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溫柔帥氣的江淵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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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前,他從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醒來,腦海中響起一個自稱系統(tǒng)的電子音告訴他,他在原世界中已經(jīng)死了,問他是否愿意綁定系統(tǒng),到其他世界去做任務(wù)。 只要能活著,許棠當(dāng)然愿意,隨即就綁定了這個系統(tǒng)。 誰知在世界傳輸?shù)臅r候發(fā)生意外,傳到了一個未經(jīng)指定過的世界。系統(tǒng)受到了極其強烈的磁場干擾,無法傳輸?shù)较乱粋€任務(wù)世界。只好把他的靈魂塞進了一個剛剛確認(rèn)死亡的病患身體里,于是他就在手術(shù)室中死而復(fù)生了。 許棠蘇醒后,身體各方面機能都被系統(tǒng)調(diào)整到健康狀態(tài)。這個身體的父母喜極而泣,在醫(yī)院休養(yǎng)一段時間后就把他接回家中。 而在這段時間內(nèi),系統(tǒng)給他搜集了許多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資料,他得知這個人也叫許棠,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不僅如此,這個“許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身體也都是罕見的雙性,有兩套生殖器官。 兩人如此相似,命運卻截然不同,許棠是個孤兒,畸形的身體讓他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過著貧窮困苦的生活,直到十六歲的時候出車禍死亡。 而這個“許棠”從小患有心臟病,雙性身體不但沒有被父母厭棄,反而越發(fā)憐惜寵愛他。不遺余力地給他花大價錢移植了心臟,可還是沒能熬得過排異反應(yīng),死在了手術(shù)過程中。 許棠為“許棠”感到難過和惋惜,但生死有命。就像他之前痛苦不堪的十六年人生,除了坦然接受,別無選擇。 他很感激系統(tǒng)給他找了一個這樣好的軀體,他一直渴望父母的愛,渴望有一個幸福安穩(wěn)的家,如今也算心想事成了。 許家是S市的大家族,掌握著整個S市十之八九的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說是富貴滔天也不為過。許棠一出生就成了金疙瘩,作為許家的小公子,從小體弱多病,被整個家族的人如珠似寶地寵著,生怕有哪點磕著碰著。 他出院之后,家里為他舉辦了盛大的慶祝會,請來了許多親戚朋友。 許棠就是在那天遇到江淵的。 他當(dāng)時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但外表看起來還是蒼白虛弱。他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場合,也不喜熱鬧,就坐在大廳角落的沙發(fā)里,安靜地吃著小蛋糕。 這時,許棠的母親江舒涵帶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向他走來。 “糖糖,這是你舅舅家的淵表哥,還記得嗎?” 許棠看著男生的臉,呆了一下。然后搜索了原主的記憶,緩緩搖頭。 另一個打扮優(yōu)雅的女人從旁邊走過來,笑著說:“他們見面那會兒才六七歲,都過去十年了,不記得也是正常的?!?/br> 這女人是許棠的舅媽,江淵的母親——李夢竹。 李夢竹彎下腰笑瞇瞇地看著許棠,“瞧瞧我們糖糖,多乖多可愛?!?/br> 江舒涵有點憂心地說:“自從這孩子病好,整個人都變得安靜了不少,也不像以前那樣鬧騰了。但我又怕他有事憋在心里不好受,這不叫你家小淵來陪他說說話,他們同齡人在一塊可能有話題聊?!?/br> 李夢竹推了一下江淵,“去跟弟弟打個招呼。” 江淵在一旁打量了許棠許久,心里暗忖,這個小表弟是有點不一樣了。他記憶力很好,至今都記得十年前第一次見許棠的時候,小孩兒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小孩兒因為有心臟病被他姑姑一家寵得無法無天,任誰都要讓著他,一言不合就尖叫哭鬧,煩人得緊。 