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劇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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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一打開門,兩個慈眉善目的老嬤嬤滿臉帶笑道:“早飯已經(jīng)熱好了,夫人是先洗漱還是先用膳?” 接著,一個老嬤嬤一揮手,丫鬟便訓練有素的進房,整理床鋪首飾、擦拭器皿、打理花瓶甚至還有服侍她更衣的。 其干活之麻利,讓朱玉不禁想,這該不會是宮里來的吧? 然而,這還真是!李悟管秦王妃借來的嬤嬤,自然是宮里出來的。 話說到李悟那頭, 他跟隨著秦王帶領的北境軍一路行進到中原南部,這時武王統(tǒng)治的臨安,正因為群龍無首而方寸大亂。武王還昏迷不醒,幾個皇子就因為爭奪皇位而大打出手,朝局一片混亂。 是以北境軍很順利就跨過了淮河,直指臨安。 在混亂的臨安里,他遇到了很多之前的同僚,因為家眷不得不繼續(xù)在武王麾下做事。這次看到秦王歸來,很痛快就放行了。 王宮里尖叫聲、哭泣聲此起彼伏。所有的宮人妃子都被禁足,反叛的皇子也被即刻誅殺。 就在這時,奄奄一息的武王終于醒了。 “殿下,可還曾記得我?”李悟沉靜地看著黃色龍床上的男人,因為病痛,他的呼吸像破風箱一般呼哧呼哧,頗為艱難。 “李、李悟……”武王扯出一個笑容,“我當然記得。你不是最效忠父王的忠狗么?怎么?是你來殺我?” “做事有始必有終,您應該也懂得這個道理?!崩钗蚧氐馈?/br> “可惜,如果你當初答應入我麾下,可能父王都不會死得這么快?!?/br> 他仍舊對這個當年叱咤疆場的男人記憶深刻,十五歲從軍,因為其出色的武功和謀略,沒有多久便從伍長一路升到了中郎將,后在一場場戰(zhàn)役后陸續(xù)擔任教頭、偏將軍,最后在二十五歲這個在軍營看來尚且稚嫩的年紀,升到了將軍一職,掌管邊疆十萬大軍。 當年在眾皇子重甚至隱隱有得李悟者得天下的共識。 正因為李悟的職位大得嚇人,先帝才急忙召其回京,在宮里擔個不大不小的御林軍統(tǒng)領。從將軍降成了統(tǒng)領,李悟也沒有絲毫不滿,不發(fā)一語地回了京,直到內(nèi)亂爆發(fā)才離開。 在旁人看來,他是該有怨懟的。然而對于李悟來說,這些職位在他來看并無區(qū)別。他只是遵守師父的期望,履行男兒須為君盡忠的職責。 他的情緒很少,師父曾說,他是最好的一柄劍,不會被感情所礙,永遠以達到目的為方向。 如果沒遇到朱玉,他的確是這樣。 李悟看著一個生命在他面前垂死掙扎,干枯瘦弱的軀體在顫抖,蒼白的面孔在大笑,在嘶吼,在咒罵,直至哀嚎祈求。 “李悟,你救救本王。要是本王病好了,就許你丞相之位!”枯黃的爪子妄圖抓住李悟的衣袂,卻被毫不留情地躲開。 “王爺,李悟并不需要?!崩钗蚝翢o動容之態(tài),甚至眼睫都沒有因為他的瀕死而顫動一下。 他依舊稱呼他為王爺,讓他自己都恍惚起來,仿佛還在前朝,自己還是那個冷宮里不受寵的皇子。 “您還有話說么?”李悟緩緩抽出劍來。 “…嗬…嗬…” “沒有?”他盡臣子的本分,進行最后一遍的確認。 “那請閉上眼睛吧。” 一道銀光閃過,武王的脖子上便出現(xiàn)了一條血色的線,停頓了幾秒,身體才如反應過來似的,驅(qū)動著血液順著線的縫隙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流下。 黑色足靴踏出太和殿的一剎那,李悟看了眼天空。此時已快到傍晚,天幕透著點淡淡的粉色,像是少女臉上的春色。 這令他不禁想起家里某個調(diào)皮搗蛋的妖精,長久以來平直的嘴角漸漸彎起。 “將軍,有您的來信?!?/br> 將士們又把他叫回了將軍,象征著從前身份的回歸。 李悟?qū)黠埖拇妒卤紦]退,他快步走回營帳,拆開那黃色信封。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個頭都大得很,十個字就得用完一張信紙,這個話癆硬是寄了厚厚一沓來,小兵看了還以為是軍事文件,匆忙就給送過來了。 李悟細細瀏覽著,相比起前幾次,這字倒是有了進步。只見上面寫著: “親愛的李悟,半個月沒收到你的信,我的心就揪得緊緊的,生怕孩兒沒了爹,便急忙拜托秦王妃去打聽你消息,所幸孩兒爹還在。哦對了,最近嬤嬤煮了特別好吃的豆沙湯圓,幾乎要每天都吃一碗,我都懷疑孩兒是不是在里面快被豆沙給淹沒了?!?/br> “我好想你~每天每天都想你~現(xiàn)在我的小蠻腰都沒了,你再不回來,連腰也摸不到了。好了,寫這么多字我好累,最后要叮囑你,不許受傷,不許看別的姑娘,不許不想我,愛你呦!~” 印在信紙右下角的胭脂唇印把李悟看得哭笑不得,他既感慨又高興,指尖摩挲著那片角落,久久不停。 他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一個這么可愛的妻子? 臨安作為六朝古都,即使換主后,秦王也無意再挪動,就地登基,首都依舊為臨安。