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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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神帝時,他的臉色仍是淡淡的,渾然想象不出來這張臉上,幾天之前還曾有過色欲熏心的眼神。 一眾奏章漂浮在半空中,少昌離淵眼睛微闔,霎時間越過千百世態(tài)。 墨幽青不知何時開口才是好時機,便束手站在一旁,吶吶地道:“見過帝君?!?/br> 少昌離淵頭也不抬,“來了?” “不知……帝君有何指教?”從少昌離淵的表情上看不出來未來動向,墨幽青的心中七上八下起來。 莫非是自己批閱的奏章出了什么問題? 少昌離淵用一支毛筆飽蘸了濃墨,半抬起手臂:“今日本君喚你前來,是為了同你一起見證這歷史的一刻。” “什么歷史的一刻?” 墨幽青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最近幾天無非處理的是云浮界一些風花雪月的情感孽債,又哪里有什么驚天大案? 只見帝君望著桌上那份奏章沉吟半晌,終于下筆,姿態(tài)飄若驚龍宛若游鴻,墨水淋漓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那“少昌離淵”的“淵”字最后一豎落下之時,整個名字都發(fā)出了美輪美奐的金光來。 墨幽青兩只手舉到半空,遲疑著是否要為帝君鼓掌。 帝君特意召她前來,是因為缺乏觀眾喝彩嗎? 少昌離淵擱筆,又端詳了半晌之后。 “蓋印。” 身邊的執(zhí)筆神官上前來,沉沉的一聲“咚——”將帝印蓋上,那帝印一抬起,亮閃閃的金光更是刺得墨幽青睜不開眼。 “好了,除了小墨神君,都退下吧。”神帝將衣袖一揮,那奏章便漂浮在空中,擴大了無數(shù)倍,光華流溢,每一個字都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箴言。 墨幽青抬起頭來看那文字,只覺得有幾分眼熟——“吾為一帝王,追隨天道多年,已近絕情寡欲的天人之境,從未心神意動。弱水三千,一瓢皆無。近日見云浮一女,心生憐愛之意,愛人雖為妾,吾帝未有妻。請奏云浮界之神,愿以妻后之位娶之,誓無二志,乾坤定奏,萬年為期?!?/br> 落款“少昌離淵”、“墨幽青”。 加蓋寶印“東方神帝”、“云浮神君”。 “這有何不妥?”墨幽青望向少昌離淵。 少昌離淵指向那名字:“這是你簽的姓名嗎?” “是啊?!?/br> 少昌離淵的手指微微挪開:“這是你的印嗎?” “也是啊。” “唔,”少昌離淵滿意的點點頭,“那就沒什么不妥了?!?/br> 墨幽青在仔細端詳之中,發(fā)現(xiàn)竟有幾個關鍵字被自己漏掉了,即在奏章的最上方,有三個不大不小的字。 請、婚、書。 她的臉色霎時間雪白。 回想起當時自己一口氣連簽了七八份,奏章蓋奏章,皆掩住了開頭。 “少昌離淵,你……”激動之下墨幽青竟喊出了他的全名,指向他的手顫抖不止,“你竟然把請婚書混在奏章之中?!” “怎么能叫混?”少昌離淵溫雅一笑,“這哪里又不是祈愿奏章?” 墨幽青冒著眼睛刺瞎的風險,定定的看那金光閃爍的婚書,“帝王”,“云浮一女”,“萬年為期”,字字句句邏輯嚴明,誠實守信,童叟無欺。奏章內容她親自審過,批閱意見公開討論過,他二人親筆提名,絕無水分。 她后退幾步,忽的身形暴起,向那婚書沖去,就算冒著背信棄義的風險,也想試試撕毀婚書的可能性。 即將觸碰到那金光閃爍卷軸的一瞬間,光芒大盛將她反彈。墨幽青落在地上時還后退了幾步,胸膛上下起伏,這究竟是何物? 竟然威力如此霸道。 “我一方神帝的婚書,又豈是你這小小神君想撕就撕的?”神帝坐下來,不急不慢地呷了一口茶,“心魔大誓,莫說是你,就算是本君也不能毀約。萬年為期,哪怕是只剩一片殘魂,也要將誓言履行到底?!?/br> “那……”墨幽青的眼中漸漸盈起了淚水,“若想另結新歡怎么辦?” “無甚問題,”神帝破天荒的沒有怒發(fā)沖冠,反倒和藹一笑,“在一萬年以后?!?/br> 聞言,墨幽青如離玄之箭一般向少昌離淵沖來,朝著脖子張口便咬。 呀,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少昌離淵脖子微微一側,避開了墨幽青的直接攻擊,她這一咬便落到了鎖骨上,硌得自己牙疼。饒是如此,少昌離淵的鎖骨也被她壓了兩個牙痕出來。 墨幽青抬起頭來查看自己的戰(zhàn)果。 看起來效果不明。 于是她又咬了一口,這次的力道卻比方才更輕,因為這春光微露的鎖骨太美了,她好像有些不忍心傷害。 少昌離淵兩根手指拉住自己的衣襟下擺,不動聲色地往下一拉。只見長袍毫無表演痕跡地往下慢慢滑落,完整露出緊致的肩膀和線條完美的鎖骨來。他一動不動,精壯完美的天神之軀猶如一尊享盡供奉的金身。 墨幽青還在咬他,只是這報復的噬咬漸漸變成了對金身頂禮膜拜,一寸一寸,逐漸成為無法自控的吻,甚而至于一路向下由肩膀至胸膛。為什么……這世間會有如此完美的身軀? 平坦開闊的胸膛上,有一小小的凸起。她的唇繞過,忍不住拿舌頭輕輕舔舐。那天神之軀平靜而抑制的呼吸終于亂了節(jié)奏,然而卻始終忍住了,沒有打斷墨幽青。 直到她的唾液將少昌離淵的胸膛沾染得水光粼粼之時,墨幽青忽的清醒了過來,天??! 她,是在干什么?! 淪落于神帝的美色,她也只用了一瞬間。 她心懷鬼胎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看到少昌離淵也正在看她:“帝君,小神一時失態(tài),得,得罪了。” 少昌離淵善解人意地一笑:“不會。” 墨幽青掙扎著想要從少昌離淵的身上爬起,才發(fā)現(xiàn)一只手臂早箍在了自己身上,除了牢牢地緊貼在少昌離淵身上,她哪里也去不了。 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么? 墨幽青陷入了深入靈魂的自我鞭笞之中,究竟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缺失,她為什么總是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