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湉自入宗門也有一段時間了，心心念念著就想見自個兒偶像一眼，卻被不耐煩的王破師兄一再告知師尊最近都在閉關(guān)，沒空來見他們這一批新進(jìn)的弟子。幸好他家底殷實，花了些代價才從某個灑掃的仆人那邊打聽到了些門路，每逢月圓之夜，仙尊都會獨自一人前往琳瑯軒賞月，尤其近一年來更是規(guī)矩森嚴(yán)，期間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打擾。

    李湉心知這事風(fēng)險極大，但左思右想下覺得這已是他最近唯一能有機(jī)會見到仙尊廬山真面目的機(jī)會，再說他也不奢求能與仙尊有什么交流，哪怕驚鴻一瞥圓個執(zhí)念，他都心滿意足了。

    只遠(yuǎn)遠(yuǎn)瞧上一眼，不發(fā)出聲音的話，仙尊應(yīng)該也不會太介意吧？

    他不過半大少年，初生牛犢不怕虎，光憑著一腔血氣就壯著膽偷偷繞到琳瑯軒附近的一處假山上，那位置是他提前踩點，精挑細(xì)選出的，爬上頂端后剛好能將院內(nèi)景色盡收眼底。

    但李湉怎么也沒有料到，他攀上山頂?shù)哪且豢?，瞧見的不是花前月下美人，而是一場無比殘忍暴虐的強(qiáng)制交媾。

    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方才服下了那枚價值不菲的望秋丹，在丹藥輔助下大幅增長的目力不僅令他輕松看破了周圍的防護(hù)結(jié)界，更是十里之內(nèi)萬事萬物，都在他眼前纖毫畢現(xiàn)。

    他用拳頭死死搗住差點發(fā)出的驚呼，雙目瞠大，臉色慘敗，像是完全無法理解面前正發(fā)生的荒誕畫面。

    李湉終于見到了他魂牽夢縈的鴻筠仙尊，然而那個如傳聞中一般清冷昳麗，風(fēng)采卓絕的銀發(fā)美人此時卻像一只發(fā)情期紅了眼的畜生，全然不顧身下人的反抗嘶吼，強(qiáng)行地掐著對方的脖子一點一點地進(jìn)入了他。

    而正被仙尊掰開了大腿強(qiáng)jian的高大男人，李湉也通過其標(biāo)志性的紅發(fā)一眼認(rèn)了出來。

    是他入宗門第一天上山時見到的那位可怕兇神，人見人怕的二師兄。

    ——詹妄。

    怎么會……這樣？！

    結(jié)界完全隔絕了內(nèi)部聲音，讓他無從得知兩人的對話，但這場單方面性事的其他細(xì)節(jié)卻一絲不漏地映入他眼底，李湉甚至都能看清仙尊胯下那根像是寒玉雕琢而成的粗大jiba是怎么粗暴撐開男人股間深紅色的roudong，肆意地cao弄抽插的。

    紅發(fā)青年雙手被冰錐釘死在頭頂，左腿癱軟垂著，右腿被人抄起折疊，露出那張緊緊箍著jiba不放的濕紅rou嘴，這地方一開始緊得要命，剛被捅進(jìn)去時連皺褶都撐沒了，可憐巴巴地泛出一圈凄艷的血色，但被掐著大腿根兇狠地干了一會兒，那saoxue就像是得了趣似的，濕漉漉地蒙上層晶亮的水光，緊繃的肛口軟化成了個厚實的rou套子，讓插在里邊的jiba越干越快，越cao越深，每回往外時都帶出一點艷紅的rou，和一股股透明的涓涓yin水。

    青年那張戾氣十足的臉上一開始還掛著洶洶怒氣和不甘，即便被剝奪了反抗能力，也依舊很不配合地竭力掙扎，但后面不知被人cao到了哪里，腰猛地一顫，神情忽然就變得有些慌亂，鼻尖微微翕動，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潮，哪怕聽不到聲音，也能想象他剛才那一聲不自覺張口發(fā)出的呻吟會有多甜膩，才導(dǎo)致對方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緊緊抿住了唇，不肯再漏出半點叫聲。

