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就是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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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之前漫長的跋涉加上心情的高度緊張讓他睡得非常沉。 他的這一覺不僅沉,而且還在不停的做夢。 他先是夢到自己一個人行走在蒼茫的雪山上,天與地皆是茫茫的白色,不見邊際,讓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天上行走還是在地上行走。 耳邊風(fēng)聲呼嘯,像是遠處有一支朝他奔襲而來的軍隊,兵戈鐵馬。凌冽的暴雪幾乎要將他吞沒。 吳邪艱難的在暴風(fēng)雪中行走,雪積到了他的大腿,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只覺得身體像是在被人往下拖,要讓他墜到無底的黑暗里。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在他即將閉上眼的最后一秒,他看到遠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那個黑點瞬間將白色的天地分割。 啊,原來我還在地上。 這是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當(dāng)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像是在被一個人背著走。 他趴在那個人寬厚的背脊上,他能感覺到那個人穿的很薄,但即便如此,當(dāng)刺骨的風(fēng)雪刮過時,他仍散發(fā)著一股熱氣,隔絕了寒冷。 這股熱氣救了吳邪的命。 他動了動頭,感覺四肢開始恢復(fù)知覺。 那個人依舊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過頭看他,只是默默的走著。 吳邪也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耳朵貼著他的脊背。 耳邊不再是金戈鐵馬的狂風(fēng)怒吼,吳邪聽到了一陣呼吸聲。 溫和綿長的呼吸聲順著薄薄的衣服傳到吳邪耳朵里,鉆到了他的心臟。 吳邪聽著呼吸聲漸漸的睡去。 第二個夢是從一道溫暖的火光開始的。 吳邪睜開眼,看到的不再是茫茫雪白,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一道道復(fù)雜的花紋,在橙紅色的暖光中溫柔的跳動著。 他呆呆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塊氈子上,旁邊是一個火坑,坑里燃燒著柴火,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一個人盤坐在一邊,正烤著火。 吳邪看著那個人,他知道是那個人救了他。但當(dāng)他竭力想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時,看到的卻是一片模糊。又或者是他看到了,但卻無法記住。 這時,那個人旁邊有東西動了一下。 吳邪這時才發(fā)現(xiàn)火坑的對面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僧人。 僧人朝他和藹的笑了笑。 “小朋友,你不該到這里來。” 吳邪愣住了,剛想說我不是小朋友,卻聽到自己開口說話,聲音稚嫩。 “那我該到哪里去?” “到雪山外面去?!?/br> “雪山里面和外面不是一樣的么?” “雪山外面是銀裝素裹的人間,雪山里面是危峨嶙峋的靜寂?!?/br> “可是他也來了?!眳切吧斐鍪种赶蚰莻€人。 那個人依舊沉默的烤著火,沒有看他,也沒有看僧人,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一團跳動的火。 僧人閉上眼,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悲憫,像是輕嘆般的低吟: “他就是雪山?!?/br> 吳邪終于醒了過來,怔怔的盯著灰白色的天花板出神。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不,是做了很多個夢。 可是夢了什么他全忘了,只記得自己好像夢到了小時候去過的那顆雪原星球。 銀裝素裹,萬物皎潔。 他發(fā)了一會呆,才從床上慢慢的爬了起來。旁邊的張起靈已經(jīng)不見蹤影,鋪蓋上涼涼的,應(yīng)該是早就睡醒出去了。吳邪抓了抓頭發(fā),拿起桌子上的手表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睡了20個小時! 難怪做了這么多夢。 吳邪穿好衣服下床,邊戴手表邊往外走。 走出房間,吳邪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睡得最久的,所有人都睡醒了。解雨臣和胖子正在陽臺上說些什么,黑眼鏡叼著一根營養(yǎng)劑在樓下到處走。沒看見張起靈,應(yīng)該是在外面。 黑眼鏡抬頭,正好看見吳邪亂著頭發(fā)一臉?biāo)坌殊斓膹姆块g里出來。于是從旁邊的箱子里拿出一根營養(yǎng)劑,往樓上一拋,“接著啊?!?