所以自那以后他就能躲則躲,他這次本不想來的,但姑姑親自給他打電話,說讓他來幫幫忙。他只好過來,打算走個過場敷衍了事,卻沒想到會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許棠。 少年穿著白色小西裝,顯出纖瘦的腰肢和筆直修長的腿。烏黑細(xì)軟的頭發(fā)帶著一點自然卷輕輕搭在額頭上,襯得那張瓷白小臉只有巴掌大。秀氣的眉毛下面嵌著雙圓溜溜的眼睛,再往下是小巧的瓊鼻和花瓣一樣嫣紅的嘴唇,漂亮的像個洋娃娃。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眼神清澈透亮,小貓兒一樣勾得他心癢癢。 江淵走上前去,蹲在許棠面前,挑起唇角,“糖糖,我是江淵。” 許棠傻呆呆的,他對長得好看的人一向沒有免疫力。面前這個清俊溫柔的哥哥,彎彎的桃花眼沖他一笑,簡直要把他的魂勾走了。 聽見江淵叫他,他回過神,臉色騰得一下泛起紅暈。 許棠聲音小小地叫了一句,“江淵哥哥。”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卷長的睫毛眨呀眨,遮住了亂轉(zhuǎn)的眼珠。 江淵心底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他眸光波動,捻了捻手指。起身坐到許棠旁邊,柔聲問:“糖糖不開心嗎?怎么低著頭?” 許棠連忙搖頭,“沒有。”他抬眼對上江淵俊雅的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沒、沒有不開心?!?/br> “糖糖緊張嗎?”江淵從茶盤上取下一碟小蛋糕,“要不要再吃一點?!?/br> 許棠看著眼前干凈修長的手指,抿抿唇,把蛋糕接了過來。他確實有點緊張,畢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場合,許家全家人都把他當(dāng)成寶貝,來的賓客全都對他抱以尊重和體貼。這是他短暫人生從未體會過的美好,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只能安安靜靜地躲在角落,在有人看向他時,露出個禮貌的笑。 江淵看小孩兒吃蛋糕吃得香甜,兩側(cè)的臉頰微微鼓起,像個小倉鼠一樣笨拙可愛。沒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臉蛋,觸手一片溫?zé)彳浤?,手感好的不得了?/br> 少年愣愣地看著他,白凈的臉蛋被捏出一道紅印。嘴巴還在無意識地咀嚼蛋糕,看上去呆呆笨笨的。 江淵忍俊不禁,抬手覆在少年臉上,用大拇指指腹蹭掉他唇邊的奶油,“這里好吵,帶哥哥去樓上玩好不好?” “....好?!痹S棠慢吞吞地點頭,感覺被摸過的臉,像火燒一樣燙。 許棠帶他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其實是原來“許棠”的房間。他病情好轉(zhuǎn)后,江舒涵說要給他重新裝修房間,象征著重新開始的健康人生。 可許棠沒同意,他占了人家的身體,人家的父母,沒資格再抹去“許棠”生活過的痕跡。所以這房間里的一切他都沒有動,只是把所有東西都?xì)w類收進了柜子里。 他只占了一張床。 但其實許棠從未睡過一個好覺,他每晚都會夢到前世在孤兒院的黑暗日子,那些比他大的孩子搶他的食物,圍著他罵他是個怪物,欺負(fù)他,他從來吃不飽飯。只能縮在小床上抱著他的小熊玩偶,那是他唯一的朋友,是從路邊里撿來的。 穿越過來這些天,許家父母對他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還能住在溫暖的大房子里,吃著精致美味的食物,這是他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每天早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睜開眼,生怕這是一場夢。 許家父母問他有沒有什么想要的,許棠總是搖頭說沒有。但其實他很想要一只小熊布偶,沒有小熊他晚上會害怕得睡不著。 可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張嘴,這一切已經(jīng)很好啦,他怎么敢去奢望別的東西呢,他不想自己變得貪心。 乖孩子才討人喜歡,這是他在孤兒院學(xué)到的道理。 