    然而很快又被人掐開了嘴角強(qiáng)吻到目光失焦，口涎四溢。李湉不曾想本該斬盡情欲的仙尊也會露出這般占有欲強(qiáng)烈的表情，連親吻時那對血色雙眸也一錯不錯地緊盯著身下的男人，恨不得將對方拆皮拔骨，吞吃入腹一般。

    那個吻纏綿得過分，與這場以殘忍暴虐為底色的強(qiáng)制性愛有些違和，像在用唇跟對方去分享一份濃得化不開的情緒，可惜青年并不領(lǐng)情，他雙眼緊閉，只有濃重的屈辱之色，唯獨身為局外人的李湉從仙尊低垂的眉眼中看到了些什么。

    太沉了，他并不懂，只是覺得那樣的仙尊看起來竟像個凡人。

    畢竟超然物外的仙尊……怎么會脆弱和難過呢。

    都是詹妄的錯。

    李湉沒法接受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仙尊居然會是一個強(qiáng)jian弟子的卑劣之徒，下意識地將所有過錯都推向了本就在門派里聲名狼藉的男人。

    詹妄必定是給仙尊使了什么齷齪手段，讓對方失了神智才會迫不得已去強(qiáng)jian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面相兇狠，跟仙尊一比簡直是云泥之別，哪里配得上讓仙尊放下身段對其做出這種不堪入目的下流行徑來。以仙尊的身份樣貌，若非修的斬情道，身邊想要什么嬌童美婢沒有，何苦作踐自己去cao一個男人的骯臟屁眼！

    說不準(zhǔn)是這位二師兄對仙尊居心叵測，早知對方今夜在此，設(shè)計給人下了什么催情之物，中途出了岔子沒能如愿，反倒被陷入情欲發(fā)狂的仙尊按著懲戒了一番，不然仙尊怎會不顧及絲毫師徒情誼，對他一個小輩下如此重手。

    李湉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合情合理，尤其是見到詹妄后面被仙尊cao得連前邊的jiba都不要臉地硬了起來，潺潺流水，更證實了他的臆想。這哪里還像是強(qiáng)jian，分明就是蓄意勾引！那滿身的傷他看著都覺得疼，對方居然還能爽到勃起，真是比窯子里最便宜的暗娼還yin賤。

    李湉心里暗自唾棄，卻又怎么都移不開眼睛。他雖得父母寵愛，但家教甚嚴(yán)，不沾風(fēng)月，至今還留著童子之身，這會兒猝不及防撞上春宮現(xiàn)場，剛從震驚里回過味的心神就不禁開始鼓噪，下腹涌起的暗火燒得他口干舌燥，耳根都紅了一片。

    仙尊那么好看的人，cao人的時候卻出乎意料的兇狠，反倒是他那位素來愛逞兇斗狠的二師兄被干得整個人都頹軟了，蜜色的皮下透出濕熱的紅，起初的憤懣變成了隱忍又一步步淪落成了失神的癡態(tài)。他每次惺惺作態(tài)地想要反抗，就會被仙尊收緊脖子壓制猛cao，漲紅著臉在窒息中落下眼淚，神情恍惚，爽得連半截舌頭都掉在外面，被人趁機(jī)吮住纏吻，來不及吞咽的涎液從唇角流到鎖骨凹陷，畫面yin靡得叫人耳熱。

    明明是一場粗暴凌虐般的殘酷交合，但偏偏男人的反應(yīng)實在難以讓李湉生出半點同情的心思，他甚至在不小心看到詹妄jiba下面藏著的那個多余器官時心里一跳，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古怪想法來。

