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狗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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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曦成功把硬盤還給了周舟,檢查硬盤沒問題了,他心里算是松了口氣。 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聞曦閑閑的問了句;“一平呢?” “能干嘛?約會了唄,”周舟不屑道;“還以為就玩玩,沒想到這倆還挺有意,從大一到大三,我看他倆畢業(yè)就能結(jié)婚。” 聞曦聽了笑出聲;“也不知道這倆誰是新娘誰是新郎?!?/br> “還用問嗎?肯定小葵是新娘啊?!?/br> “嗯……”聞曦不大認同哼了一聲。 “怎么地?你知道點啥?”周舟一聽聞曦遲疑,便來了精神;“小葵那細胳膊細腿的還能……嗯?” “這你要去問一平了,我不知道,”聞曦笑笑不肯多說。 “喲!!”周舟聽罷忍不住多想;“小葵明顯一個女生相……不可能吧……哎喲……我們一平怎么也是個純老爺們兒,被他一娘娘腔壓著?不能夠吧??!” “我可什么都沒說,”聞曦重復,表示此事與我無關。 “哎呀不行不行!腦子里有畫面了?。。÷勱啬阍趺催@么壞讓我想這些?。 ?/br> “我什么了我?”聞曦笑罵;“你自己有慧根想得多還怪我嘍?” 周舟一頓自我糾結(jié)后,便歪著腦袋瞇著眼睛看向聞曦,看的聞曦渾身不自在。 “看什么?”聞曦問。 “那你是不是……也在上?” 聞曦愣了片刻,不知道該怎么接;“你怎么忽然問這個?” “我猜對了?。俊敝苤垠@恐道;“媽呀聞曦……看不出你濃眉大眼兒的……也這么重口??!” “我怎么重口了?你給我說清楚!”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算是知道了,你們基佬都是反著來的??!看著挺爺們兒其實都是被搞的那個,看著軟軟弱弱……那都是干男人的!”周舟說完,一臉三觀顛覆的表情;“這個世界太神奇了……聞曦你和小葵都純爺們兒……” 聞曦臉上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說,又暗搓搓的有點爽,便扭過頭不去說。 周舟看聞曦這個反應,更覺得自己猜對了,拖著椅子湊過去,狎昵道;“哎,你對象哪的?是咱們學校的嘛?” “不是……”聞曦想了想,看屋里就他們倆,就小聲問;“你怎么看出來的?我沒說什么吧。” “我不知道,”周舟一聳肩膀;“反正我們就覺得你像,然后前幾天你不失戀了嗎,那電話里明顯是男的聲音?!?/br> 啊……是這樣嗎?果然是我太不小心了。 “哦……是體院的,”聞曦看周舟沒有任何反感的表現(xiàn),便實話實說。 “體院!?肌rou男?”周舟直著眼睛又想了想,隨即抱住腦袋;“?。?!又有畫面了!!天哪小聞曦你可真狠?。「杉ou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聞曦?。?!太狠了!?。 ?/br> “喂喂??!你不要擅自開腦洞了好不好?你想多了?。 ?/br> “我以前就是想太少了??!你會不會半夜強jian我?” “我????” “我太弱雞了不好干的!你去干姐夫吧!他有腹肌的!!” “去你媽的胡說什么呢???” 正在倆人雞同鴨講的時候,聞曦的手機響了,他看也不看的接起手機,同時還給了周舟一肘子;“安靜點,我接電話!喂???誰?。?!” “哎呀~~接電話都這么豪橫……純爺們兒!”