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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自從二長老率弟子們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隗習衡再想靠近岑長焉就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首先,原本他是與岑長焉一起乘坐馬車的,結果岑長焉的那些個師弟妹也都爭先恐后地想要與他同乘馬車,雖說有二長老的虎視眈眈,也沒有熄滅他們的熱情。 他們詢問過岑長焉的意見,得到了“無所謂誰一起乘車”的答案后,自己商量出了“按照大師兄的喜愛程度以及對宗門的貢獻,決定陪同時間以及順序”。 隗習衡這個外人自然而然地就被踢出了局,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還有一日就能到目的地了,他們已經早早地商量出了回程八天的計劃表,并給了岑長焉看。 岑長焉看得欲言又止,委婉地說道,倒不必把睡眠時間也算進去,他還想睡個安穩(wěn)覺,不要人在旁邊。 于是,寫計劃書的弟子含淚把“晚間”一欄中,大部分的自己名字給劃了去。早先就強烈譴責其夾帶私貨的弟子們因此狂喜。 按照計劃,次日就能到達目的地,前一晚他們暫且在野外扎營,弟子們帶了帳篷,一個可以住四到五人,一共三個帳篷。 二長老也不休息,他施了隱身訣,御劍在空中,時刻勘探周圍的動靜,也用不著弟子們巡邏。 隗習衡盤膝坐在火堆前,明晃晃的火光在他眼中閃爍。 他有些煩躁。 今日一整天,他都幾乎被怎么見到岑長焉,甚至都沒有與對方說上一句話。 他心知,自己這情緒不應該,因為他原本就是為了來保護岑長焉的,既然只是保護,那么要不要貼身,也無所謂。 他又隱約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煩躁。 ——兩百年了,他好不容易能夠接近岑長焉了,那雙晶亮的眼眸好不容易將他盛在了其中,他剛沉醉了沒兩天,對方又被一群小鬼給占去了。 這情緒源于他的私情。 他遠觀了岑長焉兩百多年,從最初的憐愛晚輩,再到后來逐漸發(fā)展成了愈演愈烈的情欲,可他也從未奢求能與岑長焉有什么深入的發(fā)展,想著只要對方平安,自己能近距離看看他就好了。 可欲望這東西從來都是得寸進尺,貪無止境的。 他的手指在掌心捏緊了又松開,后又捏緊,如此反復了幾次后,他余光瞥了眼空中隱身的二長老,沉靜地站起了身,對旁邊的常賢說道:“我去潔個身?!?/br> 常賢不甚在意地應道:“好好?!?/br> 他一動,二長老就立馬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瞧著他走進了密林,來到了河邊,開始了脫衣服,便轉移了神識。 就在他移開注意力的一瞬間,唯有大乘期修者才擁有的領域悄無聲息地展開,剎那間便籠罩了方圓十里的地界。二長老也處于了其中。 在領域之中,領域的主人可以任意蒙蔽他人的感官。 就像二長老發(fā)現(xiàn)不了此時隗習衡正身處馬車之中。 車廂之中,岑長焉裹著被子,側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正睡得香甜,毫無察覺床邊站著一不速之客。 隗習衡定定地將岑長焉絕美的睡顏看了許久,忽而蹲下了身,更加近距離地觀看。 對方呼吸悠長,發(fā)絲遮擋住了側臉,還可見,他的眼睫毛在不斷地顫動,眼角細小的淚痣也在隗習衡的視線中揮之不去。 隗習衡終于是沒忍住,伸出了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岑長焉的臉頰,剛一碰到,他就心臟狂跳地收了手。 ——是軟的! 他花了許久的工夫平息了心頭激蕩的情緒,這才留意到,對方的臉似乎是冰涼的。 難道他冷嗎? 溫度的冷熱對于像岑長焉這樣的化神期修者自然不值一提,只是,隗習衡沒有忘記對方身體虛弱的事情。 隗習衡慢慢地把手探入了被窩,摸了下岑長焉的手。 是熱乎的。 他又用手背碰了碰岑長焉的臉頰,確實也是涼的。 隗習衡想了一想,動用了靈力,不一會兒,車廂里溫度就高了起來,岑長焉的臉蛋也變暖和了。 隗習衡滿意了,然而他剛一收手,睡夢中的岑長焉約莫是覺得熱了,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并一腳把身上的被子給踹走了。 隗習衡又小心地拿起了被子,重新給他蓋上。 沒一會兒,岑長焉皺了皺眉毛,嘴里嘟囔了一句“我不冷”,說罷,便又將被子給掀開了,隨著他的動作,他寬大的袖子也滑落了,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手臂。 隗習衡只得又動用靈力,稍微將溫度降低了一些,又給他蓋上了被子,這次睡熟了的岑長焉沒有做什么。 隗習衡又將他的臉蛋摸了幾下,而后悄無聲息地退出了馬車。 他離開后許久,岑長焉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趴在了枕頭上。 看來,“習衛(wèi)”還真是那個魔修大能呢。 ——對方是大乘期,有領域,確實是強悍,連二長老也給蒙蔽了過去??蓪Ψ讲恢赖氖?,自從他十六歲那次被抓后,他的爺爺,也就是劍派的老掌門,把跟了自己近千年的極品靈器傳承給了他。 他爺爺也是個大乘期強者,而那件如今正在岑長焉識海的極品靈器的被動效用之一就是免疫領域的控制。 * 13 “大師兄?你在想什么?” 師妹的話使得岑長焉從神游狀態(tài)之中抽離。 岑長焉靠在軟枕上,懶洋洋地一笑,“我想到,黃昏時分,咱們就能到了?!?/br> 師妹好奇問道:“大師兄,你要采的藥是什么?” “斷空參,知道嗎?” 專注練劍一百年的師妹茫然搖頭,“這是人參的一種嗎?” “恩,也差不多?!贬L焉道,“它即將到一千年成熟的時期了,就怕它開了神智,屆時跑得無蹤影了?!?/br> 師妹信誓旦旦地道:“有大師兄親自出馬,一切肯定都手到擒來!” 岑長焉彎唇應答了一句,腦子又不自覺地繼續(xù)想起了“習衛(wèi)”的事。 對方顯然對他沒有惡意,否則也不至于半夜跑來給他蓋被子,因而……莫不是聽說了魔道懸賞令的事情,特意跑來保護他? 他掀開了車簾,往外看,只見隗習衡走在離弟子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跟在馬車旁邊,面容沉靜冷淡。 其他弟子見他探出頭,紛紛沖他打招呼道:“大師兄!” 岑長焉沖他們笑了一笑,把腦袋收了回來,繼續(xù)靠在軟枕上,想著自己的事情。 師妹試圖挽回他的注意力,“大師兄,你聽說昭天仙宗的事情了嗎?” “昭天仙宗怎么了?仙圣真成仙了?” 師妹:“這都是五年前的事情啦!我是說,據說千年前就死于魔修之手的令熙仙尊其實沒死,仙圣的秘密師父居然就是他!” 岑長焉頓時就來了興致,“還有這種事兒?” “那何止?昨天的時候,仙圣還公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