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棣之一直是依附于他的義父的，盡管高佑年懶散嬌氣，處處都需凌棣之打點照顧，可是唯有高佑年，才是他活著的意義，不然他也只能在世間無意義的漂泊，的確，他思索過若是沒有高佑年，若是高佑年覺得他是一個累贅污點，要他離開的話，舉目茫茫，他將也再無歸處?？墒墙袢?，他的義父對他說，遇到他，才是自己的幸運。

    當初那位精通堪輿卜算的小師叔，也說過他已經(jīng)父母皆亡，親緣淺淡，卻只肯說出這些，但話語中更暗示高佑年將他送走，后來又改口讓高佑年待他好些。眼神中也無形的透出些憐憫。

    但是他的義父一直待他如故，你傻著，是我兒子，你醒來，我也愿將力所能及下能給予你能給的一切，為你加上層層庇佑。

    高佑年很快便靜靜的蜷縮在他懷中入夢，這些時日他臉頰勉強補起些rou，看起來沒有為高佑安守靈時那般狼狽，但神色在睡夢中都顯得不安憂郁，他卻近乎貪婪的看著高佑年的睡顏，連呼吸都控制。

    凌棣之想把高佑年鬢角散落的發(fā)絲再撩回高佑年耳后，卻也怕高佑年被驚醒，然后如之前高佑年從夢中驚醒那般，露出懼怕失落的可憐神情?？傻人残⌒乃?，卻隱約有感，好像有人落吻在他唇瓣上，他裝作不知，但高佑年也只是再輕輕一嘆，便把頭搭在他脖頸處，又合攏雙目。

    沉沉宮闕偌大，這天下也不知多遼闊寬廣，但囚籠自縛，互相依偎者唯有他們兩人。但凌棣之和高佑年到底有了隔閡，隔著一個孩子，尤其是高佑年接連受到打擊，意志消沉，身乏體累。一時卻無法若之前親密。

    而凌棣之那位小師叔也終于珊珊來遲。他被內(nèi)侍帶入殿中時，凌棣之壓著高興，臉上卻帶上幾分故作的冷漠。

    但是東野念卻不過十三四歲模樣，稚氣未脫，臉頰還帶著嬰兒肥，但是身體抽條似的單薄，但是裹在厚厚的紅色圓領(lǐng)袍中，脖間還掛著瓔珞，愈發(fā)像個富家公子，只是頭上未帶華冠，發(fā)絲卻也整齊的束成圓髻。被玉簪束縛，若不是他胳膊中還垂著雪白拂塵，怎么也不似個道士。

    東野念看似很是規(guī)矩，便要行禮，他有道碟，哪怕見帝王都只需俯首而非跪拜，但高佑年也忙免了他的禮，他才笑嘻嘻的跑到高佑年身側(cè)喊著：“師兄?！?/br>
    “不對，恕草民失禮，如今該喚您陛下了?！?/br>
    “無妨，私下里，我仍是阿念你師兄?！备哂幽暧衷鯐臍?，這個小師弟其實年歲比他還要大些，入門也比他早的多，據(jù)說他師尊當年為他皇爺爺煉制長生不老丹，可惜丹未成，就傳來陛下駕崩的消息。師尊遺憾下就將成丹束之高閣，數(shù)年后卻被徒弟誤服。只是置放許久，藥性生變，不亞于劇毒，東野念雖撿回一條小命，卻也再也沒能長大。

    凌棣之當年見他是這副模樣，如今亦是如此，仿佛這十年間，他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高佑年看見他這副稚氣模樣，也不論他真正年歲，一貫的拿他當親弟弟般溺愛，

    當年高佑年離京時，高佑安也是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年歲。清虛宮中，也唯有他和凌棣之最得高佑年心意。他雖然沒大沒小的拿凌棣之尋開心般欺負幾次?？墒谴虼螋[鬧間，凌棣之已經(jīng)愈見成熟沉穩(wěn)。他還笑的一貫天真。

    話說高佑年從未見過他師尊紅云道長，只是聽聞是真正的得道高人，而他是由兩位師弟代師收徒，他也只是因為出身皇家的尊榮，才讓清虛一脈退讓，供奉著把他推上高位。不過他在清虛宮數(shù)年后，也逐漸有了真正師兄弟間的情分。

    東野念還沒有和高佑年說上幾句，便繞在一側(cè)的凌棣之身上，一雙眼睛靈動非常，開口便是：“奴奴兒，我早聽師兄說起，你已經(jīng)被雪jiejie治好啦，再不是以前的傻奴奴，師兄，他還是以前那個愛哭鬼么？”

    高佑年臉上笑意斂去些許，上次凌棣之哭泣時，是因···那個孩子，他難免一時晃神，后又聽東野念說到他讓供的那塊牌位，日日觀中都道人為其念誦往生經(jīng)，他才微微嘆道：“好···”

    供奉的排位須有名姓，凌延鈺，他曾經(jīng)夢熊在懷的美玉，而只剩心間藏的遺憾，此時才難免有些慰籍。

    又過了三五日，高佑年帶著凌棣之，行走在宮墻之中，繞了不遠，他便令鑾駕停步，還令侍衛(wèi)看守，獨自帶凌棣之進了院落。

    凌棣之說不出是驚是喜，這處本該翻蓋一新的宮殿沒有覆蓋上琉璃瓦，也沒有高高的廊柱，漢白玉階。幾乎比這宮中任何一處建筑都要破敗，狹小，卻是他們家的模樣。

    除了供奉神像的正殿沒有修建，院落里的排布，皆如之前，高佑年藥房丹爐皆在，他高堆到房梁的千百卷典籍也在。凌棣之一間間走過，發(fā)覺連高佑年最愛歪在其中，也是他親手打制的竹制搖椅，都如臨走時，放置在窗下日光最盛處，上面還有高佑年喜歡裹著的絨毯和一本看了大半的道家煉丹的典籍。好似若高佑年坐上后若是輕晃，垂眸懶睡，兩人還是在道觀中，不曾離開。

