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跟著班主任走了出去，不知道什么原因于方同沒跟上來。

    不過曹文不太想管他，因為懶。

    曹文注意到前面班主任林老師的步子放緩了一點，好像在等她。

    她加快了步伐：“林老師，你為什么這么年輕就能當(dāng)上班主任啊?！?/br>
    曹文抱著林江城的胳膊，把臉湊到他的面前。

    林江城微笑著看了她一眼，沒有推開。

    “可能因為校長是我爸？”

    “林老師肯定談過很多戀愛吧?！?/br>
    曹文發(fā)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感嘆。

    林江城的教育理念真的是他們學(xué)校那些老古董望塵莫及的。

    作為她的老師，林江城從來不管她在課上倒騰小發(fā)明，也不管她從池塘里抓來的滿教室跑的小青蛙，甚至不拒絕作為學(xué)生的她對他超出尋常學(xué)生的親密的肢體接觸。

    不過曹文的閨蜜曾經(jīng)這么評價過她們的班主任：“一看他的眼睛你就會沒有任何欲望了?！?/br>
    曹文也是這么覺得的，林江城的眼睛就是一塊鏡子，你從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覽無遺的、真實的自己，一般人都會自慚形穢。

    曹文不會，她很自戀。

    “你為什么會認為我談過很多戀愛？”林江城覺得有些好笑。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br>
    曹文驕傲地挺起胸脯，她雖然有很多自認為很充分的理由，但是為什么要告訴林江城？

    “沒有?！绷纸菗u了搖頭，看了一眼曹文。

    曹文揉了揉眼睛。

    為什么林江城眼睛里的鏡子變成突然磨砂的了。

    曹文不懂的感情比較多，其中一種叫溫柔。

    不過，她不需要想太多：“林老師，可以送我回家嗎？”

    出乎意料的，林江城沒有立刻同意，他只是問了一句：“你哥在家嗎？”

    “他啊，他天天在啊?！?/br>
    曹文有點奇怪，林老師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

    林江城沉默了一瞬：“那我開車把你送到小區(qū)門口吧。”

    上車前，林江城看了一眼遠處霓虹燈閃爍的十字路口。

    有些感情，是會對學(xué)生造成困擾的啊。

    至少不能被他哥發(fā)現(xiàn)。

    “林老師真好?！辈芪牡难壑樽余至ü緡＾D(zhuǎn)了一圈，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林老師是唯一一個在交談時永遠都會給她正反饋的男人。

    “真好嗎……”打火機在指尖轉(zhuǎn)了三圈，卻始終看不到他點燃香煙。

    曹文模仿著他的樣子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在指尖轉(zhuǎn)了五圈：“我覺得我轉(zhuǎn)的比你帥一點?！?/br>
    林江城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打火機扔給她：“這個給你吧?！?/br>
    “林老師，你戒煙了？”曹文玩起了雙槍…哦不，雙打火機。

    “在學(xué)生面前，我不抽煙的?！绷纸莻?cè)著低頭看了眼曹文微微發(fā)抖的手，把車窗搖上去了一半。

    “所以你就想讓我抽？”曹文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你會抽煙嗎？”林江城輕笑了一下，斜睨著了曹文一眼。

    曹文支支吾吾嘻嘻哈哈地掩蓋過去了。

    她確實不抽煙，這種傷害自己的身體的事情，傻子才做。

    她隨身攜帶打火機純粹是因為自己周圍傻子太多了。

    到達目的地之后，林江城送曹文下車。

    “下次打掃完衛(wèi)生，早點回家?！?/br>
    臨走前，林江城說了這么一句話。

    曹文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月光傾瀉在林江城的肩上，路燈照亮了他一半的側(cè)臉，純黑的頭發(fā)中冒出了幾根金絲，橙黃色的燈光讓他本來就比較柔和的臉部輪廓看上去多了一點脆弱。

    看著他的眼睛，曹文突然想到了一句詩：“即使熱浪來襲時，愛爾蘭的海也是冷的?！?/br>
    在林老師身邊呆久了，感覺自己也快變成性冷淡了。

    —————————————

    “我回來了?！?/br>
    曹文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一片漆黑。

    她就知道那個蠢貨永遠也記不住她的放學(xué)時間。

    在黑暗中摸索著打開燈，卻看到一張熟悉的大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你嚇我一跳?！辈芪陌咽职丛谒绲念~頭上，默默推開了他。

    曹禹的聲音有點幽怨：“今天怎么回來這么遲?！?/br>
    曹文的表情有點驚恐：“你怎么跟個怨鬼似的?！?/br>
    “那這樣是不是就不像了？”曹禹用一只手扯出一個笑臉，曹文默默替他扯了回去，因為實在是有點驚悚。

