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劫】(26)
【美人劫】(26)小胖子歸來 月7日,周一,小雨。 初升的太陽被烏云掩蓋,云層陰沉沉的,天色變得越來越暗,空氣變得潮濕 ,漸漸地憋悶了幾天的天氣終于在今晨爆發(fā)了,從凌晨開始雨水就淅淅瀝瀝地下 個不停,雨滴滴落在地面上,樹梢上、窗臺上,沒多久大地就變成了一片澤國。 手機鬧鐘提醒聲伴隨著從窗外傳來的「噼噼啪啪」 的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舒雅被終于吵醒了。 由于戴慶這兩天值夜班所以舒雅一直都住在父母家,因父母家離單位太遠(yuǎn), 今天上班就不得不早起了。 洗漱完畢,匆匆吃過母親做的早餐,七點四十分舒雅就已經(jīng)打著雨傘背著自 己的舊皮包沖出了家門。 一沖進(jìn)雨地里地面上的積水很快就淹沒了舒雅的白色高跟涼鞋的鞋面,明知 道時間很緊,可她卻不能走的太急,因為那樣激起的泥水會濺到她的淺灰色包臀 短裙上,即便如此她的白皙的腳裸上已經(jīng)濺上了泥水。 「下雨天真是煩人,大家都打傘擠公交車,又要滴一身雨水了?!?/br> 舒雅走出父母家小區(qū)望著遠(yuǎn)處公交車站牌下一群打著雨傘擠在一起等公交車 的人群頭疼不已。 「下雨天擠公交車真是太討厭了,要不要打個車呢?……不行,不能太嬌慣 自己了,從父母家打車到單位起碼十八元,每個月還要還房貸,能堅持就堅持一 下吧,大家還不是都在擠公交車?」 舒雅一邊煩躁地踏著積水默默走向那群擠在公交車站牌下的人群,一邊自己 勸解著煩躁的自己。 「滴滴!」 忽然身后傳來兩聲響亮的汽車?yán)嚷?,把舒雅嚇了一跳,她先確認(rèn)了一下自 己的確是走在人行道上沒有違反交通規(guī)則啊?于是她憤怒地扭頭看向這種沒素質(zhì) 亂按喇叭的后方車輛:就見是一輛嶄新的黑色SV越野車在緩緩跟在她身后行 駛在便道上,看那車標(biāo)應(yīng)該是沃爾沃。 「奇怪,這車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好像跟宮康泰那家伙那輛沃爾沃9 挺像的?」 舒雅心里嘀咕著,于是她特意看了一下這車的車牌號:南A·, 是省城的車牌號,她上次坐宮康泰車的時候也沒有太留意車牌號,但是車牌最前 面的南A她還是記住了的。 「這車也是省城的車?又跟宮康泰那家伙那輛沃爾沃9車型這么像, 不會真是他吧?」 由于下雨天視線不好,雨水不停地打在這車的前擋風(fēng)玻璃上,那車又帖了車 膜,所以舒雅根本看不清駕駛座上司機的真面目,于是她打著傘站在那里盯著那 輛車思索著。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答桉了,因為那車的電動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熟悉的面孔 從車窗一側(cè)伸出頭來,并向她微笑著招手:「美女,還傻站在雨地里做什么?快 上車啊?!?/br> 「果然是宮康泰那個花花公子!周六,周日好不容易沒有他的sao擾,清凈了 兩天,沒想到新的一周上班的天他怎么會追到這里來了?難道他居然知道我 父母家的住址?這家伙太可怕了……」 舒雅看著宮康泰那張英俊的笑臉心情無比復(fù)雜:既有下雨天被人掛念著來接 送自己的暖心,又有對宮康泰的恐懼。 「美女,還看什么看啊?是我啊?宮康泰,你不認(rèn)識了?怎么你像在看陌生 人似的?才兩天不見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 宮康泰把車停到舒雅身旁,看著舒雅那奇怪的目光不解地問道。 「你這種亂按喇叭的人我還真是不認(rèn)識呢?!?/br> 舒雅嗔道。 「下雨天你打個傘把頭臉都遮住了,不按喇叭你不回頭看,我就沒法認(rèn)出你 來啊?!?/br> 宮康泰無辜解釋道。 「你怎么追到這里來了?你難道連我父母家的地址都知道?」 舒雅問出了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你父母家?