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難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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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嘉看了看,又看向陸向頻,陸向頻了然:“正欽莫若帶女郎跟我去里邊,我正好做了點(diǎn)心與花茶,你來替我品鑒一下?!?/br> 戚賢笑著應(yīng)了。 許久未見陸向頻,向來剛毅的臉上也有了愁緒,瘦了,也憔悴了。 祁重月重重一咳:“別看了,人都進(jìn)去了。” 季南嘉撓了撓頭,討好的笑笑。 祁重月暗嗤:出息! “說罷!” 季南嘉也不再賣關(guān)子:“您又不肯下山,我只能把醫(yī)官帶來這山上了,那些東西都是徒兒一片孝心,您老就別丟出去了?!?/br> 祁重月不高興的拍了拍椅子:“這么多人,我這小院兒哪里住的下?” 季南嘉安撫的替她拉了下被子:“學(xué)生知道,我已經(jīng)在附近的住戶家替她租了房子,白天來這兒坐診,晚上回去歇著,不會在這兒留宿的。至于那些下人,今天就是搬東西,一會兒就回去了的?!?/br> 祁重月這才滿意:“我與你說的那個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季南嘉罕見的有些羞澀:“學(xué)生是沒有意見,只是不知陸公子……” 祁重月冷哼,心想這死丫頭這會子知道陸公子了,平日里向頻哥叫的不要太親熱。 “你家那位就沒有異議?這平夫可不是側(cè)君,那是與他平起平坐的?!?/br> “內(nèi)子并無異議?!?/br> 祁重月嘆了一聲:“那便早些定下吧,我總要看著他有了歸宿才能放心走啊。” 季南嘉心中難受:“先生慎言,莫要說這晦氣話!” 祁重月倒是被她這認(rèn)真的模樣逗笑了:“丫頭,我這一生教人無數(shù),有那最后一條路走到黑也不愿意回頭的,卻高官厚祿,搜刮民脂民膏,至今逍遙法外的。也有那一身清廉正直最后卻也沒有好下場的,做官不是你為人清正有理想便能一路暢通的?!?/br> “學(xué)生知道?!?/br> “咳咳……你……咳……” 季南嘉連忙端起茶水給她潤喉:“你要記住,謹(jǐn)言慎行,明哲保身,就快變天了。若是高中,尋一個地方盡早外放,局勢定了再回不遲,不怕好飯晚,就怕沒命吃這碗飯你可知道?” 季南嘉知道祁重月這是在提點(diǎn)她,跪下磕頭:“學(xué)生謹(jǐn)遵教誨!” “那便早些把事兒辦了吧,推我進(jìn)去歇著吧,乏了!” 季南嘉起身,推著她進(jìn)了房里。 院門外的對聯(lián)上寫著:置酒燒枯葉,披書坐落花。 隨著無情的秋風(fēng)吹過,泛著白的紙張被風(fēng)吹起小半邊,隨著風(fēng)的軌跡搖曳,徒增凄涼。 季南嘉要娶平夫這個消息,最高興莫過于季父了,多夫多子,即便知道陸向頻是個無顏男兒,但是是祁老的外孫,又在她身邊教養(yǎng)的那指定不差啊。 再者自己女兒喜歡,那是再好不過了的。 他其實(shí)對女兒也是愧疚的,娶了高門公子,一年多女兒都是孤枕一人,能看不能吃,好好的女子也要被憋壞了。 采納、問名、納吉、納征這一應(yīng)流程走到今天也是臘月了。 這次的聘禮季南嘉自己也拿了主意,大多都是適合陸向頻弟妹的器具擺設(shè)較多,另外幾十臺也是親力親為細(xì)細(xì)篩選。 戚賢在一旁幫襯看的心酸不已,奈何這女人一開學(xué)就又要過來親親蹭蹭,弄的他是氣也氣不好,笑也笑不出,只得打她幾下出氣。 京城里最近又起了談資,要問是什么? ‘慶慶郡公知道嗎?’ ‘什么?居然不知道?就那個京城第一丑男,生的黑還像女人的那個。’ ‘害,也不是什么秘聞,就是他居然嫁出去了,還是我們戶部尚書的嫡女!’ ‘去去去,什么暖床小侍兒,人家那是平夫!平夫知道嗎?跟正君也是不差了的,可以從正門進(jìn),一樣的三書六禮,八抬大轎的!’ ‘誰說不是吶,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聽說那季家女生的是比男人都要好看,也不知娶一個這樣的男人回去,晚上還行不行了哈哈哈……’ 而兩位主角一邊要面對繁瑣的成親流程,一邊還要去華杰山看望祁重月,看著倆人越來越憔悴的祁重月也終于松口,愿意讓人來伺候,趕著倆人趕緊好好歇息一段時(shí)間,別耽誤婚期。 婚事定在了來年三月二十八,正是春闈后的一個月左右,可能雙方都想來個雙喜臨門。 …… 日子轉(zhuǎn)眼便到了會試在即。 戚賢忙著給季南嘉裝護(hù)膝和一應(yīng)用品,生怕有什么缺漏。 季南嘉則是抱著女兒嬉鬧,一點(diǎn)兒也不緊張。 季父想讓她正視一點(diǎn),卻也怕給她壓力索性不管了。 待幾人欲言又止的送季南嘉進(jìn)了貢院,一翻仔細(xì)的搜身后,有些人哀嚎著被拖了出去,寒窗苦讀十幾年,就因?yàn)橐荒钪顢嗨土饲俺獭?