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吵架如小學(xué)雞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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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門之后,蘇堯知道迎接自己的是父親黑著臉的可怕臉色。 雖然他現(xiàn)在與自己父親的矛盾幾乎越來越尖銳,父親又總是想著妥協(xié)避而不談,但終究是要爆發(fā)的。 蘇堯站在門口,蘇辰浩說道:“過來坐?!?/br> 沒有想象中的黑臉,這讓蘇堯有些驚詫。他走了過去,坐在父親的身邊。 “兒子,你想過關(guān)于未來的計劃嗎?” 這是第二次這么問,上一次也是這類似的開頭,結(jié)果到后面他們就吵起來。 因為段豫清在,他倆沒有吵的過分,今天,段豫清竟然不在,也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收場。蘇堯暗自想著,有點期待結(jié)局。 “您不是知道嗎?上個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蘇堯回答的一板一眼。 “就沒有想過結(jié)婚生子?”還是上次一樣的問題。 “沒有?!碧K堯回答。 蘇辰浩聽到回答也不意外。 “你真的要當(dāng)同性戀嗎?” “為什么不可以?” “可是我不想我的孩子是同性戀?!?/br> “可是我無法改變自己的性向?!?/br> “你可以結(jié)婚生子?!?/br> “為什么一定要結(jié)婚生子?” “這是我的心愿?!碧K辰浩紅了眼,他盯著自己的兒子,甚至想哀求,可是他知道這樣做也是沒有用的。 蘇堯不耐煩的很,他回道:“您也知道這是您的心愿?而不是我的。” “你一定要與我唱反調(diào)嗎?” “不是您一直想控制我嗎?” “我控制你什么了?我只是要求你不要濫交,不要亂混,好好上學(xué),將來畢業(yè)了找份工作,結(jié)婚生子,而不是像我一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甚至也這么想,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一想到要被一個女人綁住一輩子,為了柴米油鹽而犯愁,為了孩子而cao勞我就害怕。我怎么可能像你,我比你聰明多了,不會傻傻的被女人綁住一輩子?!笔堑?,他其實是有點怨恨已經(jīng)去世的母親的,為什么去的那么早,父親受那么多罪,可是母親把他生下來也是沒有任何錯的,那是父親期待的結(jié)晶。 他甚至怨恨父親,怨恨這個殘缺不全的原生家庭,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他沒有找到人生的最優(yōu)解,也沒有找到生活的最優(yōu)解,他只能像普羅大眾一樣,安于現(xiàn)狀平凡生活。 他現(xiàn)在的想法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叛逆期的孩子的玩鬧,又有誰真的有效的開解過他呢? 他找不到可以理解他的人。 就連這個性向,都要被父親反對。 “蘇堯,你這是在怨恨你的母親?”蘇辰浩嚯的站起來,仿佛被刺到了,蘇堯的母親是蘇辰浩的逆鱗?!拔也辉S你怨恨你母親。” “有時候我覺得我才是最該被怨恨的。”沒有我的話,是不是父母都會安然無恙? 蘇堯知道父親的一切擔(dān)憂,可是父親為何就不能理解他? 非要撕破臉暴露一切嗎? 蘇辰浩聽了氣急了,他揚起手就要打蘇堯,不管不顧,打醒這個浪蕩子。 