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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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星垂平野。浩淼荊湖只余風(fēng)吹野草和蟲蟋相鳴的細(xì)碎窸窣。一頂仍亮著朦朧柔光的山中小樓亦漸隱于夜色中了。 戌妤仰躺在鋪上,不著片縷,在月光與燈光下,美麗的身體仿佛散發(fā)著勾人的色澤。 她本就生得冶艷,此刻她正動情地引領(lǐng)她身上那人揉捏她的雪乳,發(fā)出贊嘆的低語。 “好元一…你學(xué)得可真快,唔……真棒……” 身上那人以一雙沉靜的黑眸定定看著她,胯下碩大的巨物自她勻稱的雙腿中來回進(jìn)出,次次直搗花心,端得是又重又猛。 他每一次動作都完全一致,只因他并非是人,乃傀儡化人也。 數(shù)月前云滇天降奇塵,戌妤前去驅(qū)散。此霧含有毒素,動物沾之肌膚瘙癢,久之異變。 可她身攜圣刀紫刃流螢,自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可孰能料想,圣刃雖能護(hù)她周全,她的武器傀儡琴臣卻沾染不少。 許異變便是自那時而起,戌妤愛護(hù)她的傀儡,亦時常喚出陪伴左右。她總覺得他行動更為絲滑流暢,更與真人無幾。她倒并未多想,只以為是保養(yǎng)得當(dāng)。 唐門弟子巴蜀百年世家,暗器機(jī)關(guān)獨(dú)步武林,更因善使機(jī)關(guān)傀儡合擊之術(shù),被江湖人稱為“半人半影”。 霧靄云從飛星落,半影相依扇中情。 唐門子弟自習(xí)武之時便與傀儡為伴,其中感情非尋常物件可比擬。戌妤天縱其才,不僅資質(zhì)上乘,更苦研機(jī)關(guān)術(shù)。她的傀儡更是親力親為精雕細(xì)琢,十足的英俊清雋。 戌妤還在胡思亂想,元一卻俯身在她耳邊,用他那混合著少年人的清越與平實(shí)無變的機(jī)器聲線,動情地喚她的名字:“主人,主人......” 她偏過頭帶著笑意與他唇齒相纏。 她的元一很愛撒嬌。 她喜歡他纏著她,看他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只為她觸動,看他一雙平靜的黑眸只為她晃起漣漪。尤其二人歡好時,每每看到他那忍耐無辜又帶有乞求意味的漂亮的臉,她都興奮得幾欲發(fā)瘋。 元一,元一。 這是他化人的時候,她為他取的名字,寓為萬物元一。 于是她更主動地吻他,琥珀一樣的眼睛盛滿了溢彩的光。 察覺到主人的配合,元一扶住她纖細(xì)的腰肢,更深重地往里抽插著。主人教過他的,這樣會讓主人舒服,何況,他也如此。 元一化人是在一個夜里,戌妤已然入睡,半夢半醒之間感受到一具男人的軀體貼近。 她摸出短刀架到那人的脖子處,似水的清霜下,她看到刀下表情無辜又懵懂的家伙,是她的傀儡。 戌妤放下兵刃,撫摸著他的臉,你怎么來這了? 傀儡自是不能給她什么回答,她知道的,不過一時自言自語罷了。 我……想…和主人……在一起。他狀似思考了須臾,如同被關(guān)了三月禁閉的人得見天日后初次說話一樣,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 朦朧睡意早已被無盡的癡與喜沖散,她抬起他的下巴,端詳良久后定定一笑:好,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 她無謂這是做夢還是清醒,若是夢境,戌妤只希望一夢千年。 傀儡琴臣變成了一個人,一個正值青年的、血?dú)夥絼偟哪腥恕?/br> 畢竟初初做人,他言語舉止尚不如學(xué)堂稚子。幸而他學(xué)得很快,戌妤教他什么他都能很快領(lǐng)會。 