/br> 季南嘉前方一個身著粗布的女子從容的褪去衣物,京城的二月依然寒意凜然,季南嘉準(zhǔn)備脫衣裳,卻見那人看了看名字籍貫父母,便讓她留著褻衣褻褲,仔細(xì)搜查過后便放行了。 于她這樣待遇的不少,人群中有些人開始不滿哄鬧起來。 這些負(fù)責(zé)勘察的人惡狠狠的敲打著,言語之間的威脅到底讓那些人歇了心思。 而在季南嘉身前的女子轉(zhuǎn)頭看見了季南嘉點(diǎn)頭示意,季南嘉一愣,也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總有那些人,得了特權(quán)還要耀武揚(yáng)威的:“你娘我可是詹事府少詹事家的女兒,你們這群窮酸嚷嚷什么?” 季南嘉充耳不聞進(jìn)了里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京都的考場到底是比縣鎮(zhèn)強(qiáng)上許多,起碼恭桶沒有異味,雖然房間也窄,卻也干凈,通風(fēng)也還不錯。 這一考就是三天。 回到家中的季南嘉就倒下了,無他、困! 季南嘉這一睡就是三天,除了中途被叫起來吃了一兩頓后,怎么都叫不起來。 戚賢一直守著,即便醫(yī)官說了沒事,只是太累了,他還是不放心。 回來的季南嘉實(shí)在是嚇到他了。 季南嘉舒適的翻了個身,一把摟住戚賢:“上來陪我躺會兒?!?/br> 戚賢哪里舍得拒絕她,乖乖和衣躺下。 睡飽了的季南嘉就開始作妖,嫌他衣裳咯著自己了,要不餓的沒力氣,她還想揉捏一番呢。 二人又躺了一小會兒,季南嘉替熟睡過去的戚賢蓋好被子,悄悄兒的下了床。 瓊英端著食盒進(jìn)來,季南嘉連忙打了手勢,瓊英了然的跟了出來。 “叫人打水,我要沐浴?!?/br> “是!”瓊英放下食盒轉(zhuǎn)身出了門。 季南嘉吃飽喝足,又洗了舒服的熱水澡,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舒適。 又想起自己這三天睡的沒有音信,怕陸向頻擔(dān)心連忙去書房寫了封信讓書硯送了去。 陸向頻最近忙著繡嫁衣和給季南嘉做衣物,雖然知道考完了,可是畢竟還沒過門,又不好差人去問,只能等。 好在戚賢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太累了睡了,可是這都三天了,她也沒來個信兒。 不是信不過戚賢,是他實(shí)在是有些想念她了。 這不,說曹cao曹cao就到,看了信這才定心。 又思及她最后一句安心等著她來娶他過門,更是羞紅了雙頰。 陸向頻的嫡親meimei陸向陽看著哥哥臉上的柔情不由打趣道:“就還有一個月而已,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兒,怕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到人家里去!” 陸向頻向來嚴(yán)肅的臉上聽見這話也有些無地自容,連忙趕她出去。 …… 二十天眨眼就過了,一大早等著放榜的人便擠在了一處,而季府早早派了小廝前去侯著。 “中了中了,我們家女郎五甲經(jīng)魁!”小廝氣喘吁吁的跑到季家門口大聲喊著,門房聽見連忙沖進(jìn)去跟著喊道,一個個傳到正院時(shí),季南嘉正靠在榻上打起了瞌睡。 倆翁婿看似淡定繡花兒實(shí)則耳聽八方呢,一聽見中了繡繃都扔了:“快!給親家報(bào)喜,還有備好紙錢貢品,待妻主回來開祠堂告慰先祖?!?/br> “派人給老師報(bào)喜!”季南嘉被這一鬧也醒了,連忙道。 “對對對,戚賢激動的手足無措,又有些感動。出嫁前多少人明里暗里的笑他嫁了個沒出息的,如今季南嘉給他狠狠地扇了那些人一巴掌。”季父淚流不止,緊緊握住女婿的手泣不成聲。 季南嘉被倆人這一出弄的,啥喜悅都飛了,趕緊哄了老的哄少的,幸虧那個小的午睡去了,否則她不得忙死? 前三甲自然文采斐然,可最受爭議的是季南嘉這個經(jīng)魁。 原因還是要從她的策論跟八股說起,最為廣大舉子津津樂道的便是那篇八股,破題、承題、起講、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一氣呵成且極為規(guī)范,堪稱模板。 而策論那段:婦當(dāng)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勞。此其患不見于今,而將見于他日。今不為之計(jì),其后將有所不可救者。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雖平,不敢忘戰(zhàn)。 一時(shí)間令諸多學(xué)習(xí)拍案叫絕! 最妙的是結(jié)尾還諷刺了當(dāng)今尸位素餐的人,更是大街小巷都是在傳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