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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劍 影刀 封魔錄(47)同人續(xù)寫

    29-8-10

    47、天大的秘密

    秦慕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他這輩子聽到過最大的笑話。

    有一些觀念,根深蒂固,就算想要刻意地改變,也很難改變得了。極樂教是

    天下公敵,幾百年來都是如此,又怎么會和圣刀衛(wèi)成為朋友?

    圣刀衛(wèi)追查極樂教的下落,也不是一天兩天。從秦家的祠堂里,秦森往上,

    不知道要排多少輩開始,就已經和極樂教勢不兩立。

    烈輕濪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秦慕影說:「我倒是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了你,天下都會不相信我的!」

    這一回輪到烈輕濪笑了:「秦大刀,你覺得天下現(xiàn)在還有人相信你嗎?你可

    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處境,連我都不如。至少,我還能大搖大擺地進出公主府!」

    「你!」秦慕影面上一寒,又要動手,可是掌心還沒握緊刀柄,只感覺胸口

    一陣熱流涌了上來,連連后退了幾步。

    烈輕濪伸出手,一把抓握住秦慕影的手腕。

    「你干什么?」林欣妍好像一只斗雞,只道烈輕濪要向她的夢中情人下手,

    急忙沖了上來。

    烈輕濪沒打算要把秦慕影怎么樣,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想要秦慕影的命,

    隨時都可以。她把住的不過是秦慕影的脈門,道:「看來,你的傷還真重得能夠

    要命??!」

    秦慕影說:「真想不到,云彥狗賊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測!」

    烈輕濪放開了他,說:「你就算打敗了云彥,也不能和公主再在一起了!」

    秦慕影低下頭說:「沒錯……」

    「好??!你這個負心郎!」林欣妍在旁聽了,頓時又動起怒來,「我早就知

    道,你對長公主賊心不死。今日看來,果真如此!」

    「這……」秦慕影有些窘態(tài)。

    烈輕濪卻在一旁捂著嘴笑個不停,看著這對有情人打情罵俏,心頭也是暖洋

    洋的。

    「妍妍,」烈輕濪說,「你別為難這個二愣子了!他若是幾天之內將公主忘

    得一干二凈,那才是薄情寡義呢!」

    林欣妍這才停下了胡鬧,卻仍憤憤:「你給我等著,等你的傷好了,自然找

    你算賬!」

    秦慕影倒抽了一口冷氣。林家大小姐的名聲,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連林豫

    和韓冰秀都拿她沒有一點辦法,她要是發(fā)起難來,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支拙。

