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隱忍像夏日最青澀的果實
叫住自己的正是兩名舍友。兩個女人一個怒氣直視,一個卻皺著眉頭露出擔憂的表情。 不止她的舍友,她看到此時站在她們身后的兩個一胖一瘦的男人走出。男人身形并不修長,甚至可以說矮小,要不是那撐起不小高度的發(fā)型,說不定連身邊的女人都比不過。 即便如此,記憶中的陰影還是讓沈白藝呼吸顫抖起來。如果說徐滸像野外兇狠邪戾的豹子,那此時站在三人前,帶著厚重黑框眼鏡,襯衫一絲不茍掖進西裝褲里的干瘦男人便像稻田的水蛭。 他用黏膩又軟爛的目光吸附住沈白藝。仿佛已經(jīng)滲透她的衣服,鉆入皮膚。 每當被用這樣的視線盯著時,沈白藝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全身剝光扔入滿是水蛭的稻田。每處毛孔都被滑膩尖銳的小嘴吮吸著。 “過來呀沈同學,我們都等你好久了。”男人的聲音濕冷極了。 四人直勾勾盯來,仿佛下一秒就要開批斗大會。 沈白藝不敢離得太近,她在一米外停下。 “對不起,我回來得太晚了。”沈白藝低著頭,眼眸不安地垂下,輕顫的語氣暴露了她此時此刻害怕恐慌的情緒。 “沒事的。最近考試壓力太大,是不是去散心了?” “...嗯?!?/br> “哎,我懂你的感覺。掌握知識點也讓我最近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不過我們畢竟是郁南的學子,能考上這里已經(jīng)證明我們優(yōu)越的才能?!?/br> “連千軍萬馬的高考都闖贏了,更不用說這次課程之一的考試了。我覺得你現(xiàn)在可能正好卡在某個知識里,我想只要解決好它,你肯定能完美通過這場考試?!?/br> “你說我說的對嗎?” 沈白藝點頭。對方說得沒錯,自己的確遇到了難以理解的知識點。 “我知道你是很自覺又上進的學生。很多時候看到你都是在圖書館埋頭學習。有時候,作為學委的我都覺得你的刻苦精神值得讓我欽佩?!?/br> ... 沈白藝臉越埋越低,就連耳朵都紅了起來。對于這樣的話,她聽過無數(shù)遍??墒遣还苈牰嗌俦椋俾犎詴X得無地自容。 “哈哈哈,”男人笑得爽朗,“我說真的。” ... “不過,有的時候你知道,”他話鋒兀轉(zhuǎn),眼眸透過厚重的鏡片,“悟性也很重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所以我們才會聽到良師益友這個詞語。很多時候,你只需要他人小小的點撥或是帶領(lǐng)。而不是自己義無反顧地埋頭直沖?!?/br> “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尋求幫助,老師,同學,大家都會誠心幫助你的,同樣,我也很希望能給予你幫助。” “我是班里的學委,同學遇到困難,我定會全力以赴。這樣才是我做學委的意義?!?/br> “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們都是一個集體,幫助你也是在幫助我。畢竟評優(yōu)的時候我也需要你的一份支持。” 男人的手搭上沈白藝肩膀,把她嚇了一跳。 她抬頭,早已六神無主。眼里濕濕的,俏麗的鼻頭紅紅的,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男人在她僵硬的胳膊上捏了兩下,“別太緊張,我是你的學委,又不是學科老師。放松點?!?/br> “我這次來也是因為宿管部查房時說你人不在,就連舍友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加上最近臨近年底,外面人流混雜,你這么突然不見,也沒留個原因,不光是你舍友,就連我也怕你會出什么事。” “而且你平時都踏踏實實,固定活動也都是在學校里。你家又在外地,在A市除了我們這些同學也不太可能有其他認識的人。還好你提前回來,不然連老師都要驚動了。” “雖然有點冒昧,不過我還是想多問一下,沈同學,你應(yīng)該不是因為照片的事所以才出去散心的吧。” 被戳中心事的沈白藝呼吸凌亂起來。