江淵打量著這個房間,屋子里看上去被各種家具裝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仔細(xì)看,書桌是干干凈凈的,一支筆都沒有,衣服全在柜子里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沒有一點雜亂無章,甚至沒有一點少年生活的氣息,這屋子與許棠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不屬于這里一般。 江淵皺了下眉,莫名覺得不舒服。他問許棠,“糖糖十六歲了嗎?” 許棠點點頭,他穿過來之前才過了十六歲生日,這個“許棠”也和他一樣。 “想要什么禮物?哥哥補給你?!?/br> 許棠抿著唇笑,“謝謝哥哥,我沒有想要的。” 少年笑起來的樣子很乖巧,紅紅的嘴唇翹起來,在腮邊擠出兩個小酒窩。 “那好吧?!苯瓬Y看到墻上掛著一把吉他,拿了下來,“你會彈吉他嗎?” 許棠想,原主是會的,可是他不會。他捏著手指,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淵沒有追問,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支著吉他,“哥哥給你彈吧?!?/br> 男生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琴弦,伴隨著緩緩的曲調(diào)哼著歌,清朗磁性的嗓音鉆進許棠耳朵里,讓他聽得眼睛亮亮的。 一曲唱完,許棠拍著手夸好聽。 江淵摸摸少年的腦袋,陪他說話。 兩人就在房間里聊了一下午,大部分時間都是江淵在說,他察覺到許棠很容易緊張害羞,就一直說些輕松好玩的話題,牽引著少年一點點敞開自己。 晚上吃完了飯,李夢竹提議要回去了。她家住在C市,要趕晚上的飛機回去。 許棠一下子看向江淵,這么快就要走了嗎?他很喜歡這個哥哥的,從來沒有同齡人對他這么耐心這么友好過,他已經(jīng)把江淵當(dāng)成好朋友了。 江淵看著少年眼神里是明晃晃的不舍,心里暗笑,小孩兒還真是直白的可愛。 他思忖一下,說:“媽,我想在姑姑家住幾天,等開學(xué)了再回去?!?/br> 他又看向江舒涵和許棠的父親許文軒,“姑姑,姑父,我很喜歡糖糖,你們不介意我再叨擾幾天吧?!?/br> 許棠父母立刻笑開了,有人愿意陪著他們兒子玩,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當(dāng)然不介意,小淵盡管住?!?/br> 江淵就這樣又在許棠家里住了一個星期,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許棠尤其依賴這個溫柔耐心的哥哥,這是他在陌生世界里唯一的朋友。 可是江淵要開學(xué)了,他正在讀高二,學(xué)習(xí)任務(wù)很重,不得不回去。 許棠舍不得他走,卻不敢說什么挽留的話。他一向膽子小,只能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江淵身后,眼巴巴地盯著他。 江淵也舍不得許棠,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越發(fā)喜歡這個性格大變的小表弟。少年雖然膽子小了點,容易害羞了點,但總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無論他講什么,都聚精會神地聽。小小一只,又乖又軟,精準(zhǔn)戳中他所有萌點。 他看出許棠的心思,也想把許棠帶回家去。但他更想聽許棠親口說,就一直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淡定收拾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衣服。 可等到他都要走了,許棠還是什么都不說。 許棠的父親去公司了,只有江舒涵在家。江淵背著背包站在玄關(guān)處等司機。江舒涵送他,笑著邀請他下次再來玩。 江淵嘴上陪著說話,眼睛卻一直掃著旁邊的許棠。少年的眼眶泛著紅,明明眼里的淚水都打圈了,卻仍然咬著唇憋著。他就那樣直勾勾看著江淵,一言不發(fā)。 江淵嘆了口氣,摩挲著褲兜里的手機。斟酌開口,“姑姑,糖糖是不是一直沒上學(xué)?”他記得表弟因為心臟的原因,一直在家養(yǎng)著,學(xué)習(xí)知識都是請的私人教師來家里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