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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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擦掉手上的黏著,后方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誰在那?”我慌忙看去,隱約有一個黑影晃動,立馬又消失地?zé)o影無蹤。 我起身要去追,他卻一把拉住我。 “人早跑了?!?/br> 一時驚慌又憤恨,而這個罪魁禍?zhǔn)拙尤贿€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真他媽氣人! 這王八蛋反應(yīng)很快,牢牢包住揮過去的拳頭,用力一扭,疼得我差點暈死過去,另一個手還來不及動作,就被他擰到了背后。 “放開!”咬著牙,背上冷汗直冒。 “還要向我舉拳頭么?” “不了。” 他一放開,我一巴掌就狠狠扇了過去,“老子說到做到?!?/br> 他眼神倏然冰冷,眉間隱隱跳動。 動作前所未有的利落迅猛,一手抓住我的腋窩最痛點,使我不能從激痛中有所反應(yīng),另一只手直接捏住我的下巴把身體撞向身后的墻。 腦袋被震得差點碎裂,而我居然毫無還手之力。他認(rèn)真起來我根本動不了他。 看我沒了掙扎,手一松,人就順著墻滑了下去。 用他那油光锃亮的皮鞋踢了踢我,“還來嗎?” 我扶著墻慢慢站起來,又要一拳打過去,但人根本沒緩過勁,眼前黑了一下,人就撲向了他。 他一把接住,又無比溫柔地摸著我的頭,“乖一點?!?/br> 我一動,他一把摁懷里了。 “跟你女朋友野戰(zhàn)的時候,不是覺得很刺激?那現(xiàn)在又慌什么?你膽子不是一向挺大嗎?” 要是學(xué)校的人看見我居然在給一男人做那種事,傳出去還怎么混?雖然不排除因為天黑看不清臉,可萬一呢? 這件事會像一把刀懸在我的頭頂上方,不知什么時候就突然砸向我。我內(nèi)里早已被掏得一干二凈,好不容易用拳頭筑起的藩籬,根本經(jīng)不起這一重?fù)簟?/br> 我很難想象,自己在別人眼中情勢陡轉(zhuǎn)的恥笑和同情。 虛偽的戲子?yin蕩的婊子? 哪怕我是,可那也只能我自己知道。 越想越煩燥,簡直亂如雷鼓。他卻這么輕描淡寫不以為然,更是讓我惱羞成怒,身體還是軟的,我就用腳踢他,混沌中踢又沒踢到,我急得眼睛陣陣酸漲,邊抱住他邊叫囔著,“你/他媽不要動!” 他被我這舉動逗到,難得放柔了語氣,“不鬧,只要把學(xué)校門口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不就知道是誰了?” 腦袋一激靈,是哦! 沉浸在終于有了解決辦法的氛圍中,一時忘了自己還被他抱著。 茫然抬起頭追尋他的眼睛,“怎么調(diào)?” 他望向懷里的我,忽而凝眸,片刻地沉溺。 我又問,“怎么調(diào)?” 他目光晃了一下,突然伸手擦了擦我的眼角,什么也沒說。 一路無話,車子就停在我家門口,我以為他還會對我做什么,但很快人已鉆進了車?yán)铩?/br> “喂。”眼看著車子要啟動,我咬了咬牙,“監(jiān)控的事...” 如果只是學(xué)校的監(jiān)控,我或許還可以想辦法溜進監(jiān)控室,再偷偷找到那人。但如果還涉及到道路監(jiān)控,恐怕就要去交通部門查,這對于我一個高中生來說簡直無能為力,而且不管怎樣,主要還是時間問題,必須要趕緊找到那個人,多一天就有多一天的風(fēng)險。 “怕了?” “你盡快?!?/br> “......” “明天我就要知道。” “......” “這他媽不是你搞出來的事嗎?” “你不應(yīng)該求我么?” 我一腳踹向他的車,“你大爺?shù)?,滾蛋!” “你要是語氣軟一點,我或許今晚就可以給你一些線索?!?/br> 這句話讓我心里一動,忘了剛才的暴躁,“真的?”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你...”我捋了捋舌頭,不管了,軟一點又不是求他。 “你,他,媽,辛,苦,一,下?!睆奈从羞^地平和語氣。 “開車。” “喂!” “......” 呼,“我等你電話?!?/br> 兩小時后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是他司機。 “接收?!焙喍虄蓚€字就掛了。 我正迷惑著,手機再次響起,是一則簡訊。 “張淵,18歲,無具體職業(yè),長期活動在中心商業(yè)街。還有一些信息,明天查實再告知。” 還附了一張照片。 我反復(fù)看了看沒什么印象,如果只是不熟的人,那么黑的巷子,單就一些輪廓一點聲音,應(yīng)該不會知道是我的。 可我仍舊一夜無眠。 不管昨晚是不是那人無意中看到的,要么吁噓一場事后也就忘了,要么懷著看戲的心態(tài)意猶未盡,最怕的是像蕭承這樣的人,表面風(fēng)平浪靜暗地里憋大招。 越是心虛越容易胡思亂想,哪怕先前已經(jīng)想了九十九種他不認(rèn)識我的可能,但還是不知不覺又鉆到另一種可能當(dāng)中。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去中心商業(yè)街蹲一蹲,手機鈴聲將我的思緒打斷。 屏幕顯示的是賤/貨。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接通他的電話,他也沒意識到我會接得那么快,只靜靜等著,傳來幾聲徐徐緩緩的呼吸聲。 我沒作聲,剛才的積極已經(jīng)讓我尷尬。 他也好半天才說話,“嗯?” “快說?!?