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程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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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晚宴上程渝罵了那些Alpha公子哥一通之后,他們夫夫二人的關(guān)系改善了很多。 原本龐錦輝只是回家吃晚飯就去休息,看會兒雜志后就去睡覺,現(xiàn)在他會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偶爾轉(zhuǎn)頭看程渝洗碗,還有時盯上一兩分鐘,程渝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么。 剛搬到新家的時候,龐錦輝曾經(jīng)提議過請一個家政婦來處理家務(wù),這樣程渝也能輕松一點,雖然最大的目的是希望程渝能去忙自己的事,然后龐錦輝就不必時時看護著程渝這個“大孩子”。 然而這個提議卻被程渝堅定地回絕了,「龐先生,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沒問題的,之前自己在家里也做慣了…況且,要是連家務(wù)這點事都做不好,怎么算得上好妻子呢」 龐錦輝非常愕然,沒想到程渝的保守跟他年齡的不相稱到了這種地步,真想知道他父母究竟是怎么教的。 不過既然本人都這么說了,就任由他去了。 原本龐錦輝覺得難以接受的守舊思想,加上上次晚宴以來的親近感,現(xiàn)在倒覺得情有可原了,或許這就是程渝能這么單純?nèi)缫坏脑虬?。況且程渝的廚藝其實相當不錯,把這間屋子也打理得井井有條,這點同樣出乎龐錦輝的預(yù)料,現(xiàn)今做事能仔細到這種地步的Omega公子不多了。 房子是龐家買的,兩個小輩沒有花一分錢。自從龐錦輝入職以后,家里的零花錢就很自然地斷掉了,這也是當然的。盡管他現(xiàn)在的工資跟職場新人差不了多少,不過和一般人不同,沒有還房貸或者交房租的壓力,龐錦輝自己還有些存款,維持之前的生活水平不至于出現(xiàn)問題。 又過了兩個月,龐錦輝出外參加應(yīng)酬的酒局,等從夜總會里出來時,已經(jīng)12點過了,上司喝得東倒西歪,攬著兩位陪酒小姐說著胡話。今晚的風比白天大很多,溫度也降了不少,龐錦輝連忙把外套穿上,后悔自己沒有帶圍巾出來,不過只要再忍一會兒,到街邊打上車就能回家了。 龐錦輝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想順便叫個車,卻發(fā)現(xiàn)有程渝發(fā)來的未讀消息。他有些納悶,之前已經(jīng)給程渝發(fā)過晚歸的短信說明了理由,難道是還有什么事情嗎? [龐先生,今天晚上風很大,您出門的時候穿得很薄,我給您帶件外套去吧] [我在店門口等您] [圖片] ????? 龐錦輝睜大了眼睛,往上一翻,自己在解釋時還順便提了一下店的名字,現(xiàn)在看來真是自找苦吃…而且,他之前就聽說程渝從小到大沒怎么出門接觸過市井,這家夜總會所在的地區(qū)正是靠近市中心的繁華街,什么人都有… 「小龐,」醉醺醺的同事掛在陪酒小姐身上喊了一聲,「愣在那兒干啥,走啊,咱們?nèi)サ诙偨又?!?/br> 「…」龐錦輝此刻只想好好看看那張照片,然后趕緊找到程渝把他帶回家里去,他忍住想給這位同事臉上來一拳的沖動,笑道「我就不去了,我不行了,家里“那位”不是還在,不回去不行啊」 「哎喲?小龐媳婦管得這么嚴,女人嘛,打打嚇一嚇就服帖了,我們在外忙活的大老爺們兒多喝幾杯又有什么」 龐錦輝覺得自己真應(yīng)該裝醉揍他一拳,不,起碼兩拳帶一個耳光。 「李xx你快閉上你的臭嘴吧,你看看人家小龐,再看看你自己,別說老婆了,女朋友都還不見影兒呢,還在這兒裝懂」 「哈哈哈!上次喝的時候是誰在那兒邊哭邊嚎“嗚嗚嗚,沒有人愛我”的來著」 「啊——?就你們有嘴會說話是吧?」 龐錦輝簡短地跟上司告辭,迅速離開了這一處醉鬼聚集的是非之地,前往程渝照片的位置,他應(yīng)該在離這家店不遠的地方。 果然,在人群中來回掃了兩下,很快就找到了程渝,他實在是太醒目了,與這條不眠的街道格格不入。龐錦輝定睛一看,還有個穿著紫色襯衫和緊身皮褲的男人在程渝跟前跟他說著什么,龐錦輝感到不妙,連忙快步走到程渝身邊。 那位紫襯衫(暫且這么代稱他)說話的聲音并不大,比程渝高出一個頭,正和程渝親昵地說著些什么,二人的距離很近。龐錦輝走近的時候他剛好說完話,看到龐錦輝過來便笑了笑,噤了聲,跟程渝小聲打了招呼,轉(zhuǎn)身很干脆地走了。看起來是這附近某家風俗店的員工,深秋快要入冬了,還帶妝穿著半開的襯衫在街邊拉客。 程渝看到龐錦輝來了,很開心地笑起來,「龐先生,辛苦了」同時把包里的大衣還有圍巾拿出來遞給他。龐錦輝道了聲謝,把衣服穿上,圍巾戴好,看著程渝,似乎安心了很多,之前一個人站在這兒等,想必十分不安吧。 