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掌心血rou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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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不言直直地盯著他,黑眸如墨,一言不發(fā)。 方時生怕刺激到對方,特意擺了一個和善可親的笑,但似乎沒多大用處。他以為孟不言是嚇慘了,撓了撓腦袋,剛想說些什么安慰話,眼睛卻無意識地落到了青年雙腿間的一處。 白嫩如玉的大腿根中間,粉嫩的花xue似乎受到了薄涼空氣的猥褻般,微微發(fā)顫,好不可憐。 “……”方時愣了一下,胳膊僵在半空中,倏地轉(zhuǎn)過身,嗓音鎮(zhèn)定,“大師兄,你先把衣服穿起來。” 孟不言視線落在少年發(fā)紅的耳尖上。 方時背對著孟不言,兩手捂住臉,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都染上淡淡的緋色,露在外面的耳朵越發(fā)紅。 他雖說是雙性戀,但是因為身邊男的較多,zuoai對象都是男性。 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女性器官。雖說此時長在了一個男人身上,但方時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背后的人輕聲說道:“我手被綁住了,沒有辦法穿衣?!?/br> 那聲音里的微弱的惶惑和無措方時聽得分明,他長嘆一口氣,而后認命地轉(zhuǎn)過身,抽出長劍,輕輕一碰,鎖妖繩便斷成兩半。 鎖妖繩其實是個雞肋貨,雖說能讓被綁之人無法使用靈力,但若是接觸到外人靈力,便會跟薄紙似的斷開。 “好了,師兄?!?/br> 說罷,方時立即又背過身子去。整個過程目不斜視,完美地踐行了“非禮勿視”四字。 等著身后的窸窣的穿衣聲沒了,方時才轉(zhuǎn)過來,大師兄正坐在床沿邊,從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對方蒼白的下巴和抿起的紅唇。 “你是哪位長老門下的,我從未見過你?!?/br> “我叫方時,是白長老門下的,。師兄你不認我也正常,”方時兩手一攤,狀作無奈地說道,“我根基太差,白長老收我為弟子后,第二天就派我去清掃花林了?!?/br> 孟不言雙眼微瞇,花林那里總共只有兩個弟子,若是少一人,必定惹眼,殺了他恐怕會惹出禍端。 他現(xiàn)在的實力與黑淵時有天壤之別,必須小心行事。 而且…… 孟不言眼神微暗,方時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居然沒有太大的反應。要知道,這天下為雙性人的,必然是極佳的爐鼎,比任何法寶良藥都要好,雙性爐鼎百年才能出現(xiàn)一人。 只要是個修真者,必然會趨之若鶩。 可方時的反應……實在是太過平淡,就好似不在意。 方時全然不知自己剛剛逃過一劫,一把揪起趙毅的領(lǐng)子,眉梢微挑,懶懶地沖孟不言說道:“師兄,你準備怎么做?要將此事稟告掌門嗎?” 雖說那掌門在原著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在孟不言雙性身份未被曝光時,是真心將其當做可塑之才傾心指導。 后來最先提出拔掉孟不言劍骨的也是這貨。 媽的。 方時就納悶了,這書里怎么就一個好人都沒有呢?所有人對孟不言都是欺辱玩弄的態(tài)度。 尤其是前期受過孟不言幫助,心懷戀慕的人,折磨起孟不言來比誰都狠,手段變態(tài)至極。 “方師弟?!?/br> 忽然被點名,方時抬眸:“嗯?” “你是否……”孟不言面色慘白,雙手發(fā)顫,面上強行擠出一個哭了似的笑容,“看見了?” 方時的一顆心臟被孟不言這副可憐樣錘了幾拳。 真!的!好!他!媽!的!可!憐!?。?/br> 方時松開手,趙毅啪嘰掉到地上,他也沒管,大步跨向孟不言。 他個子本就很高,一米八幾,低頭看人的時候,難免會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方時顯然也知道這點,一屁股坐到孟不言旁邊,實話實話:“看見了,師兄你是雙性人?!?/br> 孟不言安靜地望著他,沒有說話,漂亮漆黑的瞳孔像是彌漫上一層薄霧。 方時見狀,毫不猶豫地道:“我是不會說出去的,絕不會說的?!?/br> 孟不言眼睛睜圓,眼角染上薄紅,昳麗的眉眼頓時溫柔得不可思議,他垂下眼簾,感激的輕聲道:“謝謝你,師弟。” 要是上一世的孟不言,的確會是這個反應,真的以為這世上會有人對他好,真的以為這世上有人對他懷有善意。 但是,都是虛妄罷了。 鴉羽似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死氣陰翳,孟不言笑得宛如一個未曾涉世的干凈少年。 他眼波流轉(zhuǎn),忽然聽到身旁人說出“生死諾”三字。 孟不言愕然,下意識看向方時的手腕處。 少年手腕處忽然出現(xiàn)一道血痕,似乎有人正在用刀尖在上面刻字,不一會兒,一朵血花小圖便顯現(xiàn)。 許下生死諾的人,若是稍有違背之心,便會立即魂飛魄散,暴斃而亡。 方時將孟不言的手搭在血花圖上,作為許諾對象,孟不言立即就感受到了對方許下的諾是什么內(nèi)容。 絕不向任何人透露孟不言的雙性身份。 他愣愣地看向?qū)Ψ?,總是做著虛偽表情的臉上破天荒的地出現(xiàn)了幾分難以理解的神色。 “口說無憑嘛,”方時笑嘻嘻地揚了揚手腕,絲毫不在意手腕上的圖案是能隨時要他的命的可怖之物,笑得一派陽光,“這樣師兄你就能放心了?!?/br> 孟不言呼吸一窒,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掌心的rou,陣陣刺痛喚回他的思緒。 上一世,在被強行拔去劍骨的那段日子,他在無人的地牢中著了魔似的做這個動作,后來,就再也沒做過了。 掌心的rou像是爛泥一般被摳得血爛,他垂下頭,長發(fā)散落,神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