    “阿念他過目不忘···他此來京都，就是為了將道觀中的舊物都帶來宮中?！?/br>
    凌棣之入門便一掃面上堆積的陰郁冷峻，眉眼間分明似舊時璀璨，眸間似落星辰，此時卻僵硬起來，他緩收了笑意，問道：“義父····我們回不去了嗎？”

    高佑年握住他的手，用好似凌棣之隨時會消失不見的力度，沉聲道：“義父在的，棣之，義父會一直在?！?/br>
    凌棣之早已明白，他義父已經(jīng)不再是被山間蒙昧百姓喊著謫仙的道士，高佑年有了更大的責任，不僅僅救治一地之人，更是要挑起著天下，可凌棣之的私心里，只恐慌他跟不上高佑年的行走的高度。

    高佑年祭天登基時，他作為侍衛(wèi)，守在祭壇之下，卻無法仰望著他最為敬愛的養(yǎng)父登上祭臺，只能背對于他，看跪倒的臣子肅然靜默，他越清醒越能明白他義父的重要不僅僅是對他而言，更是對天下而言。

    恐慌和懼怕是與日俱增，凌棣之奢望不多，但是他看著這些舊物，卻如被重擊，他終究不能再龜縮在原本平和的幻夢里，已經(jīng)沒有那個讓他作為退路的原地。高佑年的承諾只是虛話，但是凌棣之整個把他圈在懷里，胡亂在他臉上親吻，對他絕望道：“我信你·····義父?！?/br>
    我信我們兩人永不分離，無論是在山間困苦潦倒，還是在宮闕中享有所謂富貴至極。我信你所諾，哪怕這未來根本沒有出路，人心易變，我仍信你。至少在當下，義父，你肯允諾我，就夠了····凌棣之看高佑年投入其中，雙目微閉，他淚水難流，唯有眼眶微紅。

    高佑年被他抱至床榻，他們曾無數(shù)次在上面顛鸞倒鳳，那時心間只是單純的快活，你中唯我，我中唯你。凌棣之顫抖著手去解高佑年的衣袍，高佑年卻只顧癡迷的望著他義子抖顫的睫毛。

    兩人對視間，高佑年發(fā)覺自己竟第一次讀不懂凌棣之心中所想，可是凌棣之卻以為他要討吻，便一只手環(huán)著他的脖頸深深吻上，舌頭也順著探入其中，在高佑年口中蠻狠的掃蕩，他就像窒息的人極速呼吸著空氣，卻不斷下沉到更深處，只能溺斃其中。

    凌棣之胡亂的親著他的臉，親著他的鬢角發(fā)絲，好似高佑年的一切他都愛之甚深，高佑年的耳尖被含住后留下的不僅是水色，還有牙痕，連耳垂都也被親含，惹高佑年呻吟輕微。

    他親到高佑年脖頸時，高佑年才攔阻道：“奴奴兒……不可。”

    高佑年已經(jīng)習慣于叫他棣之，說他已經(jīng)成人不好再叫乳名，但是此時一聲熟悉的奴奴。凌棣之還只是輕咬在他敞開衣領(lǐng)下的鎖骨處。

    高佑年半個身子倒在床上，腿卻半垂在床外，凌棣之就跪在他床下腿間。從他的胸口小腹，親含到他萎靡的性器。

    凌棣之早已熟練如何取悅于他，高佑年的任何反應(yīng)他都了如指掌，甚至比高佑年自己都要了解。他又吸又舔下，哪怕那物件只有被cao到最爽才能勃起。高佑年竟也有了反應(yīng)。

    他的手扣在凌棣之發(fā)定，光滑的發(fā)絲從他指尖略過。高佑年喘息微微，難忍道：“唔哈…奴奴兒……舔舔小逼……唔，癢…好空……”

    凌棣之抬首便見他自顧自的揉著那微微松軟的胸脯。他雖然沒了孩子，但是身體還是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比如胸前的軟rou愈發(fā)脹痛，乳暈外擴。乳尖本是櫻色粉嫩，也變成殷紅硬挺。

    好在高佑年穿的衣服都是絲綢光潔，才磨的沒有太過發(fā)痛。但是此時高佑年的姿態(tài)也表明了渴望著被凌棣之灌溉。

    他的yinxue曠了許久，凌棣之日日睡在他身側(cè)與他相伴。可是卻礙于他的身體哪怕欲望硬挺，也用內(nèi)力壓下，不忍傷他。高佑年早已無法忍耐?？擅看蜗腴_口求歡，卻總被凌棣之眼中壓制的傷懷觸動。

    兩個人似乎一直徘徊在噩夢之中，但是高佑年無從說起，無從和解，畢竟他們間，也從未有過矛盾，或者是，凌棣之根本不會反抗他的任何命令。

    但是人心復(fù)雜，他的傻奴奴也會傷心痛苦，難以釋懷的畏縮不前，高佑年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孕育子嗣的可能?？墒撬荒軐α栝χ毖浴Ｅ铝栝χ萑敫畹淖载熤?。

    凌棣之的舌尖已經(jīng)觸及到他緊閉的yinchun之上，原本日日被玩弄到熟艷情色的saoxue只是泛著淡淡的暈紅，yinchun緊閉，仿佛熟透的蜜桃般。等凌棣之咬開果皮，就能滲出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