跟剛才那位紫襯衫相比,程渝穿得“很暖和”,簡直是要快把自己包成一個球,米色的圍巾和米色的外套,里面是淡紅色的毛衣,下裝穿著暗灰色的長褲,加上可愛的臉蛋,要是遇到哪位巡邏警察鐵定得被追著問是不是附近哪個中學的學生、家長在哪里云云。想到這里,龐錦輝忍不住笑出了聲。程渝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眨了眨眼睛表示疑問。 龐錦輝沒說什么,牽過程渝的手,道「這里人多,防止走散了」程渝乖巧地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對了,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了些什么?」 「剛才那個…?」 「剛才那個穿紫襯衫的人」龐錦輝補充道,希望那個人沒對程渝說什么奇怪的話。 「啊,」程渝想了想,「他說自己工作的店就在這附近,問我要不要去」 哦?龐錦輝挑了挑眉,那個紫襯衫應(yīng)該所屬的是Omega風俗店,程渝這打扮和外表,加上靠近了能聞到的信息素,能很輕松明白他也是Omega,拉同為O的客人對他有什么好處嗎。 「不過我說我要等我家先生,就拒絕了他」程渝接著說道,「然后他又跟我說不去店里也行,可以跟他到附近的酒吧里點一杯酒慢慢等之類的…」 哈,龐錦輝這下子完全明白那位紫襯衫的居心了,傳聞Omega的性工作者里也有一些興趣比較“別致”,特別熱衷于OO同性性愛的人,看來紫襯衫也是其中一員,還好龐錦輝來得早。 「程渝,謝謝你送來的衣服,不過以后可以不必來接我」龐錦輝跟程渝一起不緊不慢地走著,他牽著程渝,躲過路邊的推銷還有充滿酒氣的人群,馬上就快走出這條街了,「你看今天這么晚了,而且其實我打車回來,也吹不了多少風」 「噢…哦,好的…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程渝小聲回應(yīng),低下了頭。 龐錦輝看他低落的樣子,連忙補充道,「沒有!完全沒有!怎么會呢,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剛才還被吹得在店門口瑟瑟發(fā)抖,要是你不來我肯定感冒!」 「唔…哪里,您說得太過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希望您不會著涼」程渝抬起頭靦腆地笑了笑,「下次我會注意看天氣預(yù)報,早上給您放一點厚衣服」 「好,麻煩你了」龐錦輝干笑了兩聲。 程渝又若有所思似地低下了頭。二人默默無言,眼看著就要走到大道上,繁華街附近人流量很大,車子不好開進來,離到方便打車的地方還得走上好幾百米。 龐錦輝覺得有些尷尬,便把程渝的手揣到自己大衣口袋里,清了清嗓子,「那個,程渝啊,你知道剛才那個穿紫襯衫的人說的店是什么店嗎?」 「什么店?」程渝一下子被問到,看起來毫無頭緒也毫無察覺,「嗯,我想應(yīng)該是喝酒的店吧,他身上有些酒的味道」 「哦——」不出所料的回答,可能程渝以為這一條街上的店都是喝酒的。 「不過…」 「不過?」 程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覺得那個人有些讓人在意的地方…」 龐錦輝握了握程渝的手,「是嗎?什么地方讓人在意?」 「就是…」程渝看起來有些難以啟齒。也許是龐錦輝想錯了,可能即便是程渝也還是知道那是什么店,也知道紫襯衫是干什么的,只是羞于說出口而已。 「…他的襯衫」 「他的襯衫?」 「…他,他為什么那樣穿衣服呢?」 「?。??」龐錦輝一下子沒弄明白程渝具體想說什么。 「我問他說,」程渝看龐錦輝這個反應(yīng),自覺自己可能說了些沒有邊際的話,臉有些紅,但既然已經(jīng)出口,只能接著說下去,「今天這么冷,這樣穿衣服不會著涼嗎」 「哈!」龐錦輝在嘗試憋笑。 「我還說要不要把圍巾給他…他說喝了酒不怕冷…」 「…呼」龐錦輝憋得渾身發(fā)抖,最終終于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不怕冷…!咳咳,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就算喝了酒,在這個季節(jié)穿得那么少,還在風大的晚上,怎么可能不冷呢,估計那位紫襯衫也沒想到自己看中當成“客人候補”的程渝會如此反應(yīng)。 程渝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有些別扭地拉了拉圍巾,不過第一次見龐錦輝笑得那么開心,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也許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龐錦輝總算笑完,嘴邊的笑意還停不下來,把程渝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兩人湊得又更近了些。 離繁華街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附近有不少商業(yè)酒店,風更大了些,人也少了,程渝縮著腦袋,像是要把自己埋進圍巾里。 