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知識(微H)
章蘅棠自從半月前在父親的游夢軒外見著徐樞后,少女的懷春之心像是枝頭上的白頭鵯一樣雀躍難耐。 她向來不會注意到父王身邊人手的調(diào)動變換,可這徐樞在一排修長柏立的戎裝侍衛(wèi)堆里,無論是相貌還是身姿,都比旁人出眾。 從那一日起,她幾乎每日都變著花樣尋由頭,使人把徐樞從一扎侍衛(wèi)里抓出來,單獨拎到眼前欣賞。不是小狗落水,就是貓上樹叢,人卡墻洞的瑣事,偏是不要仆人家丁,只要當值期間肅穆駐守的徐樞。 說是欣賞,還真是純粹的欣賞,章蘅棠仿佛中了魔怔,對徐樞長看不膩,百看不厭,后到了晚間寢食難安,心心掛念的地步。 倘若不是貼身婢女寄芙和送竹,一個偷看風月記事,一個偷看坊間話本被她發(fā)現(xiàn)沒收。她這個尚未出閣的閨秀,又如何能知曉男女間的纏綿之事。 此刻,她正打算把這幾日在書中學到的‘知識’,全用到高冷矜貴的小侍衛(wèi)身上。 徐樞人已來至,停在大開的門前,夷猶不待。 身后的送竹并無催促,向兩名勁裝女護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女護衛(wèi)頓然抵住徐樞后背,四只手出其不意的用力一推,人已趔趄著踏入室內(nèi)。 送竹適時的闔上房門,垂首候在檐下。 此前小郡主請他來,都會光明正大的設在外頭,人來往皆可見之??蛇@次是兩人獨處一室,郡主與侍衛(wèi)私會,若是被傳出;于她,清譽有損,于他,性命堪虞。 章蘅棠自然也想到此層,關于她每次都明目張膽的調(diào)走徐樞一事,父王當時只是責怪過任性妄為,并無真的生氣。其一,云宣王視她為掌上明珠,更加沒有原則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其二,徐樞只是新來的邊衛(wèi),并不是近身侍衛(wèi),就算少他一個當值也不至于亂了布防。 室內(nèi)窗欞緊閉,柔和的紗燈映得窗幔、帳幔鍍上一層薄光,外室一籠兩尺高的矮榻坐臥著清顏柔麗的美人,粼粼粉浪,無限旖旎。 章蘅棠今日穿著一攏輕薄的白底紅花檵木挑金絲大袖襦衫,內(nèi)襯僅有一抹繡著茜草的抹胸裙,腰肢被妗子輕輕一束,繃得玉乳像是山峰一樣高聳。 甫進房就是滿盈一室的香氣,徐樞不知這是檀香還是女子的胭脂水粉香。 徐樞波瀾不驚的上前行禮,半晌聽不見回聲也只是維持俯身,沉著的眉眼一絲都沒有抬起。 一雙皓白雪腕伸來將他扶起,他霎時驚得往后退了一步。授受尚屬不親,怎可還能肢體接觸,更何況他身份低微,如何能讓郡主相扶? “你竟然把我當成洪水猛獸……”她有些委屈,兩臂就于胸前,如玉筍芽般的食指互相對著。這個姿勢使得乳溝會顯露出來,低著頭的徐樞眼睫都不敢動一下。 “郡主是郡主,屬下才是洪水猛獸。” “不知你這只猛獸,是什么動物呢?” “回郡主話,郡主認為是什么,就是什么?!毙鞓泻翢o情緒的應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坑里跳。 “既然如此,那本郡主認為你是匹馬兒,你便是了?!闭罗刻恼酒鹕恚抗鈬@著他,嫣然一笑。“那現(xiàn)在本郡主要騎馬,你待如何?” 領悟話下之意,徐樞只得裝傻?!皩傧逻@便替郡主將馬兒牽來。” “欸……”章蘅棠抓住他的護腕處,干脆的道明:“我要騎你這匹馬兒。” 兩人身高還有些懸殊,她未過及笄之齡,身軀嬌而小。 未料她愿意親近,徐樞一時又不能掙脫開小小力氣的把持,鼻端同時縈繞著一縷芳香,然他的俊容始終面無表情?!翱ぶ魇乔Ы鹬|,怎能沾著屬下的骯臟?!?/br> 若是其他侍衛(wèi),哪敢置喙一字半詞,早就臣服于腳下了。章蘅棠也沒想到他不過一名小小侍衛(wèi),平日還算聽話,現(xiàn)在關上房門后竟敢反抗。 她蹙著娥眉,倏地甩下袖子,顯然有些動慍了?!巴忸^那些千兩萬兩的黃金寶物,還不是靠著馬駒拉回去。怎么,如今我只是千金的軀體就坐不起你這匹桀驁不馴的馬兒了?” “是屬下的考慮欠周?!?/br> 話雖如此,人還是挺直著腰板,一點低腰折曲的意思都沒有。 能入王府做侍衛(wèi)的身家都得清白,大有可能還有官宦的后代,許是他出身并不低微,才會擺出如此姿態(tài)。 “徐樞,你出身何處?” “回郡主話,屬下是扶風人士,家父在朝中為官?!?/br> 果真如她所想一般,姓徐的大官沒有聽說過,怕只是一簇小官里的。如若是大官的親屬想做侍衛(wèi)早就入朝了,何須來將就沒有品階的王府侍衛(wèi)。 章蘅棠不為意,“我不管尊父是什么官職,他兒子在我府里任職,就得聽主子的話。你今日若是不聽從本郡主的話,我立即讓父王罷免你的工作?!?/br> “那郡主便讓王爺撤了我的位吧?!毙鞓腥绱说牟辉谝?,冷語將落,扭身便要往門外走去。 “徐樞!” 徐樞打不開門,門外被婢女上了一把金鎖。 “你若是走不出去,今日便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闭罗刻幕厣碓谲涢缴献拢迫蛔缘?。“除非你肯聽我差遣,一會兒我就肯放人。” 那徐樞突然轉身而來,面容陰沉,微微發(fā)白的薄唇輕了幾分道:“郡主當真不在意聲譽?” 說著話時,人已走至矮榻,頓在她的身前,長腿與她僅相距幾尺,高大的身軀形成陰影籠罩著嬌小的人兒。 不知為何,她心頭有些緊張不安,雙眸盯著他的臉容,企圖察看出什么意味?!拔摇?/br> “馬不一定是四肢著地的,當馬需要交媾的時候,它會站起來……” 徐樞那么清冷矜持的一張臉,竟然說出如此下流的詞匯。 他倏地伸出大掌,把處在震驚中的小郡主拉起來,轉了半圈,身體貼上她的后背。他下腹往前挺一下,并未用過大的力度,依然能讓章蘅棠差點跌下軟榻。 另一手來至她的腰側,一手就攥著半邊,桎梏得她動彈不得,只能呆若木雞的杵著任由他的下腹不斷往前碰撞。 本來還只是感覺到他的身軀硬實溫熱,不知是什么時候的變化,突然后腰感覺到一根更為炙熱的堅硬之物。 章蘅棠小臉煞白,她隱約知道這是男性之物,但并不懂為什么突然冒出來。那么大的一條,為什么她之前看不到。 徐樞只需低頭,就會見著她襟里的大白兔隨著他的動作在顫巍巍的抖動,加之她身子綿軟馨香,這才動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