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骯臟
聶同澤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兒子的房間,床上已經(jīng)空了,被子胡亂的堆在一邊,洗手間里響起洗漱的聲音。床側(cè)邊的地毯上,就扔著那條紅繩。鮮紅的一抹,刺目的一眼就能看到。 聶同澤苦笑,彎下腰把紅繩撿起來,珍而重之的放進口袋里。過了一夜,至少也沾上了兒子的味道。 高二的上半學期就快結(jié)束,也快臨近年底,聶慎童越是瘋玩著不想回家。幸好,年底的時候聶同澤比他還要忙,他幾番回去都見不到人,心底隱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不過聶同澤就算再晚回家,每天也都會來房間看看他,給他溫一杯熱牛奶,早上也會來叫他起床。聶慎童可以留意到他越來越炙熱的目光,快藏不住的渴望。以前都是由來他掌握著距離,可是現(xiàn)在,聶同澤已經(jīng)開始不顧他的拒絕,執(zhí)意親近。晚上臨睡前,聶同澤都會湊上來親他,即便他把臉轉(zhuǎn)過去,也都會被聶同澤得逞。那股粗重的喘息,幾乎能把人淹沒。 聶慎童心里有了危機感,他曾經(jīng)在周五的晚上跑到同學家去住。結(jié)果人都睡下了,聶同澤卻從老師那里打聽來地址,大半夜的去接他,攪的同學一家都很不滿意。不止他有掌控欲,聶同澤的還要更甚于他。兒子和父親相比,已經(jīng)漸漸快敗下陣來。 他心中警鈴大震,都在考慮今年過年要不要去爺爺那邊算了。他那嚴苛肅穆的爺爺遠在美國,就是平日里不太喜歡他。原因無他,就是覺得他是個被養(yǎng)壞的熊孩子,嬌氣的很,一點也沒有聶家人的樣子。 聶慎童忿忿的想,再怎么看不慣他,他也是聶同澤唯一的兒子,以后他的財產(chǎn)都得自己來繼承。 今天難得父子倆都有空,聶同澤在書房,聶慎童就在房間玩電腦,無聊嚼著口香糖??煲^年的原因,樓下的保姆都在忙著打掃別墅,每個角落都要打掃干凈,管家也要計劃添置的東西。整個別墅都沒人理他,聶慎童實在無聊,又打游戲,又看電影,還是沒辦法集中精神。直到看到屏幕下端,突然跳了條新聞出來,倒是讓聶慎童提了下心。 其實這種新聞都沒什么好看的,就是網(wǎng)頁自帶的垃圾新聞,還都是娛樂版的。 聶慎童隨意掃了一眼,表情卻變了變,他點開那條新聞,碩大的標題就跳了出來:神秘男子夜入童千雪香閨,癡纏三小時,戀情曝光……光是標題就惡俗的賺足了噱頭。但是真正引起聶慎童注意的不是這行標題,而是新聞下配的那張女主人公的照片。 那一張童千雪的大頭照,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就讓聶慎童怔住。他是知道有這么個影視明星,不過一直以來她的風評都不太好,演的還都是一些纏纏綿綿,狗血連天的愛情劇,他看都不要看?,F(xiàn)在看清這個人的長相,真的讓他意外了。他快速的切換到搜索框,輸入“童千雪”三個字,開始找她的資料。 所有的資料都提到她是選美出身,所以有不少她早年的照片,聶慎童一張張的翻過去,臉色越來越冷??船F(xiàn)在的童千雪已經(jīng)脫去了稚氣,加上妝容修持,可以說是十足的成熟美艷。從她出道以來,一直都是演花瓶的角色,始終不溫不火,如果不是長的太漂亮,有粉絲濾鏡的加持,她恐怕只能是個三流的小明星。看她事業(yè)的轉(zhuǎn)機大概是在三年前,她開始擺脫花瓶,單挑大女主的角色。幾部戲的反響都不錯,為她維持了很大的一波熱度。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如果說是有三分像,那看她以前,少說也有五分。甚至還有一條陳年新聞,大概就是說童千雪秘密找大師看相,忍痛在眼下加了一顆淚痣,從此事業(yè)才有了轉(zhuǎn)機。 根本不必再猜了,那個什么神秘男子,根本就是聶同澤。 想到聶同澤竟然真的在外面養(yǎng)了個情人,還一直養(yǎng)了三年,聶慎童一下覺得眼前都有點花。可是這回他不能像以前那么鬧,當看到童千雪那張臉的時候他就清楚,聶同澤找這個女人的真正原因。 聶慎童把電腦合上,然后下床,直接去了聶同澤的書房。 對聶同澤就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門也不用敲,自顧自的走進去。就看到聶同澤正坐在桌前辦公,看到聶慎童的一瞬間,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欣喜。 聶慎童都要承認,他的爸爸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從來都只穿高定的昂貴西裝,配著沒有任何雜色的領(lǐng)帶,口袋巾疊的整整齊齊,頭發(fā)往后梳的一絲不茍,皮鞋锃亮,腕上一抹鉆表的點綴。只要有他在的場合,其余的人都只是陪襯。 聶慎童嚼著口香糖,把門關(guān)好,漫不經(jīng)心的走過去。 聶同澤只是看著他,在他靠近的時候,眼神越來越興奮明亮。 聶慎童走到他跟前,直接正面跨坐到他身上,還心不在焉的吹起口香糖。 