「程渝啊」龐錦輝出聲叫他,「晚上風太大了,要不我們今天就現(xiàn)在這邊的酒店住一晚上吧,明天早上再回去」 「誒?…可是,不是再走一截就能打上車了嗎?」 「還得走上幾百米呢,晚風這么冷,你又這么瘦這么小,吹發(fā)燒了怎么辦」 「我,」程渝發(fā)覺龐錦輝在拿他當小孩子,看起來有些不服氣,「我沒關(guān)系的」 「那好吧」龐錦輝立刻轉(zhuǎn)變了說法,做出慚愧的樣子,「其實是我覺得冷了,不想走了,今天喝酒喝太多,現(xiàn)在勁兒上來了,反正明天是休息日,我們就在這兒睡一晚上,好嗎?」 「唔,那、那好的」程渝點了點頭。 龐錦輝在前臺開了一間位處高層的豪華大床房,轉(zhuǎn)身領(lǐng)著程渝一起乘電梯去房間里。到房間里,兩人都洗了個澡,程渝看起來也有些累了,也難怪,現(xiàn)在已經(jīng)1點過了。 兩人換上酒店的睡衣,鉆進被窩,程渝看龐錦輝也上床了,便起身問道「龐先生,現(xiàn)在關(guān)燈嗎?」 龐錦輝想了一下,答道,「嗯…不關(guān)」 「誒…好的」程渝沒說什么,默默縮回被子里躺下。 程渝剛準備閉上眼,就發(fā)覺身邊人往他這邊靠了靠,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了,程渝嚇了一跳,看向龐錦輝。龐錦輝沒說什么,只是小聲說了句沒事的,輕輕把手伸進程渝的睡衣。 程渝滿臉通紅,就算是他也還是能預(yù)想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就算龐錦輝家里教義很嚴苛——他在婚前也有所了解——不過自從相識以來,他們還沒有過任何親密行為,都四個多月了,也總不可能一直什么都沒有。程渝不敢動,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只是默默接受龐錦輝的撫摸。 龐錦輝發(fā)覺程渝的身體有些僵硬,估計是他有點緊張,便輕輕在程渝脖子上落下一個吻,他能聞到程渝脖頸上淡淡的果香,這應(yīng)該是程渝信息素的味道。 「別怕,我不會勉強你的…」 「嗯…嗯…」程渝看起來還是有些不自在。 等程渝差不多習慣了,龐錦輝的手順著大腿往下摸的時候,程渝直接嚇得身子抖了一下,吸了口氣。 …嗯? 龐錦輝覺得程渝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超過了緊張的范疇,便停了下來,心底里有不好的預(yù)感,「程渝」龐錦輝輕聲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引導(dǎo)著程渝轉(zhuǎn)過身來,兩人面對面躺著,程渝咬著嘴唇,沒說什么。 龐錦輝徹底停了下來,把手抽了出來,表示自己沒有接著往下做的念頭了,只想兩個人先好好談一談,「你…我現(xiàn)在問這個問題可能有點突兀,不好意思…你在上學的時候有過男朋友嗎?」 「男朋友?」程渝眨了眨眼睛。 「呃,女朋友也算」龐錦輝補充了一句。 「啊,沒、沒有…」程渝的聲音變小了,似乎很不好意思。 「…一個也沒有?」 「沒有…」 「那,“這種”事情的經(jīng)驗也…」 「…」 龐錦輝說不出話來。 倒也是,這么忠實于自己做妻子本分的人,既然長大了遲早要嫁給父母決定好的對象,談戀愛又有什么意義呢…他龐錦輝不也是這么做的嗎,不過是以另一種極端的方式。 「對不起,龐先生」程渝小聲道,「我完全沒有經(jīng)驗…之前在和伯父伯母溝通的時候,他們說因為教義也不推崇這個…所以沒有什么大問題…我…」 不止龐錦輝的父母,就連龐錦輝本人也在結(jié)婚當天說過類似的話。 他在自掘墳?zāi)埂?/br> 龐錦輝張開了嘴,想再說些什么,但是覺得什么也說不出來,完全失去了想做事的念頭,小聲嘆了口氣,道,「沒關(guān)系,你別太自責,爸媽說得都對…嗯,是我今天酒太上頭了,我們睡覺吧」程渝點了點頭,又小聲道了歉,拉了拉衣服,起身關(guān)掉了燈,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墻角的夜燈發(fā)著暗光。 在之后的相處中,龐錦輝這才發(fā)現(xiàn)程渝的純真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在這個方面,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人。 龐錦輝感到十分苦惱,他越發(fā)覺得程渝可愛,就越想把他抱進懷里;越看到他純潔善良,就越想狠狠cao干他,看他淚流滿面…但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早早綁住了自己的腿腳,鎖住了自己的雙手,堵住了自己的路。 程渝就像一個瓷娃娃,那么好看又惹人愛憐,輕輕一碰就好像要碎掉。龐錦輝只能盡自己所能地愛護這只瓷娃娃,謹慎地一步一步地打開他的心房,緩解他的緊張,拉進二人的距離。不管怎樣,他們才剛剛開始,日子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