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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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晏在純白的病房里驚醒,睡夢中錢虎滿身是血的走到他的面前,灰黑的臉上是呆滯的目光,不帶感情的抱著他,逐漸用力,仿佛將他攔腰勒斷。耳邊除了男人悲戚的道歉,什么都沒有。他想要安撫男人,但所有字眼都卡在了喉嚨,甚至安撫的手都無法抬起。漸漸的錢虎變得暴躁起來,甚至染血的手指摳進(jìn)了他的脊背,蝕骨的疼痛難以忍受。 【你不要我了?】 “沒有!絕對不會的,我是愛你的。”左安晏奮力在錢虎的懷里吶喊,可惜魔障的男人無法感知他內(nèi)心的焦急,甚至被身后的黑暗包裹,絕望的氣息快要將錢虎吞噬。 他即將失去錢虎,這樣的結(jié)果他是無法接受的。 當(dāng)左安晏的視線清晰起來,嗓子火辣辣的疼,而滑過眼眶的淚珠帶著一絲清涼,拉回了他的意識。 “醒了,就和我說說是誰把錢虎帶走?!本逃瓴淇岬恼Z氣,加上面無表情的態(tài)度。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只,對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左安晏,就像另一座大山,壓得左安晏無法喘息。 “無法說話?”咎雨伯疑惑地看向早就等候一旁的主治醫(yī)師,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對于左安晏這個人,他本能地想要趁機(jī)弄死對方,可想到錢虎的安危還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作為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就算再怎么討厭也要等獲得有價值的信息之后,再做相應(yīng)的處理。 “不是?!闭砗们榫w后,左安晏不卑不亢地說道。眼前這位儒雅的青年,俊秀的容顏很是奪目,而且在男人提起學(xué)校教書生活的片段里,對一位老師稱贊頗多。 “您會救虎哥嗎?”左安晏也不知道咎雨伯是不是有決心救助錢虎,因為綁架他的人,似乎勢力超群。 “當(dāng)然,他是我愛人,我怎么可能不救?!本逃瓴硭?dāng)然的語氣,加上后半句嘲弄的話語,明顯的敵意精準(zhǔn)地投放在病床上病懨懨的人上。 左安晏因咎雨伯的話,陷入驚恐或者震驚,復(fù)雜的情緒在心頭翻滾。他相信錢虎不會背著他出軌,但看著咎雨伯自信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盲目。 只是這份懷疑很快被咎雨伯推翻了,清秀男子直言左安晏才是那個第三者,如果沒有左安晏的出現(xiàn),錢虎會在他身邊得到很好的資源,而且他絕不會讓錢虎有可能陷入這種被動局面。 這一切都是他,他這個無能的家伙,“你除了攀附在強(qiáng)者的身上,汲取營養(yǎng)勉強(qiáng)度命,你還能做什么?” 咎雨伯刻薄的話語,尖銳的指責(zé)狠狠地在左安晏的胸口劃傷一道道傷痕。左安晏也從一開始的充滿希望,變得郁郁寡歡,甚至懷疑自己存在的必要性。 咎雨伯看著這樣的左安晏,心里痛快不少,但想到綁架錢虎的人竟然是韓溫書,揚起的嘴角漸漸變得鐵青。吳曼彤目前合作密切的人員里就有韓溫書的父親,新興區(qū)執(zhí)法部門易主導(dǎo)致很多事情變得不可預(yù)見。如果他正面和韓溫書杠上,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穩(wěn)固的根基也會被撼動。魚死網(wǎng)破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那么現(xiàn)在他需要一個屏障,一個不會落人口舌的屏障。 咎雨伯端坐在封閉的會面室里,這是新興區(qū)新建的拘留所,設(shè)施配套都很不錯,只可惜現(xiàn)在只有一個在押人員,那就是即將走進(jìn)房間的諫文昂。 