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惡魔
哥哥的詢問讓我不知如何回答,我抿著唇遲遲不敢開口,那樣骯臟污穢的事我真的無法開口,我覺得會玷污哥哥,仔細(xì)想想我這樣抱著他好像也是一種玷污,我默默推開了哥哥,沉默的回到了房間,這次哥哥并沒有理會我,我不知道是我的舉動傷了他,還是想讓我冷靜冷靜,我背靠著門滑落,坐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我就這樣坐著,直到天空漸漸泛白發(fā)亮,我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表情。 “哥哥早。”我就像無事發(fā)生般的朝著哥哥打招呼,但手上的傷痕卻在提醒我夜晚曾發(fā)生過的事,哥哥盯著我的手,愣怔著,什么都沒說,我能感覺到哥哥的冷淡,我想我昨天應(yīng)該是傷到他了。 我想開口道歉的,但那幾個字,就像是痰,死死黏在我的喉頭,咽不下也咳不出,最終連我也沉默了。 我看著哥哥出門,沒有給我留下話語,甚至根本就沒看見我,我知道是我的錯誤惹到了哥哥,但心里卻委屈及了,我想我現(xiàn)在會不會是個綠茶?又婊又賤,自己作的事卻自己委屈?不過我最終是沒有哭出來,因為我根本就不配。 我獨自走到了學(xué)校,可我卻沒有機(jī)會走進(jìn)校門,因為我遇到了他,他就在校門前蹲守我,我看著他像招呼狗一樣的喚我,我不想過去的,但我的身體就好像不是我的,一點一點朝他挪移過去。 他今天是一個人來的,見我過去很是開心,笑著道:“原來還是聽話的?!?/br> 我望著他,腦里突然有個很恐怖的想法,那就是殺了他,不,應(yīng)該不是突然的,這個想法已經(jīng)浮現(xiàn)很久很久了,只是以前不敢動手,有所顧忌,但現(xiàn)在顧忌好像消失了?我搖搖頭,自己還真是不正常。 他抓住我的肩膀,抓的很用力,就像是要把我捏碎一樣,疼痛讓我眉頭微皺,他輕淡的說著:“我還以為你敢反抗我了,原來還是那么的膽小啊?!?/br> 我沒有說話,準(zhǔn)確的說,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松開我的肩,對著我的揮手:“跟我來。”我沒有動,站在那看著他,他歪著頭,嘴角微揚:“怎么,想在這里玩?如果你想,我并不介意?!?/br> 我瞬間懂了他的意思,手摸向口袋里的刀子。我忘說了,出了少管所后,我就有了隨身帶刀的習(xí)慣,雖然是路邊買的小刀,沒有開鋒,但帶在身上總會安心一點。 我不能跟他走,那樣少管所里發(fā)生的事會重演,我好不容易將那些記憶掩埋,我不想再度被開啟,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反抗,我緩緩?fù)撕螅也]有走到小巷深處,所以只要在再次被他抓住前逃離就好了。 但很顯然,他并沒有給我離開的機(jī)會,他一步步朝我走來,不急不緩,就好似知道我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一樣,“你不喜歡玩游戲?好啊,那我不玩?!?/br> 我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一扭頭就跑了,可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書包,往后一扯,我回到了他的手中。別說是你們,就連我自己都想罵自己,我想不通自己剛剛為什么要走過來?身體的本能嗎?我當(dāng)真有那么聽他的話?或許我就是個白癡神經(jīng)病吧。 可我并沒有放棄抵抗,我掏出口袋里的刀,刺像他,他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把握住,手被劃破滲出輕微的血滴:“還是比以前野了,不夠乖?!彼麏Z過刀,仔細(xì)打量著:“沒開鋒啊,也是要是開鋒了,就不是劃破皮那么簡單了?!?/br> “算了,就當(dāng)見面禮好了,禮尚往來。。?!彼粗?,將刀收起,繼而掏出了另一把,抵住我的脖頸,用玩笑的口吻說著:“我也給你送份禮物好了?!?/br> 冰涼的刀抵在我的脖子上,那股冰涼自上而下,隨后溫?zé)岬难簭牟鳖i處滑落,而這時,我才感到脖頸上的疼痛,我有些發(fā)懵,而他卻捏住我的下顎,不知往我嘴里塞了什么,塞的很深,令我難受的嘔咳起來,我也自己扣嗓子眼,想要把東西吐出來,可無論怎么努力,吐出來的只有口水罷了。 “脖子上的是禮物,嘴里的嘛,是懲罰,不如猜猜是什么?”他蹲下身,單手撐著臉看著我,他好像很喜歡看我這副樣子,捏著自己的面頰,一臉的津津有味。 我看著他,呼吸漸漸沉重,我已經(jīng)知道他給我吃的是什么了,因為我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 “挺快的嘛?!?/br> 欲望不斷沖撞我的大腦,它就像誘惑天使的惡魔,一點一點,將我自身的意志吞食,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褲腿,眼里滿是欲望的渴求,他卻像踢垃圾一樣將我踢開,疼痛讓我恢復(fù)些許神智,我聽見他說:“我說了我不玩?!?/br> 我想我該謝謝他的守信的,但他此刻說出這種話又是那么的殘忍。 我的意志并不堅強(qiáng),應(yīng)該說它很懦弱,很快它又被欲望給填滿,嘴里竟然還說著懇求的話語,但他又怎么會滿足呢,他要看的本就是我這般狼狽下賤的樣子啊,他又一次將靠近的我踢開,而我也覺得如此的行徑太丟人,所以我咬住自己的手,希望疼痛能夠抵抗那股欲望,我咬的很用力,我感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但卻不怎么覺得疼,甚至居然渴望更疼,我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個變態(tài)。 我抵抗著,坐起身,腦袋不斷敲擊墻面,發(fā)出聲響,腦內(nèi)的眩暈,讓欲望消減了些許,但著并不是長久之計,因為我那么撞下去,遲早會變成一個傻子。 “很難受?我?guī)湍愫昧恕!彼弥冻易邅?,抓過我的手,在上面劃了一刀,他劃的很用力,很深,我最先看見的不是血,而是泛白的rou,隨后才看見,血淹沒傷口,緩緩流出,直到滑落到地面,我方才咬了那只手,現(xiàn)在又被劃了一刀,雖然我對疼痛的敏感度下降了,但看它顫抖的樣子,我就知道有多疼。 “怎么樣,是不是清醒了一點?”他沒有給我回答的機(jī)會,抓著我的手又劃了一刀,“不。”我艱難的喊出這個字,希望他能停手,可他卻充耳不聞又來了一刀:“住手。”我接著喊道,這次我的聲音大了許多,我自己都能聽出聲音的暗啞和顫抖。 “哦?!彼茈S意的應(yīng)著,“可別說我沒幫過你。” 我只期望,你別管我,我心里這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