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拖拉車)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敬帝常常地臨幸垂芳殿,至深更方回。便是再小心,也要傳出流言了。 皇家禁庭多秘史。 歷朝歷代,皇朝家史中,沒有哪一家沒有些見不得人的秘事,宮闈內(nèi)的穢亂之事不知凡幾,便是最近的,還有前朝末帝睡遍自家父皇寵妃,在他父皇死后,留下數(shù)個(gè)遺腹子的故事。世人誰不曉得那些個(gè)遺腹子是誰的種,便是如此,皇家有皇家的體面,出了這等丑事,萬沒有往外抖落的道理,必是遮的遮,掩的掩,不管私底下如何鴛鴦帳暖,明里末帝好歹也喚那些父皇遺留給他的美人們一聲母親。 至于敬帝冒天下之大不韙,竟將自己的親弟弟囚在宮內(nèi),生生收作禁臠,簡直上溯兩百年也找不到一例——你當(dāng)把人從宗族里除了籍,他便不是你親弟弟了么? 好歹你也把人藏起來,悄悄地別讓人曉得你jian弄的,原來是你親弟弟。 深宵蠟盡。 床帳里傳來陣陣此起彼伏的呻吟之聲,和著節(jié)奏有律的rou體相撞時(shí)的啪啪水聲,足可想象帳中情事多么激烈了。 流言中yin弄自己親弟弟的敬帝,正被楚既明壓在身下,兩腿糾纏在楚既明的腰上,他雙臂摟住了楚既明的肩背,卻仍被頂?shù)弥蓖八?,不時(shí)要被楚既明掐著腰給拉回來。 敬帝一身的汗,身體本來已極滑膩,這下更浸得滑溜溜的,楚既明有時(shí)候掰他屁股都會手滑,就有些不滿地,一巴掌拍在他飽滿白嫩的臀rou上,鮮嫩嫩一個(gè)紅手印,敬帝口中驚得喘了一聲,xue里倒是絞得更緊,楚既明已經(jīng)知道這yin貨就喜歡被這樣粗暴地對待,越干得狠越是叫得sao,身下軟成爛泥似的,yin水嘩嘩地流,就并不顧忌,任由心里那點(diǎn)似乎是夾雜了仇恨的暴虐引著,隨心所欲地將敬帝的身體折到一個(gè)不可思議的地步,狠狠地頂入。 “啊……”敬帝蹙著眉,那呻吟里帶著一點(diǎn)兒顫音,摟住對方的雙臂更緊了一些。 難以描述他是舒服還是痛苦。他當(dāng)然可以命令楚既明按自己的節(jié)奏來,縱使他是受方,但主動權(quán)一直在他手中。 但他愿意承受楚既明施給他的粗暴,在很多時(shí)候,他對楚既明是很愿意遷就的。 甚至就連那種粗暴,他也能在其中感受到快感。 他前方的性器已經(jīng)硬得有些疼了,楚既明只cao他的xue兒,基本上不碰他身體的其他地方,他也被一種莫名的自尊和羞恥攔著,從不主動要求讓楚既明愛撫自己發(fā)癢頂立的rutou,親吻自己很想要被填滿的嘴唇,和想要被揉按的性器,以及全部饑渴地張開了毛孔的肌膚。 他搖著屁股,扭動著腰部,盡力在對方小腹蹭著自己的性器,這樣的刺激下,只要楚既明再插幾下,他就忍不住會射了。 楚既明實(shí)在覺得他是太sao了。主動搖著屁股求歡,不用任何愛撫前方就能高潮。滿臉都被情欲燒得紅了,眼角蒙蒙的一片水漬,嘴角甚至流出了涎液。 從前他怎么一直沒看出來,這個(gè)人前只有一副高傲冷漠面孔的人,床上竟然這么sao得讓人簡直想要cao死他呢? 他心中既充滿一種想要嘲諷和凌辱他的心態(tài),又為他的yin亂sao浪而感到十分的亢奮。 他突然地掐住了敬帝那小巧挺直的玩意兒,懷著某種想要羞辱他的惡意,道:“哥哥這么舒服,是不是很想射?” 敬帝陡然被掐住了欲望的閘口,簡直難以忍耐地,他挺身在楚既明的手心里動了幾下,但楚既明掐的很緊,他都感覺到痛了,他眼角發(fā)紅,聲音沙啞地:“放開……” 楚既明惡劣地笑了一下:“哥哥求我吧?!?/br> 楚既明喊他哥哥,多半是為了要羞辱他。 敬帝很清楚這一點(diǎn),楚既明被他收了房中人,心里肯定是怨恨他的,床上總是要想些法子來弄他。 但他實(shí)在太難受了,何況他一向把床事和平時(shí)分得很開,在這上面沒什么堅(jiān)持,只睜著濕潤的眼睛瞪了瞪他,便聲音發(fā)燙地:“求你,昀兒......” 楚州昀是楚既明的字。平時(shí)沒什么機(jī)會聽到,父母兄長不是喊他排行,就是喊他姓名,別的人又沒有資格喊他的字,便有,也不可能這么親近狎昵。 這一聲發(fā)燙的昀兒,好像也把楚既明燙著了,他倏地縮回手,看著自己身下滿面情潮的敬帝,突然有些怔怔地。 敬帝再度攀上來,性器重在他身上蹭硬了,他扭著屁股,聲音又潮又膩:“嗯……快動一動……” 十足被情欲燒了神智的模樣。 楚既明咬咬牙,掐緊他的腰肢,重新用力頂了進(jìn)去。 事后,楚既明趴在敬帝身上,還不太想起來。 這回做得有些長,連他也射了三次,窗外已經(jīng)打了不知幾更。 他懶得動了。 敬帝推了推他,沒什么力氣,軟綿綿地,楚既明更不想動了,壓著他也有種在欺負(fù)他似的隱隱快感。 “起來?!本吹郯欀迹曇粢呀?jīng)變得冷淡了。 楚既明就明白了,這是一爽完又變臉了。 敬帝這張面孔,好像能任意變換情緒似的,剛才還在嬌媚地又哭又叫,在他身下扭腰搖屁股,轉(zhuǎn)眼就一副任何人不得靠近的冷漠姿態(tài)。 楚既明很想怒而揍他,但他多少記得現(xiàn)在自己的定位只是個(gè)陪床的小玩意兒,到底忍耐了下來,翻個(gè)身,躺到旁邊去。 敬帝還穿著上衣,兩條腿卻光溜溜濕噠噠,腿間一直有濕液沿著大腿根滴落下來,楚既明看他背對著自己,渾然不覺似的,撿起地上的褲子穿上了,彎腰時(shí)那圓潤可愛的小屁股直露在眼前,被黏乎乎的液體糊住了,又被干得紅通通,很有種色情。 楚既明察覺自己一瞬間下腹發(fā)緊,這段日子每天和對方翻滾糾纏,他的確嘗到了這個(gè)難得一見的身體的美味之處,他既然不是性無能,就多少有些食髓知味。 他故作無意地問:“這么晚了,哥哥還回去么?” 敬帝不會誤解他是想要挽留自己,他聽到楚既明喊他哥哥,就有種受羞辱的感覺。 他系好了腰帶,聲音冷淡地:“孤不慣與人同寢。” 當(dāng)然是為了顏面,騙楚既明的。 他何嘗不想歡愛后二人交頸而眠,干干凈凈地,溫?zé)岣稍锏纳眢w互相貼著,想想也覺得很溫暖。 但是他何必自取其辱呢。 他想要的是這副軀體,既然得到了,就要克制其他的欲望。人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