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純劇情,陳楓恢復(fù)期,快好了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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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第一次自主意識到自己在醫(yī)院大概是入院第七天的早上。他感覺自己一眨眼就從酒桌上躺到了病床上。頭痛和耳鳴讓他很難集中精神想事情。 他想要坐起來,但動作稍微一大,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又躺了回去。病床的圍欄被他拉著發(fā)出了金屬摩擦的聲音。 床邊的陰影里忽然冒出一個腦袋,說了一句什么,嚇了陳楓一跳。那個腦袋晃了晃,靠近過來。 “要上廁所嗎?你別動,不然又要頭暈,我給你拿夜壺去。忍一下,不要動,昂~”熟悉的聲音響起。 “琉葉?我回上海了?”陳楓聽到邢琉葉的聲音先是感到很安心,然后又開始覺得混亂。 邢琉葉站起來,把遠處的臺燈打開,拎著夜壺回來,湊近了說:“沒呢,還在重慶。過幾天你能出院了,咱們就回上海。”說著就把手伸進被子,熟練的脫陳楓的褲子。 陳楓其實沒有明顯的尿意,所以擺了擺手,說:“沒有要上廁所。你怎么來重慶了?”他試著回憶自己到底是怎么進醫(yī)院的,結(jié)果不僅什么都沒想起來,頭痛還加劇了。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喉嚨里滾著一聲憤怒的呻吟。 溫暖的手指貼著陳楓的眉骨滑動按摩起來。陳楓覺得腦子里像是被人釘進去一堆釘子,整個頭從里到外攪著疼讓他睜不開眼睛。他感覺自己被抱住,但讓他崩潰的疼痛一直持續(xù)著,他隨手拉住什么就咬在嘴里,隱約聽見邢琉葉對他說,“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想......” 緊接著病房里進來了其他人,陳楓感覺左手的手背一涼,然后冰涼的感覺沿著手腕進到了胳膊里。思維變得有一點遲鈍,疼痛卻慢慢消散了一些,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邢琉葉依舊抱著他,他咬著的是邢琉葉左側(cè)小臂,嘴里一股子鐵銹味。他松開牙齒,看見那白皙的手臂上,有十來個新新舊舊的結(jié)著痂的齒痕。 “好點了嗎?”他聽見邢琉葉在他耳邊低聲的問。 “你疼嗎?”陳楓沒有回答,而是沮喪的問了一句。 “沒事,我喜歡疼。所以沒事的。”邢琉葉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遠。 陳楓又閉上了眼睛,他感覺被親吻了額頭,于是抬手也抱住邢琉葉,輕聲說道:“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在一個好大好大的房子里......一個人縮得小小的蹲著哭......我一直喊你.....你也聽不見......我就一直往你那邊走......走了好久......好不容易走到跟前......摸了摸你的頭......你就不哭了......”陳楓輕輕的笑了一聲,“我就想.....我可不能離開你......不能留你一個人哭......我是不是有點自我意識過盛......” 他沒聽見邢琉葉回答,就又睡了過去。 陳母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遠近聞名的美女,脾氣又相當熱烈火爆,用北京話說是個地地道道的大颯蜜。嫁給陳父以后,生活條件一直很好,夫妻感情也和諧,可謂一生順遂,偶有不快,大多都是為了自己這個獨子。陳楓被送去美國的時候,她是真的日思夜想,恨不能天天跟兒子說說話。后來陳楓既不戀愛也不肯結(jié)婚,她也犯過難,時時催促等到了一個出柜有男朋友了的結(jié)果,當時覺得這已經(jīng)是最難以接受的事情了,卻不想這次才真的體會到什么叫時間難熬。 