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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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璟經(jīng)過報攤的時候,原本只打算買一份當日的帝國日報,但是旁邊高高堆起的報紙上一張大幅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等他看清楚上面拍攝的是誰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心尖也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乃至于他有十幾秒鐘都站在原處,根本動彈不得。 那份報紙顯然比帝國日報的銷量還要好,一會兒就由高高的一疊夷為平地,來購買的都是男人,一個個抓到那份報紙后,眼睛里都泛起了亮光,露出興奮的笑容來。蘭璟好一會兒才回神,擰著眉頭拿著自己那份帝國日報付了錢,拿著往前走了幾步后,腳步頓了下來,再三猶豫之下,他又沖回了報攤前,將那份惹他注意的報紙拿了一份,再付了錢離開。 他是驅(qū)車上班的,座駕是一輛最新款的可以自動行駛的跑車,顏色是最耀眼的火紅色,開在路上顯得又炫耀又張揚,即使是在這個普遍技術(shù)都很發(fā)達的時代,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存在。蘭璟坐在車子里,臉色布滿了寒霜,捏在手上那份報紙像是要被揉碎了一般,他的眼睛緊緊的盯住報紙上那個人。 那個人的眉眼跟他很相似,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哥哥,但也僅僅只有眉眼相似而已。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因為只拍到了側(cè)臉,拍攝者大約著重是要拍他的身材。而這張照片確實拍得很誘惑,也許是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上面那個人的屁股顯得很翹很圓潤,而褲子又穿得緊,雙腿中間鼓起了奇異的凸起,中間勒顯出一條細縫出來,那鮑魚一樣的形狀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些移不開眼,下意識的會跟性聯(lián)系在一起。 蘭璟盯著那份報紙,久違的看到這個人,他心里一絲歡喜也沒有,只有無盡的怨恨。 是的,蘭璟怨恨自己的哥哥,那個跟自己擁有相同體質(zhì)的人,那個從小就因為母親不在世而把他照顧得很好的人,但他現(xiàn)在對他卻只有怨恨了。怨恨他拋下家庭的責任,怨恨他拋下了自己,也怨恨他給自己帶來這樣的人生,更怨恨自己…… 蘭璟停止了怨念,冰冷的眼神終于從那張照片上移開了一些,又忍不住去看那些文字。寫稿的人極盡能耐的將文字寫的無比的艷情,變著法來夸這個帝國第一美人,又用了充分的想象來寫這位美人跟各種男人旖旎的情事,用詞大膽又放浪,讓人看著就忍不住臉紅心跳,所以大概才會有那么多男人喜歡購買吧? 而他的哥哥蘭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評為帝國第一美人了嗎? 蘭璟嘲弄的勾了下嘴角,終于忍耐不住把報紙揉成一團,扔進車子里的垃圾桶里,垃圾桶立即將報紙給粉碎了個徹底,讓那張照片也化成了灰燼一般,不復(fù)存在。蘭璟的心并沒有波動得太厲害,畢竟離那件事過了七年,曾經(jīng)有再多的怨氣,也在歲月的清洗下,慢慢的沉淀了下來。蘭璟的目光又落在帝國日報上,看著那些文字和圖片,一時之間像是不認識字了一般,根本一個字眼也看不進去。 車子在十分鐘后停了下來,蘭璟卻還是沒能看進去一個字,他最后不動聲色的將報紙揉成團,再將它扔進垃圾桶里,然后提著自己高價的公文包下了車。 一下車后蘭璟就碰到了一個討厭的人,他的堂哥,對方長得并不算高,比他還矮一點,身形也有些圓潤,一張臉油膩膩的,讓蘭璟看了就惡心。等看到對方對自己露出的笑容時,他連隔夜飯都想吐出來,正打算不理,程顥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喲,這不是我親愛的堂弟嘛,好久不見了,我想想,都有半個月沒見到你了吧?” 蘭璟擰著眉頭,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愈發(fā)布滿了寒霜,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抿著嘴唇并不答話,打算從他身邊繞過去。