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做回曾經(jīng)的那個危家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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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區(qū)小洋公園,可以說是區(qū)中的一個禁區(qū)。原因無他,公園后面就是紅盛的大本營。 公園后面一條街,連起來的四五棟樓,房產(chǎn)文件上的歸屬是不同的業(yè)主,但其實全都是紅盛的物業(yè)。路面的鋪位是尋常藥房,火鍋店,糖水鋪,酒吧,甚至還有一家頗有情調(diào)的咖啡廳,但全都是掩飾。一樓全是吉(空置)的貨倉,二樓往上散落著不少裝修粗略的住家,基本上都是紅盛小弟們的宿舍,偶爾也會作招待客人之用。藥房那一棟樓的頂樓,是當年??×钟H自選的,曾經(jīng)是危家,后來手頭有了錢,自然是搬到半山豪宅區(qū)了?,F(xiàn)在那一間單位,便是紅盛叔父開會的地方。 酒吧包廂內(nèi)。 門關著,從外頭只能聽見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響,像是男人的聲音,不止一把。喘息聲交纏著,忽高忽低,伴隨桌椅搖晃的吱吖作響,聽著有些粗魯。喘息聲十分壓抑低沉,包含著忍耐和發(fā)泄。不一會兒,兩把聲音都戛然而止了。隨后安靜了一會兒。 傍晚時分的酒吧已經(jīng)開始有些客人了,但基本上不會有生面孔。一來這里非游客密集的地帶,二來熟悉這一帶的人,基本都知道這酒吧是誰管著的。幾個一看便是游手好閑之輩坐在靠門的地方,桌上已經(jīng)橫豎擺放著許多空的啤酒罐了,少說也有半打。 此時包廂門已經(jīng)打開了,像是有人剛剛從里面走了出來?,F(xiàn)在包廂里只有一個人,是墨超。他衣衫不整,面色仍泛著潮紅,一言不發(fā)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墨鏡,重新戴上。 墨超整理好衣服,走出包廂,見到那一圈古惑仔都正站著,顯然剛剛送走某個重要人物。他們見到他出來,又轉頭過來向他打招呼,“超哥”聲此起彼伏。 “走了?這么快?”墨超走向吧臺,給自己倒了杯水,“走下吧,別都傻站著。” 眾人便紛紛都坐下了,繼續(xù)吃花生喝啤酒。 一個瓷杯被緩緩放到墨超面前,里頭是讓人愉悅的深啡色。 “是熱巧克力?!?/br> 墨超抬頭看向那人,是一個染著綠色頭發(fā)的女生,他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謝謝Yoyo?!?/br> “有什么計劃呀?”Yoyo一邊收拾吧臺,一邊小聲問他。 “計劃……”墨超透過墨鏡,環(huán)視著整間酒吧,“搞一回大的。” “怎么個搞法?” “義少要親自出面,踩上他們地盤,而且要白天去,”墨超回答得頗為平靜,仿佛在說的不是什么黑幫火拼,而是今晚的雞怎么煮,“要在所有叔父和A記的人面前,逼那老頭子當眾跪下?!?/br> Yoyo擦杯子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她扭頭看著墨超:“義少自己說的?” 墨超搖了搖頭,卻沒有開口。 “那你打算怎么辦?”Yoyo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這種事情,輪得到我自己想怎么辦嗎?”墨超將墨鏡稍微拉下一點點,露出眼睛看著那群小弟,“喂!你們聽著,這幾天,叫下面的人醒定一點,過幾天有事干,需要人手?!?/br> 他們紛紛應了。墨超轉了回來,繼續(xù)享受他的熱巧克力。Yoyo則沉默不語。 “唔,青菜買了,魚也買了,要不要斬點叉燒加菜?”危家羲正一手摟著云少鋒的腰,另一手提著幾袋菜,與他悠閑地走出街市(菜市場)。 “不用了吧?家里還有昨天吃剩的炸豬扒,今晚可以叮一下吃掉算了?!痹粕黉h想了想,又伸手向危家羲拎著的那幾個袋子,想替他拿一些。 “不用,我拎就行?!蔽<音颂侄懔艘幌?,仍然摟著他。 兩個人在路上走得十分放松,仿佛是尋常下班之后一起買菜煮飯的家庭伴侶。WPU的車只在路口等著。 “嗯,那就吃炸豬扒,有rou有菜有海鮮,很豐盛了?!蔽<音说奈⑿s很快地消失了,因為他看見忠仔和Eva正從前頭的車里下來,臉色著急地往這邊走著。 “出了點狀況,你們得趕緊回安全屋去?!敝易猩袂橛行﹪烂C,一邊環(huán)顧四周,一邊護著他們兩個往車里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危家羲也警惕地打量起周圍環(huán)境來,發(fā)現(xiàn)行人都紛紛往反方向走了,似乎前方出了什么事故。 “紅盛和新青在前面,正面撞上了?!盓va一邊給他們拉開車門,一邊小聲說,“交警都出來封路和疏散市民了,我們可能也要過去幫忙,所以要盡量精簡人手,你們趕緊回去吧?!?/br> 危家羲愣了愣,隨后側身讓云少鋒和Eva先上車,自己站在路邊,看著車里的云少鋒:“你先回去,我過去看看?!?/br> 云少鋒一下坐直,半個身子探出車門外,“我跟你一起去?!彼砼缘腅va也一臉驚訝。 危家羲趕緊把忠仔也推了上車,讓他攔著云少鋒,“乖,你趕緊回去,注意安全?!?/br> “一起走?!钡K于忠仔擋在車門前,云少鋒只能焦急地探著腦袋,語氣卻很堅定。 “對呀,羲師兄,你現(xiàn)在的身份,過去很危險的?!敝易幸灿行鷳n。 “不用了,他們不敢動我的。”