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就是想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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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南坐在不夜天大大的會客室里,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只專注的吸身邊學(xué)生妹手中的雪茄,他旁邊坐著的女孩一身學(xué)生妹打板,胸部卻好像要把日式校服撐爆,黑長直的頭發(fā)順垂在腰后,靠在他身上像攀著一棵大樹,專注又深情的看著他,在他需要的時候,及時把手指間的雪茄送到對方嘴邊。 “你也配和我們大哥談!”肖飛冷笑一聲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對著對面紅蓮社的大干部毫不客氣。 “明王新上任,我們大哥是該親自來道賀的,今天的事兒是個誤會,下面小孩子不懂事,驚了明王,我道歉,還請明王高抬貴手,放了這幾個小崽子?!奔t蓮社白蛇把手中的小箱子遞上來,心里暗罵不爭氣的弟弟,抓個高中生都抓不到,還撞到聯(lián)盛幫老大的座駕前,真是腦子里進(jìn)屎了,如果不是自己親弟弟,他用得著深入虎xue?他管別人死活! “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绷滞夏罅四笊磉吪说拇笮?,調(diào)笑了一番懶洋洋的道:“既然來了也留下來吧。” 白蛇臉色一變:“南哥,紅蓮社大小也是個主位,我排不上前兩位的話事人,三四位總說得上話,您要真把我留下了,怕是就要結(jié)仇了……” “嗤——”林望南嗤笑一聲,白煙噴出來:“排不上前兩位還敢在我面前叨叨,舌頭怕是不想要了?!?/br> 話剛說完,門口有小弟進(jìn)來道:“南哥,泄密的抓到了?!?/br> “走,一起去看好戲?!绷滞蠌纳嘲l(fā)上坐起來,伸手?jǐn)堉蟛N臀的學(xué)生妹當(dāng)先往外面走去,肖飛朝身邊的手下使個眼色,也跟著站了起來,白蛇還想再說什么,就看聯(lián)盛幫的人圍了上來,只得也跟著站起來,隨著林望南往外走。 “我要見不動明王!”安然豹子似的站在大廳里朝大堂經(jīng)理說了四五遍,大堂經(jīng)理臉色都變了,哪里來的狼崽子,簡直就是來找事兒的,不動明王是隨便能見的?他自己都見不到! “你別給我找事兒!在不夜天找事兒沒有好下場!”這大堂經(jīng)理幾次都想叫保安,只是看這孩子穿一身校服,有點(diǎn)不忍心,畢竟動用了保安,最少也得缺個胳膊少條腿。 “我說了!我要見不動明王!”等的越久小妹越危險(xiǎn),安然惡狠狠的低吼,心里也知道不動明王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可他心里不知怎么就篤定那個人不會不管他!大堂經(jīng)理找事這倆字讓他靈機(jī)一動,在這僵持著看起來是見不到老大了,那么他就找點(diǎn)事,也許找點(diǎn)事就能引起他注意了! 安然雙眼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大堂經(jīng)理心里陡然警覺起來:“你要干什么——” 話還沒說完,就見安然猛地朝大廳角落三米高的大花瓶沖去,用力將這花瓶推倒在地,發(fā)出巨大的破裂聲! “你瘋了!保安!保安!”大堂經(jīng)理睚眥欲裂,這一響驚出他一身冷汗,立刻扯著嗓子喊保安。 安然身量小,四肢靈活,在保安來之前推倒三四個大花瓶,引得整個大廳的人都驚慌失措四處亂跑。 不夜天的安保措施還是很好的,沒等造成再大的轟動,安然就被按在了地上,這些保安毫不客氣,上去就掰直了他的胳膊,疼的安然額頭汗珠直流。 “怎么回事?”不動明王沒引來,倒是引來了火鳳凰,眼角帶著顆殷紅小痣的精致男人皺眉走過來,大堂經(jīng)理連忙在旁邊解釋:“來了個瘋子!學(xué)生模樣,沒尋思會作死……” 見了安然,火鳳凰一擺手,大堂經(jīng)理連忙閉嘴。 細(xì)細(xì)打量一番,火鳳凰突然笑了,蹲下身在安然面前嬉笑道:“你是……南哥他兒子?” “……”安然原本還在喊叫掙扎,一聽這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不就是想見爸爸嘛,搞出這么大動靜?”火鳳凰伸手拍拍安然臉頰:“我就欣賞你這樣有勇氣的后生。” 