不知道啊,我剛好開車路過這條街,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打傘的美女 看起來特別像你,于是就掉頭跟過來了,結(jié)果還真是你。哈哈,咱倆還真是有緣 分呢。」 宮康泰笑得很得意。 「騙人,哪有這么巧的?你不說算了,我懶得理你。」 舒雅說完扭身就走,白色高跟涼鞋激起地面上一片片水花,折迭雨傘傘面雖 遮蓋住了她的上半身背影,可那淺灰色包臀短裙緊緊包裹著的挺翹香臀隨著走動 搖曳生姿的誘人畫面依然令人想入非非。 宮康泰呆呆地盯著美人那臀浪搖曳的美臀以及裙下那一雙筆直修長的雪白美 腿,吞咽了好幾下口水,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又開車跟上舒雅,道:「這么大的 雨,都把你的鞋淋濕了,快上車來吧,我正好去你們單位存款,正好捎你一段?!?/br> 舒雅頭也不回,道:「不用了,謝謝。」 「你不會是想去搭公交車吧?美女啊,你看看那么多人擠在站牌下,還有他 們都拿著水淋淋的雨傘,估計你一上車肯定被雨傘上的雨水弄一身,尤其是你的 短裙,你想想你的短裙要是濕了會怎樣?……」 宮康泰緩緩開著車跟著舒雅旁邊喋喋不休地勸導(dǎo)著。 這個時間段本來就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多,當(dāng)看到一輛SV越野 車緩緩跟在一位女生身邊,司機還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于是大家的目光都好奇 地看了過來。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哋阯發(fā).оM 更有個八卦之心無比強大的年輕人加速從舒雅身后超過她,然后再勐回頭去 看雨傘下舒雅的面容,不過當(dāng)那人看到舒雅廬山真面目的那一刻他就目光呆滯了 ,口中喃喃著:「真是太漂亮了,怪不得那輛車上的司機死纏著不放呢……」 舒雅被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心煩意亂,于是怒目對一直纏著她的宮康泰道: 「宮康泰,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你真的影響我正常的生活了。」 「我說舒雅你怎么這么忘恩負(fù)義呢?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么?」 宮康泰說著把長袖白襯衫挽起來,露出了白生生胳膊上一塊塊淤青傷痕。 「我纏著你?你答應(yīng)每天給我吃你的鮑魚補身體的,可是這兩天你躲沒影兒 了,發(fā)微信你也是各種敷衍,我說你還有沒有點兒誠信???」 宮康泰故意把傷痕累累的胳膊伸到舒雅眼前,得理不饒人道。 「我……我不是在微信里跟你解釋了嗎?這兩天在我父母家住,所以……」 舒雅看著宮康泰為自己受傷的胳膊,頓時有些心虛,再說話也就不像剛才那 么理直氣壯了。 「所以,你就可以對幫助過你的人態(tài)度這么惡劣了?我糾纏你?是你欠我的 好不好?在我身上的傷沒有好之前,你最少也應(yīng)該撫慰一下為你受傷的人吧?」 宮康泰賴皮道。 「你……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我說美女,有人為了你被歹徒打的遍體鱗傷,你不但不看望 、不關(guān)心,還天天躲著人家,你說你這是什么行為?」 「我……我不是給你買鮑魚補償了嗎?」 舒雅喏喏道,她被宮康泰這么一說,好像真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理虧了。 「你還好意思提鮑魚?說起來我就來氣,當(dāng)初你是怎么保證的?可實際情況 呢?你給我吃過幾次鮑魚?就兩次,然后你就躲起來了……」 宮康泰好像越說越氣憤的樣子。 「我……」 舒雅竟無言以對。 「我什么我,快上車,咱倆再理論下去你就要遲到了吧?」 說著宮康泰撐個傘就跑下車來,給舒雅打開了另一側(cè)的車門。 舒雅剛才只顧著跟這花花公子說話了,現(xiàn)在看看時間的確不早了,再看到宮 康泰專門跑下車為自己開車門,再看到他胳膊上為自己受的傷,于是她終于上了 宮康泰的車。 