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出院
有父親在身邊,聶慎童才覺得心里無比安定,無論他想要什么,聶同澤都會第一時間給他,他只管安心養(yǎng)病。他要換洗的衣服,想吃的東西,聶同澤在他睡下的時候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無一不安排的妥帖。他立刻又像回到了以前,什么都不用管,繼續(xù)當(dāng)他的小王子。 連掛了兩天點滴,聶慎童留在手上的針頭都已經(jīng)有些堵塞不通,護士只能用注射劑重新推注生理鹽水。這疏通的過程很不好受,聶慎童哪能想到會這么疼,比重新扎針還疼,忍不住就哼哼了兩聲,聶同澤拍著他的后背,在他耳邊安撫,“乖,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br> 聶慎童靠在他身上,心里煩的很,“我想出院?!?/br> “寶寶身體還沒好?!甭櫷瑵尚⌒牡耐兄氖?,“爸爸也知道寶寶不想呆在醫(yī)院,等身體徹底好了再走。” 之前就是怕一個人在醫(yī)院,沒人照顧他,處處不方便。但是現(xiàn)在有聶同澤在,他就什么顧慮也沒了。聶同澤特意找人買了張折疊的鋼絲床,晚上在聶慎童的床邊把鋼絲床撐起來,就靠著他睡。聶慎童光是看著就覺得很辛苦,鋼絲床那么小,連翻個身都不方便,而且肯定很硌人。他爸爸那么高的個子,睡的時候別說翻身了,估計連動動手腳都難。 他突然覺得有點難受,他爸爸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聶同澤卻渾不在意,反而還挺高興。每天晚上都要靠著兒子睡,這樣還不放心,總要握著他的手,一夜到天亮都不放開。聶慎童白天醒來,手都被抓的發(fā)麻。他剛要沖人發(fā)火,聶同澤只是含笑著吻他的臉,卻都是后怕,“爸爸不放心。” 聶慎童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就是有氣也發(fā)不出來,好不容易熬過三天,終于能出院。現(xiàn)在有聶同澤的安排,總算是能住酒店了。聶同澤也知道他忍的辛苦,早就安排好了酒店,結(jié)了醫(yī)藥費就帶著兒子過去。 在醫(yī)院里處處不方便,聶慎童幾天都沒好好洗過澡了,正渾身難受。等聶同澤開好房間,他第一件事就是想好好洗個澡。 聶同澤就知道兒子想做什么,他準(zhǔn)備好換洗的衣服,在浴缸里放好水,“寶寶先來洗澡,爸爸去訂餐?!?/br> 他安排的這么妥協(xié),聶慎童卻皺起眉,這還是聶同澤嗎,這么正常?竟然讓他一個人洗澡,不是想方設(shè)法的留下來? 他本來就是懷疑一下,可是聶同澤竟然真的只是放好了衣服,然后就打算出去。聶慎童傻眼了,也真的不高興了,想也不想就沖口而出,“爸爸。” 聶同澤又走過來,“怎么了寶寶?” 他氣鼓鼓的,“給我洗澡。” 聶同澤的臉色不太自然,可兒子堅持要他幫忙,他撫了撫聶慎童的臉,自然答應(yīng)下來。無論兒子想要什么,他都一定會照做。 聶同澤身上只剩了件襯衫,開始給兒子脫衣服。聶慎童這下終于滿意了,看著男人蹲下身給他脫衣服。 把上衣和褲子都剝掉,好幾個月沒見了,兒子的身體還跟以前一樣,白膩的似美玉,手指按下去便舍不得松開。聶同澤的手指貼著兒子的皮膚滑過去,呼吸都開始粗重起來,他還是得耐著性子把兒子脫干凈,抱他到浴缸里洗澡。 聶慎童低頭就能聽到他不規(guī)則的呼吸,他躺在浴缸里,由著聶同澤為他擦拭身體。溫水撫著皮膚,讓他全身心都放松下來。太久沒有作弄父親了,他可不習(xí)慣,抬著濕漉漉的手指就去拉扯男人的襯衫,沒一會兒,白色的襯衫上都是他留下的指印。 聶同澤握住他的手,“寶寶。” 聶慎童看他眼神都閃爍不明,明明就是渴求的要緊,表面上還在裝模作樣。 “幾天沒有洗澡了?!彼貏e委屈,“你幫我好好洗干凈。” 他拉著男人的手搭在自己腿上,就靠在浴缸上,又賭氣又不滿的看著他。 聶同澤苦笑,好不容易才能壓抑住劇烈的氣息。兒子的腿打開,大腿內(nèi)側(cè)依然白嫩,雖然身體都泡在水里,還是能感覺到皮膚上的柔膩。他只能滿手握著毛巾為兒子擦拭,白嫩的皮膚都被熱水泡的發(fā)了紅,胸口上奶油似的白,只有兩顆乳珠發(fā)紅,跟蛋糕上點綴的櫻桃似的。 聶同澤想到那些日子,兒子的兩條腿怎么盤在他腰上,在他動作的時候怎么緊緊的夾著他的腰哭叫,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又怎么踢蹬著腿喘息。聶慎童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就靠著回憶一遍遍的反復(fù)。太想他了,想到心臟都在抽痛。 