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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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醒過來時(shí),身上已被清理干凈了。 對于昨夜之事只是隱隱有些印象,回想起來,便是臉燒的厲害。 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屋中空無一人,心中就有些慌亂了,便要下床去,只是昨夜那處再次被人狠狠開拓而剩下的余傷未消,渾身酸痛,便又是一個(gè)腿軟,于是摔到了地上。 門被人推開,長安抬頭,便見一個(gè)身影急急地到了跟前,是劉長明。 還未等長安反應(yīng)過來要說什么,劉長明已將人裹進(jìn)了毯子里抱回床上,再次四目相對之時(shí),長安便見著了這人眼里的擔(dān)憂與不悅。 長安垂下了眸子,正想說些什么來打破這叫人壓抑而又尷尬的沉默。劉長明已開了口:“我昨夜需審批上頭公文...早晨來的?!?/br> 為什么過來?聽說你昨晚被人給強(qiáng)睡了?長安想著,苦苦一笑。 劉長明卻是已坐在了床邊,握住他的細(xì)腕,遲疑道:“你當(dāng)真...愿意和他走?” 長安一怔,小臉上有些茫然:“什么?走?要去哪里?” 劉長明目光亮了亮:“你不知情的么?那便是被那人強(qiáng)迫的?”說完,似乎是有些高興的從后抱住了長安。 長安懵了,還想再問,房中便冷不丁地響起了另一人的聲音:“沒人強(qiáng)迫他,是他自己說的?!?/br> 長安聞聲,瞳孔微縮,掙開劉長明,便見那人已掀起了珠簾,走進(jìn)來,將手中原邊端著的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倒進(jìn)一旁的花盆里,然后往地上狠狠一摔,碗碎。 劉長明的臉色似乎也沉了下來,起身,目光也如那人一般肅寒。 長安卻是怔怔的望向來人,那人也看向了自己,隨后微笑著道:“對吧?安兒?!?/br> 長安忽的眼眶一熱,這個(gè)人多久沒有這樣喚過自己了? 可是他雖是在笑,眼底的殘忍卻又叫人不安。 劉長明冷笑一聲:“閣下明知長安并不知曉此事,就算是贖身,也是帶不走的?!?/br> “那你現(xiàn)在不妨再問問他,還愿不愿意?”男人笑著說,劉長明忙看向長安,卻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喚了那人一聲:“長...安?” 長安哭了。 要知道,劉長明極少見到長安哭,除卻那些在床笫間動(dòng)情時(shí)落下的淚,像這樣無聲地淌淚,卻是能將人的心一下揪起,疼得厲害。 轉(zhuǎn)眼之間,劉長明只覺得有些暈眩,身側(cè)已掠過一人,將長安攬進(jìn)懷里,替他小心地擦了淚,長安眼圈泛紅,再不看劉長明一眼,只顫聲道:“帶我...走吧,儼哥哥?!?/br> 劉長明只覺腦中一陣嗡嗡作響。 他從前也并不懂什么情愛之說。后來做了官,隨著些友人進(jìn)了這春風(fēng)渡,便見著了這位名為長安的少年。 少年的容貌算不上什么傾國傾城,可卻是十分的清麗可愛。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恰到好處的禮至,沒有風(fēng)塵男女的矯揉造作,或搔首弄姿,總之,是旁人沒有的靈秀。 可是,長安總是若有若無的透著一股傷感,在床笫上,他與何人的纏綿都是簡單的,只因?yàn)闆]有情。 劉長明不自覺地為他所吸引,最開始若只是為了這極妙的身子,后來便是真的無可救藥。 恩客之中,劉長明是最常來的一位,后來的后來,也只有他。 他恨這副身軀被其他人占有,他受不了自己心悅的少年要在他人身下承魚水之歡。 他將自己在江南的實(shí)力一步步做大,將那些人都趕出了長安的世界。 他要長安是他一個(gè)人的。 劉長明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 長安說道:“他是王爺?!眲㈤L明回了神,看向長安。 你奈何不了他。意味明了。 “長安身份低賤,如今能得王爺青眼,實(shí)是大幸?!