聶同澤果然呼吸一窒,薄荷味的口香糖隨著少年的呼吸噴吐到他的鼻腔,像是混了露珠,摻了花蜜,又甜又欲,撥亂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他極度缺水,極度干渴,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乎是虔誠著等待著兒子接下來的舉動。 聶慎童也看著他,他的眉毛很濃,鼻梁高挺,深陷的眼窩里總是對他泛出深情寵愛。他想不明白,這樣儀表非凡,風度翩翩的一個人,為什么會生出這種齷齪的心思。 可悲的是,他還是要靠著這種不能啟齒的心思,才能掌握自己的父親。 聶同澤也不說話,專心的等著少年接下來的逗弄。看到聶慎童努了努嘴,他立刻伸出手,讓聶慎童把口香糖吐到他手上。 果然聶慎童滿意了,看著父親用紙巾包裹住他嚼過的東西,他也往前蹭了蹭,身子前傾,伸手環(huán)住聶同澤的脖子,湊上去親住了他的嘴。 聶同澤果然僵住,幽深的瞳孔里爆發(fā)出明亮的驚喜。聶慎童還睜著眼睛,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又是第二下,喉嚨里發(fā)出慵懶的,貓一樣哼聲。在聶同澤激動地想要回吻的時候,他只是伸出舌尖,在聶同澤嘴里打了個勾。 “寶寶?!甭櫷瑵傻穆曇粢呀?jīng)沙啞的不成樣子,聶慎童舔了舔他的嘴角,終于開口,嗤笑他,“你在外面養(yǎng)了多少小貓小狗?” 不等聶同澤辯解,又往下含住他的喉結(jié),輕咬了一下,“別騙我,我很聰明?!?/br> 聶同澤的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你也知道那些是小貓小狗?!?/br> 聶慎童扯下他的領(lǐng)帶扔在地上,解開他兩個扣子,牙尖輕咬他的鎖骨,“你喜歡這樣?” “童童。” 聶慎童重新直起身子看他,手往下伸,貼著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摸了摸,“你跟我說,她們平時是不是這樣討好你的?” 聶同澤一把掐住他的腰,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童童,不要胡鬧了?!?/br> 他明明有一把推開的能力,卻動也不動。聶慎童晃著兩條腿,俯過身咬他襯衫最頂端的扣子,手指貼著他的腿側(cè)打圈,“她們舔你嗎,摸你嗎,還是脫了衣服就做?”聶慎童跪坐起來,動手把聶同澤的襯衫從褲子里抽出來,摸他小腹下最靠近皮帶的那一塊皮膚,“你在床上怎么叫她們的,你叫一聲給我聽聽?!?/br> 聶同澤抬著下巴喘息,胯間早就不受控制的鼓起。他紅著眼睛,抱著聶慎童直往他腿間的硬物上壓,舌尖探進他耳蝸里,咬著他的耳珠往上頂弄兒子的身體。聶慎童動情的呻吟,還把胸口湊近他,聶同澤隔著睡衣準確的咬住他胸前的乳珠??墒窃缫呀?jīng)沉醉于在黑夜撫摸少年的身體,又怎么會滿足于這樣的隔靴搔癢,聶同澤正要扯開他的衣服,聶慎童卻主動的把上衣撩上去,一把蒙住他的腦袋,開始大笑。 鼻尖全都是他日思夜想的少年的味道,聶同澤野獸一樣的舔吻,啃咬。他終于能在白天把手伸進兒子的衣服里,撫摸他的全身,肆意的把嘴邊的皮膚吮吸到通紅,聶同澤舍得探出頭來,急躁的把桌上的用品全部推開,電腦砸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 聶同澤迫不及待的把人壓到桌上,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帶,“爸爸要你,爸爸現(xiàn)在就要你。” 聶慎童的臉色終于變了,他拿膝蓋頂了頂聶同澤腿間鼓起的一團,“誰準你做到這個地步的?!?/br> 一腳把人踹開,聶慎童坐正身體,好整以暇的整理自己的頭發(fā),衣服,“對著自己的兒子都能硬,你真是個變態(tài)?!?/br> 聶同澤猛地站起來,掐住他的下巴蠻橫的親他,“你不是在勾引爸爸嗎?” “你還知道你是我爸?!甭櫳魍荒_踹在他腹上,“你的兒子要勾引你,你作為一個父親,要做的是拒絕他的勾引,并且把他挽回正途。而不是配合他,暴露你的情欲?!?/br> 看著他毫不掩飾的欲望,聶慎童越發(fā)的惡心,“你怎么就不肯承認,你這個骯臟的老男人?!?/br> 聶同澤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冷,后又笑了。他緊緊握住聶慎童一只腳,撫著他細嫩的腳背,“爸爸只會比你想的更骯臟,更齷齪,爸爸愛你。” 猶如毒蛇貼面,聶慎童掙扎著就要把腳抽回來,卻被聶同澤抓住腳踝往前拖,他慌亂起來,隨手摸到什么就扔出去,“你在外面睡了多少下三濫,你怎么不把她們接到家里來,讓她睡我的床,坐我的位置。” 聶同澤狠狠的親他,舌頭大肆搜刮起他嘴里的甘甜,硬起的一團放肆的頂弄他股間,“不準爸爸碰你,也不準爸爸碰別人,卻成天在爸爸身上點火。要不是你,爸爸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聶慎童卻突然平靜起來,好像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mama不愛我,你又變態(tài)的愛著我,我只能這樣回應(yīng)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