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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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珂是第一次喝酒。唐戎策教會了唐珂那么多,好像唯獨忘了教他怎么喝酒。酒就成了唐珂獨自的玩樂,他第一次玩,不知天高地厚,便玩得有些瘋了,現(xiàn)在光裸著兩條腿坐在桌子上,垂頭哧哧地發(fā)笑。也許他本來性子里就是瘋著的對不對?酒意上頭只是扒了他皮rou里的那層衣服,流露出他的血來。唐珂是那么喜歡雪的,大冬天飄在窗外摸不著也留不久的雪,結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著與雪相似同音的東西,盡管它們是那么截然不同,但那摸不著是一樣的,顏色也都那么純粹。酒精確實逐漸控制了小少爺的思維,他雜亂無章地想,什么都敢想,覺得身體很快樂,精神更快樂。 只不過快樂是短暫的。外頭下雪了么,為何闖進來一股凜風。唐珂迷晃晃,抬頭都差一半,跪給他的云放腦袋上就濺了血花。那是唐珂前一刻還起癮的溯因,此刻從別人的腦海中放出來,酒精燒人理智,血流淌出來就越燒越熱烈,此刻全世界所有人的血都共通。 唐珂還不感覺到害怕,他只好奇,還有一點被打斷的不高興與惱怒,他被搶走玩具,就不肯罷休非要睜大眼看看是哪一個來人這么壞。 “是爹爹呀。” 什么啊,原來是你。這是多大的有恃無恐,唐戎策直到此刻才終于反省,他是否把唐珂寵壞,讓他如此膽大包天。 男人粗喘著氣,只是闖進來,他卻像一路廝殺滿身戾氣,手中握一把槍,槍管上還沾著暴戾砸人的血。但這不是唐戎策本意,子彈賞人死得利落,遠不夠唐戎策宣泄怒火,他當下只想讓這奴顏婢膝的狗東西死,他不講道理,認為就是別人拉他的小孩墮落。唐戎策沒有醉,但看到地上斑斑血跡時,他也醉了,不愿意有理智。倒在地上的云放很痛苦,可即便如此他也壓低了痛苦呻吟,他有一點骨氣,還有一分為唐珂的考慮,就像唐戎策也不曾開槍。但唐戎策看不起這種假惺惺,他懲治云放,往日蹬軍靴那么有力的腳踢在云放身上,一聲聲悶響,像廚房里捶rou的聲音。此刻又能聽到底下的人聲了,與這里的熱鬧截然相反。云放蜷縮在地上脊骨顫抖,他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敢抬頭去看仍坐在原位的小少爺。 唐珂聞到了更濃的血腥味,事情好像過了頭。唐珂不想云放死,這時才阻止唐戎策:“好了……爹爹,你干什么呢。” 由唐戎策精細養(yǎng)著的小少爺,渾身上下哪里不矜貴。這雙手伸出來,穿襯衫只露手腕都好看,掌心又是一點繭子都沒有,搭過來時比金陵最上等的云錦還要柔軟。唐戎策拿最好的養(yǎng)著唐珂,但唐珂伸過來的手卻像套住他的韁繩。唐戎策覺得荒謬,他疼愛的讓他痛苦,他今夜當真會為唐珂死掉,在唐珂成年的這夜。 “爹爹,別再生氣了吧?” 偏偏這個人是這樣得一無所知,又或許無所謂,安慰的話說來好聽但不真心。因為此時此刻他還維持相同的姿勢,慢吞吞、軟綿綿,是他的語調姿態(tài),他整個人給情欲浸透了,骨子里頭都犯懶。但因為還沒真正叫欲望吞進肚子里,還有些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他被還沒得到的甜頭勾著,而自己又勾著別人。唐戎策依然還能看到唐珂腿心的一番旖旎, 唐戎策受不了,低喝一聲:“下來!” 他不愿意唐珂依然張著腿坐在那,叫什么人都能輕易看去。哪怕此刻離唐珂最近的是他。唐珂應該立刻站下來,把腿根牢牢并攏,把那些不懷好意的貪慕都驅逐,唐戎策不愿意唐珂被情欲裹挾低頭。 “下來。”唐戎策咬著牙,“別讓我再重復第二次?!?/br> 他當真是生氣了,生好大的氣。在唐珂心里唐戎策最重要,他不想爹爹生氣。