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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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柏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里的。 他一整晚都沒合眼,第二天剛蒙蒙亮他就爬起來,換了一身純黑的短打開始練功。 長生起得早,他剛替嚴(yán)昊備好了早起洗漱的水盆軟巾,就看見院子里,龍柏石在練匕首。 長生挑了挑眉,看著龍柏石這匕首耍得腳步虛浮,好幾個動作都比得不到位。 唐門的功夫可不好練,龍柏石的身體條件和對氣息的隱蔽捕捉都是極其適合練唐門功夫的,雖然長生沒有練過唐門的功夫,但是具體門道還是看得出來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龍柏石練功了,這孩子刻苦,他來嚴(yán)府這幾日讀書練功一樣都沒落下,倒是墨竹,天天吃了睡睡了起來惹是生非。 長生哪能看不出來他今日心不在練功上面,他把水盆軟巾放在了一旁,從廊邊的盆景里拿了顆鵝卵石,用了內(nèi)力,往龍柏石的匕首上扔了過去。 等龍柏石察覺到,那石頭已經(jīng)把他的匕首打掉,連他的手腕都震得隱隱發(fā)麻。 龍柏石低頭,看著那木匕首,握住了自己發(fā)麻的手。 長生走了過來,龍柏石想對他行了個禮,被長生止住了,“想什么呢?心都不在上面?!?/br> 長生問他,龍柏石低頭不語,長生本來就不是愛管閑事的人,見龍柏石不說,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準(zhǔn)備忙自己的事去了。 “長生師叔!”龍柏石叫住了他,長生回頭,“何事?” 龍柏石眼下一片黛青,在他蒼白的臉上看著格外陰郁,“那日見面…您要我好好照顧師父…是因為師父其實是女子嗎?” 長生:“什么???” 龍柏石知道自己可能是失言了,馬上行了禮準(zhǔn)備走,被長生一把抓住。 “你怎么知道的?你對他做什么了?”長生眼神暗了暗,龍柏石只覺得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一股壓迫感。 龍柏石攥緊拳頭,半真半假地說了,“昨日師父喝多了,弄臟了里衣,替他更衣看到的…” 長生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nèi)俗孕∫黄痖L大,墨竹的身子他和嚴(yán)昊也是曉得的,這下見龍柏石也發(fā)現(xiàn)了,干脆直接告了他,“你師父不是女子,是這世間少見的雙兒,你要替他守好這個秘密,聽明白了嗎?” 龍柏石聽長生解釋了雙兒是個什么樣的人群,還知道了陳浩銘阿年也是雙兒之身,只覺得心里都舒坦了些,之前墨竹親近他們的舉動都變得沒那么刺眼了。 長生說完,嘆了口氣,又說了一句,“本來你不該叫我?guī)熓宓?,我本來就是一下人,?dāng)年隨著世子一起去的昆侖派,我并未正式向老祖師尊磕頭奉茶,雖然老祖待我如親傳弟子一般,但是身份上確實算不得是親傳弟子,不過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叔,那我不得不鄭重說你一句,” 長生語氣嚴(yán)肅了許多,“他是你師父,你當(dāng)敬之愛之,放在第一位的就是敬,我不管你對他存了什么想法,墨竹那個傻缺看不出來,不代表我和世子看不出來,你得想清楚了,當(dāng)你自己還沒有能力站到他身邊的時候,” 長生停頓了一下,又加重了語氣,“你就是癡心妄想,你對他的愛,就是窺覬?!?