蘇堯閉上眼,抖著身體,沒有躲閃,蘇辰浩就快打到蘇堯的臉卻硬是停住手。 “你,你是想氣死我,就沒有人管你了?!?/br> “也不見得你從小到大管了我多少。” 蘇辰浩渾身一陣,他覺得頭暈眼花。 頹廢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 “蘇堯,我只想知道,你交了幾個男朋友。是認(rèn)真的嗎?還是只是玩玩?是他們強迫你的對嗎?” 蘇堯睜開眼,眼眶發(fā)紅,他眨眨眼忍住眼淚。 “爸,你不要老是覺得都是別人強迫,我,我只是跟他們玩玩,如果真有喜歡的男人,我一定收心?!边@話留了一個后路,他收心就怪了,也不見得他對什么人真的動心的死心塌地。 “你就那么愛玩?我看今天送你回家的那個男人明顯不懷好意,你是不是要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你才知道后悔?!彼幌氲侥莻€男人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神,甚至還叫自己叔叔,他就覺得惡心?!澳憧茨闵砩夏切┖圹E,多難看,像是你這個年紀(jì)該有的嗎?” “臥槽,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些老舊的觀念?我怎么了我?不就上個床嗎?又沒得病。你cao心過頭了,你還是擔(dān)心一下你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吃回頭草的垃圾恩客吧?!?/br> 看不慣自己開放式關(guān)系,他自己不還是有一堆恩客找上門,要不是段豫清回來了,現(xiàn)在他說不定又躺在誰身下呢。 這句話是非常的不敬,蘇辰浩氣的捏緊了拳頭,真的想揍蘇堯了。 他站起身,去廚房拿掃把,那掃把是塑料管把手,拿著就往蘇堯身上抽,即便是蘇堯躲起來也是無處可躲,畢竟這客廳就這么點大,蘇辰浩也不是老的動不了,所以蘇堯被抽的嗷嗷叫,因為情緒激動,原本身體狀況疲累不堪都被忽略了。 蘇堯滿屋子跑,像個隔壁的小孩子砸了人家玻璃死不承認(rèn)被老媽追著打的畫面。 客廳因為兩人的你追我躲給弄的一片狼藉。茶幾上的那一套段豫清新?lián)Q的價值不菲的茶壺茶杯都被打碎了。 兩人你追我趕的像是小學(xué)生在玩鬧,都?xì)獯跤醯呐懿粍恿恕?/br> 段豫清打開客廳門就發(fā)現(xiàn)這一客廳的廢墟表示一臉懵逼。 這是家里遭賊了? 段豫清看到蘇辰浩拿著掃把喘著氣兒還想揚起掃把揍蘇堯,不得不趕緊上去勸阻。 手中的食材都沒來得及放下。 蘇堯看著這倆男人像是老夫老妻的樣子,嘁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跑回自己房間,結(jié)果扭到了腰! 蘇堯是第一次如此不雅的痛出聲。 蘇辰浩扔了掃把關(guān)心的走過去扶住蘇堯,段豫清趕緊放了東西,去查看。 這么大個人兒了,這么不禁打。蘇辰浩嫌棄。 蘇堯見自己父親這眼神是有苦說不出,要不是因為被錢哥做的狠了,他才不會這么狼狽。 蘇辰浩沒那么大力氣,剛剛又消耗了體力,實在是扶不動蘇堯,段豫清倒是一把撈起蘇堯送回了房間,期間蘇堯叫的凄慘無比,被扔在床上的蘇堯真的破口大罵,“段豫清,你個不要臉的老男人,你不會輕點啊,你就是這么對你男人的兒子的?!有沒有搞錯!” 段豫清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不打算跟小屁孩計較。 雖然的確是扭到腰了,但是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太清楚不過了。在送蘇堯去房間的路上,他就給摸了一下扭的地方,還好只是稍微有些錯位,摁回去就行。