酒意還在,小少爺從餐桌上下來時手腳并用像小貓兒似的。 他依言照做,只是唐戎策注定難以如愿。少年勁瘦的兩條腿在冬夜窗邊被月色照亮,腳踝、膝蓋一覽無余,今夜無雪但月光漂亮,月亮愿意為哪副身體點妝時,他就是最完美的情人。褲子被他踩在地上,但要他穿上,就成了對美的褻瀆。罪大惡極,罪無可赦,最罪過竟然是唐戎策他也昏頭如此附和。 有些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唐戎策突然滿心想著要帶唐珂走,也不再有心管倒在地上的云放。他大步疾來,外套扯下在唐珂腰間一圍,把人扛在自己肩上抱離這個讓他憤怒與慌亂二者并行的地方。 失而復得,他的孩子又變成了他的珍寶,無生命的器物更方便珍藏,活生生的唐珂成為他一生勛章之中唯一難馴的挫敗,又是他活在世上最絢爛的意義。因為唐珂他是活生生的,獨一無二的,唐戎策在十八年前賦予這個孩子生命的伊始,機緣巧合陰差陽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否定唐珂在這個世上作為生命的意義,哪怕唐珂是壞的,不合拍的,難管教的,反復無常的。但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珍寶。 所以走第一步就原諒他,走廊那么短,但還是怕他不舒坦,多此一舉,扛改托,唐珂坐在他的手臂里,像個孩子,唐戎策其實希望唐珂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孩子。但唐珂不再是孩子,有時唐戎策也情不自禁,錯誤地忘了他是孩子。 這條走廊真的太短,男人根本還在思緒亂,而他潛意識里認為該對唐珂理清,所以過了唐珂的臥室,要路再長些,就進了他的房。 宴會散場了么,熱鬧在外頭,燈火通明也在外頭,唐戎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顧了。他懷里抱著的這個,是他偷來般的,燈不敢點,眼不敢看。此時此刻,也是只靠月光的屋,也只有兩人,但換成他們。他圍在唐珂腰間的外套攤落,袒露赤忱的身體,他們都沉默,難免去看對方的眼睛。唐戎策愛唐珂這雙眼睛,而它此刻更如此赤誠,不耍心計,滿滿當當只裝著他的影子,唐戎策這時長長吐了一口氣,不知是嘆息還是安定。 唐珂伸出手,來揉開唐戎策眉間的皺痕。他用行為告訴唐戎策,他是在乎對方感受的。 “爹爹,不要皺眉?!毙∩贍斄x正辭嚴,當這事最重要。幾杯酒就讓他變得如此傻氣,都忘了他要穿的那些言語與內心的衣,也許這是唐珂的另一種樣子,只不過若唐珂從小就在唐戎策的身邊,那這傻氣模樣會流露得更多些。 唐戎策覆上這只手,握住它,不肯唐珂再揉了。他哪里是在揉皺紋,不經意、非故意,但唐戎策的心也跟著被揉皺。 “唐珂,你知道自己做的意味著什么嗎?” 最終唐戎策還是做不到將今晚的事刻意忽略,他可以懲治、驅趕任何一個對唐珂動心的好色之徒,但攔不住唐珂本人。唐戎策怕他根本不了解唐珂,那便不是面子被碾在地上,而是他渾身血rou。 唐珂想了想,點頭。他沒有任何羞澀或尷尬的神情,他對情欲的坦然讓唐戎策起先以為是他懵懂受騙,但此刻他的回答讓唐戎策的心往下沉。他是知道的,甚至自愿的享受的。唐戎策滿心的負面情緒,但男人不知該以什么口吻來說,又要說什么。好像都變成了他的不講道理。他是專斷的大家長,他是談性色變惺惺作態(tài)的風月老手,他是無處發(fā)泄憤怒的可笑男人。這些都不像是唐戎策,所以今夜他做什么說什么都情有可原。 “你們這樣是第幾回了。” 有差別嗎。唐戎策不明白自己怎么在這里刨根問底。 唐珂也疑惑,酒氣隨話語輕輕灑在唐戎策的面容上:“爹爹,這很重要嗎?” 當唐珂說以后,唐戎策就知道無比重要,他只撞見一次就暴跳如雷,若兩人私下早就廝混,唐戎策能把云放活剮了。他甚至沒有問唐珂,他們有沒有更進一步。唐戎策知道他此刻若問了,唐珂定會如實回答,可他掩耳盜鈴,不愿意從唐珂口中聽到任何一種有關答案。 