    他的這位二師兄從骨子里就是一個欠cao的浪貨，長著女人屄的怪物，靠著他裹在黑衣下比尋常男子還肥軟得多的奶子屁股和兩個saoxue四處招蜂引蝶，勾引男人干他。

    李湉舔著下唇想，對方這副被搞得食髓知味的浪蕩樣一瞧就知道早被人cao熟了，仙尊連他第一個男人都不是，之前就被別人嘗過了sao味，啊，他知道了，對方肯定也是用這具下賤的身體賄賂了他們溫文爾雅的大師兄，私下里不知跪著給人用jiba里里外外干了幾回，才讓后者對他平日里的驕矜狂傲都視而不見。

    哦對、還有巫寧師兄。

    這幾天大師兄替師尊外出辦事不在，欲求不滿的二師兄就立馬盯上了自己漂亮可人的小師弟，他說怎么最近總瞧見巫寧師兄往詹妄住的院里鉆，嘖，八成也是著了這sao貨的道，被那身yinrou勾去了魂，正上癮著呢。

    可惜巫寧師兄的小身板著實嬌弱了點，大概是最終也沒能喂飽對方，才讓貪得無厭的詹妄又將主意打到了自個兒師尊的身上。

    被cao成這樣，也全是活該。

    李湉眼珠子泛紅，手忍不住摸進(jìn)褻褲里握住了自己尚未長足的yinjing，胡亂地搓擼起來，他原本還試圖盯著仙尊俊美的側(cè)顏，沒一會兒視線就往下緊緊黏在了男人被完全捅開的rouxue上，那兒早被jiba干透了，肛口紅腫嘟起，外面一圈都是cao出的白沫，jiba抽出來時還會戀戀不舍地嘬住guitou棱不放，貪婪地想往回吞，sao得要命。

    另一個xue就可憐多了，仙尊連看都不看一眼，像是那玩意兒根本不該存在似的，但在快感的刺激下男人的兩瓣艷紅花唇也早就興奮腫脹，縫隙間水光瑩然，頂端花蒂充血，圓鼓鼓的一枚翹在陰阜外招人蹂躪，倒是看得李湉這個雛兒一陣血氣上涌，沒一會兒就悶喘著xiele出來。

    但他一時情動忘了收斂動靜，終于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

    李湉?fù)娔请p黝黯狂暴的血眸緩緩?fù)断蜃约旱姆较驎r，脊骨一涼，顱內(nèi)閃過針扎般的一記刺痛，還未有所反應(yīng)就軟軟地趴倒在地，再無印象。

    李湉的出現(xiàn)不過一段小小插曲，被cao昏了頭的詹妄甚至都沒有察覺到異樣，白蘇遠(yuǎn)也在一瞥后很快收回視線，男人高翹的jiba下那個濕潤欲滴的雌xue存在感太強(qiáng)，讓他本能地心生厭煩，眼底猩紅翻涌，越發(fā)渾濁。

    “……啊啊、唔！”

    詹妄都不知道白蘇遠(yuǎn)又發(fā)什么瘋，冷不丁掐了一把他的jiba根部，疼得他眼前發(fā)黑，直接軟了下去。

    再往后的過程中對方再也沒準(zhǔn)他硬過，甚至嫌麻煩直接用靈力凝出一道冰環(huán)緊緊鎖住了他的陽具，他被迫只能用屁股里的那個腺體一次次高潮到失禁。

    徐修雅沒有碰過他后面，導(dǎo)致詹妄也錯估了這具身體對白蘇遠(yuǎn)的熟悉程度，他不清楚他在那些失去的記憶里到底被對方翻來覆去cao過多少次，才會被人摸清了身上所有的弱點，連四肢延綿的疼痛都被無數(shù)狂潮般的快感一遍遍掀翻蓋過。

    詹妄不蠢，很快也猜到了對方動怒的緣由，他覺得好笑，忍不住扯著沙啞的嗓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師尊，我不是什么林佑，我長了個屄，您當(dāng)年撿我回來的時候不就知道嗎？”