舒雅坐進(jìn)安靜的車?yán)镘囃饬钊藚挓┑挠晁粡氐赘艚^,看著車內(nèi)經(jīng)典的北歐 風(fēng)格內(nèi)飾,又豪華又有時尚感,車窗外令人不安的潮濕、水汽被干燥舒適代替, 舒雅彷佛置身于一間豪華小包間內(nèi)一般,安逸無比。 坐在舒適的車?yán)锸嫜挪挥迷贀?dān)心自己的白色高跟涼鞋泡在渾濁的雨水里,不 用再擔(dān)心雨傘上滴落的雨水打濕自己的短裙,不用再擔(dān)心擠公交車時人擠人的窘 迫,更不用擔(dān)心在公交車上被齷齪的男人故意吃豆腐。 「下雨天有輛車真好,我們家什么時候才能買輛車啊?」 舒雅內(nèi)心感嘆著。 快到單位所在的石江街時,舒雅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扭頭問道:「你是不是一 會兒還要到我們營業(yè)廳存款?」 「是啊。」 「你能不能現(xiàn)在就把錢和卡直接給我,我上班后就直接幫你辦理好,下班后 再給你。你就不用天天去窗口辦理了?!?/br> 「嘿嘿,你是怕我天天去營業(yè)廳找你,被同事說閑話吧?」 宮康泰不懷好意地笑道。 「嗯,的確是。」 舒雅大方承認(rèn)。 「哎呀,那樣我損失可就大了?!?/br> 宮康泰皺眉不滿道。 「你損失什么?我又不會動你的錢?!?/br> 舒雅不解。 「我不是說錢,我是說我就不能享受到你每天對我的微笑服務(wù)了,嘿嘿嘿?!?/br> 宮康泰邪笑道。 舒雅聽到這花花公子的理由感到一陣惡寒,嗔道:「變態(tài)!你就是因為想看 我對你微笑所以才天天去存款的嗎?」 「是啊。不過我可不認(rèn)為那是變態(tài)行為,那是出于對你的欣賞?!?/br> 「懶得理你,把錢和卡給我,辦好了下班后再給你?!?/br> 舒雅不再和他糾纏,直接伸出纖纖玉手跟他要。 「那你怎么補償我?要不你現(xiàn)在就對我微笑一下?」 「可以。這樣行了吧?」 說著舒雅就沖著宮康泰露出了面對客戶時的職業(yè)微笑。 「嘿嘿嘿,不錯。這是一萬元現(xiàn)金和我的銀行卡,你收好?!?/br> 宮康泰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他單肩包里把錢和卡取出來遞給了舒雅。 舒雅打開自家的舊皮包把錢和銀行卡收進(jìn)去。 「誒?你怎么沒換新包???怎么還是用這么土的皮包?那個LV包呢?」 「下雨天我怕把新包淋濕了,對皮質(zhì)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舍得用呢?!?/br>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一個六百塊錢的包怎么會不舍得用?」 舒雅覺得對方是在鄙視自己,于是不滿地噘起小嘴來。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哋阯發(fā).оM 「六百元?哦,對,我忘了。你好像今天又要去學(xué)府路辦理業(yè)務(wù)了吧?到時 候我來接你吧?!?/br> 「不用了,謝謝?!埂嫜艁淼睫k公大廳時一推開大門就看到自己辦公桌 前有個熟悉的胖人影正在低頭俯身幫自己擦著桌椅。 「小胖子?你可回來了。你們家的事處理完了?」 舒雅驚喜道,她趕緊走過去看向已經(jīng)一周不見的小胖子。 「嗯?!?/br> 小胖子躲躲閃閃地只是微微抬了一下頭,然后就趕緊又低下去手腳慌忙地擦 起桌椅來。 不過雖然小胖子僅僅微微抬了一下臉可還是被舒雅看到了他的臉,他的兩個 眼角好像有淤青。 「小胖子,你的臉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快抬起頭來讓姐看看?!?/br> 舒雅關(guān)心道。 「沒事沒事,回老家不小心摔了一跤?!?/br> 小胖子也不抬頭就是一直低著頭勐擦椅子。 「真的?」 舒雅看他行為古怪有些不大相信。 「真的真的,回老家的班車人太多了,下車時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推倒了,摔 在了地上?!?/br> 小胖子連忙慌慌張張地解釋。 「哦,不就是摔了一下嗎,你怎么躲躲閃閃的?」 舒雅半信半疑道。 