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在身邊,有人在對面。
九點(diǎn)多,傅白醒來的時候溫青已經(jīng)不在了,陽光透進(jìn)窗簾,想要偷看房間里的故事。傅白伸手摸著床頭的手機(jī),是溫青和編輯發(fā)的消息,公司的定位和樓層,還有推薦了一家腸粉店。 “這家早腸粉味道很好,我給你點(diǎn)了,大概十點(diǎn)左右送到,你要記得吃哦?!迸鋱D是一只賣萌的小兔子。 傅白忍不住輕笑了一下,賣萌有些犯規(guī)。知道他結(jié)婚的人不多,除了親戚朋友,還沒來得及公開,編輯只是知道他搬家了,細(xì)問就是說想要換個壞境,確定傅白搬家的第二天,就一如既往的催著稿。 洗漱完,傅白拿著一杯涼白開,細(xì)細(xì)地看著這個家,等早午餐.房子沒有過多的裝飾,簡約舒適的日系風(fēng)格,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是切到好處的溫馨。 偶爾能從父母那里聽到關(guān)于溫青的消息,和朋友一起創(chuàng)業(yè)很成功,就是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這樣會不會煩;買房了,這幾天忙的都沒回家,都睡在公司等等。 關(guān)于溫青,更多的是,別人家的孩子,長的好看,有天賦又努力。 傅白嘆了口氣,他有些不明白,各方面都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為什么會準(zhǔn)守父母定下的娃娃親,雖然雙方父母關(guān)系是很好,想要親上加親,但是很明顯,利益更多,雙方家族的共同利益。 胡思亂想中,溫青點(diǎn)的早餐到了,一份牛rou蝦滑腸粉和一份蝦仁粥。鮮嫩爽滑的牛rou和Q彈嫩牙的蝦仁,粥切到好處的軟糯和蝦仁的Q彈,碗底還鋪著二片生菜,食物整體處理特別好,沒有海鮮的一絲腥味。 美食帶給傅白的美好,沖淡剛剛的胡思亂想,有機(jī)會還是想聽溫青親口跟他說。吃完飯傅白在保溫杯里泡了一把枸杞,提溜著保溫杯一頭扎進(jìn)畫室。開著窗,微風(fēng)從窗外徐徐吹來,窗簾輕搖,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筆尖輕觸著繪畫板的聲音。 樓下慢慢的傳來小孩子由遠(yuǎn)到近的嬉鬧聲,傅白保存稿子,拿起手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樓下嬉鬧得孩子發(fā)呆。家長圍坐在一起,手上拿著孩子的粉紅公主小書包和小豬佩奇小水杯,孩子們圍著小花壇追逐打鬧著,細(xì)小的汗珠沾著孩子臉上的絨毛。風(fēng)吹過,吹動孩子額頭細(xì)碎的劉海,劉海被汗打濕,胡亂黏在額頭,摔倒了也不在意爬起來,踩著地上的草,追著前面的孩子繼續(xù)奔跑。 書房門口響起敲門聲,傅白呆呆地看著遠(yuǎn)處的孩童沒有在意敲門,書房門被緩慢地打開,突然的空氣對流,傅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地看著門口。 “嚇到你了?”溫青溫潤的聲音傳到傅白耳邊,緊接著被溫青摟入懷里,男人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木質(zhì)香,水杯被放在窗臺上,手圈著傅白腰,整理著傅白額前被風(fēng)吹亂的碎發(fā)。 “有點(diǎn),膽子小,也有可能是我太專注發(fā)呆了?!备蛋醉槃莅杨^靠在溫青懷里,側(cè)耳聽著溫青的心跳,“你怎么回來了?”傅白抬頭看著溫青,微風(fēng)吹過,帶著窗外孩童嬉鬧的聲音。 “來接你,怕你找不到。”傅白看著溫青正色,也不像是開玩笑,傅白抬手遮住溫青的眼睛,抓著傅白的胳膊,踮起腳尖,嘴唇輕觸。在傅白捂住溫青眼睛同時,下意識緊緊扶著傅白的腰。 傅白瞬間臉紅了一片,孩童依然嬉鬧著,被蒙著眼的溫青嘴角上揚(yáng)著,俯身親吻著傅白,嘴唇觸碰輕碾,細(xì)細(xì)描著傅白的唇,未經(jīng)人事的傅白身體軟的后退了幾步,手撐著窗臺,溫青伸手把傅白摟緊,防止碰掉杯子,薄薄的窗簾被風(fēng)吹起,把他們二個圈在懷里。 