她最初口頭上答應(yīng)了邢琉葉留下,但心里多少還是帶著點不信任。隨著陳楓醒過來的時間變長,他記憶混亂的癥狀愈發(fā)的明顯,脾氣也異常的暴躁。一次她給陳楓喂飯,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被推了一把,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還是邢琉葉搶過來扶她,然后一手包攬了所有近身照顧陳楓的活兒。 在重慶呆了兩周,得到大夫的轉(zhuǎn)院許可以及一定不要乘坐飛機的提醒,陳父雇了輛高級休旅房車和一個醫(yī)護人員,一行人回了上海。 這天,陳家父母從家里來到醫(yī)院,推門就看見邢琉葉跪在床邊挨陳楓的巴掌,不躲也不閃,半張臉腫的老高。 兩人愣著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就聽見陳楓惡狠狠的罵道:“賤貨,跪廁所去,別在我眼前煩我!” 陳父剛要開口,就看見邢琉葉慌張的對著他搖搖頭,然后就站起來往廁所走。 “誰讓你站起來的!狗東西!爬過去!”陳楓捂著頭不依不饒的怒吼。 邢琉葉站著愣了一秒,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低下了頭。他不敢看陳家的父母,但也不愿違逆陳楓,怕這人頭疼的更厲害,于是抽了抽鼻子就慢慢趴了下去。他就這么當著陳家父母的面爬進了廁所,跪在馬桶邊上憋著聲音掉眼淚,心里也說不清是委屈還是難過,反正就是疼的厲害,他都不敢去想陳家父母是怎么看他的。 “這.....”陳母本以為之前踹那一腳就已經(jīng)夠暴力的了,沒想到還能這么作踐人,心里是又怒又慌,可她沒法和不大清醒的兒子溝通,也覺得進廁所去勸邢琉葉更不合適,就轉(zhuǎn)頭看著自己老公,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 陳父也是左右為難,搖搖頭說:“要不咱們先回去?” 陳母猜測他是臉上掛不住了才要走,可她又不放心,一方面怕兒子干出更過分的事,另一方面也怕邢琉葉受不了了把陳楓一個人扔在這,就推了推老公,說:“你回家吧。我留下來盯著點兒子別鬧出事?!?/br> 陳母把老公送出門,轉(zhuǎn)身就聽見陳楓軟著聲音叫:“琉葉,琉葉,你是不是到點上班了?” 邢琉葉就紅著一雙眼睛從廁所里出來,跑了過去,坐在病床上一邊給陳楓揉腦袋一邊抽噎著小聲回答:“今天請假了,你頭疼,我陪陪你?!?/br> 之前吃下去的止疼藥大概是起效了,陳楓的表情舒展開一點,摟著邢琉葉的腰拍他的背,疑惑的問:“你怎么哭了?” “你打我打得太疼了,就哭一哭嘛。”邢琉葉勉強著笑了一下,撒嬌似的回答。 “你就是有辦法惹人疼。”陳楓伸出剛才抽邢琉葉耳光的那只手給他擦臉頰上的淚痕,竟然還開口調(diào)戲他,完全不是剛才那個暴怒的模樣,“哎呀,還說既然你今天不用上班,索性咱們一起新開的那家羊排館子吃晚飯呢,臉腫著就去不了了。不過反正也腫了,不然晚上咱們試試......” 邢琉葉趕緊捂住陳楓的嘴,插話道:“羊rou館子不好,吃點清淡又有營養(yǎng)的吧?!?/br> 陳楓微微點頭,強效止疼藥的副作用讓他暈暈的犯困,于是咕噥著說:“你喜歡什么就點吧,等我睡醒了,咱們一起吃。” 邢琉葉一邊答應(yīng)一邊摁電鈕把病床放平,給陳楓蓋好毯子。 陳母就站在門口看完這一幕,等兒子睡著了,她才走到床邊,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一時無語,都看著已經(jīng)沉睡過去的陳楓。過了好一會兒,邢琉葉終于鼓起勇氣,對陳母說:“您可能得笑話我,但我們在一起好幾年了,平時就是這么過日子的,只是他沒受傷之前從來沒在外面這樣。我哭也不是因為他打我或者讓我跪,是......” “我不笑話你?!标惸笡]讓邢琉葉繼續(xù)解釋下去,她的兒子這么作踐人,人家還要跟她解釋,她心里對邢琉葉甚至帶了幾分歉意。她還是不能理解這種性癖,但她是真看出邢琉葉對她兒子的好了,如果不是邢琉葉,這一個多月,不知道得換多少個護工,誰能受得了陳楓現(xiàn)在這陰晴不定的脾氣。 