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2020【奇葩說】
所以發(fā)完這一章我就改名了。 大家好,這里是很偶爾才更一次的魔幻現(xiàn)實主義文學系列。今天的話題是真的很魔幻了,因為主角正是鄙人自己。 最近我最喜歡的綜藝節(jié)目又回歸了。第七季的海選,叫做“千人奇葩撈”。什么樣的人能被評委們“撈”進正式賽呢?當然是“奇葩”啦——說的觀點要有點兒小犀利,最好既新奇又有槽點。 本期話題——黃文作者登上奇葩說海選現(xiàn)場! 我意yin我自己來到了“奇葩撈”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那么作為驚世駭俗的小黃文作者,我必須要說一些“奇葩”的話,讓我自己晉級…… 提示:沒看過的親不建議看,因為里面的一些嘉賓你可能不太熟悉。當然,強烈安利你先看過至少一期節(jié)目再看這篇。 ———————————————— 主持人馬東:“今天,我們的節(jié)目現(xiàn)場來了一位非?!貏e’的選手,她的名字叫做……呃,‘碼字的流氓’?” 氣氛組搞起奇怪的音樂,我在觀眾的唏噓聲中走上舞臺。 馬東:“你好,流氓……我怎么感覺叫著這么別扭呢?我先問一下哈,我們這么叫你,你確定不會被冒犯到嗎?” 我搖頭:“哈哈,不會不會?!?/br> 馬東:“看你挺正經(jīng)一個大齡女青年,怎么起這么一個筆名?” 我,非常誠實地回答:“哦,那是因為我覺得別人在網(wǎng)上罵我的時候,我先把我自己給罵了,這樣就能減弱她們的殺傷力。” ???全場懵逼,大家一臉求解釋的表情。 我:“比如說,‘最近看了一篇垃圾文,作者是碼字的流氓’。然后別人問:‘哪個流氓?。俊湍莻€,碼字的流氓?!抑浪髅?,我問你到底哪個流氓!’然后我利用名字,就使得她們的交流癱瘓,哈哈哈!” 蔡康永老師機智道:“那我給你個建議哦,你干脆改名叫‘誰’好了。下次別人罵你的時候,直接‘作者是誰?作者是誰?’這樣更懵逼?!?/br> 我,大徹大悟:“康永老師高見!我下了節(jié)目就去改筆名!” 全場哄笑。 馬東敲木魚:“好,那個‘誰’(笑),讓我們進入下一個話題。我代表觀眾問問你啊,我們都很好奇:干你們這行,賺得多么?” 我:“首先申明啊,我就是業(yè)余搞搞,憑興趣隨便瞎搞,要是職業(yè)搞,我非得要餓死不可!” 馬東:“此話怎講?” 我:“你別看網(wǎng)文作者門檻低,任何人會打字兒就能寫文。也正因為這樣,網(wǎng)文作者多得如過江之鯽,少數(shù)能躥到大眾視線里的,都是躍過龍門的‘錦鯉’,才華、勤奮和運氣,缺一不可。只有頭部作者能成富豪,我們這種寫小黃文的,本來池子就小,都是掙扎在‘從入門到放棄’的貧困線上,哈哈哈。” 蔡康永溫柔道:“那你的動力是什么呢?” 我,眉飛色舞道:“你別看我們賺不了什么錢,可是自從寫文以后,根本就不怎么花錢,能存下來的錢多了啊!以前啊,我一有時間就出去逛街,吃吃喝喝,買衣服買包,一個月工資,屁都存不下來。可是自從我寫文以后,每天都生活在腦內(nèi)電影里。要香奈兒?寫!給我主角寫一個不就行了么?要豪宅?要別墅?要霸道總裁?寫,統(tǒng)統(tǒng)寫!寫完了就等于自己擁有過了,豈不省錢?” 薛兆豐(經(jīng)濟學教授)打斷:“呃,所以連性生活也是……” 我低頭:“寫!要多持久就有多持久,從此再也不缺性伴侶,還能后宮翻牌點名?!?/br> “哈哈哈哈!”全場觀眾爆發(fā)出意會的大笑。 馬東升華道:“所以你是生活在腦內(nèi)世界里的人么?” 我:“馬老師您不是說過,‘人生的底色是悲涼’,我給那悲涼的底色上刷點黃!從此不就不悲涼了么?”(語出采訪,馬東的金句) 劉擎(哲學教授):“你這句話說得才叫真哲學,甘拜下風甘拜下風?!?/br> 我:“劉教授您過譽了嘻嘻?!?