/br> 龍柏石指甲都嵌進了rou里,開口的聲音啞得不像是自己的,他擰著眉,看著自己的腳尖,“謝師叔教誨…” 長生見他整個人都陰沉了些,本來還想說些重話點醒他,卻又有些不忍心,揉了一把他的頭,“好好練功吧。” 隨即指點了他幾句才離開。 …… 嚴(yán)昊坐在床邊晃著腿,陳浩銘已經(jīng)穿戴好了,陳浩銘催他,“你倒是快些,別又遲到了!” 嚴(yán)昊一臉委屈,“夫子~不是我慢呀!是我還沒洗漱呢…” 長生敲了敲門,進來,嚴(yán)昊癟嘴看他,“怎么還管起閑事來了,年紀(jì)大了?” 長生不理他,埋頭伺候嚴(yán)昊洗漱,陳浩銘在旁邊嘆氣,“沒說什么重話吧?” 長生搖搖頭,嚴(yán)昊在旁邊笑道,“你說人家癡心妄想還不叫重話?” 陳浩銘有些責(zé)怪地看著長生,“你怎么這么說那孩子…” 長生無奈,“世子自幼聰慧,過目不忘,想必聽我說了什么也不會忘,不如世子復(fù)述一下,我是怎么說的?!?/br> 嚴(yán)昊聳肩,一臉欠打,“我不~” …… 再看墨竹那邊,墨竹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換了新的里衣,連褻褲都是新的,他坐在床上呆傻地想了一刻鐘,悲壯地倒在床上。 想死! 他頭痛欲裂,看著自己嶄新的里衣和那對完全沒有束縛的rufang,心里一陣羞愧。 早上起來,他的生理反應(yīng)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更加厭惡了,就憑自己這sao浪yin賤的樣子,以后還怎么為人師表?明明想在他面前守住這個秘密的,卻向自己那還不及弱冠的徒弟求歡,連街邊的散妓都做不出這等下賤的事情…… 昨日發(fā)生的一切一點點回憶了起來,墨竹倒回床上躺了,卻摸到被子里有一涼涼滑滑的東西。 他把那物摸出來,看清楚了那是睡得像條死蛇一樣的落梅,又把它塞回被子里,重重地揉了一把臉。 “唉?。。 ?/br> 他不敢起床,和落梅躲在被窩里,墨竹看落梅,摩挲著它身上冰涼的鱗片,繼續(xù)嘆氣。 “阿柏身上也總是涼涼的,你說他不會也是蛇變的吧,你們兩個眼睛可真像呢,都是細(xì)長上挑的,阿柏眼窩也很深,還有些眉壓眼,害,不過他們苗人不都長那模樣嘛…還有都說苗人生得矮小,阿柏會不會真的長不高???唉!怎么又在想那小崽子了!” 當(dāng)他嘆到不知道多少口氣的時候,落梅睜開了它那雙漂亮的紅眼睛。 墨竹見它醒了,也不玩它了,鼓起勇氣從床上坐起來,卻看到房間門口站著一個正端著洗臉盆的清瘦少年。 墨竹:“……” “師父。”那少年開口,龍柏石跟著墨竹的這幾個月,漢話已經(jīng)說得好很多了,但是語調(diào)還是有些生硬,“師父您醒了,弟子…” “?。。?!咳咳咳?。?!阿柏啊!你把盆子放架子上就好,師父老大不小了,可以自己來的哈!你你…你快去把書溫了吧!”墨竹說罷,望著床頂,朝他揮手,示意他出去,他看不見龍柏石臉上的表情,墨竹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烤的他全身難受,龍柏石把盆子放下,說了句“弟子告退”,便把門關(guān)了。 落梅在被子里扭動,像是想跟著龍柏石一起走,可是墨竹卻按著它,不讓它動,自己起來洗漱了,便又窩回了被子里。 …… 方才出去了的龍柏石則攥緊了拳,他拿臼齒撕咬著口腔里的嫩rou,咬得他嘴里一片腥甜,又拿舌尖去頂弄那被自己咬的稀巴爛的rou壁。 他疼得嘴唇都在顫抖,可是他卻還是在進行著這場自虐,他的心口一陣惡寒,他拿指甲抓撓著心頭刺了刺青的那片皮膚,對自己心口的位置,用苗語低吼著不知道說了什么…… 等他緩過來了些抬起頭,他那本就有些蒼白的皮膚更加灰敗了些,說像他是剛從墳里挖出來的尸體都不為過,他用墨竹教他的內(nèi)息功法調(diào)了息,臉上才稍微有些人的氣色。 