周舟在一邊故意捏著小細嗓音捧哏,惹得聞曦又氣又笑。 “……喂?!?/br> 這一聲回復過來,聞曦不笑了,是趙政嘉裕。 “喂……”聞曦眼神慌亂起來,他沒想到趙政嘉裕忽然打電話過來了,他不是說分開一陣嗎?怎么又打電話了。 想起之前自己打電話罵他,他現(xiàn)在是不是也要罵回來……? “我……你在哪?”趙政嘉裕聲音低沉,悶悶的帶著鼻音,聽起來心情不太好。 聞曦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奚落他了,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趙政嘉裕要說什么,他今天一天經(jīng)歷了文滿告白,巧遇俞南承,他覺得今天再沒什么能刺激到他了,結(jié)果現(xiàn)在趙政嘉裕打電話……他有點好奇還能整什么花活兒。 “我在宿舍?!?/br> “學?!€是公司?” “學校,我辭職了?!?/br> “你辭職了???”周舟看上去比趙政嘉裕還意外。 聞曦瞪了周舟一眼,要他別多嘴,周舟立刻接收到他的男子氣概,乖乖的抿著嘴,繼續(xù)偷聽。 “反正也是實習,不去就可以了?!?/br> “嗯……”趙政嘉裕說完,又停了幾秒,才慢吞吞的說;“那我去找你……” “啊?。俊甭勱伢@訝出聲;“找……你在哪?” “我在路上,大概十幾分鐘就到。” “哦……那……我去校門口等你?!?/br> “不用,我去宿舍樓下接你,你們學校有什么吃的嗎……?咱們……吃個晚飯?!?/br> “嗯……對了,外面下雨,你帶傘了嗎?”聞曦習慣性的關心他。 “……沒有?!?/br> “算了,我去校門口等你吧?!?/br> “嗯……” 二人掛了電話,聞曦心里開始長草。 趙政嘉裕那句我們分開一陣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呢,他現(xiàn)在就要來找自己了?。空f好的分開呢?一點都不算數(shù),轉(zhuǎn)頭就要冒雨來學校找自己,切……說話跟放屁似的。 “求復合了?”周舟點破聞曦心中所想。 聞曦強掩著滿心的喜悅,別扭道;“誰知道他要干什么,非要下雨來?!?/br> “哎呀……”周舟好奇起來;“那哥們兒肌rou到什么程度?有照片嗎?” “你這是怎么了?好奇心這么強!”聞曦表面上很厭惡,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把趙政嘉裕拍的視頻拿給周舟看。平心而論,趙政嘉裕的外型還是拿得出手的。 趙政嘉?,F(xiàn)在不更新視頻了,但是號沒被封,以前的高點擊視頻還在,周舟瞠目結(jié)舌的看完幾個后,又對自己剛誕生的三觀又產(chǎn)生了質(zhì)疑,最后下了結(jié)論;“兄弟我要瞅瞅真人,我不信你能壓他?。 ?/br> “真人就這樣,沒什么好看的……”聞曦趕緊一把拿過手機。 雖然聞曦囑咐了下雨的事,趙政嘉裕還是被淋了個透,司機走錯了門,說好是東門見,結(jié)果師傅把他扔到了西門。趙政嘉裕只好一路走走停停,半淋半躲的跑到了東門,等他看見聞曦時,身上的薄襯衣已經(jīng)濕的貼身了。 “怎么跑到西門了??!”聞曦看到許久不見的趙政嘉裕,心里還是開心的,只是臉上還不肯放松,豎著眉毛把手上的雨傘遞給他。 趙政嘉裕看見聞曦本來也高興,但是旁邊還有個不認識的男生撐著傘……這就讓他警惕起來了。 什么意思?這是誰?無縫銜接嗎?我又綠了??? “你好啊哥們兒,我是聞曦室友,”周舟很主動地去跟趙政嘉裕握手,這么正式搞的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呵,兄弟這塊兒練得不錯,挺性感!”握完手,周舟還雙眼放光的上下打量了下趙政嘉裕,十分誠懇地做出稱贊。 