邢琉葉聽到陳母這句話,就低下頭又看向陳楓,然后好像在對陳母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會好起來的。我好好照顧他,他肯定會好起來的?;ǘ嚅L時間都沒關(guān)系?!?/br> 陳母的心被這年輕人幾句話說得又疼又軟,再提不起一絲抗拒或排斥。 陳楓的自主意識再“清醒”過來又是兩周后了。 他依舊覺得頭痛,但并不是難以忍受了。附近有人在說話,他聽不清,于是四下張望,看見邢琉葉和他媽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他想,這可真是見了鬼了,這兩個人什么時候變成可以一起吃飯的關(guān)系了? 邢琉葉抬頭看見陳楓醒過來了,就放下筷子走了過來。 “醒的真是時候,我買了振鼎雞,剛送到?!闭f著,邢琉葉把床頭升了起來,“你要我喂你,還是自己吃?” 陳楓坐起來以后沒有再感覺頭暈,他還記掛著邢琉葉的胳膊,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拉著邢琉葉的左手擼他的袖子。 很奇怪,邢琉葉胳膊上的咬痕大多都已經(jīng)淡了。 “這么快就好了?”陳楓自言自語。 “啊?”邢琉葉瞄了一眼陳母,趕緊把袖子拉好。 “我不是剛因為頭疼咬過你,你的傷怎么就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陳楓滿腦子疑惑。 邢琉葉愣了一下,“你能想起來你咬過我?”邢琉葉忽然激動起來,然后又冷靜下來叮囑他,“你別著急,我可以講給你聽,你別強迫自己想為什么,會頭疼的。” 陳楓還記得上一次可怕的疼痛,心有戚戚焉,立刻放棄了尋找線索的念頭。 陳母也到了床邊,一副很想問話,又不敢隨便開口刺激陳楓的樣子。 “你們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我得精神病了……”陳楓忽然覺得好笑,然后他又有點害怕,心虛的問:“不會真的是精神病吧?” “你跟他說,我出去打個電話問一下大夫?!币驗橐恢笔切狭鹑~在24小時陪護,陳母還是決定讓邢琉葉來解釋給陳楓聽,她伸手摸了摸陳楓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陳母關(guān)好門,不禁為兒子這小小的好轉(zhuǎn)紅了眼圈。畢竟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兒子一直處在混亂里,時間一天天過去,她不是沒有過絕望的瞬間。倒是邢琉葉對于那些看不到盡頭的辛苦和無緣無故隨時炸開的怒火一直保持著穩(wěn)定和樂觀的情緒,每天陪著陳楓反反復(fù)復(fù)的說一些差不多的內(nèi)容,不停的對所有人說“會好的,會好的,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這給了她很多的信心。 邢琉葉不知道第多少次,又給陳楓講了一遍他受傷的經(jīng)過。 陳楓聽完,問:“我們還在重慶嗎?房間好像看起來不一樣了。” 他看到邢琉葉笑的很開心,甚至開心的要哭出來了,“太好了,你能記得這兒跟病房不一樣。之前,你的記憶一直很混亂,搞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時間點,剛發(fā)生的事情轉(zhuǎn)眼就忘了?!毙狭鹑~揉了揉眼睛,繼續(xù)說:“我們已經(jīng)回到上海了。你出事那天是11月1號,咱們是11月15號回到上海的,華山醫(yī)院很難有病房能讓你一直住著,所以確認你只是需要繼續(xù)靜養(yǎng)以后,咱們就轉(zhuǎn)到這個私立療養(yǎng)院來了。今天是12月26號了。很快就是新年了呢?!?/br> “圣誕已經(jīng)過去了嗎?我總覺得我圣誕節(jié)本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标悧骶従彄u了搖頭。 “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等你好了,還有很多個圣誕節(jié)呢~”邢琉葉一直在笑。 