    烈輕濪說:「恐怕,你的賬一時半刻還算不清了!」

    「你什么意思?」林欣妍問。

    「你自己問他!」烈輕濪笑著,望向秦慕影。她的眸子雖然如秋水般溫柔,

    可好像能夠時時洞穿人心一般。

    秦慕影忽然沉默下來,望著林欣妍。

    「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欣妍逼問道。

    「我……」秦慕影雖然很驚訝烈輕濪是如何看透自己的心思的,不過現(xiàn)在擺

    在他眼前的最大問題,還是如何應付林欣妍。

    「他要閉關修煉!」烈輕濪淡淡地說。

    「啊?」林欣妍大吃一驚,轉頭問秦慕影,「她說的是真的嗎?」

    秦慕影點點頭。

    「你……」林欣妍不知道對秦慕影該是生氣,還是該挽留。

    「秦大刀,你家已經三百年無人悟出那一式了,你就真的那么自信,能夠像

    秦家一世祖那樣,蒼天留痕么?」烈輕濪問道。

    「什么蒼天留痕?」林欣妍更加驚奇。

    烈輕濪道:「相傳秦家隨太祖奠基天下,刀法中有一式天之痕,能夠獨步天

    下,傲視群雄。只可惜,這一刀式,正如你林家的心劍,幾百年來都無人能悟,

    只怕要成為一個武林傳說了!」

    林欣妍怒目圓睜,等著秦慕影說:「你不是說過,見了公主,便與我遠走高

    飛么?」

    烈輕濪道:「他自是放不下的……」

    林欣妍忽然感覺眼眶一熱,挽住秦慕影的胳膊說:「影哥哥,你不要閉關好

    不好!你隨我一道去江南,我們在神劍山莊好好生活,這樣不好嗎?」

    秦慕影沒有作聲,更不敢抬頭去看林欣妍。

    男人,有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說不

    清緣由。

    烈輕濪嘆了口氣說:「好一個癡情的男子,又好一個癡情的女子……」

    「閉嘴!」林欣妍沒好氣地吼了一聲,秦慕影的秘密,連她都不知道,卻先

    讓烈輕濪知道了,心里自然不樂意。

    烈輕濪搖搖頭,果然閉嘴了。

    「妍妍,對不起……」秦慕影過了良久,這才緩緩地開口道。

    「你!」林欣妍又發(fā)起恨來,恨不得馬上催動真氣,祭出心劍,在秦慕影的

    身上戳出幾千個窟窿來,方能一消心頭之恨。可是這樣一來,又覺得太狠了些,

    心下終究不忍,只能氣得直跺腳。想她堂堂神劍山莊的大小姐,何時如此低聲下

    氣地求過別人?求倒也罷了,主要是對方還不賣面子,讓她很是下不了臺階。

    「我告訴你,這次你要是閉關,以后就別想再見到我了!」女人的殺手锏,

    到了最后,往往都會把自己當做籌碼。

    「烈姑娘,」秦慕影的身子動了動,就像一尊佇立了千年的石雕,忽然有了

    生命一般,「你也知道在下現(xiàn)在的處境,不僅是滿京城,就連滿天下,再也尋不

    出一個可信之人。我見你對妍妍并無惡意,在我閉關的這段日子里,就麻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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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會照顧她的!」不等秦慕影把話說完,烈輕濪就接了上去。

    一些擔子,秦慕影必須挑起來,不僅是為了自己,更為了天下,所以兒女情

    長,只能先放到一邊。

    「這樣,我就放心了……」秦慕影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答應照顧妍妍姑娘,可并不代表極樂教也答應了你!」

    烈輕濪說。

    「?。俊骨啬接安挥傻爻粤艘惑@,「你,你不是極樂教的……」

    「對!我是極樂教教主沒錯,可是家父過世得早,留下教內許多長老,根本

    不服我的管教,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也不得不瞧他們的臉色行事!」烈輕濪

    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

    秦慕影點點頭,他最能理解烈輕濪說的話了,這無疑就像當今的圣上,雖然

    自打娘胎里出世,已是命中注定的九五之尊,可是身旁虎狼環(huán)伺,也不是他能左

    右得了的。

    「妍妍,你等我……」秦慕影輕輕地說。

    「不要!」林欣妍感覺自己的淚水快要溢出來了,只能裝出一副蠻橫的樣子

    喊道。

    秦慕影既然心意已決,當然不會為了幾滴淚水改變,歉疚地望了林欣妍一眼,

    轉身離去。

    古巷,酒旗,青石板。秦慕影的背影在夜色里搖晃,看起來了無比落寞。別

    說是林欣妍,就連烈輕濪都忽然有些心疼起這個男人。

    「哼!你看我以后還會理他半句嗎?」林欣妍又是一跺腳道。

    烈輕濪沒有說話。

    「??!」林欣妍忽然輕輕叫了一聲,回頭問道,「烈姑娘,你可知道,他這

    一閉關,需要多長時日?」

    烈輕濪聽了,禁不住噗嗤一聲笑,道:「你剛剛不是說不愿再理睬他了么?