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學習太累了?!?/br> “好的。那我就安心了。沈同學,我真得很感謝你答應(yīng)讓我拍寫真的事。你知道我的心愿一直是拍出完美的照片。之所以加入攝影部也是想提高技巧和經(jīng)驗?!?/br> “關(guān)于讓你拍裸體照片,也是更好地接觸人體。你知道這些其實都是沒什么的,尤其是對于搞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就像繪畫專業(yè)學生的那些素描模特一樣。很多時候,為了刻畫肌rou走向,也會用到裸體模特?!?/br> 勾著手指,白皙的皮膚發(fā)紅,沈白藝模糊地嗯了一聲。 “好了,其他也就沒什么事了。你肯定也累了。那我們就先走了,”經(jīng)過時,男人有意地看了一眼沈白藝耳后露出的一小塊肌膚。 那里探出一小塊淡淡的紅印,像是被什么,吮吸了一口。 “沈同學今天,應(yīng)該走了很多步吧?!别つ佊值陀?,他呵呵地夸贊。 “微信步數(shù)可能會是第一哦~” ... 剛回到宿舍,萬飛妍一腳踹開門,不管身后的兩人直接進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泄憤般往墻面砸去。 玻璃摔得粉碎,灑得到處都是碎渣。 “媽的!氣死我了!楊柯凡就是個臭傻逼!他以為自己算什么東西!” 原來臨近考試,晚飯后她和齊羽彤去找對方詢問能不能先劃下重點,最好再講講題型。沒想到對方一臉高高在上質(zhì)問自己有什么價值值得他花費時間做這樣的事。 她氣得差點就要當眾甩他一巴掌,表里不一的賤人!當初投他當學委真是自己瞎了眼。 她還記得對方最后物品似得打量一眼。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整容,你知道一分錢就算刷了層金粉也還是一分錢,因為它的價值就是一分錢。你可以先割個雙眼皮,因為你的眼睛實在太小了。 想到他的羞辱,萬飛妍氣得甩頭尖叫。 地面一片狼藉,甚至還有水漬。 后面進來的齊羽彤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飛飛,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萬一影響考試怎么辦。”她站在門口,對著里面的人柔聲安慰起來。 “你讓我怎么不生氣!那個自以為是的丑八怪竟然這樣說我!他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嗎?!我的天!長得和僵尸似得!他竟然還有臉評論我?”萬飛妍聲音極大,齊羽彤站在門外,感覺此刻路過的人都有意無意地看向這邊。 得趕緊把屋子收拾了,把門關(guān)上。 ... 來前只是簡單清理了一下,爬樓梯時就感覺到xue口隱隱開始脹疼起來。 沈白藝剛進樓層口,便看到靠在門口的正在招她趕緊過來的齊羽彤。 走近才看到屋內(nèi)的狼藉。 “我和飛飛下午正好有空,晚飯后便特意去找了楊柯凡。我們也是想著,提前讓他先整理一下資料,到時候即使他不愿意講,我們也可以自己復(fù)印了一起研究?!笨吹缴虬姿囥蹲〉纳袂椋^手帶著她往里走了幾步。 “因為你沒有把說好的照片發(fā)給他,所以我們一去,他就質(zhì)問我們有什么資格問他要。你也知道他一向表里不一??墒羌热晃覀?nèi)チ?,至少不能空手而歸?!?/br> “你看,”她打開背包,里面躺著兩本一模一樣的教材,“我把你的書也帶了。光看練習題知識掌握肯定沒有看書全面。我也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做老師發(fā)得資料?!?/br> “我們想著畫下重點也好,結(jié)果他就罵飛飛丑人多作怪,還讓她去整容?!?/br> “...我覺得,他是因為你無故失約,所以才把怒火發(fā)在我們身上。而飛飛正好撞他槍口?!?/br> “我也不清楚為什么一開始你答應(yīng)得好端端的,突然又不愿意了。總之現(xiàn)在牽扯不光是你們兩個,還有飛飛和我。” 