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被綁著的小美人真他媽人間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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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鈺慢慢睜開眼睛。 入眼是一片黑暗,周身有些顛簸,聲音像是在行駛中的車子。 他動了動唇畔,稍微抬起腦袋,意識逐漸恢復清醒。眼皮卻抬不起來,說不出的困倦。 適應(yīng)環(huán)境后,小少爺猛然驚醒。 ——他被下藥了。 眼睛也被黑布蒙上了。 雙手被綁在腰后,腳也動彈不得,想要張口呼救,舌頭卻傳來緊繃的異物感,迫使他不斷分泌津液,洇濕了纏在口周的麻繩。 這是……綁架? 宣懷鈺大腦一片空白,手心沒了溫度,他不是沒經(jīng)歷過綁架,上一次,還是他四五歲的時候,被裝在一個小箱子里,綁匪忘記留個通氣孔,等被救出來時,小少爺差點沒了氣。 后來,哥哥把他抱出來,緊緊的,漂亮精致的面孔上渾然狠戾,當年哥哥也才僅僅十歲,就能冷眼看著父親帶人,把綁架犯的四肢斷掉,血rou模糊。 宣懷鈺小手抓著哥哥的手,臉蛋埋在哥哥的脖頸間,打著嗝,差點哭斷了氣。 …… 記憶回籠,哥哥已遠在西洋彼岸,而父親幾個月前驟然離世。 此刻,他只有一人。 宣懷鈺閉了閉眼睛,掙扎著,但繩子像是扎了根,越崩越緊,恨不得陷入皮rou里。 動彈不得間,少年校服下擺被車廂地面摩擦地卷起,露出一小節(jié)細韌的腰,白得膩人。 “cao……” 身旁一直未說話的男人喉結(jié)一動,看不下去了,暗誹真是個極品,要不是老大吩咐搶回的人,真恨不得順著下擺摸進去,看看里面是一幅怎樣血脈噴張的誘人光景。 忍了又忍,男人最后移開目光,放聲道:“小少爺,老實點。” 少年身體一頓,不動了。 視野黑暗,宣懷鈺其他一切感官變得異常敏感,陌生的聲音,陌生的氣息,恐怕還不止一個。 心里涌上恐懼,但自尊驅(qū)使他忍住眼淚,又默默掙了掙繩子,發(fā)現(xiàn)確實沒用后,他慢慢鎮(zhèn)定,費勁地問:“你們是……” 嘴唇合攏不上,下頜緩緩滴下津液,鎖骨和脖頸線條優(yōu)美,說話變得困難。 車上三人看得血液上涌,在塵埃里待久了,難免忘記,仙女也和他們生活在同一世界,以往的債戶,不是油膩胖子,就是滿臉青黑胡渣的陽痿男,歪瓜裂棗,怪不得這工作晦氣。 終是沒忍心冷落小美人,其中一人搭茬:“一群黑社會罷了?!?/br> 宣懷鈺沒再問。 終于是沒扛過,淚水慢慢掉下來,啪嗒啪嗒,浸透了眼罩,停在繩子那處,很快染濕了小美人的面頰。 車子行駛了半小時,終于緩緩停下。 三人同時松了口氣。 真是磨人的三十分鐘。 外面的聲音模糊不清,宣懷鈺期間因為藥效,間斷的昏迷,現(xiàn)在又有了意識。 車外傳來對話的聲音。 “怎么樣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慵懶,沉沉的,氣場冰寒威懾,讓人聯(lián)想到沁著冰塊的威士忌,在杯子中輕輕搖晃。 “老大?!眲偛跑嚿夏俏缓谏鐣_口:“倒是沒叫沒喊,也沒鬧人,不過也嚇著了,哭了一路,人挺安靜的?!?/br> 隨后,車門發(fā)出響聲,咣當一聲,竟是從車尾傳來。 任遷默垂眼,看向手腳都被綁著的少爺。 小美人睫毛輕輕一顫,似乎是醒了,耳朵專注地聽著他們動靜,淚痕將眼瞼染的濕漉,小腿筆直修長。指尖微微地抖,唇色殷紅。 好一副絕色美景。 老大微微皺眉,吸了口煙,煙霧漸漸環(huán)繞、飛散,似乎不太滿意。 男人看向他們:“誰教你們這么綁人的?” “這……”幾人一哆嗦。 真他媽嚇人,平時就不怒自威,這么一皺眉,幾人都有點腿軟,有點想跪。 同時有點蒙,語塞,以前不都是這么綁人的嗎? 甚至因為好玩,拿人褲衩塞嘴里這種事也是屢見不鮮。 “對不住任哥,我們……經(jīng)驗不足。” ……綁架美人小少爺?shù)慕?jīng)驗不足。 任遷默沒說話,俯下身。 宣懷鈺后頸的繩結(jié)被松開,連著被塞滿的嘴唇一并解放。 涎水隨著那粗繩子滑落,浸濕了嘴角,小少爺咳嗽了一聲,別樣的狼狽。 黑布條脫落,露出那雙眼睛,一腔純澈正義被恐懼掩蓋,不過此時睫毛掛著淚珠,純白染上顏色,仙子落入凡塵,在這真實不堪的世界里,說不出的色情勾人。 “宣懷鈺,19歲,還是保送生?!?/br> “有個哥哥,一個二姐,都在國外。” 男人蹲下,但還是高出他一頭。 淺淡的煙霧,毫不避諱地噴上小美人的面頰。 宣懷鈺眨了下眼睛,嘴唇顫了又顫。 “你爸欠錢了?!蹦腥寺曇翥紤?,逆著光,面容難以真切。一身黑色,拿煙的手上沒有想象中的紋身,修長分明,“欠了很多?!?/br> 男人說: “現(xiàn)在他死了?!?/br> “你想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