賣笑,你當那些明星不是在賣笑嗎,」嫂子把錢折騰一番收在屋里

    后,還在勸她,「你當就算進了樂團能不賣笑嗎?」

    金小姐很果斷,「我就不想?!?/br>
    嫂子詰問地也果斷,「你不想,有人想,而且那公子那么年輕,你就算利用

    一下他也不虧啊……jiejie知道你要強,但是看到機會別縮回去,你媽受了一輩子

    苦,你嫂子可能也要受一輩子,你別再受這苦了?!?/br>
    金小姐沒有了之前的果斷,她看向另一個房間,好像看到了那熟睡的侄女,

    「她還回會受著苦嗎?!?/br>
    「你哥和我節(jié)衣縮食不就是讓她別受這苦嗎。」

    金小姐心中憋屈,心中有一口怨氣,她翻看了自己的衣柜,翻看了自己的寫

    字臺,撫摸著自己的電子琴,摸著自己落后的手機,在嫂子注目下出了家門,在

    不遠的百貨商場把信封里的錢花了個干凈。

    7月15日,她記得那個周末,她次來到柴家,她從早上就開始化妝,

    研習了幾天網(wǎng)上的視頻,她妝容體面得當,連臥蠶都進行了Ps處理,讓本來清冷

    的她透露出笑意;她披散開秀發(fā),昨天的護理讓她的頭發(fā)光滑柔順;她穿戴上了

    購買的戰(zhàn)備物資,套上能秀出細腰的短袖毛衣,勃頸纏上蕾絲頸鏈,雙腿圍上了

    蓬松的半身百褶裙,玉足踏上了清爽的高跟涼鞋,拿著手包,帶著樂譜,在那四

    合院的宅門前只躊躇了一剎那,就按下了門鈴。

    「?!恕?/br>
    門鈴響了兩次,上次見過的保姆開了門,金小姐剛欲問好,那婦人就手指抵

    上嘴唇,她道,「里邊正吵著呢,你先別聲張。」她帶金小姐進了似是喧鬧的院

    子,院子應該有兩進,是她意料外的雅致美麗,那不是電視里豪宅的放肆的豪

    華,沒有一絲擺闊的土氣,每一窗似乎都有設計,每一步似乎都有可看的景致,

    不是鋼鐵森林的冰冷,也不是胡同巷弄的臟亂,花草林蔭,雕梁畫柱,可就是這

    可愛的院子,遠遠便傳出了不和諧的吵鬧。

    先傳來的是一個年輕清亮的男聲,「我不想學,能不能別我閑著就讓我學這

    學那?!?/br>
    接著是更加高亢的女聲,「都跟你說了,就當玩玩,怎么就不行!」

    「行了行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媽說讓你學學就學學,學一

    次不行再說吧?!?/br>
    「我都沒同意她就找了人來……我才不學!」

    「什么沒同意?我都和你說過了,上次苑小姐讓你一起彈,你不會不覺得丟

    人嗎?」

    「我干嘛非要會!」

    保姆在外面敲了敲門,里面的聲音才緩和下來,門從里面打了開來,閃過了

    一個穿戴貴氣的中年男人,他面容英俊,臉上帶著不耐煩,說道,「我還有會呢

    ,你們先商量吧。」

    之前見過的柴夫人穿著更居家的服裝,冷哼一聲,「有什么會,最好別回來。」

    男人也沒停下腳步,就走出家門,金小姐這才想起門外的黑色豪車,應是這

    位柴議員的用車,上面還有司機等待。

    柴夫人見了金小姐,臉色緩和了下來,年輕男聲也沒再吵鬧,柴夫人把她請

    進了正房,「金老師來了,來里邊坐?!?/br>
    說罷柴夫人不停向屋內(nèi)西側被屏風格柵擋住的方位使眼色,不多時,出來了

    一個高大的男孩,他穿著普通的T恤短袖,皮膚白皙,體格結實,年輕的臉帶著

    稚氣,最多只有十八歲,俊秀的五官帶著無奈和抗拒,他真的極高,金小姐已經(jīng)

    算高挑,比柴夫人還要高個一掌,可那男孩似乎要比她高個一頭,看向女孩都要

    微微俯視。

    「這就是給你請的鋼琴老師了,人家可是京音的高材生?!?/br>
    男孩不情愿地看向她,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金老師。」

    「哦,」金小姐也楞了一下,那男孩的聲音十分動聽,不低沉卻有磁性,不

    是同齡男生急躁玩鬧的聲線,溫柔有力,「你好,柴……」

    柴夫人忙道,「去悱,來去的去,悱惻的悱?!?/br>
    一個不常見的名字,「去悱,請問是有什么典故嗎?」

    金小姐和男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又都不自覺地分開了,柴夫人恨鐵不成鋼

    地催促兒子,「人家金老師不是問你呢嗎?」

    「哦,哦,」

    看男孩有點呆呆的樣兒,金小姐露出了微笑,心情也輕松了很多,「是什么

    典故?」

    「去是家譜排的,悱是里的,【不憤不啟,不悱不發(fā)】,我堂哥叫

    去憤,我就叫去悱了?!?/br>
    金小姐又追問,「那【悱】是指?」

    「也沒什么,」男孩眼睛掃過她又瞥向一邊,「就是明白卻不知道怎么表達

    的意思?!?/br>
    「真是個好名字。真好。」

    男孩臉皮一紅,這紅自然是因為金小姐的夸獎,柴夫人呵呵直笑,她的計策

    得逞了,「他就是這模樣,見到漂亮阿姨jiejie就不會說話了。恩,去悱,你好意

    思讓金老師,金jiejie回去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男孩慌張失措,金小姐覺得那樣子著實可愛,也跟著柴夫人呵呵笑起來,男