陳楓抬手去摸邢琉葉瘦了一圈的臉頰,“我?guī)缀跬耆挥浀媚翘祜埦忠院蟮氖虑榱?,沒想到都過了這么久。感覺像是電影情節(jié)一樣......”陳楓猜想邢琉葉這一個多月一定過的很辛苦,他心疼的問:“我有把你忘了嗎?” 邢琉葉用很甜膩的聲音說:“沒有~你那天剛一醒就叫我的名字,還非說是我晃得你頭暈。我剛發(fā)現(xiàn)你記憶亂七八糟的時候可害怕了,后來覺得也沒什么,反正你還記得我,還對我很好,你還說了好多以前沒說出來的話,可rou麻了~你mama一聽見就說要出去走走。” 陳楓表情變得有點警惕,“我沒說什么不應(yīng)該說的話吧?” “......”邢琉葉無語了一會兒,“說了......我一直想辦法攔著你,但你有時候忽然就......” “我當著我爸媽的面打你了?”陳楓其實已經(jīng)有點不想知道答案了。 “......不僅打了.....還讓我到廁所里跪著呢.....”邢琉葉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你爸媽當時都傻眼了.....不過很快你就又說跟我要出去吃飯什么的。你爸爸第二天就說公司里有重要會議,回北京了......” 陳楓用手捂住臉,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哎呀,其實沒關(guān)系的,本來咱們也是這么過日子的,我只是在他們面前覺得特別不好意思?,F(xiàn)在嘛,反正她們不想看也看過了,我算是沒負擔了?!毙狭鹑~說的很輕松。 “我知道一定不是像你說的這么簡單,”陳楓望著邢琉葉,“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沒把你打壞吧?” “真~沒~有~”邢琉葉很認真的說,“雖然你頭太疼的時候確實有點狠,但你看看你斷了一條腿的樣子,還能把我打死了?都是我怕你發(fā)泄不出來憋著難受,自己送上來的。而且,我覺得你最近打我打的都不特別狠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快要好起來了,起碼頭疼輕一點了?!闭f完,邢琉葉去夾了一塊振鼎雞塞進陳楓嘴里,“快吃,你早上一直說想吃,趁著現(xiàn)在脾氣好,趕緊吃飽,別睡一覺又改了主意鬧我?!?/br> “我脾氣那么糟???”陳楓嘴里一大口雞腿rou含含糊糊的又問。 “那真不是一般的不好,瞬間切換,劈頭蓋臉啊。你別這樣嘛,你打我,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嘛?!毙狭鹑~忽然放低聲音,“哎喲~這話可別讓你媽聽見,她現(xiàn)在特別可憐我,對我可好了,總用一種特別悲憫的眼神看我。好像你對我家暴,我還不離不棄照顧你一樣?!闭f完邢琉葉就笑了,“其實,我都想好了,就算你恢復(fù)不了也沒關(guān)系,你還是你,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夠了。而且你還愛我,還會打我,你mama還不能把我趕走,我可知足了?!?/br> “你不怕萬一我一直好不了,失控把你弄死?” “哎呀~我都說了,你只是記憶混亂。真的不是精神病。雖然你老記不清楚,空間和時間也是亂的,但其實都是你,只要你還是你,你就舍不得弄死我?!毙狭鹑~又放低聲音,鬼頭鬼腦的說:“你mama現(xiàn)在真的覺得除了我沒人受得了你了,你打完我,她就來安慰我,我有時候都分不清她是你媽還是我媽。你以后好了,偶爾在他們面前還是可以動動手噠。你記住啊~要是忘了,我會再提醒你啊~” “我怎么覺得我要是一直好不了,你更高興呢?”陳楓翻了個白眼。 “別胡說,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好不好得了,我都是你的了。誰也趕不走我?!?/br> “聽著可真變態(tài)!”陳楓嘴里說著這種話卻把邢琉葉摟進懷里。 邢琉葉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一邊給陳楓按眉心,一邊很無賴的說:“不好意思啊,我這種m就是這么變態(tài)~” “我又一次深入認識了你的不要臉。” “你要是知道你出事當天,我干了什么,你還能再深入認識一次我的不要臉?!