只是他既然已變成了一個男人,日日與戌妤形影不離,自然也會有身為男人的反應(yīng)。 是日他跪在戌妤的床上,半是委屈半是疑惑:主人,我不舒服。我好奇怪…… 作為傀儡時,她便已經(jīng)對他傾注了全部的情感,現(xiàn)今他既為人,也是一樣的。 他雖不懂,可她怎舍得他受苦。 戌妤披衣而起,燃了幾縷明燭,讓他站起身來為他檢查。 搖曳的燭火下,她看到傀儡元一小腹鼓起,她為他輕解腰帶,羅裳盡褪,只見一根駭人巨物昂然而立。 戌妤雙頰發(fā)熱,她已明白了小傀儡的病因。 她撫摸著元一青筋虬結(jié)的粗大roubang,是不是這里難受?她輕語。 元一薄汗淋淋,他只覺得又舒適又難耐,主人的手摸得他好舒服,可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戌妤上下套索,她雖技巧青澀,元一卻也是初通情事。不多時,一股白精便噴涌而出,灑到了她飽滿的胸脯上。 可好些了么?她還未擦拭身上的元精,便啟唇問道。 元一看著被他弄得身上濁亂的主人,方射過的陽物竟然又緩緩立起,倒更粗更大了些。 好多了,多謝主人。他壓抑著情欲對戌妤道。他雖不懂,卻也心疼主人,主人那般美麗,不應(yīng)當(dāng)被他弄臟。 戌妤輕撫著他復(fù)又翹起的陽具,漂亮的粉色roubang頂端似因忍耐分泌出清液。 傀儡什么都好,卻心思赤誠淺顯,她一眼便知。 還不懂何為快活,便先無師自通地會心疼她了么?有趣。 她抹了一些臉上的jingye放入唇中,品著他甜膩的味道。她甚至能感受到身體燥熱,私處也如同決堤的春水一般,泛濫成災(zāi)了。 戌妤瞧著悶聲猛干的元一,神思飄到他們的初次。元一大得厲害,她痛楚之時元一主動吻了她。 他的吻技是毫無技巧的青澀,戌妤卻心花怒放。她回吻著他,虔誠而癡迷,將一切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 彼時微黃的燭光倒映在元一黑色的瞳孔中,似乎他也學(xué)會了何為柔情似水。戌妤從他長長的睫毛摸到他好看的唇,世間萬物,她能把握住得寥寥無幾。 不過她無意于此。但是元一啊元一,他既出自她手,那就完完全全是她的獨(dú)有物品。 就算他變成了人也一樣。 戌妤聽聞過很多男子負(fù)心薄幸的故事,她想,她的元一應(yīng)不會如此。她既已將一切都交予了他,她便信他愛他教他護(hù)他。 若他日元一負(fù)心,她就親手將他了結(jié),然后自刎于南海之側(cè)。不過縱是有,也日后再慮了,她現(xiàn)在只想跟小傀儡欲海浮沉,共赴巫山快活逍遙。 元一卻察覺到主人眼底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復(fù)雜愴色,蹙著眉急切詢問。戌妤微微一笑,攀住他的肩吐氣如蘭,誘他一同沉淪云雨。 云收雨歇,戌妤披衣而起,她赤腳行至窗前,明月已隱,徒留微風(fēng)徐徐。 佇倚小樓,戌妤看向立在她身后的元一,他終于從她身后的影子成了能與她并肩而行的人。 心底深處又高興又愉悅,得償夙愿,她既欣慰又歡喜,簡直無法形容。 她牽起他的手,與他共飲幾許清酒,酒過三巡,眼前的影像已綽綽現(xiàn)出重影。她意正濃,起舞弄清影。 腳步一滑,眼看便要摔下,元一已修然而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乇ё×怂?。她摟著仍舊無甚表情的元一,朝他嫣然一笑。 她便是知道,無論何時,他總會接住她的。 世人常見一容貌俊雅的男子與一雪膚花貌的嬌媚女子同行山川,二人眼中只有彼此,柔情蜜意光華流轉(zhuǎn)。時人多含蓄,便是互相愛慕也不若他們落落大方,可瞧這夫妻恩愛模樣,想必是不在意旁人眼光的。 二人談笑時若柔光在側(cè),美好之至,似是極為心意相通。人皆艷羨稱奇,道是神仙眷侶。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