短短六個月不見,諫文昂原本犀利的眼神變得消沉,也許是一種成熟的掩飾,也有可能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感到沮喪無助。 “我還以為你和韓溫書的老同學(xué)情誼,會讓你如日登天?!本逃瓴砬榭鋸埖母袊@,虛假中夾雜著無奈的真摯,似乎真為諫文昂感到可惜,震驚于韓溫書的陰狠無情。 “你花那么多力氣來見我,只為了嘲諷?”諫文昂一改頹廢的精神面貌,犀利的目光強(qiáng)勢的瞪著咎雨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就像埋伏許久的獵豹,眼前毫無防護(hù)措施的咎雨伯,即將喪生于野獸之口。 “不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認(rèn)命了。既然狀態(tài)尚佳,我們就來談?wù)労献鞯氖??!本逃瓴睦涑盁嶂S來得快,去得也快。諫文昂養(yǎng)精蓄銳的對策,深得他的贊賞?,F(xiàn)在他們共同的敵人就是正享受男人一切的韓溫書,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們能做的只有聯(lián)合起來,才有可能進(jìn)行以后的爭奪。 “你的意思,錢虎被韓溫書囚禁。作為掌控信息導(dǎo)向的你,無法獲得確切的位置。”諫文昂仿佛聽了21世紀(jì)最大的笑話,那么一開始咎雨伯不可一世的模樣到底為哪般? “我信息再靈通,也同樣受到國家管控。不要忘了,我們家不是黑幫,是擁護(hù)國家領(lǐng)導(dǎo)的良民?!本逃瓴赞o懇切,卻引來諫文昂的嗤笑。諫文昂笑咎雨伯真的夠無恥,夠臉皮厚。 “我救出錢虎,我能得到什么?”諫文昂也不含糊,既然談條件,還是將價碼明確的好。 “你想要什么?”咎雨伯看諫文昂有了興趣,也不吝嗇。只要諫文昂提出的,他都會盡可能滿足。 “包括分享男人?” “是的,兩個人分,總比三個人分好?!本瓦@樣咎雨伯和諫文昂達(dá)成一致,咎雨伯著手將諫文昂弄出拘留所,并安排人員和信息網(wǎng)為諫文昂鋪路,盡快回歸原職。 想要得到巨大助力,就需要站在權(quán)利的最高點。諫文昂因為咎雨伯的幫助,很快掌控了錢虎和韓溫書的所在。偏僻的孤島甚至沒有在通用地圖上標(biāo)記出來,如此安逸的生活區(qū),難怪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男人。 僵持的關(guān)系迫使錢虎無視韓溫書的存在,靠在窗戶邊,一斜眼就能看到陡峭的懸崖,波濤洶涌的大海不斷拍打著懸崖底的尖銳巖石。巨大的響聲仿佛是大海的悲鳴,咆哮著沖向由理智豎起的阻隔……錢虎再次想起上輩子沖動拿起尖刀捅向韓溫書的畫面,在得知左安晏的死亡,無法喘息的痛,毫無征兆的抓住了他的心臟。而罪魁禍?zhǔn)醉n溫書還在他耳邊吐露著可怕的惡語,各式各樣的貶低和嘲弄,直言左安晏不堪的往事,甚至抱怨錢虎的有眼無珠。 【怎樣才算眼力過人?我本就識人不清,要不然也不會愛上你?!苦须s的耳鳴終于消停下來,錢虎難得抓住韓溫書最后的話語,迫不及待的進(jìn)行反擊。 文化程度不高的他,除了嗓門大些,也說不出能讓韓溫書閉嘴的話。 錢虎以為聽到他頂嘴,韓溫書也許會直接對他動手,他記得韓溫書的身手很好,外表看起來纖細(xì)甚至帶著點點病態(tài),但兩人真的動起手來,五大三粗的他不一定扛得住對方的胖揍。 一觸即發(fā)的暴力在所難免,不知怎么的。韓溫書僅僅沉默幾秒鐘,就開始一反常態(tài)用怨婦的語氣抱怨男人的絕情,控訴男人輕易出軌,不念舊情地想要離開。 聽到錢虎氣急的笑聲,韓溫書又開始深情的牽起男人的手,訴說著他的愛意,幡然悔悟的愛,嫉妒癲狂的愛,自私透頂?shù)膼?。自命不凡的深情丑惡得讓人作嘔,甚至錢虎真的在韓溫書的面前干嘔起來。窒息的難受,胸口的憋悶急需一個出口,或者減輕這份壓制在他胸口的壓力。 錢虎一晃神,案板上的剔骨刀已經(jīng)握在他的手里,另一端埋沒在韓溫書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