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褲子脫了,趴沙發(fā)上
第二天老林把安然送到學校門口,目送他進了學校,然后開車往不夜天去。 老林前腳走了,安然后腳就和猴子溜了出來,一上午兩人都是在游戲室度過的,到了下午,安然去了醫(yī)院,狗頭已經(jīng)好了很多,可以張牙舞爪的和青蟲吹牛逼了,四個人興高采烈的嘰嘰喳喳一下午,安然被壓得喘不過來氣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林望南在臺球廳,他一手拿著球桿,一手用槍粉在桿頭磨著,看著肖飛一桿進洞。 “給老大個面子,下個月的紅利要不要了?”鳳凰依著吧臺噴了口煙點著肖飛道。 肖飛臉上本就猙獰,一笑那道疤更不能直視,他直起身子隨便一戳,最后一顆花球滾了滾,離球洞只有三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林望南眼前一亮,將槍粉扔給鳳凰,彎腰對準了白球,球洞、白球、花球成一直線,只要不是殘疾人就不可能出現(xiàn)意外。 林望南一桿戳了過去,手機聲同時響起。 花球拐了個彎撞到球欄上停下了,鳳凰和肖飛同時抹了把臉,祈禱來電話那人最好命好一點。 “哪位?”林望南冷下臉,很明顯是遷怒了來電人,接著他眉頭皺了起來:“家訪?” “是啊老大,您不是讓把安然學校那個家長聯(lián)系人寫成您么?電話我留了您的,那個地址我就留了不夜天……”老林扯著嗓子朝電話那頭喊,順便偷瞄瞟了眼被緊急恭迎到安靜包房里的洛老師。 不一會兒,林望南穿著西裝褲銀灰色襯衣從門外走了進來:“洛老師?!?/br> 洛老師站起來,有點拘謹?shù)暮土滞衔樟宋帐?,接著好像?jīng)過了一番艱苦的心理斗爭一樣對林望南道:“林先生,安然平常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寫作業(yè)的嗎?我覺得我大概了解了他為什么不寫作業(yè)的原因了,您作為他的家長!好吧,看年齡不像是父親,就算是他的哥哥也該負點責任,這是孩子學習的地方嗎?我一進來就看到這些衣衫不整傷風敗俗的情景……” 洛云杉一開始還有所收斂,可是說開溜了就有點收不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林望南大聲道:“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安然都沒有寫過作業(yè)?這兩天甚至連課都不上了?” 原本跟著林望南進來的保鏢小峰和一開始就在屋里的老林聽著聽著就悄悄的順著墻根溜了出去,老大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這樣狗血淋頭的教訓過了,這種場面身為下屬還是不要欣賞的好。 悄悄把門關(guān)緊,外面站著探頭探腦的肖飛,老林朝肖飛擺了擺手,肖飛朝老林擺了個大拇指:“那個安然,牛逼!老大有這么多兒子,這是最會給老大找事兒的一個!老子佩服!” 老林唉聲嘆氣:“停停停,等他活過今晚你再來佩服,好不容易碰到個順眼的…..別被打死了…..小峰!快找人探一探小少爺這幾天都跑哪兒去了!我明明每天都看著他進學校的……” 小峰高深莫測的點點頭,轉(zhuǎn)身朝電梯口走去。 待所有人目送洛老師離開后,林望南臉色已經(jīng)徹底冷下來了,他看著鳳凰冷笑:“傷風敗俗?衣衫不整?聽聽市民們對咱們的評價!” 鳳凰低頭靠墻站著,食指蹭了蹭鼻子。 “回家!”林望南瞪了鳳凰一眼,朝老林吼道。 老林這時候絲毫不老,和老鼠似的就躥了出去。 “直接回去嗎?”安然掏出手機看看表,他掐著放學點來的不夜天,還沒進去就被小峰攔了下來,今天怎么不用讓他在不夜天寫作業(yè),直接就回家了? 小峰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安然,只沉默著點點頭,打開后座讓他坐進去。安然坐了進去,要不是知道小峰是林望南的貼身保鏢,他都要懷疑是哪個對家設(shè)的陷阱了。 一路沉默著到了別墅,安然下車前,小峰一把抓住安然的衣服。 “小峰哥?”安然回頭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見了老大就叫爸爸。”小峰張了張嘴,說了這么一句就松了手,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讓司機開著往車庫去了。 安然有點莫名其妙,緊了緊書包帶上了樓梯。 他推開門的時候,腿就軟了,他看到了客廳茶幾上擺著的一排工具,藤條,木板,鞭子,熱熔膠,甚至還有棒球棍。 林望南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fā)上面對他:“說,這兩天都干嘛去了?” 安然冷汗都出來了:“上課……” “褲子脫了,趴沙發(fā)上?!绷滞险玖似饋恚寻灏逭囊r衣袖口打開,慢條斯理的開始挽袖子。 “不是,你別打我屁股?!卑踩灰豢茨切〇|西就rou疼,他看到林望南先拿起一根藤條在手里顛了顛,然后看著他。 “你是我什么人??!”安然有點驚了,覺得這架勢是要把他打死在這里,他開始往后退,這人知道個屁,和那個洛老師一樣惡心,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大的壓力,只世俗的要求他乖乖聽話,他這樣的人好好學習又有什么用!就和小妹一樣,就算好好學習也只能繼續(xù)當個垃圾而已。 “我讓你把褲子脫了?!绷滞夏樕缓芎每?,但他克制著看著安然,這是他身邊最不聽話的玩意兒,第一個敢跟他陽奉陰違的東西,狗不聽話了就要打到他聽話為止。 “林望南,我不陪你玩了!”安然后退幾步,轉(zhuǎn)頭就要往外跑,他想玩角色扮演的游戲,可自己不想跟他玩下去了!他沒籌碼和他玩! 