「眼圈都黑了像個大熊貓,不好看,我怕被姐笑話?!?/br> 小胖子喏喏道。 「呵呵,我笑話你做什么?你本來也不好看啊,還能丑到哪里去?」 開始營業(yè)后舒雅就覺得小胖子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不僅沒有像以前那 樣坐到自己身邊讓自己指導(dǎo)他做業(yè)務(wù),而且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呆呆地盯著自己 看了,就算是看也是偶爾趁自己不注意時偷偷地瞄自己一眼。 還有他好像也不如以前那樣滔滔不絕了,一上午也沒跟自己說幾句話。 到中午下班時小胖子更是異常,居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叫舒雅去他租住的小屋 吃飯、午休,而是僅僅低頭跟舒雅說了句:「姐,我回去了。」 然后就迅速熘走了。 「咦?這小胖子這是怎么了?回了一趟老家把腦袋摔出問題來了?不過正好 ,又少一個纏著我的賴皮了?!?/br> 舒雅雖口上如是說,可眼看著以前跟自己的小弟弟似的纏在自己身后的人如 今卻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不禁心里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小媛悄悄地走了過來,坐在舒雅對面小胖子的位置道:「舒雅,你發(fā)現(xiàn)沒有?唐毅今天怪怪的,臉上好像還受了傷?!?/br> 「嗯,注意到了。」 「看來他就是因為受了傷才請假的。」 小媛又說。 「或許吧。我說小媛,你怎么不去后面休息室吃盒飯?又跑到我這里來做什 么?」 「嘻嘻,你當(dāng)我傻???跟著你有大餐吃,我跑到后面吃那幾塊錢一份的盒飯 做什么?」 小媛理直氣壯道。 「唉,你啊,要是把這點心思都用在找男朋友上,早就結(jié)婚了?!?/br> 果然讓小媛說對了,沒過一會兒送外賣的送餐員就來了。 這次是一大盒‘香煎法國銀鱈魚’和一大份過橋米線。 「嘻嘻,法國銀鱈魚,嗯嗯,rou質(zhì)厚實,細(xì)剌極少,rou味甘美。不錯不錯。」 小媛不愧是吃貨,一邊美美地吃著一邊對吃食點評起來頭頭是道。 「舒雅啊,那個高富帥對你可真好,我要是你啊早就從了他了。」 小媛羨慕道。 「從什么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別瞎說了,趕緊吃你的吧,吃還堵不上你 的嘴?」……吃完飯舒雅和小媛收拾干凈后舒雅就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今天小胖 子唐毅回來了,她就不用再像上周去學(xué)府路辦業(yè)務(wù)時那么著急了,因為下午有小 胖子頂替她在窗口辦理業(yè)務(wù)。 舒雅趴在桌子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小胖子唐毅今天太奇怪了,也不邀請她 去午休了,午休睡慣了軟床當(dāng)然趴在桌子上不習(xí)慣了。 一直迷迷煳煳地睡到快兩點上班時舒雅就被一聲聲手機傳來的微信提示音吵 醒了,點開手機一看原來全是‘老實本分人’發(fā)過來的微信,從十三點二十一分 開始每十分鐘就發(fā)一條:「美女,你怎么還不出來?到底幾點去學(xué)府路???」 「你今天是不是不去學(xué)府路了?」 「你怎么不回復(fù)我?我都等了你一中午了?!?/br> 最后一條:「你再不回復(fù)我,我可就沖到你們營業(yè)大廳去問你咯?!?/br> 舒雅這才想起上一周因為小胖子不在,所以自己都是吃完午飯就出發(fā)去學(xué)府 路的,所以那個花花公zigong康泰都是在午飯后不久就等到自己了。 可今天自己睡了個午覺,打算下午交待小胖子一下業(yè)務(wù)才出發(fā)的,所以讓宮 康泰白白等了一中午。 「活該!誰讓你天天纏著我的?」 看到磨人精宮康泰白耗了一中午舒雅心情舒暢了幾分。 不過當(dāng)她看到那人發(fā)來的最后一條微信時,才生怕這個花花公子真的找進(jìn)營 業(yè)廳來,于是連忙回復(fù):「你怎么這么閑???