沈白藝不說話。她覺得齊羽彤說得又對又不對。 至少一開始,并不是自己同意給楊柯凡當模特的,那個人的視線讓她很不舒服,所以自己也避免和對方接觸。 而當某一天楊柯凡突然興致沖沖地拿著攝像機來找她時,自己才從他口中得知舍友早就悄無聲息地替她答應(yīng)了這樁事情。 ... 起初只是簡單的擺拍,雖然不適應(yīng),但還是忍住了。到后來,突然又增加了穿他準備的衣服。 有一次,她發(fā)現(xiàn)衣服上有幾塊淡黃色的斑痕,像是什么東西不小心蹭上去般。 楊柯宇皺著眉頭,有些苦惱。他也不清楚這些痕跡是怎么來的。 因為這些都是租來的。 他這樣解釋著。 后來,漸漸地衣服經(jīng)常會有一股奇怪的氣味,糜爛又低悶。像是什么東西死掉又發(fā)酵的味道。 不要在意。 對方這樣說著,然后給她擺好動作,手心若有若無地滑過她的大腿和rufang。 不要動,不然拍出來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他提醒著。 沈白藝忍了很久,直到有一天,自己在換衣服時,聽到咔嚓一聲。 這個聲音她聽過無數(shù)遍。 那是有人對準焦距,按下快門的動作。 她用衣服遮住自己驚恐地看向發(fā)出聲音門口,此刻她接近全裸,而偏偏手里拿的是一條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 遮住胸口,就蓋不住下體。她小腿發(fā)軟地跪坐在地面,竭盡全力用布料擋住對方鏡頭。 那張熟悉又惡心的臉出現(xiàn)在鏡頭后。 “啊,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已經(jīng)換好了所以才進來的。我沒有任何想法?!彼e起手里的攝像,一臉無辜,“但是,你的身體實在太漂亮了,我很少見過這么完美又適合鏡頭的身體?!?/br> “我一下子驚艷住了,只是想著得趕緊把這么美麗的畫面記錄下來?!彼麚项^,眼睛卻緊盯著,“對不起,但是我沒有任何不好的想法!我發(fā)誓!” ... 再后來,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舍友也開始勸說起來。甚至會責怪她,只是多露些皮膚而已,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影響到了對方的夢想。 ... 明明利用自己換來那么多的好處,卻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怪罪她。 但沈白藝知道,自己根本斗不過齊羽彤。當提出自己的觀點時,對方總能用一萬種對立的觀點駁回。 ... 她總有能找到將局面扭轉(zhuǎn)的辦法。 ... 這次她的話語里處處是自己的好心,以及,導(dǎo)火索不是她們貿(mào)然去找楊柯凡。 而是沈白藝她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因為她違約了,所以就連作為舍友的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難。 ... 多好的推脫啊。 ... 沈白藝不知為何,突然想到徐滸。 想到他臨走前說過的話。 或許他說得對,自己當時應(yīng)該留下來。起碼除了身體,她的心理沒有任何負擔。 只要不停地,承受著激烈又連綿起伏的高潮。 ... 見她不說話,齊羽彤手貼在后背,輕輕推了一下,“你先去和飛飛道個歉。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你的舍友。而且你知道,這件事情她也沒辦法,尤其現(xiàn)在她還成了受害者?!?/br>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應(yīng)該也很討厭楊柯凡。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你想,保研名額就那么幾個。你也不想看到學校最后選擇那樣一個人吧?!?