危家羲順手就把車門給他們關上了,“放心吧?!彼克蛙囎訂樱踩莸姆较蜷_去,自己默默往前繼續(xù)走。 危家羲并不是想八卦紅盛和新青之間怎么個斗毆法,他堅持要去看一下,是因為他知道,這一區(qū)是新青的地盤。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新青利用利安娜的事情大做文章,很有可能會引發(fā)一些風波,這里也離他們的主力區(qū)有段距離,但踩到人家的地盤上來搞事,很不符合江湖規(guī)矩。 他既不覺得危家義有這個膽子,也不覺得他有這個孝心。紅盛做出這種舉動,最可能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A記在危家義身上施壓,逼紅盛盡快給大姐大報仇,大仇一日不報,以后的支持一日免談。第二個,則是危家義這個傻子,被新青激將法激出來了。 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都很有可能需要危家義親自出面。 危家羲實在是“想念”他這個撲街大哥,想得不得了。 前頭果然已經(jīng)有交警拉了警戒線,隔老遠危家羲就看見了。他還看見不少便衣和軍裝急匆匆地往前頭跑。 他自然不會這么傻往前湊,要是被認出來了就別指望進去了。他一個閃身,拐進一條巷子。這種舊居民區(qū)的唐樓,樓頂一般都比較靠近,想想辦法還是可以另辟蹊徑的。 危家羲像做賊一樣竄上一棟樓,上了頂樓,七彎八拐地在天臺之間溜來溜去,竟然真的找到一條深入封鎖線內(nèi)的路。到可以隱約看見聚集起來的古惑仔們時,他才往下走。 出了樓梯口,正打算繞回大路,忽然被拍了肩膀。 危家羲嚇了一跳,猛地跳開,卻見到身后站著的是程杰燊。 “……嚇死人了,阿sam?!蔽<音藫崃藫嵝乜?,“你怎么在這里?這種重要時刻,你不應該坐在情報車里指揮四面八方的嗎?” “危家義沒來,”程杰燊雙手插回褲袋,直接入了正題,“前面差不多有百幾兩百個古惑仔,又是刀又是槍,我已經(jīng)call了飛虎隊stand by了?!?/br> “他沒來?他怎么會沒來?”危家羲有些不相信,“你怎么知道的?你出去看過了嗎?” “這你別管了,”程杰燊有些欲言又止,“我……自有辦法?!?/br> “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樣?這么久了,竟然還沉得住氣?他吃了什么聰明藥嗎?”危家羲跺了跺腳,百思不得其解。 “先不管這個,外面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待會兒一有風吹草動,我們就會出動,但我需要你保持冷靜?!背探軣錾晕⒔档土艘袅?,“我收到線報,現(xiàn)在外面這一場,是想調(diào)虎離山,真正的好戲不在這里,所以我需要你,去另一個地方。” “你有線報?”危家羲敏銳地抓住了細節(jié)。 “這個以后再跟你解釋,總之去另一邊,”程杰燊嘆了口氣,“危家義可能會在那邊出現(xiàn)?!?/br> “那你們?yōu)槭裁床蝗ゲ渴??”危家羲驚訝地問。 “出于一些原因,不能讓他們知道,警方知道這個消息,”程杰燊措辭十分小心,“你要小心一點,見機行事,如果可以的話……想辦法套出他現(xiàn)在的藏身地點,這樣我們就可以上門抓人了?!?/br> 危家羲冷笑了一聲,“你這是……想讓我變超人吧?我要以什么身份插進去?跟誰套地點?你該不會想讓我出去跟他們說,紅盛坐館的位置其實是我的,讓他們都閉嘴聽我說吧?”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暫時不是警察了,”程杰燊十分窘迫,但仍然說了下去,“警方需要你,去將危家義逼出來?!?/br> “哈,我不是警察了,你們卻又需要我?這種話,你說出口的,你自己都不聽聽?”危家羲仍是冷笑。 “危sir……sorry,我……”程杰燊越說越小聲,“這些都是有原因的?!?/br> 危家羲盯著他,看了很久,臉色緊繃,眼神凌厲。但程杰燊只是站在原地,帶著請求回望著他,并沒有回避。 許久,危家羲終于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我會解決,我會讓你抓到危家義?!?/br> 程杰燊感激地也沖他點頭:“在女王街。他們直接踩到喜爺家門口去了?!?/br> 危家羲瞇了瞇眼,轉身就走。 其實一切都是一個局,所有人都是棋子,而程杰燊,或者說特區(qū)警方,不但止想要將一軍,還想要全盤通殺,想要每一顆棋子都落馬,危家羲現(xiàn)在明白了。 要抓危家義,很不容易,因為沒有人知道他藏在哪里。 新青想要危家義被抓,想要他去坐牢,所以才會把利安娜的事攬到自己頭上,為的就是要危家義出來報仇,出來搞事,出來拋頭露面。一旦危家義被抓,紅盛群龍無首,新青隨時可以將之前的損失全部討回來,甚至比之前吃得更多。 但危家義卻始終不肯上鉤,直到今天,他終于要出面聲討新青。危家羲不知道他之前怎么能忍這么久,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忽然就肯出洞了,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他去了,只要他成功了,紅盛將會由一個警察做坐館,而新青的如意算盤也打不著了。 程杰燊想要他去做的事,是讓他取代危家義,做回曾經(jīng)的那個危家羲。 那個六年前被他親手埋葬在心底的羲少。 程杰燊不止想抓危家義,他還想滅了紅盛,反撲新青 特區(qū)警方,當然想讓警察成為唯一的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