趙政嘉裕聽了這話才知道自己濕身透出了rou色,被說的有點無措,下意識的想拿手擋胸口;“就一般吧……” “真的,練的倍兒好兄弟?!?/br> “哈哈……” “走吃飯吧,”聞曦看這倆一個尬吹一個尷尬,趕緊打斷他倆的對話。 “哎我就不去了,不打擾你倆了,好容易見一面,你自己跟媳婦吃吧,我回去了,”周舟說的也干脆,從懷里掏出一把傘,撐開以后心滿意足的跑遠了。 “他誰???說誰是媳婦?”趙政嘉裕一臉懵逼。 “沒事沒事,他人來瘋,有毛病,”聞曦忍笑,沒多做解釋;“衣服都濕了,冷不冷?” “冷,特別冷,”趙政嘉裕使勁兒點頭,還往聞曦身邊湊。 “那……餓不餓,先吃飯還是……先找地方暖和一下?” “暖和一下吧……冷得我沒胃口……” “行,”聞曦一口答應下來,將傘撐到趙政嘉裕頭頂。趙政嘉??绰勱匕雮€肩膀濕了,又把傘推了回去。 二人在學校門口的快捷酒店開了房。 一進屋,趙政嘉裕就把自己扒光了,聞曦看了心里一跳,這混蛋玩意兒又要耍無賴了!一點臉都不要! 不過趙政嘉裕扒光自己并沒對聞曦做什么,而是直接竄進浴室洗澡,聞曦能聽見他在里面咝咝哈哈的聲音,好像真凍壞了,在靠熱水回溫。 聞曦把他的濕衣服撿起來搭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床邊無所事事,剛才開房時,他說了句要標間,趙政嘉裕還略帶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聞曦熟悉他的想法,不好意思,我心里的氣還沒順,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就痛快。 趙政嘉裕洗完熱水澡,擦干凈水就鉆進被窩,在被窩里抖了半天才冒出頭,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聞曦,好像在埋怨他,你怎么不脫衣服啊。 “干什么?”聞曦衣冠整齊的坐在另一張床上看著他;“有什么話直說吧?!?/br> “我也辭職了……”趙政嘉裕低聲說。 “你們經(jīng)理放你?” “我罵他了,不放也得放,就是沒錢了,給人家白干這么久……” “本就沒多少錢,虧的有限,”聞曦安慰。 “我沒找他理賠他就算賺了,”說完,趙政嘉裕嘆口氣;“實習真難,之前是視頻,現(xiàn)在是公司……” “你本來就不該去這個公司,跟你專業(yè)不對口?!?/br> “可我也不想去健身房當私教,體育局沒關系也進不去,體育用品公司的話,去了不是文職就算銷售,他們真正需要的還是學金融的人才,我當不了運動員,也不想當體育老師,到頭來,畢業(yè)了還是要回我爸那……” “這不好嗎?別人需要為工作煩心,你畢業(yè)就有工作?!?/br> “我本來想著能留在a市,尤其是初三在a市那一年,覺得a市哪哪都好,比c市好太多了,現(xiàn)在看……其實地方大不代表有我的容身之處,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還是要回c市,就感覺做了個夢,然后夢醒了……”趙政嘉裕趴在被窩里,腦袋枕著枕頭,被子蓋到鼻子,只露著眼睛,目光暗淡。 幾天不見,他沒了銳利鋒芒,像個受傷的動物把自己藏在被窩里療傷,這么高大的個子蜷縮成鼓鼓的一團,說出的話又軟又無力,可憐的渾然天成,看的聞曦都想不起他的惡了,只想給他順順毛。 “……在夢里你還差點跑了,”趙政嘉裕撅著嘴加了這么一句。 “我跑什么,是你說要分開一陣的?!?/br> “那……你不也罵我了嗎……” “我罵你不應該嗎???” “唔……” “你今天來這一趟,是專門淋雨的?”聞曦不肯暴露自己已經(jīng)軟了心腸,板起臉孔假意生氣。 “不是……”趙政嘉裕搖搖頭,從被窩里伸出一只胳膊,指向放自己衣服的椅子;“你打開下我的包,把里面東西拿出來?!?/br> 趙政嘉裕今天是背著包來的,包也被淋了個透。 聞曦依言打開包,拉鏈剛一開,一股幽香飄出,他翕動鼻翼,看清里面的東西后,臉上有點燒。 “看見了嗎?拿出來,”趙政嘉裕伸出上半身去看聞曦,急切的想知道他的反應。 聞曦緩緩轉(zhuǎn)過身,懷里多了一捧紅玫瑰。玫瑰含苞待放,濃艷馥郁,用玻璃紙和絲帶裝飾,點綴滿天星,看著艷俗極了,一瞧就是趙政嘉裕的審美。 “喜歡嗎……”趙政嘉裕又縮回被窩里,只露著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聞曦。 “你買這個干什么,”聞曦壓抑著內(nèi)心的悸動,臉色回暖很多;“花了多少錢?!?/br> “哎呀……”趙政嘉裕軟軟的哼唧;“都買給你了……你就別問了……喜歡嘛……” 聞曦低頭嗅了嗅,玫瑰香氣直接沁入心脾,從里到外按摩著聞曦的神經(jīng)和五臟六腑,直把他按成一灘春水。 玫瑰象征著愛情,忽然出現(xiàn)的愛情撫慰了他的身心,沒想到如此刺激的一天還有這樣的收尾。 趙政嘉??此焕碜约海皇悄樚帽幻倒逵车募t彤彤,就跟平時在床上一樣…… 他鉆進被窩,一陣倒騰后在床位冒了頭,被子仍舊裹著他全身,像個狼外婆似的只露出眼睛,很專注的看著聞曦,像是在一點點試探他的底線,每試探一點,就靠近他一步。 聞曦被他這小心翼翼的滑稽樣子逗笑了,這混蛋,每次都能想出撒嬌耍賴的法子來討自己的好,并且嗅探敏銳,只要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點松動,他立刻蹬鼻子上臉。 趙政嘉裕看他笑了,一身緊繃的皮rou總算輕松下來,同時骨頭縫里還有些賤嗖嗖的發(fā)癢,總想手欠的去招惹聞曦。于是他更進一步,伸出一只胳膊去撈聞曦的腿,拽著褲子硬是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后摟著他腰,枕到了他腿上。 “干什么?”聞曦被他固定在了床沿邊上不能動,而這個龐然大物還卷著被子倚靠著他;“不分開一陣了?” “唔………………”趙政嘉裕發(fā)出一陣哭腔;“分完一陣了,該和好了……” “你說和好就和好?”聞曦反問。 趙政嘉裕聽罷,披著被子跪坐起來,哭喪著臉看著聞曦。 聞曦感覺他這個造型又像狼外婆又像無臉男,反正什么丑像什么。 “那老婆你說什么時候和好……我那時候剛出來……以為自己學位證什么的都沒了……就心情不好……沒過大腦就……我錯了老婆……” “你每次都錯,然后道了歉下次還犯!” “這次不會了……”趙政嘉裕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本來我也覺得委屈,可想想……跟老婆分開更難受,反正學位證也沒事,我打也打他了……仔細想想我不虧,但是跟老婆分開我虧……” 聞曦白了他一眼把臉扭到一邊,就看不慣他人高馬大的哼唧。 “咱們這么多年了也不容易,不能因為他就分開,老婆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良久以后,聞曦哼了一聲做回答。 趙政嘉裕看聞曦好像不打算追究了,就蛻掉被窩,光溜溜熱烘烘的貼上聞曦,緊緊摟著他的腰背。 “老婆以后我再也不說了……要是下次我還說分開,你就罵我?!?/br> “光罵管用?” “嗯……打我你手疼,輸出也不夠,就魔法攻擊吧,我感覺你挺擅長的……”趙政嘉裕用鼻子哼唧著,身上慢吞吞的做著動作,邊說邊把聞曦按倒在床上,鼻子嘴巴嗅蹭著聞曦的耳朵鬢發(fā);“老婆我錯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