/br> “飛飛也是,我也是,都是為了不想比他差,所以才那么努力?,F(xiàn)在我們做的,都是為了能在最后競選上把他擠出去。所以現(xiàn)在我們需要做的,都是忍耐。明白了嗎?” “好了,你先去好好和飛飛談?wù)劙?。我去隔壁宿舍待一會?!?/br> “對了,你那個記錄我已經(jīng)給你劃了,待會就不用去二樓大廳劃名了。這次查房的是我部門里的一個大一新生,正好我也不在,所以她就把你的名字記上去了?!?/br> ... 齊羽彤是宿管部的部長,她自然有這個權(quán)利。 起碼這一點,自己要感謝她。 “麻煩你了...羽彤?!比绻f自己在學校有害怕的人和絕對不想對抗的人,齊羽彤能排上前三名。 就像溫水煮青蛙。 而齊羽彤就是那前者。 齊羽彤在她低垂的腦袋上揉了揉,“沒事的,快去吧,待會回來我希望你們已經(jīng)和好了?!?/br> ... 沈白藝從廁所拿出掃帚,小心地掃去地面零碎的玻璃。甚至有幾片,掉在了床下擺放的鞋子里。收拾好后的沈白藝才看向坐在椅子上抱著手機打字的萬飛妍。 她抱著掃帚柄站在那里,猶豫著要說什么好。 似乎房間太安靜了,萬飛妍抬起臉,她的臉上怒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突然面對不可能發(fā)生事情的困惑,只是當她對上沈白藝后,又切換上一種淡淡的煩躁。 她剛才光顧著事情,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只有拿著掃帚的沈白藝,明顯剛打掃完,臉上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你一個人?羽彤呢?” “她去隔壁宿舍了?!庇行┖ε聦Ψ桨l(fā)火,不自覺地握緊掃帚,看著對方臉色沈白藝小心翼翼地道歉:“對不起,飛飛。照片的事” 她剛想說什么,被對方打斷。 “不用了。以后你不用給那個賤人做模特了。” “???”沈白藝啊了一聲,滿臉疑惑。 “剛才他發(fā)信息說,他已經(jīng)找到其他人選。而且這段時間見你學習壓力也很大,所以你不用再為藝術(shù)獻身了?!闭f話時萬飛妍同樣一臉難以理解,不過她還是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 萬飛妍看沈白藝提著垃圾袋走出的背影,又叫住。 “喂”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今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她實在覺得整件事情太奇怪了! 消失了幾個小時的沈白藝,以及,只是分別十分鐘就突然變卦的楊柯凡,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抓住些什么蛛絲馬跡,只是再去想時卻又無影無蹤。 萬飛妍表情太過露骨。 其實比起齊羽彤,萬飛妍更聰明。只是有時候她過于暴躁,不愿去思考,反倒是喜歡直來直去。 “我...”沈白藝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或者說,即使她說出事實,或許對方也不會相信。 她去了學校附近的旅館,和一個長相很兇的男人zuoai。兩人還定了規(guī)則,他負責給她拍視頻,而她用身體為代價給他消磨性欲... ... ... 的奇怪情節(jié)。 ... “...算了,你先去倒垃圾吧。”萬飛妍收回視線。 ... 是徐滸做的吧。 扔完垃圾返回的沈白藝看著手機的微信提示。 徐滸發(fā)起了一個語音通話。 ... 預(yù)知到了什么,沈白藝環(huán)顧四周,這個點都在宿舍,她和大廳的阿姨對上了視線。 像被抓包般,她慌亂地點頭問好,接著捂住手機小跑著拐進一樓。 在走廊的樓梯口,沈白藝按下了接聽鍵。 此時一陣痛苦的吼叫自里面?zhèn)鱽?,把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捂住聽筒,降低音量,才手抖著將手機貼到耳邊。 “喂...喂?”她的心臟提到嗓子眼。 耳邊傳來對方云淡風輕的聲音,“怎么這么久才接???” 