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被下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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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上旬,方才下過一場雨,園子里的桃花被打落了一地。 這園子少有人來,雨聲收了后,便只是滿園的頹艷的寂靜。 良久,才有靴子踩碎花瓣的細微聲響。 來人不疾不徐地穿過桃林,到了屋里時,早有管家在那里候著了?!肮踊貋砹耍髯诱埬ヒ娝??!?/br> 年輕人一怔,旋即又是一笑,道:“我這便去?!?/br> 管家忙道:“也不急在一時,公子不如換身衣服再去。” “也是?!蹦贻p人停了下來,揪起前襟嗅了嗅,皺眉道,“總不好叫這一身血腥味熏著了義父?!?/br> 管家心想,主子怎么會被一點血味熏到。 嘴上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命人備上熱水,叫他洗去滿身塵灰,又遞上早已備好的衣物。年輕人換了,這才去見人。 2. 靜安王府的人都知道,靖安王玉鴻征有個很寵愛的義子名作含玉。從小養(yǎng)在身邊,自含玉十歲起便時常帶他出入各色宴席。如今含玉十五,玉鴻征本身也不過而立之年,卻仍是獨身一人,看那模樣,儼然有要將這撿來的孩子培養(yǎng)做繼承人的意思。 含玉沐浴更衣完畢,便又穿過了桃林,向書房走去。 王爺正在等他。 含玉也無需通報,徑直走了進去,對那坐在案后的男人一行禮,輕快道:“義父?!?/br> 男人便放下手里的公文,抬眼看他。 三十來歲的男人,正是鼎盛的年紀。而玉鴻征身居高位多年,也無疑是個與親和,溫柔沾不上邊的人。 他生得高大俊美,積威甚重,且似乎無甚偏好。王府里的人多年來沒見過主子寵幸過什么人,似乎生來就是個薄情寡欲的神。 這一眼看過來,目光幽而深,更有沉沉的壓抑之感,若是旁人見了,只怕要以為自己不小心惹了這位不高興,叫他對自己起了殺心,進而擔心起自己的小命來。 含玉卻渾然不覺,只是含笑看著他。 而玉鴻征,也確實在考慮要不要“殺他”。 他冰寒的目光緩慢地自年輕人的臉上一寸寸地滑過。十五歲的少年人,脫下了外出執(zhí)行任務時穿的黑衣,穿上了月白錦袍,金絲鑲邊,玉帶纏腰,眼睛明亮地往書房中一站,端的是霞明玉映,說是仙人之姿也不為過。 兼之方才沐浴過,來的匆忙,頭發(fā)還沒干透,嘴唇被水汽蒸得嫣紅,更顯活色生香。 倏地,的目光一凝,看到了少年衣襟上沾的一枚桃花瓣。 那艷色的花瓣一小半已經卡進了他的衣裳里,隨著他的胸膛起伏,還在緩慢地陷落。而少年卻一無所覺,半晌才被他的目光驚動似的,低頭一看,赧然地笑了笑,伸手拿出了花瓣,不好意思地低聲說:“方才沒注意?!?/br> 那笑容明亮,眼神亦然,畢竟還沒長成,看著他這個義父的時候,還會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依賴。 靖安王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淡聲道:“你如今多大了?” 含玉又是一笑:“回義父,再過半年,含玉便滿十六了。” “十六了?!本赴餐跻馕恫幻鞯刂貜土艘槐?,目光又回到了他身上,“長大了?!?/br> 他在看他親手帶大的孩子的腰。 不比他的高大健碩,十幾歲的少年的身體還沒完全張開,骨架小,身子單薄,腰顯得尤其的脆弱,看起來似乎一折就斷。 靖安王卻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含玉,這個他最寵愛的孩子,也是他手里最鋒利的劍。身上的每一處都極柔韌而有力量,這力量可以讓他輕而易舉地割人頭顱,也可以讓他……更容易地承受他。 含玉說:“義父莫非不記得我的年紀了么?” 語氣是親昵的埋怨,代表著一個孩子對父親的,全然的信任和依賴。 靖安王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反而愈發(fā)幽深,在孩子純稚的眼神中獲得了某種異樣的快感。 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親手摧毀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信任。 他的胯下之物脹得幾乎有些痛,把衣袍頂起了老高,面上卻不露分毫,仍然維持著一個父親兼主人的威嚴,淡漠道: “生辰時可來此處尋我,為父贈你一件禮物?!?/br> 3. 卻沒能等到半年后。 靖安王養(yǎng)著許許多多的“義子”,脫穎而出,時刻帶在身邊的的雖只得含玉一個,優(yōu)秀之人卻不少。 而含玉與他們的交情也都不錯。 他久未歸府,這天出了義父的書房,便被下人攔住,領著去了另一個院子。 他并未注意到,在他身后,有人匆匆轉身,跑到了書房里,對靖安王附耳道:“小主子去了大公子那里?!?/br> 靖安王筆下一頓,蘸飽了濃墨的筆尖定在無垢的宣紙上,霎時間暈開了一團墨漬。 下人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靖安王卻又忽然收斂了怒氣,緩緩道:“隨他去罷。” “今日過后,隨風便不必再活著了?!?/br> 4. 這院子的主人名喚隨風,也是極出色之人。大含玉六歲,當年為靖安王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才被賞賜了這么一座單獨的院子。 他是靖安王收下的第一個義子,含玉該喚他一聲大哥。 含玉踏進院子,毫不意外地看見他大哥正坐在亭子里,桌上熱氣蒸騰,乃是一壺剛煮好的新茶。 他也不客氣,徑直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飲盡才道:“大哥找我所為何事?” 隨風溫和一笑:“無事便不能找你么?” “大哥這是哪里話。”含玉說,“我們都知道大哥是大忙人?!?/br> 隨風微笑著看了他半晌,忽然輕聲道:“含玉,你愿意跟我走么?” 含玉茫然抬頭:“什么?” 隨風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聲音沉了許多:“隨我離開王府,做個正常人?!?/br> 含玉詫異不已:“大哥這是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不活的好好的么?” 這話卻不知哪里觸怒了隨風,青年笑容驟消,向來溫和的笑眼里竟顯出幾分猙獰來:“你這過的哪里是正常人的日子,成天刀里來劍里去,而且你可知,靖安王對你,對你……” 他聲音微顫,竟然再說不下去。 含玉茫然無知地看著他:“義父對我怎么了?義父很好啊。” 隨風霍然撇開頭:“我只問你,你要不要跟我走?!?/br> 含玉微微皺眉,卻還是不假思索地道:“我不去,我在這里待的好好的,干嘛要跑到別處去。” 隨風怒道:“你竟是貪戀這王府的奢華生活么?” 含玉反駁道:“大哥怎可如此說,義父對你我……”然而一句話沒說完,他忽然睜大了眼睛,鼻子里發(fā)出極甜膩的喘息,慌亂道,“大哥,你,你在茶里下了什么?” 隨風牙齒打顫,聲音扭曲:“含玉,你莫要怪我。與其把你讓給那個禽獸,你還不如屬于我。反正,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