/br> “……” “我想知道?!?/br> 他這才開口,“那晚他是在跟蹤你?!?/br> 意思是,他認(rèn)識我! 隱伏在身體里的不安轟然決堤,只覺人隨著洪獸浮浮沉沉?xí)烆^轉(zhuǎn)向。 “你仇家挺多啊?!?/br> “具體地址?!甭曇粝裨诒锝^,僵冷無比,“他的具體地址在哪?” “你認(rèn)識他?” 我緩了口氣,“沒印象。” “既然是跟蹤,說明還會去找你?!?/br> “小巷子?” “給你一點籌碼要不要?” “什么條件?” “好處你昨晚不是給了么?”語氣里帶著笑意,看不見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嘲弄,“家住植林縣陳家灣,他奶奶和他媽住,父親常年跟工地,不知道他在外面非法收賬,還欠了前公司一筆錢?!?/br> 無形地給了我一記定心丸。 知道了他的底細(xì),被掏空的身體一點點落了實:“消息準(zhǔn)確嗎?” 他卻問我:“搞得定嗎?” “這是我的事。” 突然靜了一下,我正要掛斷,他低沉的聲音再度傳來,把破聽筒里自帶的沙粒感一并卷入,裹夾著別扭的磁性,“昨晚為什么哭了?” 我愕然,指節(jié)在箍緊的手機上陣陣發(fā)白。 那身狼狽攪得我心頭火冒,竄至后背如針尖戳刺般發(fā)麻,“誰哭?眼瞎就去醫(yī)院,真他/媽有毛??!” 我靠在一面矮墻上抽煙,四周靜悄悄的。 巷子被錯落繁茂的大樹遮住,平時就比較陰暗。晚上沒有月光的時候,更是漆黑一片,視覺僅限于兩指間的微弱煙芯。 我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只到那些毒蚊子咬得我再也頓不住腳,才決定離開。 就在我出巷子口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竄了過來,我反射性地就朝對方揮了一拳頭。 “我靠!”那人罵了一句。 路燈照過來,映在他暴跳如雷的臉上。 照片中的人...死板的五官在眼前活靈活現(xiàn)地展開...熟悉的聲音和表情...我這才想起來,他就是上次為難南唐唐的人。 “你他媽就這么對待老熟人?” “我跟你熟在哪?” 他看著我異常平靜的臉,突然怪異地笑道,“你/他媽裝什么裝?” 心臟還是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那晚我是特地跟著你進來的,上次那事我可沒忘,本來揍你一頓也就算了,沒想到卻讓我看到更刺激的一幕?!?/br> 他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我,目光像小獵犬。 “你居然跟一個男人在這里...”他頓了頓,有意拖長語氣,“...約會。” 我攥緊拳頭,一言不發(fā)。 “虧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原來也不過是被男人壓在身下的一條yin蕩的母狗!” 我倉惶開口,語氣是偽裝慣了的張狂,“幫忙擼個鳥而已,是個男人都知道這種事很正常?!?/br> “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所以少在我面前裝正經(jīng)。” “正經(jīng)?我干過那么多人就沒人說我正經(jīng)過,你要不要試試?” “那也是老子干你!”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他武力值一般,上次兩個人都沒打過我,這次就更吃虧,很快他就被我打趴在地,臉埋在地上“嗚嗚”直叫。 “還橫不?” 他使勁把臉側(cè)向一邊,張嘴就咬了我一口。 我沒想到他會使這種怪招,連忙用膝蓋壓住他,把手臂抽了回來。 “一個大男人居然咬人,你賤不賤?” 他還嘴硬,“讓我爽了我可以考慮放...放過你。啊!放手!” 再次把他的手臂用力往背后一收,他疼得全身都在撲騰。 “放了老子!你這只yin狗!老子怎么可能被你打?。 ?/br> “老子是絕不會跟你這種下三濫投降的!” “你敢這么對我,我就把那晚看到的事告訴你的同學(xué)和朋友!” 我聽他一句句干嚎,腦子里有什么東西斷了。 無眠的一整夜,我總在不斷回想那個虛無縹緲匆匆閃過的黑影,推測他的各種打算各種陰謀,越想越亂越是撲朔迷離,甚至覺得他正在某個地方窺視著我,冷眼旁觀我如何輾轉(zhuǎn)煎熬,在我稍有松懈或毫無準(zhǔn)備地情況下翩然登場,給我致命一刀。我用豐富地想象力把他不斷神魔化,將自己的情緒推至了高潮,第二天早上更是神采奕奕地絕望著。而現(xiàn)在終于逮到了他,并且牢牢抓在手里,我才確信他只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還是這樣一個魯莽粗劣的人。 巨大的落差讓我憤怒不已,這種人居然讓我一晚上沒睡覺! 小磚塊,樹葉子,泥巴青苔全塞他嘴里。 “我還要...唔唔...”衣服全給他扒了。 “唔唔...”長褲當(dāng)成繩子綁住他的腳踝半吊在樹上。 我蹲下來看著他,“張淵,18歲,長期活動在中心商業(yè)街。” “欠了前公司的賬,現(xiàn)在又干著上門收賬的齷齪事,你說我要去植林縣陳家灣告訴你家人,他們會怎樣?” 指節(jié)利落地敲了兩下他的頭,“雖然你說與不說對我沒什么影響,可是我這人有仇必報,你要特意找茬,我有的是辦法找到你,然后整死你?!?/br> 和上半身綁在一起的手其實很容易掙脫,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自由。 他威脅我我自然也可以威脅他,有恃無恐才不會被他捏住把柄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