聶慎童看他的動作停下來,正不滿著,卻覺得聶同澤有些不對勁。聶同澤忽地一把扔了毛巾,按住兒子的后腦就去親他。聶慎童“嗚”的叫喚了一聲,猛地就被親住。他的牙關(guān)被強勢的舔開,聶同澤的舌頭就伸進(jìn)來舔吻攪動,他的眼睛也紅了,甚至有些哽咽,還是他熟悉的味道。 聶同澤抱住兒子的腰,一把將人抱了出來,水中“嘩”的一聲,聶慎童掛在他身上,水珠直往下滴。聶同澤一手托住他的屁股,如愿以償?shù)淖寖鹤拥碾p腿纏在他腰上。倆人的嘴唇還貼在一起,直吻的密不可分。聶同澤抱著人就往房間走,聶慎童貼著他亂蹭,還跟以前一樣。他摟著父親的脖子,滿意的感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急亂的呼吸,得意的咯咯直笑。就知道他忍不住,他就要看到父親這種樣子,為了他什么身份體面都不要,為了他情亂瘋狂,這世上能影響聶同澤的就只有他一個。 他濕淋淋的膩在父親懷里,倆人都的呼吸都交纏在一塊,聶同澤抱著他大步走到床邊,直接壓到他身上,唇舌交纏出絲絲膩人的水聲。聶慎童軟著聲音呻吟,好不容易才能分開,才換一口氣又被吻住。聶同澤握著他的腿分開,手撫在他腿根,粗氣直喘,“寶寶,爸爸好想你。不要再走了,不要離開爸爸。” 聶慎童哪里能服軟,“都是你的錯,是你先掐我的!” “都是爸爸的錯?!甭櫷瑵傻皖^親著他的脖子,滿是疼惜,“爸爸愛你,爸爸愛你?!?/br> 聶慎童仰著脖子,手不自覺的抓住男人的頭發(fā),任他在自己的胸口作亂,意亂情迷的威脅,“你只能為我瘋,只可以愛我?!?/br> “只愛寶寶?!甭櫷瑵缮砩弦黄瑵窳埽е鴥鹤拥纳眢w往上托,讓他舒服的靠在枕頭上,自己則還是壓在他身上,急切情熱的親著他。 聶慎童不知怎么,想到他偷聽的那個晚上,隔著門聽到澄然拼命壓抑卻又隱忍不住的呻吟。他當(dāng)時一定也跟現(xiàn)在這樣,跟蔣兆川緊緊擁著,熱情又甜蜜的接吻,肢體交纏,恨不得融到對方的身體里……他當(dāng)時覺得好無恥好排斥,直等到現(xiàn)在跟聶同澤重新抱在一起,卻都是熟悉又懷念的感覺。聶同澤永遠(yuǎn)都會愛他,他早就習(xí)慣了他的愛。沒有父親,他寸步難行,可是又想到他變成這樣,早早就是聶同澤計劃好的,不就是想要他變成一個廢物嗎? 想到這里他又生氣,對著聶同澤一陣捶打。聶同澤看他氣的臉都發(fā)紅了,眼睛里波光粼粼的,鬧變扭都這么的惹人疼。隔了幾個月還能看到兒子的這個模樣,聶同澤心里只充斥滿柔情。他真的以為以后都只能靠回憶了,或者還要等很久之后,現(xiàn)在兒子終于回來了,還在他懷里。 聶同澤慢慢的吻著他的臉,無比的虔誠小心,剛才的熱情和沖動都褪去了,他只想好好抱著兒子,懷里已經(jīng)空了那么久,只要現(xiàn)在兒子還在他身邊就夠了。 聶慎童都做好了要和他親熱的準(zhǔn)備,可是接下來聶同澤卻沒動靜了,就是抱著他溫存,不時的親親他。聶慎童不可思議的瞪著身上的人,聶同澤是失心瘋了?他都脫光了躺他身下 了,他竟然不碰他? 忽然想到什么,聶慎童馬上掙扎起來,掐著他的肩膀惡狠狠的,“你說,你碰別人了沒有?” 聶同澤同樣氣的捏他胸口,“寶寶不在,爸爸的魂也不在?!?/br> 聶慎童還是氣鼓鼓的,“我怎么知道又會不會有別的下三濫?!?/br> “真的沒有?!甭櫷瑵捎H昵的蹭他的鼻尖,“爸爸永遠(yuǎn)只會愛你?!?/br> 聶慎童哼哼兩聲,就是信也會說不信。聶同澤側(cè)身翻到一邊,把兒子赤裸的身體抱在懷里,滿足的親著他,含著期待開口,“寶寶想爸爸嗎?” 自然的只會否認(rèn),聶慎童肯定不會讓他如愿,連一句好話也不肯說,可是抬眼就看到聶同澤滿含期待的模樣,只是在求著兒子的一兩句話。他埋下頭,不愿意看,也不愿意說,就一頭扎到父親的肩窩上,手腳并用的把他纏緊。 兩個人只是躺著,總是聶同澤在說話,聶慎童含糊的應(yīng)付一兩句。他慢慢的被聶同澤套著話,說他那個晚上去了哪里,又是怎么來的深圳,這幾個月他都和蔣家父子住在一起。說到這里,他又有些不自在。聶同澤的手臂越收越緊,后怕的吻著他的發(fā)頂,他絲毫不敢設(shè)想,這其中要是有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他是不是就真的找不到兒子了? 心里更是對蔣家充滿濃烈的感激,不管蔣兆川會提什么要求,他都會一并奉上。 許久之后,他才終于提出來,“明天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懷里的兒子沒說話,聶同澤心中酸澀,“寶寶不在,都不能叫家?!?/br> 他強烈的期盼著,終于懷里有了動靜,他的頭發(fā)碰在他的脖子上,是聶慎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