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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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稚自射箭場回三千居后,一直閉門不出,外面一有響動他便嚇得找東西頂著門,怕那色欲熏心的人來招惹他,所幸竟平靜無事,早晨醒來,依照舊例早起,洗漱一番,正要收拾木匣子,卻走進個奴仆,羊稚還認得,這是與熊先生初次見面時,裝作熊先生的那位,熊先生派他來告訴自己,今日課程暫且擱置。 羊稚疑惑道:“為何?先生可有什么急事?”? 那奴仆回道?:“先生說,今日天氣好,他想親自外出一日購置些上等木料,要到城郊去” 羊稚點了點頭,心里道,可惜?。 三千居外,一大一小兩人躲在假山后,阮榆給燈年整了整衣襟子,問:“小叔教你的都記得了?” 燈年信心滿滿,點了點小腦袋:“都記得啦” 阮榆問:“那你再敘述一番” 燈年轉(zhuǎn)了轉(zhuǎn)黑黑的眼珠,撅起小嘴想了半天,說:“讓哥哥帶我去放紙鳶” 阮榆糾正道:“不是要哥哥帶你去,而是一同來尋小叔,小叔帶你們兩個同去” 燈年說:“記住了” 阮榆嘆了口氣,說:“教你的許多話你也記不住,只要記得,你最終是要哥哥同意與你一起放紙鳶,怎么去說,你自用小腦袋想” 燈年點點頭,阮榆又問:“他不去,你當如何?” 燈年說:“燈年就哭” 阮榆贊許的拍了拍燈年,催促道:“快去吧” 燈年蹭蹭蹭蹬著小步子,用小拳頭砸那扇閉著的木門,開門的是寶通,見了燈年,忙迎進去。 羊稚在屋內(nèi),以為是阮榆來了,關(guān)好門,從窗縫里朝外瞧,卻看見寶通身后領來的,似乎是個小小的姑娘,羊稚開了門,和小姑娘打了個照面,驚訝欣喜之情涌上面龐,蹲下身子笑著說:“我在無佛寺見過你呢,小姑娘” 燈年看著羊稚,軟軟叫了一聲:“哥哥”又說:“燈年也見過哥哥” 寶通驚訝:“原,原來公子和小小姐,早就見過” 羊稚問:“小小姐?” 寶通回道:“是,是三公子家的長女” 羊稚愣怔多時,才反應的過來,心里驚訝萬分,這小姑娘的小叔叔原來就是阮榆。 燈年一雙小手拉住羊稚,巴巴的說:“哥哥,帶燈年一起去放紙鳶吧” 羊稚握住她小小的手,有些許疑惑,自心里撥起了算盤,仔細一想便知,阮榆上次在無佛寺撞見過他和小姑娘一起,后來他和這女娃娃便從未見過,卻在今日,小姑娘突然要來找他一起放紙鳶,實在可疑,八成是阮榆在耍什么詭計。 燈年見他不說話,伸出小爪子攀上羊稚的臉,拇指和食指撐開羊稚的眼,讓他瞧著自己,羊稚被燈年逗笑,溫溫柔柔的說:“哥哥今日有事要做,不能陪你一起,你去找小叔叔放紙鳶吧” 燈年有些不樂意,抽了抽氣,張口便哭:“嗚嗚嗚啊啊……” 羊稚驚慌失措,忙把燈年摟在懷里,用衣袖給她擦去淚水,燈年邊哭邊抓著羊稚的手指,嘴中咕咕嚷嚷著:“要哥哥一起去,放紙鳶,嗚嗚……” 羊稚把人抱在懷里,心里想,就算是阮榆的詭計,他們?nèi)艘黄穑跓裟昝媲八膊桓易鍪裁催^分的事。 