火鳳凰的話讓壓著安然的保安和大堂經(jīng)理都受驚了,不知該不該繼續(xù)按著安然。 “這……”大堂經(jīng)理更是又一次覺得自己吃了屎,老大有兒子?還這么大了?這小少爺直說自己身份不行么!??! “都是誤會,松開吧?!被瘌P凰笑瞇瞇的站起來,越看安然越有意思,今天從光華高中回來,林望南被當(dāng)了爸爸這件事就已經(jīng)被不嫌事大的小峰傳遍了高層,現(xiàn)在聯(lián)盛幫的大干部都知道老大當(dāng)了爸爸,每個人都想去看看“兒子”長什么樣,還沒等行動,就讓火鳳凰拔了頭籌,一想到自己是第一個看到“兒子”模樣的,他心里就說不出的舒暢,一心想著把“兒子”帶到外面去讓哥幾個都欣賞欣賞。 “我要見不動明王?!卑踩徽酒饋?,警惕的看著火鳳凰,火鳳凰的名聲在緋江相當(dāng)響亮,誰都知道這是個笑面羅剎,他砸了不夜天,就是落了火鳳凰的面子,這個人不會輕易饒了他。 “說什么見不動明王,直接說要見爸爸不就行了?!被瘌P凰嘖了一聲,好似埋怨似的瞥了安然一眼,揮手道:“跟我來。” ……安然臉紅的厲害,沒尋思火鳳凰真能饒了他,也沒想到火鳳凰真這么容易就帶他去見不動明王,他偷偷打量火鳳凰的表情,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天的糗事,可是現(xiàn)在再丟臉?biāo)仓荒芄V弊痈瘌P凰往里走。 地下室和樓上不一樣,燈光幽暗,氛圍明顯肅殺起來,越往盡頭走,周圍的手下就越多,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股血腥味,顯然是行刑的地方。 安然全身肌rou都緊張的揪起來,心跳砰砰,后知后覺的恐懼情緒才冒出來,也許火鳳凰是要直接把他帶到懲戒室行刑,根本不會帶他去見不動明王,不動明王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警惕的看著火鳳凰頭也不回的往更深處走,他緩緩放慢腳步,猛地回頭就想往樓上沖,可剛回頭沒跑兩下就一腦袋撞到什么上面,整個鼻子酸疼的冒出了眼淚。 “哪兒來的小耗子!”肖飛揪著安然的脖頸把他拎起來,臉上的刀疤難看的皺起來,朝著前面的火鳳凰嚷嚷。 火鳳凰回過頭,一挑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抬抬下巴:“老大兒子,來父子相認(rèn)的?!?/br> “臥槽!”肖飛驚了一下,連忙仔細(xì)瞅了瞅紅著鼻頭的安然,哈哈大笑起來:“走!帶你去見爸爸!” 說罷不等安然說什么,拎著他領(lǐng)子就往盡頭走。 打開最里面的鐵門,白熾燈強(qiáng)了起來,安然瞇了瞇眼,發(fā)現(xiàn)不動明王真的在里面,可這也真的是刑房! 不動明王摟著學(xué)生妹依舊坐在大沙發(fā)上,對面跪著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哆哆嗦嗦的樣子顯然是被嚇到了:“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蛇被逼著看行刑現(xiàn)場,渾身別扭,這是他收買的半個探子,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在聯(lián)盛幫的地盤賣湯面,今天下午就是他給自己報(bào)的信,那五個追殺安然的人被林望南抓走了。 “嘴巴賤嗯?”林望南站起來,看了眼剛進(jìn)來的火鳳凰和肖飛,肖飛一手拎著安然,一手拿著個冰桶。 林望南上前,將冰桶接過來,隨手從隔斷上取下來一個榔頭。 壓著探子的小弟立刻將他仰倒著按好,一手掰開了他不斷求饒的嘴巴。 林望南上前蹲下,把冰塊往他嘴里倒,很快就塞滿了滿嘴,讓他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隨后林望南揚(yáng)起手中的榔頭,一下一下狠狠地朝他嘴上砸去,每一下都帶著嘭濺出來的血花,因嘴里滿滿的冰塊,那探子想喊都喊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崩潰的悶哼。 隨著每一下榔頭的落下,白蛇都忍不住哆嗦一下,身子也越做越直,手指末端微微顫抖起來。 安然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行刑現(xiàn)場,臉色也慢慢變白了,他在學(xué)校里說到底也是小打小鬧,沒見過這么血腥的磋磨人的場面,心里一揪一揪的,好像第一次認(rèn)識林望南,他甚至沒想到林望南會親自做這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