    孩最后只得乖乖和二人來到琴邊。

    金小姐問,「之前學過琴嗎?」

    男孩還是有點放不開,「哦……小時候學過,差不多都忘了?!?/br>
    「他后來學過吹號,五線譜還是認得的?!?/br>
    男孩臉色一黑,金小姐也只得陪著苦笑,待柴夫人走后,他們才認鍵位,做

    基礎的音階練習。而有了男孩的默認,這份差事便就此確定下來。

    過了兩周,一切都很順利,柴夫人束修足額,男孩也有基礎,很快就能彈奏

    簡單的樂曲,金小姐與他的相處也算愉快,沒有想象的公子脾氣,沒有害怕的過

    分要求,她反而心中有些落差,尤其和男孩坐在一張椅子上兩個小時,和他摩肩

    擦踵,手足不時碰撞,夏日男女的體味,都讓她產(chǎn)生些許微妙的難耐,尤其她發(fā)

    現(xiàn)那男孩偶爾也在偷看她后,這難耐一直放大,鉆向她心底深處。每當晚上兄嫂

    造人,那床鋪和液體的響動,都讓金小姐想到男孩特別而勾人的汗味,想到自己

    旁邊那只肌rou結實的臂膀,有時候夾緊雙腿磨蹭一會就會過去,有時候則會越陷

    越深,甚至會想到男孩清亮的聲音,「你喜歡吃這種葡萄嗎?」

    「嗯~——」

    「恩?」

    金小姐這時候才從夢幻中驚醒,一口咬爛了口中的果實。

    她差點分不清現(xiàn)實和想象,可見這幾天晚上她都睡得不算踏實,她有點責怪

    地甩了一眼男孩,「喜歡?!?/br>
    男孩沒有馬上回答,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放下了偽裝,用起了在家的慵

    懶口氣,「當然喜歡啊,之前從沒吃過這種葡萄。」

    「是扶桑的品種,現(xiàn)在還不多見,聽說咱們這邊也開始接種……恩,水分不

    多,很甜,就是皮有點厚,不是嗎?」

    一節(jié)課兩個課時,中間有一次休息,這時柴家的保姆就會送來水果茶點,金

    小姐和男孩邊吃邊聊,這也是她最享受的時間,不僅因為家中享受不到的美食,

    也是因為面前的去悱。金小姐總是聽著他侃侃而談,她總是把他和學校的男生相

    比,男孩總是勝出,他有趣得多,有教養(yǎng)得多,連偷看她都是適可而止,她體會

    到了美麗的好處,甚至開始享受男孩的仰慕。

    「是有點厚?!?/br>
    金小姐伸出舌頭,用一根手指把舌上的果皮抹了下來,然后伏到男孩的胸前

    把果皮扔到一邊的紙簍,她白嫩的胳膊長腿都在男孩身上磨蹭了一遍,她笑嘻嘻

    地體會男孩那燥熱的喘息和躲閃的目光,金小姐心底向嫂子道歉,女人勾引男人

    的本事天生自帶,從來不用別人教授。

    之后每當休息男孩就會觀看金小姐吃水果,那水果是男孩吩咐的,有橙子,

    有香蕉,的是葡萄,今天金小姐甚至拿了顆葡萄塞到了他嘴中,他的嘴唇滑

    過金小姐的手指,用力咬了下去,接著他們不約而同露出了笑容,她無法分辨男

    孩的笑容有什么意義,但她的一定帶著放蕩,男孩給他一顆葡萄,她嘴唇含住那

    修長的手指,細細嚼爛了果rou,研磨著男孩的皮膚,最后把果皮用舌頭放到了那

    手指之上。

    她都不知道他們怎么能忍住自己那狂熱的情欲,她的裙子越來越短,她不知

    道自己怎么會去浪費那寶貴的財富去買昂貴的短裙,她一坐下,就能露出整條大

    腿,當那白嫩的肌膚感受到炙熱的視線,她便忘了貧窮和生計,她輕輕掐他,讓

    他別看,他悄悄跟她說她的腿是他從未見過的絕品:這雙腿和羊脂相比,羊脂太

    過膩人;和白雪相比,白雪太過松散;說似奶油,奶油只有粘軟;說像果凍,果

    凍有失水嫩——他每一次形容都讓金小姐狠狠捏他手臂大腿一下,說到最后,他

    撫摸上她的玉腿,從腿背摸到腿內(nèi),從腿窩摸到腿根,他沒有向更深處探去,金

    小姐也夾緊那只色手,用彈奏樂曲的玉手撫摸揉弄男孩的臉龐,「壞蛋。」嘴上

    這么說,手上的動作也不知道是懲罰還是獎勵,終于在第四周時,也終于親上了

    嘴兒,真是:

    初見郎君語還羞,接踵摩肩,君顧女盼,琴匿雪霜玉撩弦。

    這朦朧氤氳的情感,在將撥云見日時戛然而止,一次課后,柴夫人把金小姐

    叫道一旁,說道,「你不用再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