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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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說——” 冷沁被帶著回了主樓,她覺得站在自己身前家主看起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于是偷偷打量了幾眼,歪頭道:“我不用怕你的?!?/br> “嗯。不必怕我?!?/br> 失了憶的主人的確很……可愛。這個形容詞在何為腦海里認(rèn)真地轉(zhuǎn)了幾圈,才鼓起勇氣在心里悄悄表達(dá)出來,仿佛對主人會是一種冒犯。 他將冷沁讓到了沙發(fā)的主位上,習(xí)慣性地跪在地毯上斟了杯果蔬汁,遞給小姑娘。 “啊,謝謝家主?!?/br> 冷沁慌亂了一下,不自然地坐直了身體把杯子接過來,她雖然沒學(xué)什么規(guī)矩,但多少也覺得家主是不是過分客氣了。 她的發(fā)梢乖巧地垂在鎖骨的高度,發(fā)頂是新冒出來一層黑茬,和原本的發(fā)色搭在一起倒不突兀,何為跪在地上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大概去年這個時候,他記得,終于熬到成年的主人興沖沖地去染了個冷棕色,她好容易留到了披肩長發(fā),燙頭自然也不能省掉,總之,明明剛滿18歲的小家伙,在換了個發(fā)型之后,卻實在耀眼,明艷逼人。 過了半年,她又換了個粉棕色,這次的效果卻不盡如人意,著色不好,沒幾天就掉了回去,總之最后還是黃色,至少在何為眼里是這樣。 現(xiàn)在倒是因為認(rèn)主剪掉了那些卷,從這個長度來看倒像是洗了直,細(xì)軟的發(fā)絲垂著,少了幾分少年人特有的乖張,人也胖了一點,rou著臉蛋,多了些懵懂,依舊是好看到不行。 “我是不是該叫您主人呀?!崩淝甙寻霃埬樁悸襁M(jìn)杯子里,小心翼翼地請求:“能不能不叫?” “因為,我總覺得怪怪的?!?/br> 她當(dāng)真是什么都忘記了,連這只杯子,也是她覺得大得實在可愛才買回家的,隨她去哪何為便隨身攜帶著。何家主聽見主人打在杯壁上又來回反射出來的甕聲甕氣的聲音,無奈地笑了下。 “當(dāng)然,你是父親的義女,平時也喚母親一聲義母,論起來我也算是你的兄長?!?/br> 冷沁喝了一半便喝不下了,何為及時把厚重的玻璃杯接過來放在茶幾上,重新跪坐回去,他知道冷沁喜歡看自己笑,便那樣和煦地笑著,溫聲解釋。 “哦?!?/br> 家主笑得好看,緩解了冷沁的許多緊張,她眨眨眼睛,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道:“那我也不叫你兄長好不好?” “叫兄長,也覺得怪怪的?” 何為忍著笑意。 “是啊?!崩淝甙粗鴳牙锏谋д?,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聳聳肩:“不管怎樣我是您的私奴,私奴應(yīng)當(dāng)輔佐隨侍家主,為家主解乏,怎么能和您是兄妹呢?” 即便是失憶也改變不了顏狗的本質(zhì),家主人好又帥氣,她想,和他做兄妹才是虧待了自己。 “那……那你想叫什么?” 何為紅了臉,仍保持著跪姿干巴巴地問道,他不清楚主人這一個月內(nèi)在訓(xùn)誡樓到底學(xué)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明白這個“解乏”真正代表什么。 “阿為!我叫你阿為好不好?” 聽到熟悉的稱呼之后,何為的呼吸停滯了一下,胯下之物似乎也有了蘇醒的勢頭,他苦笑著挪動了一下大腿想遮掩過去。畢竟,對著失憶的主人都能發(fā)情,是他太yin蕩了。 “那我應(yīng)該喚你什么呢?” 何家主眉眼含笑,抬眸對著他的私奴溫柔調(diào)侃道。 “您叫我沁兒呀!” 冷沁見自己的僭越?jīng)]被制止,更加開心起來,手掌擠壓著自己嘟嘟的臉頰湊上去雀躍道:“大家都這么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