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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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蕭梓靖的腦海中涌上了很多話。 “楚蒬,你真就那么鐵石心腸嗎?我們之間難道就真的一丁點的感情都不能談了?” “現(xiàn)在Omega有多稀有你不清楚嗎?你居然要趕我走?” “現(xiàn)在的狀況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你難道真的打算一個人做一只‘孤狼’不成?你瘋了還是傻了?” …… 可最終這些話他一句也沒有說出口,他只是顫抖著微微說出幾個字:“你……認(rèn)真的嗎?” 反而是楚蒬冷笑道:“是你主動提出的,為什么要問我?應(yīng)該問問你自己?!?/br> 蕭梓靖喉間苦澀不已,但他也不禁低下頭,自我檢討。的確,就像一段感情中,不論過程怎樣,先開口提出分手的那個人,都必然要在關(guān)系結(jié)束時承擔(dān)主要責(zé)任。 至于他自己呢?有錯在先的是他,選擇隱瞞的是他,不負(fù)責(zé)任的是他,主動提出分手的還是他,明擺著一切都是他的錯,那么他又哪兒來的立場和底氣去質(zhì)問楚蒬呢?楚蒬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此時的蕭梓靖,無論心中多么痛苦無奈,也只能咬著唇忍下去。 在那之后,他也沒敢再提起這種事。有些事是經(jīng)不起試探的,這道理他分明一開始就明白,一旦戳穿,難堪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可這次發(fā)情期的事,也讓蕭梓靖耿耿于懷,總覺得如果這事不跟楚蒬講清楚,之后的發(fā)情期他也絕對不會好過。 算是幾天的冷靜之后,他總算是又找到了個算是不錯的機會,又跟楚蒬提起了這事:“小蒬,雖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來‘大姨媽’了,可來‘大姨媽’時的感覺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我的發(fā)情期就像你的‘大姨媽’一樣,現(xiàn)在是我每個月的必經(jīng)之事,我只是想我每個月那幾天能過的稍微舒服一點,就像你來‘大姨媽’的時候總想讓人陪著、讓人照顧著,都是一樣的道理,這有錯嗎?” 楚蒬倒是很耐心地把話給聽完,然后問了句:“哦,然后呢?” “我只是想讓你好好陪我度過那幾天,不行嗎?” “不行?!睕]想到楚蒬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秒達。 蕭梓靖無語至極,但還是馬上說:“……算我問法不對,我重新問,算我求你好好陪我度過那幾天,好嗎?” 楚蒬又是秒達:“不好。” “為什么不好?”這一次蕭梓靖急得直跳腳。 “因為我做不到?!?/br> 蕭梓靖很納悶地抱起肩,費解地盯著楚蒬:“?。坑惺裁醋霾坏降??你之前明明都做過一次了!” 可楚蒬卻沒多解釋,直接甩給蕭梓靖兩句話:“總之我做不到,如果你想能陪你度過發(fā)情期的搭檔那么該去找別人?!?/br> 蕭梓靖有些絕望。 四舍五入,他也算是第一次體會到“大姨媽期”沒人疼、沒人愛,還被冷落、折騰的感受了??伤哉J(rèn)之前楚蒬“大姨媽期”他都表現(xiàn)得不錯,明明她上一次也那么享受…… 可即便蕭梓靖想不通楚蒬為何會抗拒他的發(fā)情期,這件事依然只能暫時擱置。楚蒬表態(tài)已經(jīng)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斷提起這事,那么無異于撞槍口,簡直就是提著燈籠進撤碩——找shi。 接下來的幾日,蕭梓靖變得沉默寡言,并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想說的話題都沒法說,他不想惹楚蒬生氣不悅,也不知道那句話就會不小心惹她不悅生氣,因此只能屢屢欲言又止。而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他整個人都變得郁郁寡歡。 但好在這些日來碰到的喪尸也很少,他的工作量很低,身體和精神都還扛得住,如果在這樣的狀況之下還要高壓工作,那么他大概真的扛不住。 回過神來,蕭梓靖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還在白鳥市,這看似荒涼破敗的白鳥鎮(zhèn),似乎比料想之中的要大許多。不過他依然想不明白,反正這里都已經(jīng)是一座死城了,這些日子除了幾具尸體也沒什么新發(fā)現(xiàn),他們?yōu)槭裁催€要一直在這座城里轉(zhuǎn)? 這日,又是剛走出一片老宅區(qū),楚蒬的腳步忽然頓住,蕭梓靖剛想詢問緣由,楚蒬竟忽然轉(zhuǎn)過身,將蕭梓靖脖子上的項圈取了下來,直接丟在了地上。 “你自由了?!?/br> 蕭梓靖原地愣住,大腦宛若宕機一般陷入空白狀態(tài),腦中只有“嗡嗡”的盲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發(fā)出了聲音:“你什么意思?你想就這么拋棄我嗎?我不同意!” 蕭梓靖越說越激動,心情也跟著焦躁恐懼起來,他手忙腳亂地將地上的項圈撿起,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不可以拋棄我!” 