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的是在幫他嗎?還是只是在顧忌我自己
更萬無一失的是篇通篇截取的資料,真實性未知,來源未知,目的性未知的資料給我展現(xiàn)了一個人的過往。 那個人與我長著相同面孔,叫著相同的名字,有著同樣公民ID,卻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的年齡恰到好處到讓人生疑,和少將相同的年紀,同樣驚才艷艷的人物。 讓人不得不去深思,他們之間是否有什么不為世人所知的秘密。 也許是我沉默的時間太久,于是又被糖果砸了腦袋,那是一顆圓溜溜的巧克力球,抱在早古那種玻璃糖紙里,落在地上發(fā)出莎啦啦的響聲。 我蹲下去撿起來拆開玻璃紙塞進嘴里,巧克力甜甜的香香的,帶著點暖意,像是那日燦爛陽光下的那個同樣燦爛的笑容,但這個笑容,可能不屬于我。 我心塞了有那么一會兒,就那么一小會兒。少將對于我來說,本就是云泥,他是天邊觸不可及的云朵,我只是陰暗角落里,發(fā)霉的塵埃,我原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把我和這樣一個英雄聯(lián)系在一起的,但現(xiàn)在,卻隱約有了些酸楚的猜測。 “嘖,真是麻煩,所以我猶豫過要不要給你看了。”Elena從卡座上跳了下來,小巧的女孩伸手遞給我一個黑色的柔軟球體。 那東西顯然不是全然的黑色,外面裹上了一層透明的乳白色膠質,整個球軟乎乎的可愛。 我伸手戳了戳這個玩意兒,聽到它發(fā)出‘噗嘰’一聲擬態(tài)音。 “陪伴型機器人的最新型號,我在里面加了一點東西,會在沒有屏蔽的時段隨機給我傳送信息?!?/br> 我不知道Elena為什么會幫助那個記者發(fā)出那個新聞,同樣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份資料,也許和那個記者有關,我伸手把那個軟乎乎的機器人接進手里,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Elena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沒有腦子的卡卡獸,“聽著,roby。”他沒有叫我的名字,而是叫了那個網絡上瞎編的代號,“我對很多事情感興趣,很多很多,我不是什么正義的伙伴,只是一個好奇心過盛的生命體?!?/br> “但至少這件事已經和我有了關系。我不是想要幫你,而是想要看看那個擺了我一道的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br> 我懷疑Elena把我叫來見上一面,根本沒有給我解惑的打算,而直到離開,我的腦子里是比來時更多的困惑。 那個資料里叫做顧洛的人是誰?我是誰?少將和這件事又有什么關系?而那位記者又是個怎樣的角色?少將被懲戒院接手這件事里,是否有他的手筆? 而藏在背后,做這一切的人,又究竟有什么目的? 網絡上那短暫的故障引起的不小的討論,不過于網絡而言,也只是討論而已,擁有者和被擁有者所在的群體實在是過于狹窄,甚至于只要你不愿意,就永遠不會淪為那篇報道里的悲慘境地。 沒有親密鮮活的接觸,沒有注視著的可以參與其中的故事,那些被傷害的名字,在大眾眼里不過是可以可以用來充作談資以展示自己觀點的代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 只是我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擔憂,擔憂那個一而再再而三的誘惑我的影子。 少將…… 與他初見面時,那個燦爛的笑容真的是屬于我的嗎? 我不知道,又怯于尋求答案。 但我不能想象,少將被視他為兵器而非人類的懲戒院所接管的景象。 我想幫他。 但又不由自主的響起那句在我假裝昏迷時聽到的話。 ‘我愿意接受?!?/br> 那個聲音平和而穩(wěn)定,沒有半分勉強在內,只有全然的漠視。 所以,我真的是在幫他嗎?還是只是在顧忌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