    怎的又開始關心他閉關的時日來?」

    「這……我不過就是好奇,打聽一下,」林欣妍臉上一紅,急忙辯解,「怎

    么說秦家的刀,與我林家的劍齊名,萬一他真的悟出了那什么……什么痕,我自

    當應該關心一下!」

    烈輕濪說:「這就要看他的造化和悟性了,短則一兩年,長則……百年!」

    對于烈輕濪的話,林欣妍絲毫也不覺得意外,畢竟是幾百年來無人能夠領悟

    的絕招,是江湖中唯一能和心劍比肩的傳說,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的?不過

    聽到烈輕濪的親口確認,心里還是有許多不舍和寂寞。

    「走吧!公主府里的駙馬爺,現(xiàn)在肯定等你等得急了!」烈輕濪說。

    她不說,林欣妍差點忘了自己還要回到公主府里去,繼續(xù)裝扮云彥的丫鬟。

    只是這個時候,她恨不得丟下身旁所有的煩惱,陪著秦慕影閉關,就算在門口為

    他護法,也是好的。

    「他閉關自有他的道理,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烈輕濪在旁輕

    輕地提醒道。

    林欣妍點點頭。這一回,是她跟著烈輕濪往回走。一路之下,低著腦袋,一

    言不發(fā)。

    到了公主府的門外,烈輕濪說:「你先進門,莫讓外人撞見了你我一起,引

    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林欣妍聽了,率先推門進了府內。剛剛置辦完大婚的公主府,顯得有些寂寥,

    曲終人散時,留下的狼藉,更令人心生愁緒。

    這個時候,云彥該是已和公主安寢了吧?林欣妍這么想著,也就不再隱藏行

    蹤,在府中大搖大擺地走了起來。

    「你去了哪里?」忽然,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欣妍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拔腿就跑,回頭一看,一個筆直瘦削的

    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立在她的身后,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云彥在很多時候看起來,和秦慕影有些像,一般的身材,一般的舉止樣貌,

    可是兩人的裝束,卻大相庭徑。秦慕影的衣袂有如流云,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風

    度翩翩,而云彥看上去則有些僵硬,在一板一眼之中,透露著令人無法捉摸的神

    秘。

    院子里沒有燈,可是在黑暗中,云彥的那雙眼睛,看上去就像藏在洞xue深處

    的兩把火炬,亮得令人心中發(fā)毛。

    「大人……啊,不,駙馬爺,你怎么……怎么在這里?」林欣妍吃驚地問。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里?」云彥一邊說,一邊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的身

    上,還穿著剛剛婚禮時的大紅袍子,看上去就像血染的一樣。

    林欣妍不由地后退了一步,道:「在……在公主的房里!」

    話剛說出口,她便感到有些不妥。人總是會被自己的想當然所左右,新婚之

    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換成是常人,這個時候的確應該在洞房里行云雨之事,可

    偏偏云彥不一樣,他與公主結婚,不過是假借了一個名義,多了駙馬這個頭銜,

    婚前和婚后,根本沒有區(qū)別。本該是婚后做的事,他在婚前不知道已經做過多少

    回了。

    「我要是在公主的房里,豈不是見不到你深夜行蹤鬼祟了?」云彥說著,逼

    近了一步。

    林欣妍只能繼續(xù)往后退,慌亂地說:「駙馬,我,我在府里待得悶了,出去

    走了走?」

    「烈姑娘呢?」云彥問。

    剛才是烈姑娘想要林欣妍陪著在府里走走的,現(xiàn)在烈輕濪不知所蹤,林欣妍

    又深夜回府,這其中必然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別說是精明如云彥,就連尋

    常人用腳趾頭想一下,也能想出個大概來。

    「她?她她……」林欣妍的機智聰敏,在慌亂中居然完全派不上用場。

    「我在這里!」烈輕濪忽然也出現(xiàn)在陰影里,身形比云彥還要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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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彥一楞,急忙轉過身,輕輕地彎下了腰。他還不知道烈輕濪已經將他們極

    樂教的秘密合盤托出,在人前的時候,雖然對烈輕濪顯得恭敬,可是口里的那聲

    「教主」,是始終不會叫出來的。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打聽本教……本姑娘的行蹤!」烈輕濪的聲音是冷冷

    的,就像冬日里的寒霜,雖然是在幫著林欣妍說話,可是在她的耳中聽起來,也

    是不寒而栗。

    「不敢!」云彥的頭垂得更低,眼中的眸子卻不停地閃爍著,朝烈輕濪示意。

    畢竟在旁人的眼里,烈姑娘不過是個身份神秘的女子,而他云彥卻是當朝駙

    馬,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恭謙。要不然,不僅讓他顏面無存,也會暴露了他的真實身

