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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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宮俊譽拿到了苗謙那份手稿。 宮俊譽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里看完了那份手稿,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初五,走親訪友告一段落,葉令卓的小洋樓里,宮俊譽他們幾個約了一塊兒打麻將。 宮俊譽一進屋就渾身放松地靠坐在了沙發(fā)里,叼上支煙深吸了口,拿出苗謙那份手稿放在茶幾上。 “都看看?!?/br> 葉令卓一副沒正形的樣子晃過來,伸手一把抓了起來,嘴里道:“這什么呀?讓我先來看看是什么好東西,喲!這誰寫的?字兒還不錯!賣吃的?賣零食飲料能賺什么錢?說是去街上觀察了……嚯!賣汽水兒一天能掙這么多呢!” 葉令卓一邊看一邊嘀嘀咕咕的,韓煥在一旁朝他伸手,“給我一張?!?/br> 葉令卓隨手遞給韓煥一張紙,韓煥看著看著眉頭皺了起來,他飛速地瀏覽完畢,大著嗓門兒道:“快點兒的!把剩下的幾張給我!” 葉令卓不給,“我這還沒看完呢!” 韓煥性子急躁,伸手就要去搶,葉令卓轉(zhuǎn)身一躲,韓煥又追了過去,葉令卓煩道:“去去去!搶什么!這張我看完了,給你!把你手上的給我!” 韓煥一把抓過葉令卓遞來的紙,自己手里的那張塞在葉令卓懷里,低頭自顧自看了起來。 看完后倆人又爭搶了起來。 宮俊譽含笑看著這倆人鬧著,抬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宋帆云坐在側(cè)方的單人沙發(fā)里,雙腿交疊著,坐姿很是優(yōu)雅。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宮俊譽:“那紙上寫了什么,讓他倆像瘋了似的?!?/br> 宮俊譽笑道:“聽說過一句話沒?” 宋帆云抬了抬下巴讓他繼續(xù)說。 宮俊譽:“書中自有黃金屋——那幾張紙,是錢?!?/br> 宋帆云挑了挑眉,“哦?” 韓煥看得快,他看完之后激動得臉都紅了,“這他媽誰寫的!譽哥,這人太牛了吧!咱們就按他這個方案,開干??!還等什么?!我手頭還有點錢,工廠啥的批文不是問題,就等著賺錢了!” 葉令卓嘖嘖有聲道:“這里邊兒還說了人M國的例子,品牌效應(yīng)啊的什么的,倒是那么回事。說起來,咱們?nèi)A國現(xiàn)在還真沒什么說得上嘴的大牌子?!?/br> 韓煥道:“你這不廢話嗎?國企現(xiàn)在才剛要改制,品牌個屁!這往后才是民營企業(yè)的天下!” 宋帆云從韓煥手里接過那幾張紙,默默看了起來。 韓煥也點了支煙,吊兒郎當?shù)氐鹪谧焐稀?,“人M國早幾十年前就有那么多企業(yè),就是資本主義,那會兒咱們還是封建社會呢,皇帝老兒還沒下臺,咱可落后了太多了?!?/br> “我看吶,這幾張紙上寫的東西,就算不是全對,也對了百分之八十!分析得太到位了!對了對了,還有那個什么專利!里頭舉了幾個因為專利權(quán)打官司的例子,這個非常重要啊!要重視起來!” 葉令卓道:“帆云怎么說?” 宋帆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點頭道:“可行。” 葉令卓激動得搓搓手,“干他丫的!” 宋帆云扶了扶眼鏡,問宮俊譽:“這玩意兒誰寫的?學(xué)校里那些個老古董可寫不出來。” “還能是誰?”宮俊譽面上帶了些得意,輕描淡寫道,“我家貓兒。” 宋帆云意料之中地勾了勾唇,“倒真撿了個寶貝?!?/br> 韓煥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什么?!這是那小雞崽子似的小孩兒寫的?我不信!難道不是哪個剛回國的知名教授寫的嗎?” 葉令卓也不信,“譽哥你這是忽悠我們呢吧?這東西怎能可能是那小子寫的!” 宮俊譽慢悠悠道:“你們覺著我有必要騙你們嗎?” 宋帆云笑了聲,又低頭仔細看起了那幾張紙,淡聲道:“那會兒他一定要去經(jīng)管學(xué)院,說是能幫到你,這專業(yè)啊,選的還真沒錯?!?/br> 宮俊譽道:“我家貓兒聰明著呢!” 也不怪他們幾人這么驚訝。 想想京城大學(xué)的經(jīng)管學(xué)院都才剛開辦了一年,華國這會兒根本沒有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經(jīng)濟學(xué)家。 就更不可能有如此細致深入的市場分析預(yù)測書。 