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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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個小時內(nèi)方芷期已經(jīng)在方齊修面前晃了五個來回了,有時踱到方齊修身后看他在讀的書,有時擺弄一下他書架上的小擺件,時不時偷瞄一下方齊修,觀察他的反應(yīng)。反正是圍在他身旁打轉(zhuǎn),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齊修故意沒有理會她,側(cè)了下身子,把書從她擋住的那一塊陰影移開。 “喂?!狈杰破诔敛蛔饬耍吡艘荒_他的椅子。 方齊修頭也不抬,淡淡的說:“你那信用卡的事情沒得商量。” 方芷期一股氣哽在喉嚨里,你你我我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氣急地從兜里掏出個小瓶子,往他懷里一擲。方齊修拿起來一看,是一瓶香港產(chǎn)的傷藥。 “真是狗咬呂洞賓!”方芷期朝他挑釁地皺皺鼻子。 方齊修不禁啞然失笑。方芷期了卻一樁事,揚(yáng)起頭心滿意足地出了他的房間。 廚房里傳來榨汁機(jī)的嗡鳴聲,方芷期循聲過去,看見殊柔在里面忙活些什么,方芷期不解地問道:“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讓阿姨做啊?” 殊柔還在砧板上切著水果,她答道:“做奶昔?!?/br> 臺面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三杯水果奶昔,芒果和酸奶打成蛋黃色的底,里面夾雜著各式的水果。看起來賣相還挺不錯。 方芷期順手拿起了右手邊的一杯,誰知這時殊柔反應(yīng)很大地呵斥了一聲:“放著!”方芷期嚇了一大跳,趕忙把手放下了。 “怎么,你是不是偷偷給我哥加了東西?!?/br> 她看到了?殊柔心里一震,握著水果刀的手僵直得動彈不得。 “太偏心了吧,憑什么給我哥偷偷加這么多水果?!狈杰破谀弥鬃釉诒永飻嚢鑲€不停。 殊柔心中舒了一口氣,神色自若地恢復(fù)了手里的動作。 她語氣溫和地說:“哥哥那一杯里有桃子呢,我擔(dān)心你誤食了?!?/br> “哦——”方芷期長長應(yīng)了一聲。上次不小心吃了一塊桃子干,嘴巴腫成香腸嘴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那我給他送過去吧。”方芷期說。 “好?!?/br> 凌晨1點10分。殊柔看看手機(jī)上的時間,翻身下床。 方齊修的房門扭扭門把就開了,他在家從不用擔(dān)心安全的問題,外面的人無法突破這棟住宅的安保系統(tǒng)。 奈何家賊難防。 方齊修側(cè)趴在床上,背上的痕跡未消,暗紅、紫紅的鞭傷鋪陳在背上,已經(jīng)上好了藥。殊柔的手從他的腰線一寸寸地?fù)崦郊珉?,疼惜和舒暢的情緒交錯雜糅在一起漫上她的心頭。安寧、放松,他現(xiàn)在像一個熟睡的嬰兒,殊柔用手指細(xì)細(xì)描繪他的眉眼,近乎癡迷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這是罪惡,他們的身體里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她明白應(yīng)該及時脫身??伤且黄嗄?,愈是致命的危險,愈是極致的吸引,后知后覺地踏入時,便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被吞噬殆盡。 “今天有人托我轉(zhuǎn)交書信給你,我都撕了,你也不會喜歡她們的是吧?”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笑容。 方齊修沒法回答她,三顆混在酸奶里打成粉末的安眠藥讓他沉沉地陷入睡夢之中。 “只有我們兩個,現(xiàn)在就很好?!彼谋砬橛秩岷土讼聛怼?/br> 殊柔仿佛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才能顯露出一點執(zhí)拗的欲望,兒時經(jīng)歷讓她慣于謹(jǐn)小慎微地生活。她的母親嫁過兩個男人,一個孩童寄生在幾個破碎不堪的家庭里,也學(xué)會了隱忍和偽裝。溫柔的面具一帶在面上,便摘不下了。 她在方齊修母親的葬禮上第一眼就注意到他,那時候的方齊修已經(jīng)長成一個挺拔的少年。黑色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支小白花,和他的臉色一樣蒼白。低下頭時,眼角的淚在冷光下泛著水色,表情肅穆又哀傷。 這不是一見鐘情,而是血緣中磁石的相吸,11歲的殊柔在憐惜這個比她高大得多的兄長。 此后殊柔再也沒見過那樣脆弱的方齊修,少年的方齊修流著淚,一次次重現(xiàn)在她的夢境里,勾起熾熱的情潮。古怪的憐愛就這樣深埋在不見天日的地底延續(xù)至今,長成了畸形的怪物。 忍耐。 忍耐。 天色未亮前,需要在黑暗中蟄伏。 殊柔輕輕帶上門,從方齊修的房間出來。 昏暗中,她聽見樓梯方向傳來細(xì)碎的呻吟。 兩個黑影交疊在一起,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身無寸縷。白得發(fā)亮的雙腿環(huán)在西服的腰身上蕩蕩悠悠,精瘦的身體被頂弄得起伏不定。他顯然發(fā)現(xiàn)了她,大睜著眼睛,震驚得忘記控制音量,大聲地吟哦了一聲。殊柔朝他點頭示意,他惶然地把頭埋進(jìn)了面前寬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