他回想著方才長生對他說的話,深邃細(xì)長的眼睛里滿是戾氣,還隱隱泛了些紅光… 當(dāng)你自己還沒有能力站到他身邊的時候,你就是癡心妄想。 那就把他拉下來,困在自己身邊! 龍柏石睜大了眼睛,他搖了搖頭,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他害怕自己剛剛冒出來的想法,他不相信自己會對墨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周圍的一些傭人見他低著頭站在墨竹房門口,有個年紀(jì)大點的婆子拿了油紙包的糕點給他,把他從思緒里帶了出來。 “龍公子怎么了這是?被師父罵了?怎么啦?嘴都在抖…” 龍柏石眼神清明了些,將剛剛那個可怕的想法狠狠地壓了下來。 雖然心口還是覺得冷得刺骨,但是他的面上不顯,應(yīng)付著那婆子。 老婆子見他霜打茄子的樣,估計是給師父說了重話,臉皮薄不好說出來,好聲安慰了他幾句,才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龍柏石出去之后,墨竹忙拉著落梅說話打滾,把落梅吵得幾欲想逃到床縫里。 “我的天老娘喂!我剛剛這么和他講話該傷心死了吧?那我要怎么跟他說話?他問起我來怎么辦?被鬼上身了??中邪了??我不記得了??哎喲?。?!到底要怎么辦吶?。?!” …… 這幾日墨竹鬼鬼祟祟的,見到龍柏石就躲。 嚴(yán)昊也覺得宅子難得清靜,本不想管他,可小嚴(yán)昭卻拉了嚴(yán)昊的褲腿。 “爹…爹爹”小嚴(yán)昭奶聲奶氣地叫他,可把嚴(yán)昊萌得一臉血。 “漂亮伯伯……小哥哥……”嚴(yán)昭還是個小寶寶,能咿咿呀呀講幾句話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嚴(yán)昊也逗著他講話,“昭兒告訴爹爹,伯伯和小哥哥什么呀?”,這就涉及到了小嚴(yán)昭的知識盲區(qū),但是他皺了皺小眉頭,撅著嘴,擺出了一副不開心的表情。 嚴(yán)昊笑著看他,他也不是瞎子,這幾日師徒間別扭的氣氛讓府上的人都不自在,他在心里嘆氣,又哄著嚴(yán)昭玩了好一會兒,才把嚴(yán)昭交給了奶娘,自己去找墨竹了。 可是他走到墨竹房前,卻看到了在門口“罰站”的龍柏石。 他在心里還是挺喜歡這小子的,于是背著手晃悠過去小聲問他,“他不見你?” 龍柏石看著嚴(yán)昊點了點頭,嚴(yán)昊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哎??!阿柏又在師父門口站著啦!你這師父好吃懶做的,這都幾日沒教你功夫吧?阿柏不如做我徒弟吧?我保證好生教你咱昆侖派正統(tǒng)功夫,跟著那野雞沒出路噠!” 龍柏石有些無措地看著他,正想著怎么拒絕,就見房門一開,一短劍劍尖直指嚴(yán)昊沖來,嚴(yán)昊側(cè)身,堪堪躲過那劍氣,他站穩(wěn)身,抖了抖袍子,指著墨竹罵,“哎呀呀呀呀!!大膽刁民,敢行刺本世子!”他拍了拍龍柏石的肩膀,“有什么話就好好說,別天天在他門口吊喪,實在不行就打一架,最好往他臉上打哈”他話頭一轉(zhuǎn),說墨竹:“你也是,大不了就低頭認(rèn)錯唄!怎么,阿柏還能要你賠錢不成?我們師尊做錯了事都敢認(rèn),你好大牌面!哎呦喂!好兇好兇,不和你玩兒了!”墨竹氣得把短劍朝他擲了過去,嚴(yán)昊腳底抹油,施展了輕功跑了,留下師徒二人自己解決。 墨竹氣呼呼地叉腰往他逃走的方向罵,突然,他感覺袖子給拉著了,扭頭看見龍柏石抓著他的袖子,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 “師父,弟子有話要同您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