苗謙平時在學(xué)校上課時就做了大量功課,他們學(xué)校有好幾位海外歸來的學(xué)者,有的是當年國內(nèi)形式不好被迫出國,有的是出國留學(xué)后礙于形式根本沒法回國,現(xiàn)在國家好起來了,敞開國門迎接海外有識之士歸國,學(xué)者商人們抱著一顆愛國的心,一個個踏上故土。 隨之而來的,是國外的先進知識以及理念。 苗謙不僅上自己專業(yè)的教授們的課,還經(jīng)常去蹭其他教授的課,而且教授們帶來了許多國外的書籍,為了啃這些書,苗謙的英語水平突飛猛進。 苗謙寫這些內(nèi)容的時候,完全是出于私心,本著幫宮俊譽賺錢的想法,各行各業(yè)全都分析了一遍,提出了很多種可行性的建議。 他斷章取義地截取了里的某些句子——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智慧的年代,這是信仰的時期,這是光明的季節(jié),這是希望之春,我們的前途擁有一切?!?/br> 這個時空中,此時此刻,華國的人都還不知道,就在這個小洋樓里,這四個青年在牌桌上的笑談,讓華國誕生了第一部專利法,第一個國際知名品牌,誕生了第一條高速公路,第一家證券交易所—— 宋帆云將苗謙寫的那幾張紙疊好,嘖了聲道:“就用了這么幾張紙寫,是有多不重視?這要是讓那些老學(xué)究看到了,估計得心疼得要死?!?/br> 搓麻將的聲音響起來,葉令卓招呼宋帆云快來,幾人一邊打著麻將,一邊閑聊。 本來是在聊苗謙那策劃書的,大致方向上都說得差不多了,聊著聊著就岔到別處上。 韓煥問宮俊譽:“宮伯伯是不是在讓你相親?前幾天聽我媽提了一嗓子,她還尋思著給我物色姑娘呢,被我給堵回去了,老子在部隊還沒玩夠,結(jié)個屁的婚!” 他們幾人說起來年紀也都不小了,正是男大當婚的時候。 不過除了葉令卓這小子花花心思多一點,宮俊譽是個不走常路的,宋帆云和韓煥平時在男女關(guān)系上都非常潔身自好。 宮俊譽打出一張一筒,皺眉說:“可不是么,這幾天都相了好幾場了,張司令的孫女,李老的孫女,朱伯父的小女兒……” 都是圈里大家都認識的。 宋帆云直接道:“有相中的嗎?四合院那邊……” 他們幾人的身份都不可能不結(jié)婚。 這年月更沒有誰敢明目張膽地說自己是同性戀,這個詞對于大眾來說就是惡心,就是變態(tài)。 宮俊譽把苗謙養(yǎng)在四合院里,他爺爺和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沒人會把一個苗謙當回事。 所有的人都默認宮俊譽是會正常結(jié)婚生子,繼承祖父和父親的衣缽,在政途上發(fā)光發(fā)熱。 宮俊譽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他會慎重挑選妻子,告訴對方,一旦他們有了孩子,他就不會再和她同房,必要的時候,宮俊譽不介意跟她坦白自己的性取向。 他就算是對女人硬不起來,也總會有法子要個孩子的。 這個妻子,最好是家世不那么高的,她該懂得嫁給宮俊譽會給她的家族帶來什么利益,該懂得她將要付出的,孤獨一生的代價。 宮俊譽道:“我正挑人呢,老爺子最近老是在念叨,他看中的姑娘都不合適,我有我的想法?!?/br> 他轉(zhuǎn)而問宋帆云:“你呢?你媽沒催你?” 宋帆云笑道:“哪兒能呢,她怎么可能放過我?她等著抱孫子呢,不過我不像你,你是家里老大,我是老三,我上頭還有大哥大姐頂著呢,再拖拖也沒事?!?/br> 葉令卓接話道:“嗐,可不是么!就因為老子是老大,這大好的青春,就要葬送了!我媽這幾天也在四處給我張羅著相親,看見別人家孫子都恨不得搶來抱一下,真是!” 宮俊譽道:“不說這個了,年后上面估計有新文件下來,這回也不知道會有哪些變動……” …… 牌局散場的時候,宋帆云走之前順口跟宮俊譽提了句,“我到四合院那邊見見苗謙,有點兒事情要問他?!?/br> 宮俊譽擺擺手,“去唄,你別嚇著他?!?/br> 宋帆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得特別斯文,“怎么可能?” 四合院這邊燒著爐子,大冬天的也特別暖和。 苗謙身上穿著宮俊譽的一件襯衣,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睡夢中的少年突地被人卡住脖子,咽喉處尖銳的疼痛令苗謙猛地驚醒,條件反射地掙扎起來。 救命! 有人要殺他! 房間里的燈被“啪”地打開。 一張俊美邪氣的臉出現(xiàn)在苗謙眼前。 是宋帆云! 苗謙驚恐地看著這個男人。 宋帆云要殺他? 為什么?! 宋帆云的語氣很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不說的話——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