楚蒬的目光投向蕭梓靖,卻只是輕飄飄地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隨意尋找你想要的能陪你安然度過發(fā)情期的搭檔了,你自由了?!?/br> 說完,楚蒬便邁開步子要離開。 蕭梓靖歇斯底里地吶喊著:“我不需要自由!我也不需要其他搭檔!我只要你!楚蒬,我要你!” 楚蒬卻頭也不回,僅僅是片刻的停頓后,便迅速邁開了步子。 蕭梓靖的淚水奪眶而出,可他卻沒時間傷心痛苦,只能趕緊邁開步子去追楚蒬??伤胚~出一步,卻沒料到他的身體的力氣仿佛已經(jīng)被抽干,連行動都變得遲緩,可眼看著楚蒬的身影正迅速走遠(yuǎn),他心急如焚,只能勉強奔跑,他踉踉蹌蹌地勉強跑了幾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再抬起頭時,視野中竟然已經(jīng)再無楚蒬的身影。 “楚蒬……楚蒬——!”他撕心裂肺的吶喊大約能貫穿這座干枯的死城,可卻無法傳到楚蒬耳中。 這是蕭梓靖二十幾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哭的如此傷心絕望,原來被心愛之人拋棄的滋味,不僅僅只是痛苦和絕望而已,還有那么多的不甘和不堪。 可他明知如今的處境,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坐在這兒兀自難過。他只能硬撐著身體站起來,顧不得被摔傷的腿,用盡全力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他只能趁著楚蒬還沒有走遠(yuǎn),再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追逐尋找。 穿過這片破敗的老城區(qū),面前竟豁然開朗:這里竟是一片宛若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象,這里不似老城區(qū)遍布密集的破敗老舊的房屋,幾乎沒什么公共設(shè)施,綠化幾乎沒有,道路也又窄又破……這里,完全是相反的狀況。這里不僅環(huán)境極好,房屋排布稀疏,且依然清晰可見遠(yuǎn)處那繁華的商業(yè)中心,道路也是那么寬闊平坦…… 毫無疑問,這里是位于白鳥市近郊的富人區(qū)。 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座城市里,居然還有這樣的富人區(qū)。 可蕭梓靖也沒心思過多感慨,他依然心急火燎地在視野之中尋找著那個身影,可惜視野所及之處,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他沿著寬敞的大路走了一段,轉(zhuǎn)過彎,忽然注意到不遠(yuǎn)處一座別墅院落前似乎躺著個人,容不得思考,蕭梓靖趕緊以最快速度跑過去,令他又驚又喜的是,那果然是楚蒬,可她卻暈倒在地,且臉色慘白如紙。 “小蒬,小蒬你怎么了?”蕭梓靖想要立即抱起楚蒬,可他伸到她后頸處的手卻不小心觸碰到一些孔洞,他趕忙將楚蒬的身體抬起來看向她的后頸,果然,是那個已經(jīng)見過了許多次、他們已經(jīng)熟悉無比的原型密集孔洞狀的傷! 蕭梓靖大驚失色,瞬間慌了神:“這……這是——!怎么會這樣……不,你不能死!小蒬,小蒬!” 他用力晃動她的身體,她毫無反應(yīng),他趕忙去試探她的鼻息和心跳,好在她還有呼吸和心跳,只是都已經(jīng)非常微弱。蕭梓靖瞬間冷靜了許多,趕忙翻找出她的手機,向總部求援。 但蕭梓靖并不清楚總部是否能及時派人,更不知道他們派來的人能不能趕得上救楚蒬,他只知道楚蒬的狀況已經(jīng)非常危機,從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她的生命會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迅速流逝。 而這時,一個想法忽然竄上蕭梓靖的腦海:“你該不會是因為已經(jīng)察覺被人盯上才……你怎么那么傻???!” 可蕭梓靖卻沒時間難過傷心,他的趕緊想想辦法對楚蒬做點什么。 好在不同于之前的那些受害同胞,楚蒬的衣服都還完好地穿在身上,她一直隨身的工具箱也就在一旁,也不知是敵人下手匆忙,還是單純因為負(fù)責(zé)“打掃現(xiàn)場”的是另一批人,就像他們獵人協(xié)會內(nèi)部的分工一樣。 蕭梓靖趕緊將工具箱打開,看看能有什么排得上用場的藥??晒ぞ呦淅锏乃幬锓浅6?,蕭梓靖根本沒時間一一查看,好在他的目光不小心瞥見了“強心劑”,他便趕緊拿起那支強心劑為楚蒬注射。又忽然想到所有人的死因都是被奪走能量、身體機能喪失、器官衰竭,那么補充能量應(yīng)該有用,他便又忙為楚蒬注射了好幾只營養(yǎng)液。而他最后想到的,就是自己——Omega的體液不正是最好的“營養(yǎng)劑”嗎?這么想著,他干脆將手指胳膊,將自己的血喂給楚蒬,雖然他壓根不知道這做法是對是錯。 總部派來的車終于在半個小時后出現(xiàn),這速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是及時??吹较萝嚨娜耸峭繒r,蕭梓靖更是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樣興奮,幾乎要喜極而泣。 “童博士,求你快救救楚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