背景里的慘叫模糊不清,像是嘴巴被什么堵住。 “...剛才去洗澡了”她隨便扯了個理由。 “好吧。對了,你看你手機微信了嗎?我讓你的同學給你發(fā)信息了。一個四眼田雞,長得和保齡球似得。叫什么?等等...” “喂,你叫什么來著?” 徐滸似乎在問話。 沈白藝大氣不敢出。她慢慢扶著墻壁坐在樓梯上,低頭看了一眼,膝蓋都在抖。 她從未聽過這么凄慘的聲音,像是瀕死前的呼救。 “喂?還在聽嗎?” 耳邊聲音又清晰起來。 “...在的” “我剛才問了。他說自己叫楊柯凡。你應(yīng)該認識吧。我看他手機里,有很多你的照片。他說是你讓他們拍的,是這樣嗎?” “我說得都是真的,是那個sao貨,欲求不滿!對了!我還有她的裸照!是她自己發(fā)給我的!我朋友我朋友可以作證!” “啊啊?。?!” 不知道徐滸做了什么,又是一聲絕望的尖叫。 刺耳的叫聲快要震聾沈白藝的耳鼓,她的心臟發(fā)瘋一般跳動著,明明自己什么也看不見,卻好像親眼目睹了凌虐的殺人現(xiàn)場。 沈白藝腦子此刻混亂無比,她把自己縮得小之又小,仿佛這樣就能極力將自己與徐滸正在做的行為撇清關(guān)系。 她多想捂住耳朵,多想掛斷通話。 ... “...我沒有讓你這樣做...”一出口,竟然帶著無助的抽泣。 “這樣啊?!毙鞚G語氣悶悶地,看來他把對方嚇到了。 什么嘛,他原來還以為她起碼會感謝自己。 楊柯凡的聲音越來越嘶啞。沈白藝聽到他在喊救命,在喊放了我。 她流著淚,哆嗦著抱著手機,“你快把他放了,他好像快死了!” 不知道沈白藝在哪,她的聲音又小又悶,似乎是捂著嘴巴偷偷地在什么地方里哭。 “好吧。” “他不會死的。只是斷了一根手指而已。”徐滸蹲在昏死過去的人旁,將他的手機相冊一一清空。 ... 徐滸把楊柯凡手指折斷了。 ... 一瞬間,沈白藝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連面前的畫面都模糊起來。 她想問他在哪,想親眼確認楊柯凡狀況。卻又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楊柯凡叫得那么大聲,萬一把保安引來了怎么辦? 他們會把自己和徐滸抓起來。然后警察過來把他們帶走。 她的學業(yè),她的生活。 一切都會完蛋。 ..... 明明這一切不是她做的,可是確是因為她才會造成。 ... 她也算共犯。算是折斷手指的兇手。 ... “我們會坐牢嗎?” “哈哈哈哈哈!”聽到了很搞笑的笑話,徐滸整個身體抖起來?!澳闶窃陂_玩笑嗎?” “他沒有那個膽子供出來的。就算有,也是我被抓起來,關(guān)幾天,和你又沒有關(guān)系?!?/br> “像這種人,只有拳頭才能讓他閉嘴。知道嗎?小蠢蛋。” 沒有面對徐滸,電話里的聲音顯得格外寵溺。他像是真得理解沈白藝如此害怕?lián)牡睦碛?,所以語氣格外耐心溫和。 ... “對了,你到底什么時候考試結(jié)束?”對方?jīng)]回應(yīng),他轉(zhuǎn)了個話題。 “下周三。” “還有整整一個禮拜?。?!”他有些崩潰地喊出。如果考試周結(jié)束,那沈白藝就不會再有其它理由拒絕自己的邀請。 他便可以完全一整天和她待在一起。 干什么都行。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明明才分別半個小時,他就已經(jīng)開始想她了。 沈白藝被他突然一叫嚇到,有些磕磕巴巴地安撫,“有幾天晚上會有時間?!?/br> “好吧。那還差不多。一個禮拜,你要憋死我嗎!” 想到他的體力,沈白藝的臉噌地變紅。明明他還會找別人拍視頻,現(xiàn)在卻說的好像只和她一個人做一樣。 “都是哪幾天?到時候我去接你。” “這個周的周五到周天?!币簿褪切菹⑷?。下周起是真正的考試周,從周二到周五,每天都有專業(yè)課要考。最后一門考完也宣布大二上半學期結(jié)束。 “好?!睂Ψ铰曇舻兔?,徐滸干脆就直接結(jié)束今天的對話,“行了,你去休息吧。我掛了?!?/br> 沈白藝看著掛斷返回的桌面出神,一顆淚打在屏幕上,模糊了字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