唐珂是真的不解。但他看到唐戎策壓抑的暴戾,似乎明白了他此時此刻應該好好回答對方,甚至應該巧言令色說最甜美的話,好寬慰這個男人的心。 唐珂湊近去,像孩子間說秘密,貼在唐戎策耳邊:“就今天。”說完,他退回來一點,捧著唐戎策的臉,是想好好端詳他神色,“真的。不騙爹爹?!碧歧娴拇_在說實話。 聽完,唐戎策不知道該不該覺得心里稍微好受點,他甚至覺得擁有這樣想法的自己很可笑。 爹爹依然沒有說話,唐珂仔細觀察著,而后又開口:“我從旁處聽過一兩句這些事,說是很快活的,今天喝了酒,回來時候很不舒服,云放還以為我生病了,但我和他說是下面?!鄙倌暝诨貞?,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而發(fā)笑,那笑在唐戎策眼中很刺眼,他隱忍怒氣:“別笑了?!?/br> 他在想云放?還是在回憶那種被伺候的滋味?哪一種設想都在唐戎策心上刮rou。唐戎策不知為何,偏不愿意承認唐珂是會和欲望掛鉤的。 唐珂正色,不笑了。只不過他臉頰旁還燒著醺紅,這使得他在唐戎策眼里變成一根鋒芒的刺。唐戎策甚至因此分了心,延遲聽明白唐珂接下來的話。 “云放一直知道,他每次給我換褲子時都會看我的腿,我知道他不排斥。”醉了的唐珂會把對唐戎策所有的愛剖出來給他看,笑都是討好的。 “云放很聽我的話的,他不敢把我的事往外說。爹爹不怕,別人不會知道你的小孩有這樣的身體?!?/br> 他慣愛玩弄人心,醉了是以真心撞碎真心。 唐戎策雙眼通紅,瞪著面前的少年,咬牙切齒似要啖rou:“珂珂,你在報復我么?!?/br> 唐珂很乖地搖頭,環(huán)抱著男人,他光裸的腿也貼著男人的西裝褲。 “不啊,我很愛爹爹?!?/br> 少年說完,直率地對唐戎策討嬌抱怨:“爹爹……我還是不舒服?!?/br> 唐戎策以前在風月場也聽過雙兒的獵奇事,說雙兒重欲,當時過耳邊的話,如今全想起來了。 即便唐珂回到唐戎策的身邊,兩人也從未真正就唐珂的身體好好開誠布公地談一次,而唐珂無人可比的金貴身份,哪怕從前在鄉(xiāng)下,也不敢有人欺辱玩弄他,因此唐珂從未吃過雙兒身份的苦,在情欲中甚至握有主動權。 唐戎策被唐珂親昵地貼著,立在原地,任由他動作,好像根本不知唐珂在借自己身上那些衣料磨蹭得趣。那個他從未看過的地方,此刻貼在大腿上正緩慢地來回碾,漸漸的,那一塊布料滲了水,緊貼唐戎策的肌膚,長成他的第二張皮,讓他得以與唐珂假裝肌膚相貼。 那他現(xiàn)在要干什么,回頭找那個滿頭是血不知死活的云放讓他再進獻忠誠?唐戎策才會瘋了。也許他已經瘋了。 唐戎策握住唐珂的腰,把人放倒在床上。唐珂被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整個人都陷在被褥里爬不起來。接著他的腿就被分開,握過槍的手來捻他腿間的唇。唐珂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原本只略有濕意的xue顫巍巍地吐出一口晶瑩。唐戎策此時才真正看清楚長在唐珂身上的小屄是什么樣子。很緊,外頭的yinchun像未開的花瓣攏著,連顏色都是含苞待放的清純,是那么羞于展露一絲風情,但他本人卻那么放蕩。 滿是硬繭的手像是要強行揉開這朵花,唐珂哪里受過這種酸麻的滋味,當下受不了地要掙,但被唐戎策一只手就摁住了。 “受著。不是要舒服?” “會讓你舒服死的?!?/br> 唐戎策一只手掐著唐珂腰,另一只手徑直分開緊閉的yinchun,讓屄完全敞露。就著這般動作,唐戎策跪在床邊,也折了腰,舌頭自下而上,將yindao口與陰蒂都舔碾了過去。 別人不可以用手碰唐珂,但他可以,他甚至可以用手讓這唐珂露出更yin蕩的姿態(tài)。 唐戎策終于恍然,他為何不喜歡唐珂有欲望,因為那時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