舌尖輕敲貝齒,鉆入傅白領(lǐng)地細(xì)細(xì)舔繪著每一顆白潔的牙,舌尖不時的輕觸嬉鬧,傅白睫毛輕顫,身體被摟著,手緊緊抓著溫青的衣袖。窗外孩童嬉鬧的聲音漸漸小了,被各自的父母領(lǐng)回家,只能聽到偶爾的鳥鳴聲。 溫青笑著把傅白摟進(jìn)懷里,看著他低頭靠在自己胸膛,眼尾還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嫣紅?!澳銓δ闱叭我彩沁@樣子的嗎?”傅白聽著溫青強(qiáng)有力的心跳小聲嘀咕。 “只有你一個,沒有前任。”溫青看著傅白泛著些許紅暈的臉,手一下一下摸著傅白細(xì)軟的頭發(fā)。 “那你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所謂的娃娃親只是父母的意愿,你這么優(yōu)秀,不會缺追求者?!备蛋锥⒅芭_上的白色保溫杯,樹葉隨風(fēng)搖曳,帶著起一陣沙沙的聲音。 溫青手停頓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我沒有追求者,我得知這個消息很突然,沒見到你的時候我還跟朋友抱怨,但是見到你,我就覺得,我父母定這個娃娃親真明智。沒有人追我,學(xué)生時代一直追求更優(yōu)異的成績,為了不打擾學(xué)習(xí),學(xué)生時代一直都是寸頭,一門心思撲在學(xué)習(xí)上。出社會后創(chuàng)業(yè),心思全是工作。直到你突然闖入我生活,我才意識到,生活還可以這么有趣。” “晚上抱著你睡覺的時候,就突然理解了以前舍友為什么天天嚎著要女朋友。”溫青緩慢聊著以前,“我知道你是為了家族利益,雖然現(xiàn)在先結(jié)婚后談戀愛很少,知道你為了我離開家,舍棄了很多跟我來這里,但你現(xiàn)在要更多相信我,你可以在我這里撒嬌任性,畢竟我們要過一輩子?!备蛋卓吭跍厍鄳牙?,一時間無語,覺得自己有些幼稚。 溫青認(rèn)真說話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魅力,讓人舍不得打斷,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室內(nèi)靜謐的沒有任何聲音。手機(jī)鈴聲響起,溫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老王,接通電話就聽到老王那公鴨一般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老溫你現(xiàn)在回下公司,需要臨時開個會。”還沒等溫青開口,就急急忙忙得把電話掛了。 “我,我去換個衣服,你稍微等我會?!备蛋准t著臉從溫青懷里出來,小跑著去衣帽間。 “一起吧,換套情侶裝?!睖厍嗌锨耙徊轿兆「蛋椎氖?,說的是情侶裝,是同一個款式不同顏色的二件衣服。 溫青拉著傅白的手進(jìn)的公司,十幾個員工各司其職的忙碌著,桌子上堆放著資料,還有每個工位上都有一包喜糖,有些被打開,旁邊還放著糖紙,有些還是完整的。 溫青辦公桌上放著一包打開的喜糖,桌子邊上放著一大紅色的大紙箱,里面還有幾包喜糖靜靜地躺在箱底?!拔覀兊南蔡?,你休息會兒,我去忙一下。”溫青把拿了一包喜糖發(fā)在傅白面前,紅色燙金的紙盒上面系著大大的蝴蝶結(jié),印著喜慶“我們結(jié)婚了?!睖厍嚯x開前低頭親吻了下他額頭。 傅白坐在沙發(fā)上畫畫,外面?zhèn)鱽硗禄サ老掳嗟穆曇?,又過來很久,門口傳來敲門聲,門還沒開,就聽到公鴨一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人都在外面,你敲什么門,對了,老溫你的喜糖還有多嗎,我給我老婆也帶一包,沾沾喜氣?!?/br> “我愛人在等我?!睖厍嗟穆曇粝袷呛?,“糖還有,一會兒可以給嫂子帶幾包,我也覺得挺好吃的?!蓖崎T進(jìn)入,老王咋一眼看,暖白色的光照在縮小版溫青身上,傅白在白紙上不停地畫著什么,聽到溫青的聲音,傅白抬頭看到溫青,眼睛亮晶晶的,“你回來了?!蓖饷孓k公區(qū)已經(jīng)暗了下來,黑暗暗的一片。 “嗯,我回來了,介紹下,老王,我學(xué)長,今天和嫂子一起吃飯?!?/br> “你....你好,我是傅白?!备蛋渍f話有些磕磕絆絆,白皙的小圓臉有些漲紅,溫青的手搭在傅白肩頭, “王一白,叫我老王就行,等這么久餓了吧,我們?nèi)コ燥埌?,你嫂子也快到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剛剛好,你嫂子帶了她釀的桃子酒,一會兒嘗嘗,味道整挺好的?!崩贤蹩粗鴾厍?,臉上是那種他從未見過的溫柔。 到餐廳時,老王拿著喜糖樂顛顛的先進(jìn)去了,坐在老王身邊是一個寸頭酷女孩,隔著火鍋朦朧的霧氣,隱約可以看到女孩閃爍的唇釘,脖子上是灰黑色梵文紋身,胳膊上是日式老傳統(tǒng)的櫻花錦鯉,錦鯉圍繞著粉嫩的櫻花。 周圍是嘈雜的人群,有小孩大聲哭泣的聲音,父母安撫粥孩子的情緒,服務(wù)員拿著餐盤穿過人群忙碌著,在餐廳不起眼的角落里,昏黃的燈光下,老王正喂媳婦吃著糖,滿眼愛意。 豬肚雞湯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乳白的湯底冒著咕嚕嚕的小泡泡,不時有白嫩的雞rou和脆爽的豬肚隨著泡泡翻騰,香味直勾勾的鉆入人的鼻腔,桌子邊上放著一瓶金黃色的桃子酒,琥珀般濃稠的酒倒透明的酒杯中,隨著酒杯晃動散發(fā)著淡淡的桃香。甜蜜的桃香,弱化高度白酒的辛辣,讓人有種只是果飲的錯覺。 沒有喝過酒的傅白明顯就是后者,一杯酒醉了,傅白眼睛亮晶晶,身體前傾直勾勾的看著酷女孩,“jiejie你好酷呀!”。 別人直接那么夸,酷女孩意外有些害羞,臉頰泛著淺淺的紅色,不停的給傅白夾著菜。“我家小姑娘害羞了?!崩贤醪徽?jīng)的打趣著自己的愛人,女孩子臉上依然笑瞇瞇的,桌子底下卻重重地踩了老王一腳,锃亮的皮鞋上赫然印著一個運(yùn)動鞋的腳印。 對面的傅白依然話癆的和酷女孩子聊著天問各種問題,比如:打唇釘疼不疼,紋紋身疼不疼,這樣真的好酷,寸頭是不是很涼快等等,小嘴叭叭叭的沒有停過,和平日里容易害羞的樣子大相徑庭,甚至有種恨不得坐到酷女孩身邊的感覺。 “平時這么活潑嗎?”老王和溫青碰了下手中的酸梅湯。 “不怎么活潑,喝多了?!睖厍嗫粗蛋准t著臉,興奮的和嫂子聊天,明顯喝多了,喝醉的從來不會說自己喝醉,傅白抱著桃子酒不肯撒手,還好只帶了一小瓶,二個人分著喝,也沒喝多少。 溫青和老王聊著工作上的時候,看著自家寶貝在自己身邊鬧著玩,二人抬眼相視一笑,人間煙火,最美好的不就是友人在對面,愛人在身邊。吃完飯回家的時候,傅白乖巧地站在溫青身邊,拉著溫青的胳膊,帶著紅暈的臉上快樂的和酷女孩告別,并且愉快的加了微信,相約下次一起玩。 回家后溫青放完洗澡水,看到傅白仗著酒精,哼唧躺在沙發(fā)上不想洗澡,并且還想要睡在沙發(fā)上,到身上的衣服褪去,身體被溫?zé)岬乃?,沐浴露輕容的拂過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還是暈乎乎的。 傅白玩著浴缸里的水,水花濺起弄濕溫青的衣服,還沒等溫青反應(yīng)過來,被傅白拉入水中,大量水溢出浴缸,炙熱的吻落在印在唇上,傅白翻身跨坐在溫青身上,覺得衣服礙事,生氣得扒拉著溫青的衣服。 身上衣服被胡亂扯著,溫青笑著解開自己衣服,濕漉漉的衣褲被扔出浴缸,傅白滿意地摸著溫青的身體,雖然加班,但是一直在健身的美好rou體讓傅白愛不釋手,傅白懶,在家最大的運(yùn)動量就是下床,去畫室,身上的rou軟乎乎的,還有點(diǎn)小肚子。溫青愛極了有些rou乎乎的傅白,在家的時候總是抱傅白,讓傅白坐在自己腿上,跟抱玩偶一樣。 “差不多了,我們?nèi)ニX吧?!睖厍嗯闹砩系母蛋?,被自己愛人這么挑逗著早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不能趁人家醉酒,做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老公?!备蛋卓邶X不清地叫著溫青。 “嗯?” “洗完澡是不是應(yīng)該zuoai了。”傅白坐在洗漱臺上,雙腿夾著溫青裹著浴巾的腰,醉酒的眼睛里帶著一絲絲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