林望南沒追他,安然還沒跑出前花園就被暗處的保鏢按在了地上,扭著胳膊給拖了回來。 安然沒開口說話,但使勁兒掙扎著,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四只手都差點按不住他。 這邊動靜鬧得有點大,小峰趕了過來,看到被摁在地上的安然,又抬頭看了眼林望南。 “把保鮮膜拿來?!绷滞现匦伦讼氯?,對小峰說。 小峰臉色立刻變了,他猶豫著開口:“老大……” “要我說第二遍么?”林望南看向小峰的眼神帶著戾氣。 小峰立刻搖頭,招呼跟上來的其他保鏢。 不一會兒幾卷保鮮膜就被拿了過來,剛才還在沉默著死命掙扎的安然也不動了,他雙眼盯著保鮮膜,臉色慘白慘白,剛才的力氣一下都沒了,他不可思議的去看小峰,小峰和他對視了一眼,視線有點不忍的瞥向別處。 安然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得罪的是誰,這幾天這人天天在他耳邊說然然乖,我會疼你的,這個人對自己的玩笑逗弄和溫柔都讓他忘了這個人是什么身份,他是聯(lián)盛幫的老大,手上不知道占了多少人的血,他們是真正的殺人機器,想要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螞蟻要輕松多少。 他聽說過保鮮膜,這些大幫會行家法的時候或者要殺人的時候都會拿保鮮膜出來,把地上和墻上包裹上保鮮膜,血和碎rou濺在保鮮膜上畢竟會好收拾,等把人處理完了,保鮮膜一卷扔出去,屋子里依舊干干凈凈。 安然見過警察處理這樣的現(xiàn)場,零碎的尸體包裹著保鮮膜被扔在河水里或者垃圾箱里,血被包裹在保鮮膜里都露不出去,一打開鮮血和人體組織流出來一地。 他還見過一種,活生生的人被保鮮膜從頭到尾包裹起來,然后活生生憋死的…… “阿爸……”一想到自己看到過得那些現(xiàn)場,安然手腳都軟了,他還年輕,他不想變成垃圾堆里的一灘垃圾,在明天早晨被路人和警察圍觀,不想小妹青蟲猴子他們知道他死了的樣子。 這次安然叫阿爸,林望南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雙眼冷的厲害,他拿起茶幾上的加冰威士忌喝了一口,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阿爸…..阿爸我錯了……”安然看小峰蹲下開始撕開保鮮膜,渾身冷汗都下來了,他猛地往前掙動著要去夠林望南的褲腳,卻被保鏢按得死死的,幾厘米都挪不出去,他偏過頭仰視著翹起腿拿出手機隨意翻看的林望南,心冷的像要被凍住,這個男人的溫柔是綿里藏針,他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這個玩具不好玩了,就換一個吧……這個認知讓安然眼里蓄滿了淚水,他真的不想死! “阿爸!阿爸你饒了我!我、我知道錯了!”安然瀕臨崩潰的大聲喊著,喊得小峰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抬頭看向林望南。 “你想和他一起?”林望南余光瞟到小峰的停頓,開口來了一句,這一句讓小峰立刻埋頭扯開保鮮膜,然后朝安然走去。 “不要——不要——阿爸!阿爸!”安然看小峰拿著保鮮膜朝自己走來,再次奮力掙脫起來,雙腿在地上踢蹬掙扎著,連鞋子都踹飛了。 小峰這次沒理會他了,朝自己身后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保鏢上前按住了安然的雙腿,他的腿又長又直,小峰拿著保鮮膜從他的腳丫開始纏起來,先是用寬寬的保鮮膜把他的雙腳纏起來,做到密不透風后開始一點點往上纏很快保鮮膜就把他的雙腿緊緊纏在了一起。 此刻任由安然再掙扎,下半身也只能像一只蚯蚓一樣在地上扭動。 安然渾身都在發(fā)抖,瀕臨死亡威脅的恐懼讓他抖的厲害,他身子嚇得都快尿了。 “阿爸——阿爸你饒了我——我以后好好學習——”安然哭了出來,他扭過頭去看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刷手機絲毫不把他的哭喊求饒當回事的林望南,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心冷的厲害。 小峰拽著安然的腿,把好不容易顧拽出去一點的他又拖了回來,他嘆了口氣,拍拍安然的肩道:“乖一點。” 安然看向小峰,眼神有些嚇人,渾身都在打擺子:“小峰哥…..小峰哥…….” 小峰上前開始裹他的胳膊和身體,這對小峰來說可能是熟練工種,他很快就把安然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只有頭能扭來扭去。 兩卷保鮮膜用完了,小峰又打開了第三卷。 “別、別把我扔垃圾堆里——把我扔遠一點——”安然臉上布滿了淚水,他已經(jīng)絕望了,哽咽著看著小峰求道,他不想讓小妹猴子青蟲和狗頭看到他的尸體。 小峰頓了下,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不答應(yīng),用保鮮膜把他的頭臉給糊上了,安然能察覺到一層又一層的保鮮膜在臉上增加,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露出來,他大大的睜著眼睛,透過透明的保鮮膜看著林望南,他開始呼吸困難了,空氣越來越稀薄,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然后小峰從他鼻孔方向用小刀劃了一道。 新鮮空氣猛地竄了進來,安然連忙深呼吸幾口,他震驚的看著小峰,不知道是不是小峰哥想要救他一命,如果林望南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會不會連累到小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