程顥卻擋住了他,笑容愈發(fā)燦爛,“這是也來開會呢?真奇怪,爺爺怎么還叫上你這個閑雜人等來開會?。俊?/br> 蘭璟這下沒忍住,聲音像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一般,“閉嘴?!?/br> “哎呀,秦夫人脾氣真大,居然叫自己的堂哥閉嘴呢,脾氣這么大可不好哦,我平常就勸你,脾氣要放好一點,性格溫柔一點,這樣的話,興許你那個有錢的丈夫就能對你多在意一點,說不定能給你個三瓜兩棗的,也在爺爺面前出出風頭不是?”他說著,眼睛突然盯上蘭璟開的那輛車,肢體語言愈發(fā)夸張了起來,小碎步走過去,手掌輕撫著那輛車身,“哇,堂弟真是發(fā)達了呢,居然開著這么好的車子,全國都沒有幾輛吧?顏色還這么艷,看起來秦先生還真是愛你呢,居然舍得為你花這么多錢?!彼鋸埖恼f完后,又看著蘭璟,笑容帶著嘲弄,語氣也帶著不懷好意的奚落,“不過前提是這輛車要在你的名下哦,要完全屬于你的才行,如果只是借來裝逼的話,好像也沒什么用呢?!?/br> 蘭璟聽著他的話,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冷的都像可以結(jié)冰一般。他的忍耐力經(jīng)過好幾年的修煉,已經(jīng)比最開始的時候要好得多了,至少不會再被眼前這些人氣得跳腳。他甚至還勾了下嘴角,“吠完了嗎?吠完了我先走了?!?/br> 程顥開始還沒聽清楚他的話,見他修長的雙腿往大樓里面走著,一身氣質(zhì)都顯得極其的有范,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鄙夷,一會兒后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話,頓時氣的叫了起來,“嘿,你居然敢說我是狗……” 蘭璟沒有再聽后面的聲音,面無表情的往大樓里面走,前臺小姐看到他露出一個笑容,帶他走進了辦公室里面。 蘭璟是隨母親姓的,他的本家其實姓程,因為生下來的兩個兒子都是雙性的關(guān)系,所以不允許他們隨著父親姓,蘭璟在程家這里,幾乎也算是半個外人。他的父親是程家老爺子的幺子,雖然生得晚,卻并不受寵,并且因為人并不精明的緣故,在家族企業(yè)部門里混得算是最差的,幾乎跟看守倉庫的差不多,能分到的份例也是最少,每次挨罵卻是最多。所以程奇幾乎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聰明的大兒子蘭鳶身上,原本想憑借他的美貌讓他去嫁給一個鰥夫,為自己謀得利益,誰知道蘭鳶怎么樣也不肯,甚至還因此跟另一個男人私奔,氣得他跟大兒子斷絕了關(guān)系。 蘭鳶離開的時候,也有勸蘭璟跟他離開,蘭璟到底沒肯,后面被父親推了上去,代替蘭鳶嫁給了那個男人…… 蘭璟想到這里,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卻一點痕跡都沒表露出來。他的性格在這幾年被磨煉的冰冷了許多,早已不會再為這件事而表露出任何態(tài)度。進入辦公室里之后,看到座位上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他卻沒有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到了給自己安排的位置上坐下,眼睛瞟都沒瞟其他的人。 他這樣高傲的舉動自然引起了那群親戚的不滿,他的大伯看到程奇恰好進來,首先發(fā)難道:“老幺,你也越來越不會教兒子了,怎么一點禮貌都不懂?見了長輩也不知道叫人,是不是當上了秦太太,就不把我們這群親戚放在眼里了?” 程奇看了一眼兒子,兒子仿佛也沒見到他一般,眼神冷冷的。他頓時有些不高興,走到了蘭璟的身邊,低聲道:“小璟,你怎么連人都不叫?” 蘭璟不理他,只從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夾來慢慢的整理這。蘭璟的姑姑嘲笑道:“老幺,你看看你這當了豪門貴婦的兒子,這下子愈發(fā)連你都不認了?!?/br> 程奇被嘲諷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正想發(fā)脾氣,程顥從外面走了進來,“這算什么,他剛剛還罵我是狗呢?!?/br> 這下子屋子里的人熱鬧了起來,七嘴八舌的都在說著程奇父子,一會兒說程奇不會教兒子,一會兒又諷刺蘭璟豪門太太的身份,程顥嗤笑道:“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秦夫人了嗎?