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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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幽青思索了一陣:“不行。” 雖然暫時與外界隔絕,聽不見人類悲慘的吶喊。 但她看過的人間煉獄之景,卻仍歷歷在目。 直到今日看見了自己的魔氣鏡像,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多么自私的人。 生于魔氣之中,有了靈識的她,看似乖巧聽話,實(shí)則任性妄為,拒絕聽取玉長離和靜淵海的任何提議。 少昌離淵說她身上人性不足,神性太過,不過是一種對表象的揶揄。 他放她下界,也許是為了讓她看看,他們之間究竟差了怎樣的相互理解。 如果非要說她的身上有什么,應(yīng)該是魔性過重,胸?zé)o天下,不配為神。 歷經(jīng)滄海桑田,她方才體會了幾絲玉長離當(dāng)初犧牲自己拯救蒼生的心情。 不舍,不愿,但神性終究壓過了私心。 她舉起青燈劍,貫穿了魔氣的胸膛。 魔氣慘笑:“墨幽青,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不會是個執(zhí)念罷了……” 在青燈劍意穿透對面那副軀體之時。 墨幽青的瞳孔驀地放大。 劇痛從自己的胸口傳來,她卻牢牢地抓著青燈劍,沒有挪動分毫。 是的,應(yīng)該是不公平。 為什么不是天選之子? 為什么沒有主角光環(huán)? 連救世的這項(xiàng)業(yè)務(wù),也不過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的半推半就。 仿佛有咒罵,有求饒,有勸解,萬千尖叫從耳旁呼嘯而過,幾乎將墨幽青的耳膜刮破。她盡了全力,將畢生修為化為青燈劍意,青色的光芒大盛,如熊熊鬼火,燃盡黑色魔氣。 當(dāng)心月狐緩緩打開尾巴之時,魔氣已經(jīng)消散不見,至于臉色慘白的墨幽青站在原地。 她對著心月狐笑了一下。 “回去吧?!?/br> 心月狐收了自己的九尾:“我認(rèn)為你的情況不適合立即啟程?!?/br> 神光外泄,力量衰微,墨幽青的狀態(tài)rou眼可見的糟糕。 不止是心月狐,連隨行的五位神女也看得出來:“神君,就等等再回去吧?!?/br> “等什么?”墨幽青苦笑,“我的神力已經(jīng)衰微了,留在這人界,為人間之氣所侵蝕,你們再也無法回到神界了?!?/br> 與諸位從下界飛升的神君不同,神女神使大都是神明交配生下的后代,從小便生長在清氣極盛的神界,體質(zhì)純凈不經(jīng)污染。 便是下界飛升的神君,也要屢屢經(jīng)過天雷淬體,方才能夠到達(dá)神界。 就連二十八星宿這樣有自己神使令的大神,也經(jīng)不起人間濁氣的長期摧殘。 心月狐沉默了,良久:“不如我先回去,稟明了帝君,不日再來迎接各位回神界……” 墨幽青搖搖頭。 神界與下界時間流逝長度不一樣。在海栗界這樣清氣稀少,修士難以榮登大道的世界,神女們無異于身懷白璧的絕世珍饈。 為了她一個莫虛有的天陰爐鼎,云浮大陸都被攪得雞犬不寧。哪怕心月狐一來一去再快,也難保到時候神女們已經(jīng)出了什么意外。 更何況,即使是留在下界,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上多久。 “走吧,”墨幽青拉起各位神女的手,“要一起回去?!?/br> 使用神使令開通道的速度慢了很多,但好歹終于是開了。 心月狐看著墨幽青和五位神女進(jìn)了那金光,幽深的目光不明,也祭起了自己的神使令。 來時路上喋喋不休的心月狐大神,歸路時卻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不語。 原本有了令牌之后,破碎虛空的損耗對于神君們來說幾可忽略不計(jì)。 但墨幽青的神光卻在不停地消散。 她仿佛渾然不覺。 心中有個執(zhí)念,一定要完成。 墨幽青站在東方神殿議事廳停住了腳步,躊躇了許許,最終還是出了聲。 “帝君,小神想見您。” 原本正在進(jìn)行匯報交談的神君們,突然聽到這門外傳來這劈頭蓋臉毫不遮掩的一句對白。 議事廳中的一眾神君霎時間沒了聲。 少昌離淵呼吸一緊,極力壓抑著心中翻騰的情緒。 墨幽青等了許久。 聽到從議事廳中傳來神帝冰冷而抑郁的一聲。 “出去?!?/br> 她不解,出哪里去? 她一直在外面啊。 于是墨幽青又提了聲音:“那我不進(jìn)去。帝君可以出來見見我嗎?” 她本事見長了,竟然敢給他下命令。 少昌離淵的胸膛起伏不休,他用力的握緊拳,可憐的桌子一再承受著他的怒意,細(xì)小的裂紋不住地蔓延著:“本君……不想見到你?!?/br> 他二神雖不臉紅,但這別扭到極致的氣氛卻叫其他神君代為臉紅心跳了。都是當(dāng)神的,想見不想見的,隔著門開個天眼不也行嗎? 怎料到隨后討論的話題便急轉(zhuǎn)直下,與方才風(fēng)花雪月的溫柔繾綣氣氛毫無半絲關(guān)聯(lián)。 “那帝君能允我告假三十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