    白蘇遠(yuǎn)眼皮一跳，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慍怒地喊他閉嘴　。

    詹妄不僅沒閉嘴，還笑到嗆咳，肩膀顫抖，淚水從眼尾滑落。他神情古怪，像是嘲諷又帶點憐憫。

    “我就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哪配當(dāng)您鴻筠仙尊心上人的替身呢？白蘇遠(yuǎn)——”

    他拖長尾音，看著那張被執(zhí)念反噬的昳麗面龐，半晌才有些無力地扯了扯嘴角。

    “放過我吧。算我求你。”

    白蘇遠(yuǎn)沒有回答，只是硬生生將他翻過去選擇從背后繼續(xù)這場漫長的交媾，冰錐被掀出地面，但仍嵌在他手心，詹妄只能勉強(qiáng)用肩膀做支點去承受源源不斷的撞擊，持續(xù)的失血讓他體溫下降得厲害，當(dāng)然不至于死，只是感覺有點疼，也有點冷。

    可cao他的人身上比他還冷。詹妄盯著眼前一朵被碾碎又沾了血的忘憂花，模糊地想。真可憐。

    他背上癢癢的，是白蘇遠(yuǎn)未挽起的長發(fā)，有一縷碰巧滑到了他的頰邊，柔柔擦過，像月亮的吻。

    沒多久，他裸露的后背上忽然濺起幾點熱意，燙得詹妄一抖，有人緊緊抱住了他，俯身一枚枚親吻他的脊骨和背上凸起的傷疤，細(xì)致溫柔到極致，仿佛他是件珍貴易碎的瓷器。

    詹妄之前被白蘇遠(yuǎn)那么殘忍地對待cao弄都忍了下來，此刻幾個小心翼翼的吻反倒讓他心口酸脹，不知所措起來。

    他當(dāng)然知道，那些愛恨糾葛都與自己無關(guān)，他不過是個被選來承載白蘇遠(yuǎn)未盡執(zhí)念的拙劣贗品。

    他就是有點羨慕林佑。

    忘憂。忘佑。結(jié)果二十多年了白蘇遠(yuǎn)也沒能忘了林佑，反而執(zhí)念過深入了魔，在神志不清時選擇拿他做了替代。

    如果哪一天詹妄死了，這世上大概沒誰會覺得難過吧。他最愛的那人說不定還會高興地笑一笑，覺得終于解脫，再也不必被他死皮賴臉地糾纏了。

    “林佑……我好想你?！?/br>
    背后抱著他的那人忍著細(xì)碎的哭腔，挺動腰身，射在了他里面。

    詹妄這回意外保持了沉默，沒有煞風(fēng)景地再去出口破壞對方的情緒。他微微出神，看月光潑在四周皎潔的忘憂花上，夜風(fēng)輕拂，卷起一片潔白幽香的浪。

    他知道很快白蘇遠(yuǎn)就會再次抽走他的記憶，治愈他的傷，然后把他送回自己房間，直至下一個月圓之夜。循環(huán)往復(fù)。

    “所以，為什么是我……”

    詹妄看著眼中血色蛻去，又逐步恢復(fù)清明的白蘇遠(yuǎn)，問了最后一句。

    哪怕他醒來之后必定不會記得，至少現(xiàn)在，他想求個明白。

    “這是你第九次問本座這個問題了，本座還是那句話?！?/br>
    從反噬中脫身的白蘇遠(yuǎn)變回了那位不沾煙火氣的清冷仙尊，晴藍(lán)的長眸不帶情緒地掃過來，語氣平淡，指尖在他額心輕輕一點，熟練地再次抽出并碾碎了今夜的這段記憶。

    詹妄在失去意識之前，恍惚間聽到對方輕輕一哂，給出了那個不變的答案。

    “父債……子償，有何不可？”

    詹妄心頭一震，還想再追問什么，卻被不可抗力強(qiáng)行抹去了神智，徹底跌入疲憊的深眠之中。

    待明日醒來，他將不會記得今晚發(fā)生過的一切，正如之前的每一次——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