連秦老爺子都沒見過吧?而且堂弟啊,你不是雙性人嗎?肚子到底能不能生娃?人家的嫡長孫可是已經(jīng)把位置都坐穩(wěn)了,秦先生又是一副癆病鬼的樣子,萬一他哪天死了,你都沒個地方哭墳吧?” 蘭璟的姑姑笑了起來,“顥顥,你也說秦先生是癆病鬼了,既然是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能讓我們家的小少爺懷孕生子呢?” 程奇聽著那些奚落的話,臉上露出恨恨的表情來,一雙手在桌子底下攥得緊緊的,卻偏偏什么話都不敢反駁。而蘭璟仿佛像是雙耳已經(jīng)失聰了一般,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話一樣,臉色又平靜又冷淡,整理好資料之后,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桌面上的一點。 那些人并沒有因為他們的不反駁而收斂,反而討論的越來越歡暢愉悅,辦公室里一時間熱鬧的如同菜市場一般。當年程老爺子好色,老婆娶了有五門,各自生下兩個孩子,又還有孫子,所以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周圍都坐滿了人。程奇和蘭璟被安排在末尾,足以顯示他們的地位有多不受重視。 其實蘭璟曾經(jīng)被安排過坐在程老爺旁邊的位置的,那個位置表示著正在受到寵愛和關(guān)注,讓其他的人眼紅不已,那是在蘭璟剛和秦先生結(jié)婚沒多久的時候。蘭璟的丈夫秦勻家里非常的有錢,能算得上是帝國前十的富豪,家里面有無數(shù)的地產(chǎn),甚至在很多行業(yè)里做得都不錯,那時候程家人都覺得蘭璟飛上了高枝成了鳳凰,心底雖然對他嫉恨不已,但是表面上卻還是不得不對他笑臉相迎,巴望著能從他這里得到什么資源。 程家說起來也算是富豪人家,資產(chǎn)豐厚,但跟秦家比起來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再加上家族勢力太重,一個公司只要是管理人員就都是家里的親戚,所以導(dǎo)致了拉幫結(jié)派相互爭奪,大部分人都想著在程老爺面前表現(xiàn)自己,所以業(yè)務(wù)方面倒是越來越差,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資產(chǎn)都縮水了不少。家里很多人的期盼是等程老爺一死,便分了家產(chǎn)獨自去過逍遙日子,于公司的事務(wù)上并不盡心。而至于能分得多少家產(chǎn),肯定還是看程老爺?shù)囊馑?,所以一家子人表現(xiàn)欲就極其的重。 蘭璟在最開始坐在那個位置的時候,確實也有些揚眉吐氣,性格愈發(fā)高傲,但漸漸的,他很快就知道了秦勻并不將他放在眼里,把他娶過來,那也只是對外的表象而已,實際上他根本算不得進了秦家的門,不僅婚前就簽訂了協(xié)議,婚后也不受重視,他結(jié)婚已經(jīng)七年了,完全沒有見過秦家的當家人。這樣的事很快讓程家的人知道了,再加上他又沒有拉到任何資源,所以蘭璟在這里受到了比以前更多的嘲諷,程老爺也對他態(tài)度冷淡,父子兩再度成為所有親戚中的笑柄。 蘭璟那會還會傷心痛楚,在聽到那些“替代品果然不如正主”之類的話后,一腔怨氣都發(fā)泄在了已經(jīng)離家的哥哥身上,性格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到了現(xiàn)在,表面上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了,連維持表面和氣都不肯的地步。 辦公室里亂糟糟的,那些批判還有嘲諷的語氣越說越熱烈,直到程老爺和秘書進來后,一切才戛然而止。蘭璟冷著眼看著屋子里一群人對那個已經(jīng)步入老年的男人做出討好的樣子,心中鄙夷,但輪到自己的時候,卻不得不擺出認真的表情來,把自己的策劃提了上去。 程家做的是餐飲業(yè),旗下有一個全國知名的連鎖店的品牌,客戶群體鎖定在低中端人群,因為牌子已經(jīng)延續(xù)了上百年的關(guān)系,業(yè)績還算過得去,但從十幾年前開始,就斷斷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一些或大或小的問題,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縮水不少。 蘭璟這次的策劃案是有好好研究的,想要改變一下經(jīng)營模式,但等他提出來后,果然不意外的遭到了許多的冷嘲熱諷,就連程老爺臉上都沒有多贊同的樣子。