    份。

    烈輕濪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厲聲道:「本姑娘看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行

    事也愈發(fā)猖狂,莫不是腦后長了反骨不成?」

    「不敢!」云彥急忙說,「在下……不,我不過是教訓一下府里的丫鬟,姑

    娘不必如此動怒!」

    「動怒?」烈輕濪冷笑一聲,「你這是在指摘本姑娘的不是了么?」

    「不敢……」云彥終于放棄了對烈輕濪使眼色的主意,把目光望向了自己的

    腳尖,雙手卻在寬大的袖子捏得咯咯作響。

    關節(jié)震動時清脆的響聲,雖然細微,可林欣妍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也難怪剛

    才烈輕濪會說出教內之人不服管教之語,想必云彥就是其中之一。照此看來,云

    彥不僅不服烈輕濪的管教,似乎心中還懷著些恨意。

    不好……他要對烈姑娘不利!

    不知為何,林欣妍忽然有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她與云彥相處的時日雖然不長,

    可也對他的心性了如指掌,只要他想到的事,就一定會去做。既然此時對烈姑娘

    心存恨意,那他遲早對烈輕濪下手。

    「姑娘屋里請,容我賠罪!」云彥輕輕地道。

    「哎,這……」林欣妍心中一急,脫口而出。

    這一回,云彥和烈輕濪的目光同時望向了她。

    「你還愣著干什么?」云彥對烈輕濪不敢大聲,對林欣妍卻可以頤指氣使,

    召來幾名護院的家丁,吩咐道,「你們送妍妍姑娘回房,今日之內,不許她踏出

    房間半步。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林欣妍倒抽了一口冷氣,想不到云彥居然下這么重的指令。她本想提醒烈輕

    濪,防備著云彥,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烈輕濪也在看著她,目光中示意她趕緊從了云彥的意思,莫要鬧出別的亂子

    來。

    林欣妍心中不服,卻也沒有法子,只能被幾名護院的武士押著,回到了自己

    房中。

    烈輕濪與云彥一道,進了一旁的廂房里。烈輕濪也不客氣,在上首一坐,云

    彥急忙跪在地上,道:「教主,小的知錯!」

    烈輕濪道:「云彥,如今是你雖是當朝駙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本

    教主有言在先,你萬不可動妍妍一根毫毛!」

    「這又是為何?她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丫鬟,何勞教主庇護?」

    「本教主見她長得討喜,有心相護,這又如何?難道如今本教主想要保個人

    都保不住了么?」烈輕濪一拍桌案,嗓門也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許多。

    「不!在下遵命便是!」云彥說著,起身到了一旁的茶幾邊,親手沏了一壺

    香茶,端到烈輕濪的面前。只是在不知不覺間,揮指一彈,藏在戒指里的機關不

    知何時已經打開,從里面飛出一滴藥水來,無聲無息地落進了茶水之中。

    云彥戒指里的機關,竟和巴拉吉的戒指一般無二,深藏奧秘。

    極樂教在武林中雖然被稱為邪教,可是經過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已成規(guī)模,儼然

    也是一大教派,只不過依然與所謂的正道人士分庭抗禮而已,與那些下三濫的三

    教九流自是沒有可比性。烈輕濪當然不會懷疑有人會對她用這種見不得光的伎倆,

    想也不想,就把香茶接了過來,抿上一口。

    云彥見她把茶喝下,這才放心,繼續(xù)不停地說:「在下生是極樂教的人,死

    也是極樂教的鬼,萬萬不敢對教主存半點異心……」

    聽著這些恭維的話,烈輕濪忽然感覺耳膜里嗡嗡作響,好像打雷一般。至于

    云彥說的話,已經一個字都聽不清楚了。

    烈輕濪有些頭重,眼前竟開始出現(xiàn)了重影,她急忙想運動真氣,把身體里的

    不適壓制下去,可是體內的作祟的東西,比她和云彥更像鬼魅,竟捉摸不到。她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云彥擺擺手道:「不要說了,本教主今日有些累了…