毙狭鹑~湊到陳楓耳邊悄悄說:“我是戴著貞cao鎖坐飛機去重慶的。我還把外面那把鑰匙給扔啦。你要是一直不好,想不起來密碼,我除了不要臉的跟著你,也沒什么別的辦法了。在你面前不要臉,總比到鎖匠面前不要臉好?!?/br> 陳楓瞇著眼睛一臉嫌棄的說:“我決定還是不要想起來了?!?/br> 邢琉葉湊過去親了一下陳楓,用一種粘膩帶著sao氣的聲音說:“想得起來想不起來倒是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你能好起來,caocao我是真的,戴著這玩意兒特別想你cao我,我都做春夢遺精好幾次了?!?/br> “我進醫(yī)院以后,說過我愛你嗎?”陳楓忽然問。 “那......倒是還沒有......”邢琉葉轉(zhuǎn)轉(zhuǎn)眼睛笑著回答。 陳楓也不管這個答案是真是假,親了邢琉葉一下,說道:“嗯,我愛你?!?/br> 陳楓這二次“清醒”大概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 他安慰了母親許久,又和父親通過話,吃完了一整份振鼎雞,除了還覺得頭痛,仿佛他已經(jīng)徹底康復(fù)了一樣。直到陳母問他晚飯想吃什么,陳楓思索了片刻老大不情愿的又說要喝粥,邢琉葉就知道他們距離完全康復(fù)這個目標還很遠。 陳母的失落是rou眼可見的,邢琉葉安慰了她好長時間。 至于邢琉葉自己,他當然萬分期望陳楓能康復(fù),但也確實覺得即便是維持現(xiàn)狀,他也能接受。這種想法或許陳母她們是不能理解的。邢琉葉現(xiàn)在與其說是個m,不如說是個戀痛的sub,他心甘情愿的被陳楓修正調(diào)教了三四年,朝夕相處點點滴滴,那種感情變得很復(fù)雜,融合了很多不常規(guī)的因素。他真心實意的把陳楓放在了自己的需求之前,所以無論出于戀人間的愛情還是sub的那種取悅和獻祭主人的心情,他都很滿足于可以專心致志的照顧陳楓。病痛或許會磨折了感情,但他們兩個人的本質(zhì)是共通相容的,就算沒有那些記憶,他們也會再次像在L.L“初”相遇時一樣彼此吸引,何況陳楓從來沒有忘記他。 雖然沒有性生活,但邢琉葉得到了陳家父母的認可,這是一種新奇的體會,有家的感覺,讓人安心。 當然了,陳楓確實逐漸在好轉(zhuǎn)。雖然每次時間都不特別長,但記憶清晰狀態(tài)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變得頻繁起來。 每次這種時刻一開始,陳楓就會問邢琉葉:“我最近說過我愛你了嗎?” 有過幾次之后,邢琉葉就會高興的回答說:“上周/昨天/早上剛說過呢~” 陳楓聽完就知道自己距離上一次“清醒”又過了多久,然后說:“嗯,那也可以再說,我愛你?!?/br> 陳母一開始還會走開不聽他說這些,后來也麻木了,直接打斷他的問題說:“說過了,說過了,昨天晚上剛說過,你偶爾也可以說點好聽話給你媽聽聽?!?/br> 陳父正好也在,就拉著老婆出去散步。 “大冷天的散什么步?你說這兒子是不是白養(yǎng)了?”陳母抱怨,“在家的時候動不動就氣人,跟你一樣主意特別正,一點不聽勸。對著琉葉就rou麻的要命。” “誒,隨我,隨我。”陳父很配合,“我們老陳家的男人都疼對象。你婆婆也這么罵過我。別瞪我嘛,眼看快過春節(jié)了,今年在上海過?” 陳母早就習慣老公這樣打岔混事情了,也就沒再計較,“在上海過吧。讓小王把房間收拾出來,過幾天就讓他們搬回家里去,那套房子平時老空著,你明天陪我去買點東西,布置一下,得有點年味?!标惸割D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你說,這邢琉葉怎么就不是個姑娘呢?要是個女的,我八抬大轎抬他進門,陳楓這個小兔崽子敢踹琉葉,我就不給他飯吃。” “哎,行了,這就可以了。除了性別,其他的都能讓你滿意,這就很不容易啦?!标惛附釉挼?。 “你們老陳家這個氣人勁兒也是遺傳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