    坐在沙發(fā)上，曹禹熟練地攔住曹文的肩，把她的臉掰過來，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十八歲以前不許談戀愛，知道了嗎？”

    “知道了?！编牛瑺幦∈藲q以前談十八個。

    曹禹旋即觸電般的收回了手。

    “你最近用的什么面霜，怎么皮膚這么滑?！?/br>
    曹文很奇怪：“我沒用面霜啊?！?/br>
    “哦…哦，知道了?！辈苡硌壑樽由舷聛y竄，不知道在想什么，接著干脆直接竄回了房間。

    曹文覺得他可能是在害羞，但是她真的不懂他跟一個和自己熟到同穿一條褲子的人害羞什么勁。

    房間里，曹禹的臉很紅，他低頭看了看下體，居然勃起了。

    還是因為自己的meimei。

    曹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找個女朋友了。

    曹禹又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找女朋友。

    之前和別的女生談戀愛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地把她們和曹文做對比，這個做菜沒曹文難吃，那個脾氣沒曹文差，這個倒是跟曹文差不多懶，但是性格比她溫柔……

    曹文可能是天底下最不稱職的meimei了。

    但是曹禹發(fā)現(xiàn)自己在和前女友zuoai的時候，射精的時候腦子里幻想的居然是曹文的臉的時候，曹禹嚇得差點逃走。

    他第二天就跟女朋友分手了，不能耽誤好女孩。

    至于他自己，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roubang還是挺立著，曹禹想抽根煙，卻發(fā)現(xiàn)門啪嗒一聲開了。

    “我來拿個東西?！?/br>
    “別別別……”

    曹禹剛想阻止，曹文就走到了他面前。

    “嗯？”聽著那個上揚的聲調(diào)，曹禹絕望地捂住了臉。

    曹文看了看曹禹的下半身，又看了看他面前漆黑一片的電腦屏幕：“這也不像在看片的樣子??？”

    曹文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哥這樣。

    “你今天很奇怪啊?！?/br>
    不只是因為他對著沒開機的電腦打飛機，還因為曹禹看上去多了很多莫名的羞恥感。

    “失戀了？”

    曹文把手放在曹禹頭上摸了幾下，嘖，這板寸真扎人。

    曹禹本人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倒是曹禹的roubang抖了幾下，好像漲大了一圈。

    曹文覺得有點好笑：“你不管管它？”

    曹禹終于記起來自己不是啞巴：“你……能不能先出去？”

    “可以啊。”

    片刻之后，曹禹的身體徹底僵住了，因為曹文坐到了他的旁邊，他們之間大概只有一掌的距離。

    他聞到了一種薰衣草洗衣液洗完衣服后留下來的香味……曹文身上這件校服好像還是他幫她洗的。

    這本來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放在曹文身上就很有問題，她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和薰衣草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對他的刺激不知道怎么就超過了任何調(diào)情的香水。

    “這是你要出去的表現(xiàn)？”曹禹說著，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因為我想看你出糗嘛?！?/br>
    曹文眨了下眼睛。

    曹禹被氣笑了：“那你不得找個相機來記錄一下這個看我出糗的時刻？”

    他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因為——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曹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沒過一會兒就找了個相機攥在手上。

    她就這樣把相機的鏡頭貼在了曹禹的roubang上。

    鏡頭是冰涼的，曹文貼上來的那一瞬間曹禹真的很想罵人，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確實很爽，刺激的他差點射出來。

    “曹文，相機的鏡頭很臟。”曹禹無力地提醒。

    “沒事，你們半斤八兩?！?/br>
    曹禹嘆了口氣：“那你的相機會臟。”

    曹文在很辛苦地憋笑：“放心吧，別心疼我的錢，我拿的是你的相機?！?/br>
    曹禹徹底沒話說了。

    曹文認真地拍著照片，眼中清明一片。

    等曹禹再次看向她的眼睛，卻覺得里面飄浮著氤氳的水汽，就像霧里看花水中望月，等待的人渴望從水里的倒影看出一絲一縷的旎思。

    曹禹恍然之間還以為自己正在從事什么神圣的工作。

    roubang面對著鏡頭，似乎也性致高昂了起來，在空氣中一晃一晃，隱約可以看到環(huán)繞在棒身周圍的青筋。

    曹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了曹禹一眼，就是這一眼嚇得曹禹一抖，jingye射了出來。

    一部分jingye落在了地板上，還有一部分順著roubang緩緩流下，最后落在了床單上。

    曹禹這才如夢方醒，他捂著下半身不敢看曹文，臉紅得好像能滴出血：“我先走了?！?/br>
    盡管這個房間是他自己的。

    “等一下?！?/br>
    然后曹禹就等了。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不看看自己的照片嗎，哥哥？”曹文的聲音中的笑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曹禹逃一般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