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
高潮后的疲倦如洪水襲來,唐早懶懶的坐在地上,什么綁架啊人質(zhì)啊錢啊都拋在了腦后,頭一次體會到“紅顏禍水”的威力。邵傾射完之后又貼上來輕輕啃咬他的嘴唇,直到淡色的唇上滿是晶瑩的水光才松開。 兩人對視,邵傾對情事表現(xiàn)得熟練,一舉一動里都是勾人,臉生得極美,神態(tài)卻又時而清純,帶著少年人那種天真浪漫,笑起來能化進陽光里,巨大的反差讓唐早又愛又恨。 唐早緩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身上都掛著黏糊糊的半透明液體。他的人質(zhì)只是小腹那里略被波及,而他整個上半身都濕濘一片。唐早這才想起來邵傾干了什么,撩起衣服,發(fā)現(xiàn)從胸到腰,到處都是邵傾的jingye。 被別人的性器在身上狠狠摩擦的感觸還殘留在皮膚上,唐早皺了皺眉頭,雖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兒,但就是說不上哪里很微妙。 這幅畫面在別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模樣,好看的蜜色皮膚上沾著惹人遐想的液體,在凹凸不平的腹肌上,在碰觸冷空氣后而挺立起來的rutou上。男人眉頭微皺,嘴唇被人為親吻得水潤,眼角未褪下去的潮紅柔和了眼里的鋒利。 ......讓人很想看一看那張臉徹底沉淪在情欲里的樣子。 或是邵傾的眼里的欲望太過露骨,唐早突然有種被當做獵物盯上的感覺,根據(jù)直覺抬起頭,只看見他的人質(zhì)頭微微低著,耳朵是粉紅的,好像在害羞。 唐早看了又覺得心臟怦怦跳,嘴上不饒人,“這會兒害羞了?剛才還那么sao?”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看你就是欠干?!?/br> 人質(zhì)的頭更低了,頭輕輕搖動。耳朵紅潤潤的讓唐早很想上去啃一口,像是在暗暗羞恥,肩膀也微微顫抖。 哭了? 唐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人哪兒根筋搭錯了,剛才還像個吸人精氣的妖精,突然就知道了羞恥。 房間里都是jingye的腥臊味兒,唐早皺了皺鼻子,身上沾滿別人兒的東西更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習(xí)慣地威脅了邵傾一句老實點,就出去翻找換洗衣物。邵傾依舊低著頭,肩膀還是一抽一抽,只不過不是哭的,是樂的。 他笑他的綁匪明明生澀得要命卻一副囂張的壞人嘴臉,笑他明明身體誠實得一碰就顫抖,爽起來毫無防備任人擺布。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臟話py說完后自己還要羞恥幾秒鐘,根本起不到凌辱的作用,只想讓人加倍的還回去,拴著捆著,讓他銳利的目光里涌出哀求的淚水,明白究竟是誰欠干。 唐早把身子弄干凈,丟了套同款的寬松跨欄背心和牛仔褲過去,不是他對邵傾多好,只是自己的jingye留在別人的衣服上讓他心中別扭。 他臨時把邵傾身上鎖著的那些東西拆了下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邵傾,示意他別想動什么歪腦筋。這會兒邵傾看著正常了,又回歸了之前話多嘴賤膩歪人的模式,看著唐早拿著槍指著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一副明明我們已經(jīng)是這樣的關(guān)系了你卻還懷疑我的嘴臉,看得唐早額頭青筋泵起,手上的槍口抬了抬,邵傾才閉嘴。 直到此時唐早才意識到邵傾不止臉精致得人神共憤,身材竟然也是高挑結(jié)實的,穿上衣服看著瘦削而無害,脫了衣服卻線條優(yōu)美有力,連身高竟也與他不相上下。唐早無意識地吞咽了口口水,心里暗罵這人從臉到身材竟然都這么符合他胃口,明明不是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了,胯下卻又要抬頭。 唐早剛想琢磨點詞羞辱這個隨時隨地勾引他的sao貨,卻聽到外面?zhèn)鱽砹似婀值穆曇?。這處偏僻,處了白天偶有車輛經(jīng)過,別的時候頂多只有野貓叫春?,F(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外面卻好像有人的腳步聲。他臉上表情一變,視線向唯一還沒被雜物擋住的窗戶掃去,只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窗外一閃而過,他快步走到大門想要追出去,卻心下違和感更重,警惕地往后一躲,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窗戶,擦著他的臉射進地面,剛才那人影只是個把他引出來的誘餌。 冷汗從額角流下,唐早心中暗罵一聲,恨自己沒早點相信自己的直覺。敵人來勢洶洶,連半點交涉也不愿意做,肯定不是來救人的。想來是委托人一早就沒打算留活口或者中途變卦,現(xiàn)在直接找上了藏身的地方想把他們一鍋端了。 “怎么了?”唐早躲在視線的死角里,聞聲回過頭,卻見邵傾聽見了槍聲,這會兒手里拿了個發(fā)光的東西在關(guān)著他的小屋門口探頭探腦,聲音里好像帶著絲怯意。唐早心頭一驚,根本沒思考自己的手機什么時候被邵傾摸去了,想也沒想就一聲呵斥,“滾進去!把手電筒關(guān)上!我沒讓你出來就不許出來!”他把自己條件反射性的擔憂歸在了對方作為rou票的身份上,如果邵傾死了,他就算能逃出去也討不到好。他給自己找了個說服自己的借口,而且這小少爺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柔弱性子,說不定連血都沒見過,那么毫無防備的樣子,要是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根本就是活靶子...... 那人害怕中帶著絲委屈地“哦”了一聲,可能是被外面的氛圍嚇著了,手好像也在抖,手機的手電筒來回開關(guān)了好幾次才關(guān)上。唐早感覺身后那束顯眼光線把屋子照亮了好幾次,最后回歸了平靜,視線向后一瞥,發(fā)現(xiàn)那人的身影消失了,應(yīng)該是聽了他的話回到了屋子里。唐早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卻感覺身子更冷,他緊緊握著手里的槍,思考著能有多少勝率。 對方在暗他在明,且至少有兩個人,而前往前門后門的路線都必須路過那扇有人伏擊的窗戶,唐早苦笑,果然貪心沒有好下場,心想這回是栽了。 希望那少爺聰明點,說不定對方還能留他一條活路......唐早發(fā)現(xiàn)自己身陷囫圇居然還在為那小少爺做打算,心中又罵了一聲自己不爭氣,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看是否還有一絲轉(zhuǎn)機。突然感覺后頸上一股熱氣,整個人一個激靈,手肘往身后使勁一擊,卻被來人用力攥住大臂一推,死死地壓在墻上。這人是什么時候進到屋子里的?他怎么沒聽到一點聲音?唐早掙扎著用腿向后踢,卻沒預(yù)料到那人力氣過大,他的掙扎只是讓對方更使勁地壓住他,心想這是真完了,脖子上一陣劇痛,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