李悟想,等臨安徹底安定下來,便將朱玉接過來,臨安這么多吃喝玩樂、錦繡團簇的地方,到時去哪玩都隨她,肯定會讓他的小妻子激動到抱緊他,用香吻來表示感謝。 “將軍,安寧宮那邊出事了?!眮韴蟮男⒖粗苁腔艔垺?/br> “怎么了?”李悟問。 “安寧公主說要見王爺,不然就尋死?!毙”肿銦o措,王爺有事去郊外軍營了,偏偏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他也不敢用急報把事情真的弄到王爺那里,只好先來找李悟了。 李悟沉吟一會,說道“帶我去看看。” 還沒走進宮門,就聽到了宮人們此起彼伏的驚呼,偶爾夾雜一聲清亮的喊叫,“別攔我??!都給我滾開!” 李悟大步踏進門,就看到身著華服的少女踢開了腳下的凳子,只由脖子上套著一條白色的緞帶。 見此情形,李悟眉頭一皺,叱道:“胡鬧!” 他左手化掌為刃,內(nèi)力化形割斷緞帶。接著輕功躍起,把懸在其上的公主撈下來,又一手將其丟給宮人。 “你們這些做奴婢的,竟然任由主子尋死?”李悟不滿想到,就因為這種破事而耽誤他看信。 “你是誰?” 安寧公主被救下,剛開始踹開凳子后被勒住呼吸的感覺讓她心悸,突然后悔尋死了,而沒用的下人只知道在那里大呼小叫,所幸最后有人識時務地將她救下,她不免另眼相看起來,打算免去此人的責罰。 誰知,李悟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轉頭與小兵說話,“把殿里所有尖的東西都收起來,長帶凳子都拿走?!?/br> “喂!你拿走凳子我坐哪兒?”安寧氣憤道。 李悟冷漠道“哪都能坐,只是為了公主安全著想,這殿里容不下凳子。” “不行!本宮命令你別動!”安寧望著那揚長而去的背影氣得七竅生煙直跺腳,哪怕她叫得再大聲,那人也不曾回過頭理她。 自那日起,安寧公主仿佛就跟他結仇了一樣,每天都能想出許多花樣然后千方百計地讓人把李悟請來好‘折磨’他。 這事連回宮的王爺也有所耳聞,調(diào)侃道:“你不如就忍忍?她原被指派去與女金族和親,明年三月就啟程。臨安如今還需要休養(yǎng)生息,孤也沒推掉親事的打算,暫且動不了她?!?/br> 現(xiàn)如今他們重返臨安,還需要許多原先的老勛貴支持,不好做打打殺殺的事情引起恐慌。再者,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計較,也顯得掉價。 安寧公主是江南望族裴氏嫡女所出,裴氏女被選入皇宮后一路榮寵不斷,升至妃位。奈何十年來只誕下這一女,聽聞安寧公主出生時,天上彩云浮現(xiàn),甚至有人還說隱隱有鳳鳴聲。有了這等祥瑞加持,加上自小便生的花容月貌,安寧早早被封為公主,美名遠揚。女金族來議和時特地點名要安寧公主和親。 “無所謂?!崩钗蛎蛄丝诓?,不過是小女孩兒的打打鬧鬧,他還不放在心上。 “不過,我瞧她的眉眼氣質(zhì),倒是與朱姑娘有些相像?!鼻赝趸貞浧鹩讜r他也曾見過安寧幾面,如今長開了,看著與她母妃裴氏的溫婉柔弱不同,倒長著一副明媚活潑的好相貌。 聞言,李悟捧茶的手頓了頓,回想起安寧公主這些天的‘光輝壯舉’,不禁有些敬謝不敏。如果說玉娘是調(diào)皮,那安寧公主就是純粹愛折騰人。 “李悟他人呢?”安寧公主站在宮門內(nèi),踮著腳朝著石階往外看。“我不是讓你們把他叫來?” 在外把守的士兵一臉無奈,“公主,將軍他有事?!?/br> “那什么時候才沒事?”她大概也承認了找李悟都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屬下不知?!?/br> 話音剛落,李悟便走了過來,問道:“公主,有何事?”一下朝就聽到了小兵的稟報。出于一些好奇,他便同意過來看看。 安寧公主乍一見到李悟,還有些訕訕。說道:“哦,我的紙鳶掛在樹上了,想讓你給我拿下來?!?/br> “這種事情讓他們做不是更快?”很明顯李悟指的就是她身后的那些太監(jiān)。 “他們笨手笨腳的,一會兒把我的紙鳶給弄壞了!”安寧公主撇撇嘴,“我就要你給我拿。” 李悟無奈,只好一個輕功躍上宮墻,將懸在樹冠上的紙鳶給拿了下來。 安寧公主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使輕功,驚訝不已。那簡直就像是她偷偷藏的話本里說的江湖大俠一般,威武帥氣! “給?!崩钗蛱讼聛?,將紙鳶遞給她。 拿到完好無損的紙鳶時,安寧不知為何紅了臉,竟難得的出聲道謝。她略顯笨拙地開口,因為莫名的緊張還有點結巴,“謝、謝謝?!?/br> “不必言謝?!?/br> 李悟想到了秦王說的話,借著遞東西的功夫,不著痕跡地抬眸掃視了一下安寧公主的樣貌。 乍一看,兩者確實是有點像的。同樣的杏眸,活潑有朝氣的表情,看起來就和jiejiemeimei一樣。但實際上,他的玉娘眼睛有點像小貓一眼是往上翹的,笑起來眼下就會浮現(xiàn)兩個可愛的臥蠶。而安寧公主則更傾向于她的父親,雙眸弧度更加平緩一些。 一想到可愛的小妻子還有她那粗魯?shù)拿P字,李悟不禁嘴角微彎。只想趕緊回帳中,再把信件細細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