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開始吃糖
夏天是沈為安最討厭的季節(jié),不止因為他多汗,皮膚的粘膩,尷尬又無法消除,還有毫無節(jié)cao灑滿每個角落的陽光,令人厭煩,他沒撐傘,頂著正午的烈日,臉頰曬得紅紅的,汗珠順著額角滴落,沿著脖子滾下,滾進鎖骨的凹陷,最后隱沒在衣領里。 十分鐘一班的三路公交過去了三次,沈為安在這里等了有一會了,電話里鐘海讓他直接進去,可是當他望著鐘海工作的這棟樓,邁出的腿又收了回來,聽電話那頭的聲音里面肯定還有很多人吧,似乎還在開會?算了,還是再等等吧。 手機在褲袋里震動,他接起電話。 “還沒有到?” “已經(jīng)在下面了。” “不想上來嗎?那我下去吧,反正這邊都要結束了?!?/br> 掛斷電話沒多久,鐘海就出現(xiàn)在面前,身后還跟著個女生,似乎在討論工作上的事,兩人都笑著,沒由的沈為安心里有些不快。 沈為安鼻子上也冒出了一片小小的汗珠,他用力擦干迎了上去。 “怎么不上去,看你這一頭汗?!辩姾W匀坏哪贸鲆粡垵窠韼蜕驗榘膊亮税涯?,那女生就在一邊看著,沈為安臊得臉更紅了。 鐘海站到沈為安身邊為他介紹,”這位是夏助理?!?/br> “夏助理這位是我害羞的小男朋友?!?/br> 夏助理看上去是極有修養(yǎng)的女性,戴著細邊眼鏡,襯衣井井有條的束在a字裙里,或許是她的修養(yǎng)不允許她做出夸張的行為,聽到鐘海的話,她努力克制了打量的欲望,臉色一下變得很古怪,不過一瞬間便溫和的笑起來。 “你們看上去很相配,祝福你們啦?!?/br> 沈為安梗著脖子說了句謝謝后,就一直呆在鐘海身后等著他們聊完,這才和鐘海一起上了車。 他帶鐘海去學校后面的小店吃飯,炒了兩個家常菜,因為對面新開的飯館,這里顯得有些冷清,老板人很好,之前他和路晚總在這吃。 風扇吹開沈為安厚重的頭發(fā),終于帶來一絲清涼,額頭和兩頰都發(fā)紅,看上去有點曬傷,鐘海坐他對面看著他拉開自己的領口對著風扇,在他這個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跳動的銀色小環(huán)。 鐘海襠部一緊,咳嗽了兩聲,沈為安紅著臉急匆匆坐下,顯得有點笨拙,不過在鐘海眼里還是很可愛。 “你就帶我來這里約會?”鐘海笑著瞪大眼睛表示驚訝,表情明顯太過夸張。 不過這樣的演技騙沈為安足夠了,青年聽完一下坐立難安起來,“不,不是的,已經(jīng)這個點了怕你餓,你別看這店這樣,這里的菜做的可好吃了。吃完我們就去,約會,票都已經(jīng)買好了?!?/br> 沈為安緊張,網(wǎng)上實在沒有兩個成年男人約會推薦去的場所這樣的東西,鵬城又不大,情侶能去的場所更加的少。他已經(jīng)預料到鐘??吹侥μ燧喌氖?。 鐘海夾了兩塊到沈為安碗里,“逗你呢,先吃點東西,去哪都可以,又不是小女生?!?/br> 沈為安更沮喪了。 “對了,過兩天小長假了,你們學校放三天,有想去的地方嗎?” 提起假期沈為安腦子里只想得到?jīng)坝康娜顺保麚u搖頭,突然記起山里那棟只有他和鐘海兩個人的房子。 “這個月份,山里還算涼快吧,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去你家,就是最開始那里?!?/br> 鐘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去,當然可以。” 車向著鵬城最市中心開,鐘海掃了眼地圖,這條路上只剩一個地標了,那個巨大的摩天輪,最高處可以俯瞰全城,不過路過那里很多次,摩天輪都沒有亮燈,希望今天開了,不要讓沈為安失望,話說回來,小男朋友還真是有情趣,如果是他估計只會想著那里方便可以將人吃干抹盡。 夜幕拉開,白色的燈管閃爍著勾勒出摩天輪的形狀,心里想著是一回事,等站在摩天輪下,排在一對對牽著手的小情侶身后,又是另一番光景。 沈為安的手插在口袋里,緊張的絞弄布料,他低著頭,不敢去看鐘海的眼睛,自暴自棄的想著,又不是小女生,大男人誰會喜歡摩天輪啊。 鐘海將他的手拿出來,自在的握在掌心,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會喜歡?!?/br> 沈為安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把想法說出口了。這時,一個漂亮的小女生挎著一籃子玫瑰,一對對的問,問到沈為安這邊,他剛要拒絕卻被鐘海拉住。 “大哥哥要買花嗎?” “給我九枝。” 沈為安抓著這九枝帶著露珠的玫瑰驗了票,拉著鐘海走進了座艙,封閉的鐵盒子里,回響著的是兩人的心跳聲,他把玫瑰放在一邊,目光移向窗外,隨著高度的變化,周圍的一切慢慢縮小,最終化為一個個模糊的光點。 手還在鐘海的掌心里流了汗,但是被握得緊緊的拿不出來,升到最高點時,速度變慢了,一股灼熱的氣息噴在沈為安頸側,濕軟的東西舔了上來,然后是耳垂,下巴,最后含住了嘴唇,輕咬幾下之后,舌尖探入,劃過敏感的上顎,捉住了回縮的另一個舌頭,沈為安的眼神從驚訝變?yōu)榉潘?,最后一片迷蒙,隨波逐流。 摩天輪一圈是半小時,一吻過后,他們就這么安靜的坐著,牽著手,看著對方,仿佛世界上其他的物質都在飛速退去,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對方血液的流動,對方越來越強烈的心跳,原來喜歡是這等愉悅的事,只想靠近對方,不被理智所控制。 下了摩天輪,沈為安的靈魂還漂浮在幸福的云層里,陰影處鐘海從背后抱住沈為安,胯部的堅硬頂在柔軟的臀rou上,“快回去,等不及要干你這條sao狗了?!?/br> 話語的熱氣蒸騰著沈為安,使他幾乎要立不住,死死摳著手中的玫瑰,身前的性器也像認準了主人,聽著侮辱性的話語,迅速的硬挺起來。 鐘海車速提到了違規(guī)的邊緣,眸色深沉。 到家脫衣服,像狗一樣跪趴著,自己扒著屁股露出身后深紅的xue口,這一切只用了十五分鐘。 玫瑰花凌亂的仍在地上,有兩朵被碾碎在地板上,沒人管這些。 有些緊的項圈扣住脖頸,鐘海抓著項圈,沈為安的身體反弓出一個流暢的弧度。 鐘海粗暴的頂弄著入侵著,像是在馴服一匹烈馬,即使身下的烈馬早已為他臣服。 今夜沈為安的xue口一如地板上怒放的玫瑰,綻放到荼靡。 即使是在夢中,他仍舊沉浸在被征服的幻想里,如此溫暖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