/br> 吳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條件反射的接住了營養(yǎng)劑,低頭一看,黑眼鏡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喲,咱們天真同志終于睡醒了?”胖子和解雨臣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雙雙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一同過來的還有胖子的嗓門。 “醒了正好,你快過來看看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死胖子,你瞎取什么外號?”吳邪咬開營養(yǎng)劑,喝了一口,覺得肚子里終于有飽腹感了,才朝兩人慢慢走去。 他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胖子指的是放在陽臺上的天文望遠鏡。望遠鏡上的灰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但看著還是有些老舊。要么是用了很多年,要么就是在一段時間里被頻繁的使用過。 “你讓我來就是看這個?”吳邪疑惑的摸了摸望遠鏡。這是一臺款式不新也不舊的天文望遠鏡,鏡筒有成年人腰部粗細(xì),鏡筒上面還有一個胳膊大小的尋星鏡。 “說你天真你就是天真,讓你來看的當(dāng)然是望遠鏡里面的東西?!迸肿又噶酥改跨R。 吳邪這時才剛睡醒沒多久,意識有些不清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懶得跟胖子斗嘴。于是微微彎腰,通過這臺天文望遠鏡,看向了他們頭頂?shù)挠钪妗?/br> 他本來只是隨便一看,結(jié)果卻忍不住“嗯”了一聲。 “你也看到了吧?”胖子的聲音傳來。 是的,吳邪看到了。 他看到在他們這顆星球的上方,有一大片霧藍色的星際塵埃云。 星際塵埃云,是指星際空間中密集在一起的氣體塵埃,它們匯聚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片星際塵埃云。這些塵埃是由巖石物質(zhì)的微粒和金屬微粒組成,這是宇宙中一種常見的天體現(xiàn)象。這也是隕石產(chǎn)生的一種原因。 可是怪就怪在這片星際塵埃云是突然出現(xiàn)的。星際塵埃云的產(chǎn)生需要漫長的過程,而他們在來這顆星球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片星際塵埃云。如果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一定會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狼狽。 而且,這片塵埃云面積太大了,大到吳邪不停的調(diào)整鏡筒方向,所見的還是一片霧藍色。 像是將整顆星球都包裹起來了一樣。 吳邪看著那一片絢麗的塵埃云,暗道一聲不好,腦子徹底清醒,心中開始冒冷汗。 不,不是大,而是太近了。 這片塵埃離星球很近。正是因為太近了,塵埃云中的巖石物質(zhì)受星球引力影響,形成了隕石雨。 而且他感覺,這片塵埃云還在不斷的靠近。 吳邪直起身,把猜想跟兩人一說,兩人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解雨臣立馬用望遠鏡再次看向塵埃云,胖子也吵著說要再看看。 吳邪退到一邊,手里捏著沒喝完的營養(yǎng)劑,有些喝不下去了。 本以為在這里乖乖等待救援就好,沒想到自己早已命懸一線。 “我看不出來它在靠近?!苯庥瓿及淹h鏡讓給胖子,轉(zhuǎn)頭看向吳邪。 “我也看不出來,”吳邪靠在墻壁上,“只是我的感覺,我感覺它在靠近?!?/br> “至少這片塵埃云距離我們很近,這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br> 解雨臣慢慢的點了點頭。 他一開始沒看仔細(xì),只是看到了那片大得離譜的塵埃云。聽吳邪那么一說,他才發(fā)現(xiàn)那片塵埃云不是大,是近。 胖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名堂來,最后只能附和道:“胖爺我之前還在納悶這個星球的星空怎么這么藍,他娘的,原來是這樣?!?/br> 解雨臣手指摸著下巴,垂眼思考道:“如果是這樣…那為什么這座信號塔沒有受到隕石雨的撞擊?” 吳邪一愣,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補充道:“不僅是信號塔,這一片都沒有受到撞擊。” “我之前就注意到,從這座信號塔為中心,往外半個小時的路程,都沒有隕石雨的痕跡?!?/br> “那肯定是這塊地有問題?!币坏缿袘械穆曇舨辶诉M來。吳邪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黑眼鏡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旁邊,一本正經(jīng)的說。 見兩人轉(zhuǎn)頭看他,黑眼鏡揚了揚下巴,示意兩人看外面。 “咦,小哥拖著什么東西?”胖子扒著陽臺正往下看,嘴里招呼著幾人過去。 吳邪心中疑惑,走過去往下一看,只見張起靈拖著一個東西站在門外,正抬頭看向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