蘭璟也不生氣,只是把策劃表收了起來,等到散會后,也不理旁人,快步走了出去。他走到那輛拉風的車子面前,看著那耀眼的火紅色,突然心底生出一陣厭惡,錚亮的皮鞋忍不住往汽車的輪胎上狠狠踢了一腳。 質(zhì)量極好的車子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是顯得無比的耀眼。蘭璟咬了咬牙,看到那個討人厭的堂哥又往這邊走來,便鉆進了車子里,開啟了手動駕駛,一個華麗的漂移就把那惡心人的男人甩在了后面。 心里的怒氣并沒有因為表面的淡定而散去,蘭璟都聽到了自己磨牙發(fā)出的聲音,身體也是繃得緊緊的,小腹里像是有一團火正在冒出來,燒得讓他全身都感到難受。他的體質(zhì)特殊,從小生下來就是雙性人,但又跟其他的雙性人不一樣,越是生氣,身體里的情欲就愈發(fā)像是浪潮一般襲來,讓他急切的想要發(fā)泄。 半個月前開會之后他也是冒出了這樣的反應(yīng),但是那時候他是回到了專屬于自己的小屋里,在那里用一箱情趣玩具往自己身上施為著,直到潮吹了四五次才算把心里的怨氣全部發(fā)xiele出來。可是今天更氣,很生氣,那些玩具對他來說像是失去了興致,他想要男人,要真正的男人。 腦子里這個念頭冒出來后,便根本遏制不住的充斥著他的整個思緒,蘭璟咬了咬牙齒,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離規(guī)定回家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的話,已經(jīng)夠了吧? 蘭璟想到這里,便不再猶豫,把車子往以前熟悉的地方走,到了停車場后便下了車,連公文包都還下意識的抓住了,然后進入了那間酒吧里。 這間酒吧在這個城市很有名氣,是約炮的最佳地區(qū),即使在這個下午的時段里,里面的人數(shù)也不少。蘭璟身材修長,五官又俊美,身上的衣物看起來就價值不菲,走進來后便奪取了許多人的目光。蘭璟徑直走到吧臺前坐下,聲音清冷,“一杯威士忌?!?/br> 服務(wù)生是個長得臉很嫩的男孩子,笑起來還露出了一顆虎牙,“先生,這么早就喝這么烈的酒嗎?” 蘭璟臉色并不太好,蒼白中帶了一點點紅暈,身體緊繃著,一雙眼睛又美又冷。服務(wù)生嬉笑著很快上了一杯酒給他,突然湊在他身邊輕笑道:“先生是要找人約嗎?” 蘭璟語氣冷淡,“嗯?!彼⒉谎陲椬约捍诵衼淼哪康模_實是想約炮,想跟一個男人瘋狂的zuoai,發(fā)泄心底的怒氣和身體里的情欲,讓他的理智再次平靜下來。蘭璟在這七年的時間里偶爾會做這樣的事,次數(shù)并不多,也許一年才一兩次而已,不過他并沒有找到過什么太優(yōu)質(zhì)的對象,每次都是匆匆開始匆匆結(jié)束,分別后身體比沒有約之前還要空虛。 雖然這次恐怕也會跟之前一樣,可是他克制不住想要發(fā)泄的沖動。 服務(wù)生突然道:“那邊似乎也有兩個人是來約的呢,我替你通一下話?!碧m璟不置可否,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烈性的酒順著他的咽喉往下流淌,一瞬間似乎要將他的胃部灼燒了一般,讓他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點。 蘭璟閉了閉眼,想到自己的丈夫,那個身體差到家庭醫(yī)生直接住進家里面的男人,還有他的那些懲罰性的手段,身體頓時顫抖了一下,那些猛烈的情欲在瞬間減退了許多,讓他的神智也清醒了過來。蘭璟喝掉杯子里的酒,正打算離開,放棄這次計劃,但等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驟然跟面前的一個男人對上了視線。 很顯然這兩個男人就是服務(wù)生說的也想約炮的男人,站在前面那一個顯然很興奮的樣子,眼睛里都泛著炙熱的目光,身高跟蘭璟的持平,看到他后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很快露出極其有興趣的樣子。而站在他后面一點的那個男生長得很高,比蘭璟高了小半個頭,五官英俊,身材很好,一雙腿又長又直,明明只是穿著休閑衣而已,身上卻有一種能吸引人的氣質(zhì),只是臉上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直到跟蘭璟對上視線后,眼睛里才算流露出一點趣味來。 眼神交匯的那一剎那,蘭璟已經(jīng)和陌生的男人形成了一個默契,男人走到吧臺前,對著微笑的服務(wù)生道:“請給我一把房間鑰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