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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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罪惡的庇護所,在城市某個的角落沒有人知道究竟發(fā)生著什么。 墨國每年有超過五十萬的人口無故失蹤,這其中十歲以下的幼童占了其中的三成,而這三成之中又有百分之七十被拐賣給了貧苦的山區(qū),和一些慘無人道的黑色產(chǎn)業(yè)。 比如開在某個街區(qū)盡頭的童妓場,比如某個大人物家地下室里蜷縮的“ 狗”,再比如「牧海人」種植場的童工。 漫長的鐵軌無限的延伸,仿佛到了天的盡頭,又仿佛根本沒有盡頭。長蟲似的火車在鐵軌上隆隆作響,不徐不疾的橫穿著墨國的土地。 火車的味道一貫不會太好,擁擠污濁的空氣混合著男人的汗水女人的劣質(zhì)香水還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任誰聞了都要皺眉,又何況嗅覺比警犬還靈敏幾倍的刑炎。 哪怕是坐在昂貴高級包廂的窗邊鼻尖依然有揮之不去的“火車味”。車窗外的景物飛快的變幻,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暈眩感。 自打上車以來刑炎的眉頭一直緊鎖著,滿身壓抑的戾氣簡直要化成實質(zhì)。 到了中午,一直縮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的祁齊終于扛不住壓力,輕手輕腳的出了包廂。 餐車離包廂不過一兩節(jié)車廂,人卻多了幾倍不止,喧囂的人群三兩坐在一起,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滿嘴跑火車的閑談,索性火車上不提供酒才避免了閑談升級成吹牛逼比賽。祁齊買了盒飯四周瞅了一圈竟然一個空位都沒有。 要說這種情況,那飯回包廂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離得不遠人也少很多,但是祁齊一想到包廂眉頭皺的死緊的刑炎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他也清楚炎哥人不難相處,只是潔癖一點,火車這種地方人多氣味重,不習慣所以心情不好。就算他真的把食物帶回去炎哥許多也只是把眉毛皺的再深點不會真的把他趕出去,但對偶像嘛,他心里也是敬畏居多,不想再去炎哥那里給惹不痛快了。 祁齊撒摸了半天終于是找到了張只有一個人的桌子。 是一個長相粗曠的大漢,通身一套連鞋加起來不超過兩百塊錢的混搭衣服還洗的發(fā)白了,頭發(fā)指甲什么的也都打理的干干凈凈,面前的桌子上只擺了一盤土豆絲和一小份米飯,看起來完全不夠吃,見到祁齊端著飯盒過來,連忙又把桌上的盤子和碗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空出了大片地方。 祁齊也沒客氣,說了句謝謝,就一屁股坐了下來,幾下掀開飯盒蓋大口吃了起來。 他是真的餓了。昨天晚上他載著炎哥去了天都娛樂城給大少爺報道,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小出租房。 他是炎哥的人,一般也就是給炎哥接應(yīng)加上當司機時不時跑個腿,工作不算多就是跟著炎哥,本來以為這次炎哥一口氣做掉了十幾個道上要員,警察那邊也是加班加點的追查,大少爺那邊怎么著也要讓炎哥避避風頭,自己也可以懶些日子。 那成想,剛到家覺睡了一半,凌晨四點,炎哥給他打電話讓他來火車站。到了之后炎哥還是那一身西裝,直接塞給他一張身份證和一張車票就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了,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火車還有兩個小時發(fā)車,而地點直接到了墨國的大東南亞,橫穿了大半個墨國不止。 他自己又是衣服又是用具忙前忙后準備了兩個小時,上了車倒頭睡到了,醒了又忍著炎哥的冷氣挨到現(xiàn)在早就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一盒飯菜不多,祁齊這種大小伙子幾口就吃完了,索性意猶未盡的又叫了一盒。大概是祁齊吃得太香了,又也許是一點土豆絲真的不當飽。 坐在對面的大漢守著自己已經(jīng)空了的碗,快速的瞄了一眼祁齊,喉結(jié)上下滑動發(fā)出了咕嘟的吞咽聲。 祁齊已經(jīng)吃過一份盒飯沒沒那么急了,循聲抬眼才看到低著頭扒空碗空盤的大漢,一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感受到祁齊的目光大漢也是尷尬的不行,黝黑的臉硬是紅了一度。索性這種尷尬沒有持續(xù)多久,祁齊又低頭繼續(xù)吃飯了。 火車不緊不慢的開著,窗外的景物不停的變幻卻單調(diào)的過分。 