    …」

    話沒說完,烈輕濪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她失去知覺的時候,并沒有倒下去,而是像木偶一般,整個人都開始僵硬起

    來。

    云彥注視著她的眸子,見她的瞳孔開始擴散,就像有一層迷霧慢慢地蔓延開

    來,纏繞在她的身體周圍。他大著膽子叫了兩聲:「教主?教主?」

    烈輕濪回應道:「喚我何事?」

    烈輕濪的話,雖然聽上去和以往一樣,還是中氣十足,可語調之中,已經變

    得刻板,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戲子口中說出來的話一般。

    云彥微微一笑,慢慢地直起了身子,毫無顧忌地走到烈輕濪面前,自顧自地

    道:「烈輕濪,我尊稱你一聲教主,是給足了你烈家的面子。想不到,你竟真把

    自己當成人上人了,對我蹬鼻子上眼起來。現(xiàn)在你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烈輕濪沒有回應,只是癡癡地望著云彥,好像一口茶下去,把她的靈魂抽走

    了一樣。

    云彥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烈輕濪的面龐。

    烈輕濪好像全無知覺,任由他撫摸著。

    「教主,你為何一心要護著姓林的那個丫頭?」云彥不經意地問,「她究竟

    是什么身份,值得你如此袒護?」

    「她是神劍山莊的大小姐!」烈輕濪依然用刻板的聲音答道。

    「??!神劍山莊?心劍?」云彥萬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隱藏著林家的人,

    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懷疑,只道是自己對烈輕濪下錯

    了藥,居然會說出如此荒誕不經的話來??墒寝D念一想,當初秦慕影夜闖公主府

    的時候,身旁確有一人相助,能駕馭心劍,取人性命于百步之外。如今想來,那

    人雖蒙著臉,可是身形身段,竟與林欣妍一般無二。

    極樂教最害怕的敵人,無疑就是林家。幾百年,也是林昊天奮然一擊,這才

    讓極樂教土崩瓦解。要不是他,只怕今日的極樂教,早已獨步武林。不徹底擊敗

    林家,極樂教也始終沒有抬頭之日。

    「林家與烈家是宿敵,你為何要處處維護林家的丫頭?」云彥心中還是不解。

    「她不是林家的丫頭,她是烈家之后!」烈輕濪的眸子忽然閃動了一下,可

    終究無法從藥物中掙脫出來,把知道的事合盤托出。

    「???」云彥這輩子也沒聽說過如此令人震驚的消息,臉上竟起了波瀾,動

    容道。

    「心劍大成,煉精化氣,但凡男丁,皆無法生育!」烈輕濪說。

    「你接著往下說!」云彥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萬沒想到自己在無意之

    中,竟觸碰到了江湖幾百年的秘密。

    「當初林昊天大戰(zhàn)烈無雙之時,心劍已臻大成!」烈輕濪說。

    「你是說,林昊天已經不能生育?那他的后人,從何而來?」云彥問道。

    「林家的后人,并非林昊天血脈,而是烈家的!」烈輕濪說。

    云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林昊天苦戀裴雨清,卻不料裴雨清遭極樂教

    所虜。當他孤身獨闖極樂教總壇時,去的時候,裴雨清已經遭到了玷污。一場大

    戰(zhàn),烈無雙身敗名裂,林昊天抱得美人歸。全天下只道這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實

    則不然,林家的悲劇才剛剛開始。林昊天一介不成名的俠客,之所以能大敗威震

    天下的烈無雙,只因他早已領悟了心劍的奧義。心劍一成,斷絕香火,這個秘密

    林昊天或許知曉,也或許不知曉。當他與裴雨清浪跡天涯之時,裴雨清實則已經

    懷上了烈無雙的種,她生下來的孩子,自然也該姓烈。

    江湖中流傳數(shù)百年的神劍山莊,竟然俱是烈家之后。這也難怪了林家?guī)状?/br>
    一直無法領悟心劍的奧義。不是林家的血脈,又怎能如此輕易領悟林家之絕學?

    也就是說,當今的神劍大小姐林欣妍,竟是烈輕濪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