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他要殺了那個女人
第一天04 夜色漸深,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 這不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卻被預告是今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躺在地上的女人看起來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聽到了男人結束穿衣服的動靜,也只是緩緩睜開了眼睛,隨即又緩緩閉上。 似乎她已經看淡的生死,無懼死亡,無懼惡魔。 - 程露露狼狽地躺在沙發(fā)上,衣不蔽體,xiaoxue里的不明液體,還在緩緩地流著,帶著難言的腥麝之氣。 她抬頭看著男人系好腰帶,朝著廚房走了過去,路過地上的女人時,連看都沒看一眼。 再出來時,就看他手上拿著鋒利切割機,輕輕摁動,一陣尖銳的聲音便響徹房內,腳步移動,他朝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走了過去。 那女人的雙手被麻繩綁在胸前,男人便一手拿著轟鳴的切割機,一手拽著女人手腕上的麻繩,將她狠狠的拖拽了出去。 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灘深紅色的血跡。 “嗚嗚?。。。。 彼坪跻庾R到什么,程露露拼命的想呼喊著,但是在冷寂的雪夜,還未入住的郊外別墅區(qū),無人會聽到。 - 屋外的雪洋洋灑灑地下著,天色昏暗,程露露用胳膊肘支撐起身子向外看去,透過模糊不清的落地玻璃,她看到男人打開了后備箱,一把將那女人塞入后備箱。 別墅的大門敞開著,外面是個院子,院內光禿禿的,沒有一顆植物,只有被一層薄薄雪花覆蓋的青石板路面。 男人返了回來,手中的切割機已經不動了,身上還加多了一個黑色口罩,戴了一個黑色棒球帽。 程露露縮了縮身子,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男人冷著臉,帶著寒氣的手,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解開了手上的麻繩,讓她自己站起來穿好衣服。 在男人森然的目光下,程露露軟著腿兒,軟手軟腳的撿起被仍在地上的衣服。 她盡量忽視著身前男人的冷漠目光,也不敢去看身下的泥濘,抖著小手從內褲、胸罩、毛衣、毛褲開始,一件件穿好。 “我好了?!钡人ь^看去,男人的眼神炙熱而深沉,燙得程露露微微一顫。 “哼!女人穿個衣服就是麻煩,不過,最后一次了。” 男人冷笑一聲。抄起地上的膠帶,又封住了她的嘴巴和雙手,拖著她踉蹌著上了車。 - 別墅區(qū),后山。 冰冷的雪花迎面落下,高聳的參天大樹將四周壓得黑漆漆的,濃郁的草腥味蔓延周圍,在樹林包圍的區(qū)域久久無法散去。 森林的溫度較高,大雪落在地上,還未來得及堆積,便化入了腳下的泥土。 腳下黏濕的土地,讓程露露走的跌跌撞撞,她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男人拽上了山坡。 黑色的沖鋒衣將男人的身形隱在夜色中,遮掩地嚴嚴實實,他一手拖著那昏迷的女人,一手還拽著她,身上還背著一個黑色的工具包,腳步沉重而有韻律。 程露露被他拽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可以看出,他們正順著傾斜的山坡向大山深處走去。 那女人不知生死,緊閉著眼睛,雙手被男人拖拽著,腳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丟了一只。 從她身上流下的鮮血落入土壤,片刻便被雪水融合沒了蹤跡。 程露露跟在后面,及肩的長發(fā)貼著慘白的臉頰,早上還白里透紅的小臉此刻憔悴萬分,捆綁著她的麻繩磨破了皮膚的表皮,一碰到雪水就火辣辣地疼。 她雙腳像是灌了鉛,步伐虛浮,小腿肚子不時打顫,干渴的嗓子只能用唾液潤滑,眼前的人早已出現(xiàn)了重影。 她實在沒力氣了,癱坐在地靠著一根粗壯的樹干,虛脫似的喘著氣。 - 陰暗的天氣,黑暗的森林,陌生的女人,以及那個惡魔,一切顯得那么冷寂可怕。 汗?jié)竦囊路o貼著身子,程露露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瞧見男人的背影晃晃悠悠的重迭在一起,然后分散。 男人似乎也沒有再前行的打算,丟開女人的手腕蹲了下來,他將右手提著的黑色工具袋打開,里面放了許多工具,他伸手在里面尋找,沒多一會兒便拿出來一把鐵鍬和那個切割機。 鉆頭啟動的聲音極其刺耳,在樹林中響起也甚是駭人,程露露強撐著意志,黯淡的世界分不清事物。 她抬起眼皮看著那模糊的黑色身影朝著白衣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