羊稚只好說:“別哭了,哥哥和你一起去” 燈年抽抽噎噎,寶通連忙遞上一張手絹,羊稚給燈年擦干鼻涕泡和淚水,燈年牽住羊稚的手,說:“去找小叔叔,讓小叔叔帶我們兩個去” 羊稚無語,心里把阮榆罵了千遍萬遍。 等兩人到時,阮榆正在正堂里假裝看書,眼角斜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立刻坐直了身子,皺著眉盯著手中的書,燈年歡歡喜喜的撲上來說:“小叔叔,燈年把哥哥帶來了” 阮榆被燈年的話嚇得一個手軟,連忙說:“嗯?什么把哥哥帶來了?你又出什么鬼注意了?” 燈年說:“咱們一同去放紙鳶吧” 阮榆又故作難為道:“這怕是不行,小叔公務纏身,走不開” 羊稚靜默不語,看著阮榆這幅故意做出的虛假姿態(tài),阮榆又自言自語幾句,裝作一副對燈年無奈的神情,丟了手中的書,起身抱起燈年,瞟向羊稚,笑著說:“即是陪我們燈年,那公務也暫且放一放吧” 三人上了馬車,燈年攀到羊稚腿上,和羊稚講無佛寺被她帶回去的小臟狗,說那只小臟狗在府里最喜歡跟著她,兩人聊的歡,羊稚逗的燈年笑個不停,阮榆時不時插兩句,羊稚都忽略不理,阮榆氣結(jié),想掐住他的臉,掐哭了他,讓他仔仔細細聽自己說話。 半個時辰后,揉云將馬車停在班明湖,三人下車,便瞧見有許多百姓,帶上自己的男娃女娃,在此處放紙鳶,湖邊有兩三個木板車,木架上系著的都是各種樣式的紙鳶。 燈年一手拉一個,踩著小步子朝一架木板車跑去,那老板見了,忙唱到:“京城董家紙鳶,百年行活,貨好價廉,能飛九天~” 燈年圍著架子跑了兩圈,阮榆問她:“想要哪個?” 燈年終于伸出小小胖胖的手,指著一個蝴蝶紙鳶說:“我要蝴蝶” 老板笑呵呵的伸手去取,阮榆卻臉一板,兩只手抓著燈年小小肩膀,將人抓到懷里,冷冷的說:“要鷹” 燈年不依,在他懷里蹬起小短腿,鬧到:“不要鷹不要鷹,要蝴蝶” 阮榆抓住她亂撲騰的手,堅持要鷹,羊稚從荷包里拿出銀兩,遞給老板說:“麻煩您拿只蝴蝶吧” 老板見這公子如此溫潤,決定不聽那個兇一點的,接過錢,便要去取蝴蝶,阮榆在一旁冷聲道:“這里我做主,我說要什么便要什么” 那老板手一哆嗦,去瞧阮榆,可被阮榆嚇一跳,被那黑黑冷冷的眼眸子一盯,可真不是個味道。 燈年生氣了,蹬了阮榆一腳,伸出手朝羊稚張開,要羊稚抱,羊稚也生氣了,抱過燈年,邁開腿便往湖邊去。 阮榆接過鷹,也不去接那老板找的錢,趕忙跟上,給燈年看那只鷹,說道:“燈年快瞧,這只鷹多么威猛” 燈年不說話,將小臉埋在羊稚脖子里,阮榆又說:“我阮家兒女,要什么蝴蝶,只能馭鷹” 阮榆又無聲給羊稚展示他的鷹,羊稚只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擺了他一眼。 阮榆悻悻收回手,展開線撒開腿跑到遠處,又跑回來,將鷹放到半空中,又跑到湖邊,朝羊稚招手讓他過去,羊稚猶豫一會兒,還是朝著他去了。 阮榆笑道:“燈年,若是小叔將這鷹變成真的飛鷹,你就莫要生小叔的氣了,好不好?” 燈年雖沒說話,但小耳朵動了動,阮榆瞧見,控著手中的線,決定在這一大一小兩人面前,秀出他高超絕世的技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