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對于沈為安而言,從前沒有什么事情是重要的,日升月落,他就像是一片沙地,無論是潮水還是狂風(fēng),總是來了又走,沒有什么在他生命里留下過痕跡,他不曾擁有過什么,卻一路在失去,在連自己都要失去的時候,終于遇到了鐘海,漸漸教給他渴望和爭取。 他站在海大的門口,這個城市冬日的風(fēng)都是溫和的,終于還是來到了這里。他靠著自己一路走來,撐過了許多以往不能想象的事情,他想是時候了,是對等的面對鐘海的時候了,他已經(jīng)足夠勇敢了。 打點好學(xué)校的一切之后,他盯著手機,到了最后這一步反而讓他感到情怯,最終他還是熟練地摁出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鐘海,我在海大,以后到這邊上學(xué)了?!睂γ娉聊艘幻?,“你找個能坐的地方休息一下,我馬上到?!?/br> 沈為安一直沒有挪動位置,忐忑的站在原地,即使過去這么久,即使他已經(jīng)成長,可在男人面前他永遠(yuǎn)只是那條等待主人接回去的狗。 熟悉的suv停在學(xué)校大門的對面,骨節(jié)分明的手推開了車門,精致锃亮的皮鞋落了地,男人穿著挺括的淺色風(fēng)衣,眉頭皺著,臉部堅毅的棱角看上去有些嚴(yán)肅,他環(huán)顧一周,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海大巨大牌匾前站著的那個拎著行李箱的瘦弱青年身上。 什么時候他的小狗狗已經(jīng)長大到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呢? 再次見到鐘海,中間就像間隔了一個世紀(jì),又像只隔了一瞬,沈為安壓抑著自己想要往男人身上撲的欲望,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可能他已經(jīng)這么做了,他每一滴血液都奔涌著想要沖出身體,身體本身卻僵立在原地?zé)o法挪動。 鐘??吹搅怂?,三步并做兩步?jīng)_到他的面前,然后緊緊抱住了他。 看來鐵樹只要養(yǎng)護的好的話,確實也會開花,他也能等到沈為安主動的這一天。 鐘海帶著沈為安回自己的住所放了行李,將人壓在沙發(fā)上吮吸著嘴唇,正準(zhǔn)備進(jìn)一步時,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鐘海,待會回來吃晚飯,你爸回來了?!?/br> “媽,我跟為安在一起?!?/br> “那就帶小沈一起回來吃飯?!?/br> 沈為安眼神迷蒙,卻也聽到了母子的對話,鐘海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他有點害怕,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拔乙ベI點什么東西嗎...畢竟是第一次去你...” 剩下的話被堵回了喉嚨里。鐘海好像特別喜歡他的嘴唇,每次親吻都是連吸帶咬,嘴唇上酥麻甜蜜的疼痛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催情藥,生理性的眼淚盈滿眼眶,血液涌向下身,嘴中也偷跑出難耐的呻吟,但他卻還有很大一部分神志陷在焦慮之中?!扮姾?,等等...你爸爸...” “再走神我要懲罰你了小狗。專心一點?!币粋€很輕很輕的巴掌落在了右臉,像是在提醒著他的身份。他被擺成奇怪的姿勢,褲子脫下,背對著鐘海,雙腿分立在男人身體的兩側(cè),身體下趴,屁股上翹,臀瓣分開,嘟著的xue口對著男人的臉,臀rou也落在寬厚的手掌里玩弄變形,間或落下一個撩人的巴掌。他努力的想夾緊臀部肌rou,在這樣的姿勢下都是徒勞的。雖然更羞恥的都做過,但是這樣的姿勢就像是主動把屁股送到男人手里玩弄,更讓他臉熱。 主人從來都不仁慈,他沒有給自己的奴隸多少的適應(yīng)時間。就殘酷的壓著奴隸的頭,將那片剛品嘗了甜蜜的rou唇壓向了自己的下半身。 “舔,不準(zhǔn)用手?!?/br> 游戲開始與否從來都不是沈為安說了算,他的身心都是屬于身下這個男人。他的頭壓的很低 只有這樣才能夠到男人西褲的拉鏈,笨拙的用牙齒叼開了銅制的褲鏈,雄性荷爾蒙的味道溢滿鼻腔。艱難的用嘴唇包裹好牙齒,將勃發(fā)的巨物從內(nèi)褲里含出來。然后用舌尖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男人跳動的rou頭。 “含進(jìn)去?!?/br> 他遵從著命令,盡力伏得更低,即使嘴角都要張裂,還是將性器吞到了喉頭的位置。 主人卻還是不滿意,上頂著胯部,抽插起來,將性器送到更深的位置。全然不顧奴隸生理性的干嘔,反而因為喉頭生理性的震顫而被取悅,頂弄得更加快速,幾乎要穿透奴隸的喉嚨。 鐘海一邊用手指頂入那個可愛的xue口,模擬著yinjing在口腔抽插的節(jié)奏摩擦著腺體,一邊開始taonong起身上人的性器。 最終卻是沈為安在侵犯和窒息中先射了,濃稠的白色jingye落在靛藍(lán)色襯衣上,在鐘海的角度看來就像一幅畫。性器離開口腔,沈為安劇烈的咳嗽著,臉頰上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糜爛的嫣紅,鐘海忍耐著自己施虐的欲望和勃發(fā)的性器,讓青年躺在自己懷里平復(fù)呼吸。 過了一會,沈為安終于能均勻的喘氣,他偷偷瞟了眼男人半軟的yinjing。 “怎么,還想要?” 沈為安還帶著高潮的余韻,面色酡紅,聲音像只午睡后的貓。 “主人...不做嗎...” 鐘海伸出手敲了敲青年的額頭。 “我爸媽住的有點遠(yuǎn),你休息會我們就出發(fā)?!?/br> 海城很大,至少比他想象的還要大,透過車窗他看到了牽手的男孩,看到了寸頭的女孩,他們都在街頭奔走著,卻沒有任何人為此駐足。他想可能在這樣巨大的城市里什么樣的異常都會變得尋常,真好。 身體行為平復(fù)了沈為安的過度焦慮,一路開過來快一小時,他坐在副駕駛上都很松弛。有什么大不了呢,鐘海會在他身邊,鐘海的mama他已經(jīng)見過了,能怎么樣呢? 可是等真正站在這個離譜的莊園面前,他還是有種被割裂的感覺,大腿不自然的抖動著,就在這個時候,鐘海拉起了他的手,寬厚的手掌溫柔的包裹著他的冰涼的指尖,帶著他一個臺階一個臺階走進(jìn)了自己家,真正走進(jìn)了自己的人生。 沈為安原以為鐘海的父親會是很嚴(yán)肅的人,見面之后卻發(fā)現(xiàn)對方意外的和藹,有種知識分子特有的風(fēng)度,又讓人覺得自在沒有壓迫感?!‰m然房子很大,但鐘海的家庭和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干練開明且相愛的父母,淘氣的弟弟,可愛的狗,一切都是他曾經(jīng)想要擁有的。 “現(xiàn)在都是你的了,而你是我的。”睡前鐘海摟著他說道。 他看著窗口溜進(jìn)來的星光想,可能一切的一切都自有安排,不是沒有屬于自己的歸處,只是還沒有到找到的那天。這一刻他很慶幸自己堅持到了一切到來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