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之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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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jǐn)遵師叔祖之意。”弟子們的身軀顫抖起來,師叔祖這是……爐鼎反攻上位了嗎? 墨幽青步出那禁錮之籠時(shí),又回過頭來,“好東西?!?/br> 一揮衣袖,她收了那金光閃閃的巨籠。 師兄親自給她打造的禁錮之籠這般的美而強(qiáng)大,不如就留給師兄自己用吧。 玉長離從一場噩夢中醒來。 在那場噩夢中,被他一手養(yǎng)大的兔兒,他最珍視的小師妹,被人視作可亂天下的妖魔圍攻至死。 他跨過尸山血海,卻只抱住了她的尸體。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中發(fā)出,仿如一只無形之手緊緊的握住了心臟,全力一捏。 劇痛讓他清醒過來。 冷汗涔涔而下,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師兄,你醒了?” 玉長離脫口而出:“師妹,你還活著?” 抬起頭來,看到墨幽青竟離自己極近,她側(cè)睡于自己的榻旁,正支起半個(gè)身子看著他。他下意識的覺得師妹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但一時(shí)之間又說不上來。 “師兄希望我如何?”墨幽青緩緩起了身子,盤腿坐于床上。 玉長離這才留意到自己竟然與小師妹在同床共枕。什么時(shí)候的事?他怎會(huì)允許這種事的發(fā)生? 他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軀仿佛被什么束縛住,只能進(jìn)行小幅度的挪移,卻不能自由活動(dòng)。 “師妹,怎么回事?” 墨幽青并不開口,一手捏了個(gè)訣,在虛空中一彈,霎時(shí)間顯出隱在空中數(shù)條粗重的鐵鏈來,鐵鏈之上魔氣縈繞,顯然被注入了極重的妖魔之力。 金光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將整間房子籠罩其中,如同一個(gè)籠中的溫馨世界。 玉長離剎那間明白了過來,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并不是夢。小師妹在垂死前夕突然復(fù)活,反殺了一干人等,并將自己囚禁至今方醒。 “師兄,”墨幽青趴在他的胸膛,聽他逐漸慌亂的心跳,“你一定很喜歡你為我打造的籠子,所以我就把它用在你的身上了?!?/br> 這話從天真稚子口中說出,讓人直覺得可怕。 玉長離努力的平順呼吸,柔和聲音,“師妹乖一些,放開師兄?!?/br> 墨幽青看了他一陣。 玉長離以為她會(huì)為他所動(dòng)。 沒想到墨幽青在經(jīng)過思索之后,堅(jiān)定的搖了搖頭,“不行?!?/br> 玉長離覺得一顆心墜入冰窟:“為何?” “師兄,你這樣對我,我本應(yīng)該是殺了你的。但是我舍不得。如果不殺你,你會(huì)囚禁我,我心里又氣不過。所以我只好先囚禁起你來,書上說這個(gè)叫愛的懲罰?!?/br> 師妹實(shí)在是不對勁,以前她只會(huì)簡單的是非對錯(cuò),如今竟然開始掰扯邏輯了。玉長離一瞬間迸裂了溫柔的面孔,忍不住怒吼道:“你看的到底是什么書??。 ?/br> 墨幽青一副驚喜的模樣:“師兄你也有興趣?” 突如其來的書本便蓋住了他的視線。 圖文并茂,繪聲繪色,栩栩如生。 墨幽青躺了下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念給他聽,“你昏睡不醒之時(shí),我想著也要提高些技藝,便讓我門中弟子去為我找了這些書來?!?/br> 玉長離只看了一眼便閉上了眼睛,卻由于手腳被束縛,無法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能聽見墨幽青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入自己的耳中。 “倒是也看了很多本了。比如這愛的懲罰,男人對女人來說容易一些,女人要懲罰男人就不那么容易了。非得想要騎馬一般,才能進(jìn)行陰陽交合……” “夠了!”玉長離面紅耳赤,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時(shí)間以來,沒有自己悉心教導(dǎo)的小師妹,究竟偏向了何方? 他企圖引導(dǎo)她迷途知返:“這陰陽交合,哪能隨口說說而已,必得是夫妻之間,戀人之間,才能靈rou合一……” 墨幽青將書反扣在玉長離的胸上,眼睛鉆研著那封面上的圖,精壯的男子躺在下方,女子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條粗大小的紫黑色rou龍被吞沒在女子雪白的大腿之間。二人皆是神情迷離,似是同墜情欲之海。 “夫妻很難嗎?睡在一張榻上,再做做夫妻之事,不就是夫妻了嗎?” 毋庸置疑,墨幽青貪慕他的美色已久,如今更是對自己的意圖毫不遮掩。以往她是個(gè)兔兒,想要對他做些什么只是有心無力,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如今她已修成了人形,又引妖魔之氣入體,天下無人能奈她何。 如果玉長離到了這個(gè)程度,都還不知道墨幽青想對自己做什么,那他便是在這世上枉活了二十多年了。 如今之計(jì),只能循序漸進(jìn)徐徐引導(dǎo),將她領(lǐng)回正途:“師妹,你我飛升之后再做夫妻,可不是事業(yè)愛情兩相成就?” 被妖魔之氣侵染了心靈的墨幽青內(nèi)心的欲望被無限放大,滿足自己的直接需求占據(jù)了絕對上風(fēng),根本不懂何為克制,何為壓制。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br> 這般文縐縐的話,絕對不可能是小師妹自己能想得出來的,這恐怕也是來自于她那邪魔外道的教科書“愛的懲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