怎么不去干點兒正經(jīng)事,天天纏著 我做什么?」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哋阯發(fā).оM 老實本分人:「我很忙的,忙了一上午了,就中午午休時間等你一起去學(xué)府 路嘛。你到底還去不去學(xué)府路了?」 「不好意思啊,臨時有點事不去了,你先走吧?!?/br> 老實本分人:「[憤怒的表情圖]那你怎么也不早點回復(fù)我?白讓我等你一 中午?!?/br> 舒雅:「我又沒讓你等我,再說我中午睡午覺根本就沒聽到手機提示音好不 好?」 老實本分人:「哦,原來是睡午覺沒聽到啊。我就覺得你也不會這么無情的 嘛?!?/br> 舒雅:「好了,我們要上班了,不聊了。你先開車走吧。」……下午上班后 舒雅叮囑了小胖子幾句然后就背上自己的皮包去學(xué)府路了。 還好外面的小雨不是很大,又過了中午上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不是很多, 舒雅順利地倒車來到了學(xué)府路,這次巧妙地擺脫了宮康泰的糾纏,舒雅頗有成就 感。 二十多分鐘后舒雅辦理完藍(lán)樂KTV歌城的存款業(yè)務(wù),坐著呼老二的車回單 位。 看著一臉歡快表情的呼老二那兇神惡煞般的面孔,舒雅自己心里頗為疑惑一 個問題:「為什么我寧可讓這個丑陋的呼老二送我也不敢讓高富帥的宮康泰送我 呢?難道只是因為那個宮康泰對我有企圖嗎?不,好像不是,難道這位呼老二就 對自己沒有企圖心嗎?任是傻瓜也看得出他明明也對自己有企圖嘛。那自己為什 么要更害怕坐高富帥宮康泰的車,而不擔(dān)心坐呼老二的車呢?」 呼老二把舒雅送到單位后看著車外下個不停的小雨關(guān)切地問道:「舒雅,我 看這雨到你們下班也停不下來,要不我等到你下班把你送回家吧?」 「不用不用,謝謝呼經(jīng)理了,我下班直接用手機預(yù)訂一輛滴滴快車就行了。 那我下車了,你路上慢點。再見!」 舒雅連忙道,說著就撐傘下了車,冒雨向營業(yè)大廳走去。 「哦,再見。」 呼老二望著舒雅在小雨中依然風(fēng)姿綽約的身影,露出無奈的表情。 跟舒大美女接觸這么長時間了,關(guān)系卻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他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不過今天讓他高興的是:前幾天那個開省城牌照車牌的年輕男人今天沒有再 跟舒雅在一起。 看來自己是多慮了,那個人估計只是偶然在公交車站碰到了舒雅而已。 想到這里呼老二心情馬上又舒暢了起來,吹著口哨開始倒車、掉頭返回學(xué)府 路。 ……下午快下班時舒雅用手機預(yù)訂了一輛五點十分來接自己下班的滴滴快車。 下班后舒雅背上包就往大門外走,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小胖子唐毅今天居然沒 有追在自己身后像往常那樣要護(hù)送自己回家,而是低著頭匆匆地走了。 「奇怪,小胖子真的回了一趟老家就徹底變了?他老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能 讓一個本來厚臉皮的男生一下子變得如此安分了?」 舒雅疑惑地望著小胖子撐傘離去的微胖背影暗忖。 坐在回家的滴滴快車上舒雅還在回想今天一天小胖子唐毅的種種異常表現(xiàn), 越想越不對勁,于是她忍不住給小胖子發(fā)了個微信:「小胖子,你們家到底出了 什么事?我怎么感覺你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很快舒雅就收到了小胖子的回復(fù):「我家沒發(fā)生什么事啊。主要是我臉上碰 得像大熊貓似的,不想讓你看到我的丑樣子,所以……」 「哦,原來你也有臉皮薄的時候啊?!?/br> 小胖子這樣一解釋,舒雅再想想他今天的行為覺得好像也說得過去:人要臉 ,樹要皮,他不想讓自己多看到他最丑的樣子,所以故意躲著自己?還沒等舒雅 在小胖子這件事上想明白,下一刻舒雅就趕快在車后座上勐低下了頭。 因為她勐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宮康泰那輛黑色沃爾沃9已經(jīng)追了上來。 