/br> 馬東:“那我來問問你啊,在你創(chuàng)作小黃文的過程中,最爽的部分是什么,最不爽的部分又是什么呢?” 我:“最爽的部分啊,就是可以隨便拉CP啊。比如說,今天現(xiàn)場要是哪位老師得罪了我,我回頭就把你們寫進我CP里去,保證給你來個十八般武藝哭爹喊娘花式調(diào)教,在想象中瘋狂把你蹂躪,哈哈哈哈哈!” 馬東:“嗯?????”表情: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最不爽的部分呢,就是寫文的時候老被打斷。有些人會有路怒癥,有些人會有起床氣,而我最氣的,就是我寫文的時候我老公老進來打斷我。比如說,我這兒正在風暴剝衣,準備大干一場呢呢,我老公進來:‘老婆,洗衣機里的衣服掛一掛啊?!俦热缯f,我這兒正準備巨乳py,我兒子進來跟我說:‘mama,我的酸奶呢?你給我藏哪兒去了?’” “哈哈哈哈哈!”觀眾們get到畫面。 馬東:“好好好,那我們來說點兒正經(jīng)的啊,今天兩位教授都在。你能不能用他們學科的語言,來描述一下和網(wǎng)文創(chuàng)作的關(guān)系?!?/br> 我:“好,先說劉教授的哲學。熟悉B站的小伙伴都知道,B站的鎮(zhèn)站之寶——‘比利王’和van的黑暗采訪,大家都把那個稱之為更衣室【哲】【學】,噗哈哈哈……好了不開玩笑,說個正經(jīng)的啊,其實古希臘的哲學家,就是搞基的源頭。那時候的人,把‘年輕男性向年長男性請教哲學/順便發(fā)生rou體交流’這件事,看得非常神圣和純潔,甚至把同性戀看作是一種非常高雅的純愛行為。具體可見。” 大家點頭,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我:“所以搞基,從很早之前就埋入了人類的文化基因。我們寫出來,也并不丟人,哈哈哈?!?/br> 薛兆豐:“那經(jīng)濟學呢?你能說說經(jīng)濟學和網(wǎng)文創(chuàng)作的關(guān)系嗎?” 我:“有。最基本的——‘沉沒成本’原理。比如說有些文,你前面花錢買了V章,然后作者鴿掉了,從日更改成了月更,從月更改成了年更。你食之無味,但又棄之可惜,只能在那苦等。因為你前面花掉的錢,不舍得舍棄。這就是沉沒成本。” 薛兆豐:“所以你的文不設(shè)V?” 我:“不全是因為這,但也有一部分關(guān)系吧。我不想拿沉沒成本圈住讀者,如果不是知音,不如盡早舍棄。” ———————————————— 腦洞到此為止,下面說一點比較煽情的話,以及為什么想到寫這篇東西。 我本科時候的上鋪,是個毒舌的學霸,而我是個經(jīng)常逃課宿醉夜不歸宿的學渣。 她常常諷刺我,而我生氣了也會威脅她說:“小心我拿煙屁股燙穿你的床板!”當然是開玩笑。 現(xiàn)在她在美國名校讀博,我在國內(nèi)三流高?;炜陲埑浴:芫脹]有聯(lián)系,前段時間因為美國疫情的關(guān)系,我關(guān)心了一下她。她居然回郵件了,雙方很是驚喜。 我一直以為她很瞧不上我,在她面前有些自卑。但是她居然對我說:“其實我一直在等著,某一天能在上面看到你?!?/br> 你們也許不會理解,這句話對于我來說,就是最大的肯定。 畢業(yè)十年了,有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原來當年,我們是彼此欣賞的。 正好我在寫,在此也為現(xiàn)實中真正的同學關(guān)系做一個注腳。 也許有一天,我真的會去。但是就算我去了,你們也不會知道那就是我——一個曾經(jīng)寫小黃文給你看的人。 什么時候我們的社會能包容我這種“流氓”了,我會很期待那一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