鄙倌昶届o地說道。 趙元儼目光暗了暗,再不理會(huì)傻站著呆若木雞的劉長明,替少年攏好了衣服,抱了出去。 ———————我是一點(diǎn)也不喜歡虐的小分割線~————————— “八賢王威名,可止小兒夜啼?!?/br> 長安下樓時(shí)著了一身素色衣裳,烏發(fā)綰起,只是鬢邊垂下了些碎發(fā),低垂著眼簾,看著溫順而又干凈。 趙元儼看著,便覺喉嚨干澀,上前幾步,牽過了人。 春風(fēng)渡的樓中今日歇業(yè)半日,不少秀美的倌妓都在廳中,是來送長安的。 在眾人眼中的長安總是謙和待人,年長的將他當(dāng)做惹人憐愛的小弟,年幼些的將他當(dāng)做溫柔親切的兄長,總之,竟沒有什么人是嫌惡他的。 話說回來,也并沒有什么好嫌惡的,在這里,無論賣身的還是賣藝的都不會(huì)受人正眼相待,都是些下賤娼妓,相依苦痛之人,自然會(huì)有相惜之情。雖然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曉眼前這位貴客的來歷,可既是長安愿意跟著走的,便應(yīng)該是合乎心意的人。 “你瞧瞧,倒也相配...” “許是故人罷...” “唉...但愿長安也能夠過得好些...” 幾個(gè)平日里就與長安要好的姑娘不由感慨了幾句,長安已被趙元儼拉到了門口,回頭望向這些人,眨了眨眼,終歸是沒能說出什么。 云娘立在門口,今日的她只添了淡妝,倒生出幾分清麗脫塵之美。 只見云娘彎著眼眸,淺笑著上前,恭敬一禮:“爺,小女子有幾句話想與長安交待?!?/br> 趙元儼回頭看了一眼二人,松開了手,徑自上了馬車。 云娘退開幾步,看著長安道:“倒是挺好說話一主兒?!?/br> 長安淺淺一笑:“我...”“不必多言,云娘都懂?!闭f著,云娘從袖中取出一只淡翠點(diǎn)白玉的玉蝶佩來,佩上系著一樣棕色絡(luò)子,雖看上去不算華貴,卻也是精致非常,那玉蝶也栩栩如生。 云娘抬手給眼前秀麗的少年系在脖子上,輕聲開口:“別怕?!边@溫柔至極的二字,合了太多表不清的意味。 “云娘...”長安忽的就覺得鼻頭一酸。 “這一別,再見就不曉得是何年月了,”云娘輕笑著替他攏了攏領(lǐng)口衣衫,“東京有一家花玉閣,若實(shí)在有難處,持此玉佩到那去尋一個(gè)叫花蝶的人?!?/br> 這話說的輕輕的慢慢的,仿佛是輕描淡寫的話了幾句家常,可長安一字不落聽得清清楚楚。 上了馬車,還想再回頭,卻已被一只手拉進(jìn)了馬車。 云娘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笑著搖搖頭,進(jìn)了樓。 “王...王爺。”長安被扯了進(jìn)去,正正坐到了趙元儼的腿上,身子一下有些僵硬,一雙手也局促得不知該往哪放。 趙元儼握住了他的手,一雙眸子仍是暗沉如水,叫人捉摸不透:“跟我回上京去,往后你便是周王府的人了?!?/br> “是...”他抬了抬眸子,里頭都是亮亮的。 “平日里無事便少出門。” “...是?!笔遣皇桥滤鞘?..倪長安低下頭去,眸光便又暗了下去。 趙元儼一雙眼睛追著他,忽然俯下了身。 長安只覺得唇上一溫一熱,便也溫順的閉上了眼,小心地回應(yīng)著。 這一吻纏綿許久,只叫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明白,過去那些事你既不愿說,我愿意等?!?/br> 長安再次抬頭看他,一張小臉上便是驚愕與欣悅交加。 他小心翼翼地將小腦袋靠在男人的胸膛:“儼哥哥...我其實(shí)...真的很怕?!?/br> “怕什么?”趙元儼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些。 長安卻沒再說話,至少現(xiàn)在的趙元儼,他還能這么依偎依存。 “元北。”趙元儼出了馬車,召來暗衛(wèi)。 “周王殿下有何吩咐?”身著黑衣的暗衛(wèi)元北俯首道。 “里頭這位,以后便是你的新主子,無本王吩咐,不可出半點(diǎn)差池?!敝芡趵淅溟_口,元北心中不由一驚,點(diǎn)頭稱是——無吩咐?看來這位主子該是殿下極為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