當(dāng)然,會很痛。 讓他氣蘇辰浩,就該被懲罰一下。 蘇辰浩也冷靜下來,坐在沙發(fā)上,聽著樓上蘇堯罵罵咧咧。 段豫清踢開被弄倒的垃圾桶,坐到蘇辰浩身邊。 “沒受傷吧?”段豫清抱住蘇辰浩親了一口對方汗?jié)竦念~頭。 “為什么他會覺得濫交是正常的?這正常嗎?這不正常,對不對?”蘇辰浩真的很奇怪,蘇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段豫清瞧著自己的愛人,他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他,開解他,他擁著蘇辰浩,在對方的發(fā)旋落下一吻。 “蘇堯,你不是最明白嗎?他就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很快樂,雖然是不對的,但是這只是他個人的選擇,我們除了道德上譴責(zé)一下,也做不了什么,他要當(dāng)個博愛的人,你去指責(zé)他又有什么用?花心的人多的是,你不是見多了嗎?你應(yīng)該慶幸他目前沒有喜歡的人,否則鬧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才是最頭疼的。”段豫清曾經(jīng)不就是玩弄人心?玩的比蘇堯過分多了。 “就因為他自己樂意就不顧我的感受嗎?我是他父親,我得負(fù)責(zé),他要是把自己玩死了,那我……” “可是你已經(jīng)把他養(yǎng)大,即便是沒有教育好他,你也該學(xué)會適當(dāng)放手,不然你越是管束,他反彈的越厲害,這種事情不是吵鬧可以解決的,更不是棍棒能解決的,你更應(yīng)該開導(dǎo)他,而不是去指責(zé)他。不然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兩敗俱傷。”段豫清說的很嚴(yán)肅,他也需要好好跟段九凌談?wù)?,那小子也是一個炸彈,會隨時把他給炸了。 現(xiàn)在先不提別的,單單是蘇堯喜歡玩,還玩大的,就有點棘手。 蘇辰浩要是一味的指責(zé)打罵,怕是誤會越來越深。 段豫清要開導(dǎo)蘇辰浩的過度保護(hù)孩子的固執(zhí)己見,又要想著怎么開解熊孩子蘇堯,真是,以前沒當(dāng)好爹,現(xiàn)在要當(dāng)?shù)鶍屢黄鹧a回來。 真是太難了。 段豫清把客廳收拾好,與蘇堯拿著藥箱去了蘇堯臥室。 蘇堯趴在床上直哼哼,顯然疼得厲害,又因為情緒還在緊張階段,蘇堯還哭了。見到兩人進(jìn)來,扭過頭不看他們,十足的任性。 其實,這些任性也說明蘇堯有了改變,按照蘇辰浩說的,以前的蘇堯顯得比蘇辰浩還要冷漠,就像是個冰冷的精致娃娃,在生氣的時候又是個冷冰冰的刺猬。 “還疼嗎?”段豫清憋住笑。 “你不是有眼睛看嘛?”蘇堯看白癡一樣的瞥了一眼段豫清。 “你這小子越來越討打?!倍卧デ逯苯酉率帜笞〖?xì)皮嫩rou的蘇堯的臉頰rou。 蘇堯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控訴段豫清不是人。 蘇辰浩打開藥箱,很明顯,給他擦擦藥。 蘇堯拒絕。 但是抵不過蘇辰浩的固執(zhí),蘇堯認(rèn)命的被脫光衣服,整個身體暴露在兩個老男人面前,蘇堯羞得無地自容,把臉埋在枕頭里,不敢說話不敢看他們,像只小鵪鶉。 “擦這個吧,活血化瘀?!倍卧デ灏迅嗨庍f給蘇辰浩。他其實也可以走開,不過怕他們又吵起來。 蘇辰浩拿著膏藥上床給蘇堯的背部和腰部抹上又按摩了一會兒,蘇堯疼的嗷嗷叫。過了一會兒,身后該擦藥的地方都擦了,就差腿內(nèi)側(cè),蘇堯死活不肯。 蘇辰浩沉默著,沒有動作,蘇堯覺得奇怪,想撐起身體看怎么回事,卻感受到腰側(cè)被滴了什么,因為擦了活血化瘀的藥,渾身都是熱的,可是滴在腰側(cè)的是冰冷的,這不是什么藥水,而是…… 他的父親,在默默流淚。 “后背擦好了,前面的我自己來?!碧K堯翻過身體,父親已經(jīng)擦干眼淚,盯著他的胸口。 蘇堯紅了臉。 段豫清轉(zhuǎn)過身玩手機,沒看他們。 蘇辰浩摸過蘇堯的胸口,輕輕的問:“疼不疼?” 蘇堯搖搖頭,他的父親又問,“你告訴我,是對方強迫你嗎?” 聽到這問話,蘇堯又要不耐煩了,可是看父親并沒有期待他回答的樣子,只是繼續(xù)給他擦藥。 “……剛開始很不喜歡,后來就喜歡了,也習(xí)慣了。”蘇堯回答了。 蘇辰浩手一抖,又自作鎮(zhèn)定的繼續(xù)。 “你老是問我,我為什么那么喜歡鬼混,我就是覺得我樂意,我喜歡,也許將來我會后悔現(xiàn)在的放浪,可是誰又知道以后?我討厭“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這種話。不知道人類的本質(zhì)就是復(fù)讀機嗎?總是要犯一些重復(fù)性的錯誤?!?/br> 蘇堯盯著父親給他擦藥的手指,那手指已經(jīng)很骨感了,甚至瘦的皮包骨頭。 他繼續(xù)說道,“長輩們甚至前人的經(jīng)驗是可以規(guī)避掉大多數(shù)不好的事物,但是不是百分百,總會有不同的情況發(fā)生。呵呵我這么說其實也是狡辯。我只是想說,我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不是一問三不知的小朋友。你擔(dān)心我我可以理解,我有人喜歡不好嗎?哪怕是男的。我喜歡他們喜歡我,我什么都不是,但是我就喜歡他們?yōu)榱宋疫@么一個惡劣的人而瘋狂的樣子,那會讓我很愉悅。我是個壞孩子,我喜歡情感是我主導(dǎo)的,雖然我不喜歡他們,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不是嗎?” “而且,您覺得我會拒絕這種事情嗎?我不會,除非我不樂意。”蘇堯捉住父親的手指,摁在自己的胸口。 “這里因為那些人的愛撫而跳動,讓我覺得快樂?!彪S即松開了,他摸向腿間,說道:“這里因為他們愿意臣服與我而勃起。” “征服那些男性我覺得很有趣啊,反正他們愿意湊上來,看不清我的本質(zhì),向我瘋狂試愛,我就是被愉悅到了。我不會變成過去的您,因為我們本質(zhì)就不同,你是被迫的,而我是自愿的?!?/br> “我當(dāng)然知道這么玩危險也很大,您可能不會知道,我是個愛刺激的人,我甚至嘗試自殺過,雖然這個家讓我覺得窒息,只是最后我又不敢了,因為我怕疼,割腕太痛,其他方式又麻煩?!闭f道這個,蘇堯帶著惡意的笑容傾訴一切不滿,像是喋喋不休的老婦人,他說著,蘇辰浩聽著, 段豫清手機都不玩了。 蘇堯說了很多,這是他第一次在父親以及他人面前說這么多的話,甚至說道小時候,他有一個老師發(fā)給大家的存錢罐,老師說,這個存錢罐不僅可以存錢,還可以存你想實現(xiàn)的夢想,什么都可以,只要把想存的寫在紙條上,然后放進(jìn)去。 他寫了兩張紙條,一張寫了兩個字“mama”,一張寫了一個字“錢” 同桌問他:你寫了什么? 他回答了。 同桌又問他:為什么要把mama存進(jìn)去? 他沒有回答。 說的太多了,都是一些蘇堯小時候無法理解或者感到害怕的事情,說著說著,蘇堯昏昏欲睡。 沉默的蘇辰浩給蘇堯擦好了藥,要下床卻是直接載到段豫清懷里。 蘇堯睡著,而蘇辰浩被送去了醫(yī)院。 蘇堯是被李澤浩電話吵醒的,對方想跟他見面。 可是他被父親進(jìn)醫(yī)院的事情給嚇得不知所措。 如果說以前父親進(jìn)醫(yī)院,他不會有什么奇怪的心理壓力,可是這次,他說不出自己的感受,一種叫做悔恨的情緒占據(jù)了他的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