等到刑炎從精神游離中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包廂里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祁齊還沒有回來,但是看到小桌上擺的白粥和裝著暈車藥的小瓶,刑炎的撲克臉上還是多了一絲溫度。 少爺是他的救贖,是他不敢肖想的對象,但難得身邊還有人把他放在了心里。 然而一閃而過的溫度隨后被憂慮代替。 他自問,他的精神游離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嗎,一個人在他面前經(jīng)過并且留下了物品,而他竟然毫無察覺。如果進來的是敵人,那他現(xiàn)在大概要躺在停尸房里。 白粥的淡淡的稻子香氣進入鼻腔,刑炎口袋里磨砂營養(yǎng)劑的手猶豫片刻,還是拿起了涼透的白粥。 他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可以省的地方還是省著點用吧,畢竟少爺還需要他。 楚家的楚凌奕在牧海人的勢力有些得意忘形了,最近更是頻繁的把手伸進墨國的內(nèi)地,內(nèi)地的蛋糕早就分的差不多了,如今楚凌奕仗著自己手里有新貨這么一鬧,恐怕內(nèi)陸的勢力有要洗牌的趨勢。 不過刑炎也清楚,少爺是愿意看到內(nèi)陸的各股勢力狗咬狗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在短時間里弄死那么多的首領(lǐng)和幫派高層。 至于原因倒也不難猜,少爺八年前被黑皇帝趙老大收養(yǎng),因為年紀小手段毒辣,加上趙老大的影響一直被道上尊稱一聲趙太子,但是太子就是太子,老一輩的都捧著自己的飯碗護食得緊,要想太子變皇帝,必然是要各方勢力重新洗牌。 這次少爺急著派他來牧海人,就是來拿楚凌奕看成眼珠子的新式禁藥「T—325」,說來可笑牧海人那邊負責接應(yīng)他的人是昨天讓他精神之海差點兒失控的洛依依。 強忍著咽喉的黏濁感喝了小半碗粥,刑炎看了看桌上的小藥瓶放棄了吃掉的念頭,他的身體免疫系統(tǒng)對藥物的反應(yīng)過激,換言之,他對市面上流通的大部分藥物過敏,就連應(yīng)急的營養(yǎng)劑都是天都醫(yī)院的拉斐爾專門給他調(diào)整過的。 列車隆隆著駛向越發(fā)荒涼的東南,刑炎靠在窗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睡不著的,但是可以閉目養(yǎng)神,順便連上留在少爺身邊的精神絲線看看少爺在干什么。 這邊餐車里,祁齊和大漢個自面前擺了瓶紅茶,中間攤開半桌子的瓜子,兩人一見如故的嘮嗑。祁齊老家是東北的,后來隨打工流進了遼城,大漢名叫孫有富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東北人,這兩年東北地界不景氣,家里過的苦哈哈的,這兩年娃娃要上高中了,他聽說東南亞那邊有零活要的學歷不高廣告上工資也不少他就尋思著去試試。 祁齊這邊不敢回包廂,孫有富這邊買的站票實在扛不住了才咬牙來餐廳吃了份土豆絲當然要做夠本,兩人東北人一合計,祁齊大手一揮買了兩瓶紅茶,一堆瓜子兩人就這么嘮起來了。 孫有富問起祁齊有包廂干嘛不回去,祁齊那敢暴露包廂里的那尊神,想到刑炎上車時難受的樣子只好打哈哈著說包廂里的那個朋友暈車,睡了,他怕回去打擾人家。 孫有富一聽直接把自己的暈車藥給了祁齊,也正好祁齊想著炎哥到現(xiàn)在也沒吃飯,應(yīng)該餓了,送飯的時候一起就把藥也給帶了過去?;貋韮蓚€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半天,直到餐車到了晚飯時間,人陸續(xù)多了起來這才各自離開。 火車另一節(jié)車廂的貴賓包廂,一票黑衣打手整齊的站在包廂的各個角落隨時待命,不大的空間里,紅酒、香檳、美人一應(yīng)俱全。斜靠在沙發(fā)床上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一頭偏長的黑發(fā)慵懶的綁在鬧腦后,只見他一手把玩著手機,一手托著紅酒,不時泯上幾口。 車窗里漸斜的光落在他精致的小臉上,光影錯落間輪廓竟然和趙楚言有五六分相似。只是趙楚言眉間只有冷酷肅穆的煞氣,而面前的青年眉間還有著掩蓋不去的浮躁稚氣。 包廂門口,男人恭敬的敲敲門,在得到準許后,方才推門而入,在青年審視的目光里從黑西裝褲的口袋里掏出一部監(jiān)視用的手機,遞給青年。 “楚少爺,確定了趙楚言這次派得人就是刑炎”男人渾厚的嗓音里混著瓜子吃多了的沙啞,雖然扣著墨鏡也不難看出這個人就是剛才和祁齊嘮嗑的孫有富。 “看來,趙楚言還是很重視我的T-325嘛,這不上趕著把自己最厲害的狗都派過來了。” 楚凌奕接過手機,滿意的看著屏幕里閉幕靠在車窗上仿佛睡著了的刑炎。 屏幕里的男人仿佛一只小息的獵豹,領(lǐng)口露出的一點肌rou隨著呼吸規(guī)律的收張,不難看出衣服里是怎樣的風光,聯(lián)想到最近道上的槍殺案,粉紅的舌頭不由得添了一下唇,真是一具完美的軀體啊。 他看了屏幕半響突然把視線轉(zhuǎn)向低著頭的孫有富或者說是罹恢,微微上挑的眼睛斂住了一些不清明的神色,審視的看著,身材和屏幕里刑炎不成多讓的罹恢突然問道。 “罹恢,如果你服用T—325不用搶活捉刑炎的機率有多大?”