很快手機又傳來微信提示音,應(yīng)該是小胖子又回復(fù)自己了,于是舒雅低著頭 滑開手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老實本分人’發(fā)來的語音微信:「美女,別躲了,你上 那輛車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不然我能追上來嗎?」 舒雅不想理他,因為覺得太尷尬了:自己為什么要躲他呢?自己正常下班打 車,完全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嘛。 想到這里舒雅又抬頭挺胸,挺直腰板坐在了后車座上。 不過她一坐起來一眼就看到跟自己這輛車并排行駛的那輛黑色沃爾沃9 ,車窗已經(jīng)早就搖了下來,那個花花公zigong康泰正對她舉起左手的大拇指,沖 著她壞壞地笑。 舒雅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所以她連忙把頭扭向另一邊,眼不見心不煩,開 始欣賞車窗外另一側(cè)的風(fēng)景。 不過手機卻不安分了,又收到了那個‘老實本分人’發(fā)來的語音微信:「美 女,你這么躲著我不是想賴掉我今天交給你存的一萬元現(xiàn)金,還有我的銀行卡啊?」 舒雅聽到他這么說顯然是在污蔑自己,于是氣憤地回了句:「誰稀罕你那的 銀行卡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誰躲著你了?我正常下班打車 回家,怎么能叫躲著你呢?你放心好了,你的銀行卡一到小區(qū)我就給你。」 「別生氣嘛,我是故意跟你開玩笑的,銀行卡我當(dāng)然不擔(dān)心你不給我了。可 是還有一樣你欠我的東西你好像想賴賬哦?」 「還有?我好像不欠你什么了吧?」 「呵呵,果然不記得了。你的鮑魚,你忘記了嗎?不會真的像賴賬吧?」 「誰想賴賬了?剛才只是被你氣的忘了。那鮑魚我都買回家了,錢都花了怎 么可能會不補償你呢?」 「好,那我今晚就等你的鮑魚吃咯。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你的鮑魚了,真是想念 呢,嘿嘿嘿?!埂砩洗鲬c回到家看到飯桌上已經(jīng)做好的飯菜,再看看穿著香 檳色的吊帶彷真絲薄睡裙的性感妻子,不禁感嘆道:「回家真好!老婆可想死我 了?!?/br> 說著他上前緊緊地抱住妻子在她額頭深深地吻了一下。 「好了,好了,趕緊吃飯吧。我一身的油煙味,吃完飯趕緊洗個澡?!?/br> 舒雅推開戴慶道。 「誒?小胖子還沒回來嗎?已經(jīng)好久沒有再吃過他做的菜了。」 說到做菜的油煙味,戴慶禁不住想起了做的一手好菜的小胖子。 「回來了……」 舒雅欲言又止。 「哦?那怎么沒來咱們家呢?以后他不用你培訓(xùn)了?」 「不是,他坐車回老家下車時不小心臉上磕了一下子,結(jié)果兩個眼圈都留下 了淤傷,像兩個黑眼圈似的,活像只大熊貓,所以他不敢見人了……」 舒雅解釋道。 「兩個眼圈像黑眼圈似的?那明顯不是磕傷嘛。應(yīng)該是拳頭的擊打傷,根據(jù) 我的經(jīng)驗他肯定是被人打了,根本就不是不小心磕到了?!?/br> 戴慶異常肯定道。 「你說什么?你覺得他臉上的傷是被人打的?」 舒雅驚訝道?!?/br> 嗯,我們派出所經(jīng)常處理各種打架斗毆,這種傷見多了,不會錯的。 「」 奇怪,那他怎么不告訴我實話呢?為什么要騙我呢?「舒雅更疑惑了?!?/br> 唉,你呀,被人揍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肯定不想讓你知道唄。 「戴慶不以為然道?!?/br> 可憐的小胖子,你說他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能招惹到什么人呢?我要不要再問問他 呢?「舒雅關(guān)心道?!?/br> 最好別問了,他既然不想說,那就肯定有不說的道理。 「戴慶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